“就依你,我想心兒也一定很喜歡舅母爲她做的決定。”夏暖溫柔的道。
“時間不早了,你也累得不輕,回家去休息吧,你舅舅這裡我來看着就可以了。”李月梅道。
夏暖搖搖頭,“不用了,我不累,我要陪着你,一起等舅舅醒來。”
見夏暖堅持,李月梅也不再拒絕。
夏暖見陸睿行坐在沙發上,一臉的疲倦,關心的道:“睿行,今天真的很謝謝你,如果不是你,我們說不定已經……,真的很感謝你,這麼晚了,你快回去休息吧。”
陸睿行露出一抹充滿治癒溫暖魔力的微笑,“知道我爲什麼可以出現在那裡嗎?”
夏暖搖搖頭,表示不知道。
陸睿行指了指夏暖的鞋子,“有件事情我要和你埋白,我送你的這雙鞋子裡安裝了衛星定位系統,不管你在哪裡,我都能定位出來,你會不會怪我不經過你的同意,安裝了定位系統。”
夏暖剛開始雖然很震驚,覺得自己的隱私被人窺視而憤怒,但轉念一想,若不是陸睿行的衛星定位系統,她現在也許已經死了。
“我不怪你,雖然它監視了我的自由,但也救了我的命,總的來說,我應該謝謝你。”夏暖道。
李月梅聽到陸睿行的話,看着他問:“你對我家暖暖這麼上心,你是不是愛上了暖暖?”
“舅母,你胡說什麼呢?我們是……”
“阿姨說的沒錯,我真的愛上夏暖了,所以纔會因爲害怕她會有危險,而在她的鞋子裡裝上追上系統,想在她有危險的時候,第一時間出現在她身邊保護她。”陸睿行目光真誠的看着夏暖。
這一刻,夏暖才發現陸睿行的目光有多麼的強大,被他直視,有一種無處遁形的感覺。
“好,一開始我就覺得你這孩子不錯,等心兒的事情處理後,再說你們的事情。”李月梅溫柔的道。
夏暖看看李月梅,又瞪了陸睿行一眼,卻看到陸睿行對她露出雅痞的笑容,向她拋電眼,讓她無語至極。
就在她想着怎麼讓陸睿行回家時,房門被推開,陸奕寧站在門口。
“奕寧,有事嗎?”夏暖連忙走到陸奕寧面前。
“沒事,我是來告訴你一聲,我哥沒事,休息幾天就好了,你不要擔心。”陸奕寧拉着夏暖的手,“我們出去談一會吧!”
夏暖看了一眼李月梅,見她點頭,便和陸奕寧一起出去。
“暖暖姐,你千萬要相信我哥,季如歌會懷孕,這其中一定有原因,我相信那個孩子一定不是我哥的,你千萬不要因此而放棄和我哥之間的感情。”陸奕寧安慰道。
夏暖露出一抹悲涼的笑,“如果不是你哥的孩子,季如歌也不敢說肚子裡的孩子是你哥的,她曾學過醫,比誰都知道這世界上有一種東西叫親子鑑定。”
陸奕寧當然也知道,但讓她相信季如歌的孩子是她哥的,她真的不會相信。
“我哥這樣做也許是有原因和苦衷的,你要相信我哥,如果我哥不愛你,又怎麼會冒着生命危險一個人去救你呢?”
夏暖知道陸奕寒愛她,但如果陸奕寒既愛她,又放不開季如歌,他兩個都想要呢?
現在夏心剛走,夏建中受了傷,夏氏集團一堆的爛攤子,她理所當然的攬在肩上處理,她沒有那麼多的心思去想感情的事情。
“奕寧,我的事情以後再說吧,倒是你,肚子都這麼大了,你是不準備辦婚禮了嗎?”夏暖溫柔的問。
陸奕寧露出一抹嬌羞的笑容,“當然要辦,只是最近發生的事情太多太多,讓我和蘇銘都沒有心情辦,爺爺說了,快過年了,趕在新年之前把婚禮辦了,就把婚禮定在了十二月十六,到時你一定要來。”
夏暖拉着陸奕寧的手,親切的道:“我當然會來,不管怎麼說,你都是我妹妹,妹妹結婚,做姐姐的當然要來參加。”
夏暖的話讓陸奕寧混身一僵,感受到陸奕寧的僵硬,夏暖關心的問:“怎麼了?”
陸奕寧很想告訴夏暖,她們就是親姐妹,可是想到陸奕寒的交代,她又硬生生將涌到嗓子眼的話嚥了下去。
“沒什麼,肚子裡的小傢伙不聽話,又在踢我的肚子了。”陸奕寧說話的時候臉上散發着濃濃的母愛光芒,讓她看起來更加的美麗動人。
聽到陸奕寧說孩子會動,夏暖也不禁高興的道:“是啊,胎兒快四個多月了,正是胎動開始的時候,有兩個小傢伙在裡面,胎動的次數是不是更頻繁一些?”
“誰說不是呢?自從發現胎動之後,這兩個傢伙像是在裡面進行比賽一般,你動一下,我動一下的,一天沒個清閒,我在想等到六七個月的時候,我肯定會被他們兩個折磨得不成人形。”雖然嘴上說着責怪的話,但臉上卻是滿滿的幸福與母愛。
看着陸奕寧雙手撫摸着肚子的模樣,夏暖忍不住想起自己懷孕時的樣子。
那時候的她也像這樣,時不時的將手放在肚子上,撫摸着挺起的肚子和孩子說話。
只是,孕育了七個多月的孩子,她連孩子一面也沒有見到。
看到夏暖臉上的傷感之色,陸奕寧知道夏暖想起了她的孩子,心裡是又心疼又自責,自責自己一時忘形,在夏暖面前說孩子的事情。
“姐,你不要難過,你還這麼年輕,孩子以後還會有的。”
話雖這樣說,陸奕寧知道那個孩子是夏暖心裡永遠的痛,要怪只怪她太笨,在得知夏暖是她同父異母的姐姐後,只顧傷心自責,沒有早一點拿夏暖的頭髮和她哥的鑑定,否則,她的侄兒就不會離開這個世界。
見陸奕寧關切的目光,夏暖強扯出一抹笑,“我沒事,真的,命裡有時終須有,命裡無時莫強求,大概是我和孩子沒有做母子的天份吧,時間不早了,你這個孕婦懷着雙胞胎很辛苦,快回去休息吧。”
這時,蘇銘走過來,目光溫柔的看着陸奕寧,“這麼晚了,你的身體會吃不消,我送你回家吧!”
“姐,那我先回去了!”
蘇銘對夏暖微笑道:“你也早點休息,別累壞了身子。”
“我知道,好好照顧奕寧。”夏暖叮囑。
看着蘇銘小心翼翼擁着陸奕寧離開的背影,夏暖心裡真誠的爲他們祝福,希望他們可以永遠幸福,希望蘇銘的病儘快治癒。
···
在夏暖的幫助下,夏建中和李月梅將夏心的屍體火化,帶着骨灰盒來到A市的海邊。
寒冷的海風吹在臉上就像刀割般疼痛,夏建中抱着夏心的骨灰盒跪在冰冷的沙灘上,老淚縱橫。
“心兒,是爸爸對不起你,是爸爸害了你,你在天有靈,一定要擦亮眼睛,下輩子不要再找我這個畜生不如的人做你的爸爸……”
聽着丈夫傷心自責的話,李月梅心痛不已,也跪在夏建中身邊,淚眼模糊的哽咽道:“建中,你不要這樣說自己,你不是好父親,我也不是什麼好母親,我連自己從小養到大的女兒都分不清,林以沫只不過是換了一張心兒的臉,我就把她當作女兒,是我有眼無珠,心兒是我害死的,如果她不是受了那麼多的折磨和屈辱,她也不會一心求死報仇。”
夏建中內心無比自責痛苦的擁着李月梅,兩個人抱頭痛哭。
中年喪女,夏暖知道夏心的走對他們兩個人打擊很大,看着一夜之間蒼老了十歲的舅舅,夏暖心裡說不出的複雜。
“舅舅,舅母,你們不要再哭了,心兒喜歡自由自在,不喜歡被關着,我們快把她的骨灰撒進大海,完成她看外面的世界的心願吧!”夏暖聲音傷感的道。
“對,對,暖暖說的對,心兒不喜歡被關着,她現在最怕的就是黑暗!”李月梅連忙打開骨灰盒。
骨灰盒由白色的大理石雕刻而成,上面刻畫着幾隻展翅高飛的仙鶴圖片,寓意夏心的靈魂可以像仙鶴一樣自由自在的飛行,飛到她想要去的每個地方。
李月梅抓了一把骨灰撒進大海,夏建中也抓了一把骨灰往大海里撒,一邊撒一邊痛哭哽咽。
夏暖看着他們慢慢將骨灰撒進大海,看着波瀾壯闊的大海,心裡默默的祈禱,祈禱夏心在天有靈,可以安息,早日投胎。
雖然她並不確定世界上究竟有沒有鬼神之說。
“心兒,你等着,爸爸來陪你了!”夏建中說着迅速跑向冰冷刺骨的大海。
李月梅見裝連忙也跑進水裡想要去拉夏暖,無奈夏建中跑得太快,她根本就拉不住他,風又大,海水又冰得刺骨,她不識水性,往前走幾步水就要漫上她的脖子。
夏暖見狀連忙將李月梅往岸上推,“舅母,你不會游泳,快上岸去,我去救舅舅。”
“舅舅,你快回來,你千萬不要想不開,心兒在天有靈看到你這樣會傷心的。”夏建一邊向夏建中走一邊大聲喊。
眼見到海水快要漫住夏建中的頭,夏暖不顧手腳被冰得麻木,迅速向前遊了幾下,游到夏建中的身邊,把夏建中往淺水處拉。
剛拉到夏建中的手,夏建中一把用力扯住夏暖的手,目光猙獰的瞪着夏暖,“是你害死了我的心兒,我要你去給心兒陪葬。”說完用力把夏暖的頭往水裡按。
夏暖被此刻的夏建中嚇到了,心也沉入谷底,她一心把夏建中當唯一的親人看,卻萬萬沒有想到夏建中上演的一場殉葬戲,是爲了要她的命。
夏暖在水裡拼命的掙扎,試圖掙脫夏建中的手,只是夏建中一心想置她於死地,力氣大的驚人,長久的空氣窒息,讓她不小心喝了幾口冷水,嗆得她痛苦不已。
夏暖第一次覺得死神離得這麼近,原來被水淹死的感覺是如此的痛苦。
夏暖不想死,她用力的掙扎,只是海水的冰冷,凍得她手腳麻木,越來越沒有力氣反抗夏建中壓在她頭上的手。
剛走到岸上的李月梅看到夏建中的行爲,頓時明白了夏建中的用意,被嚇了一跳。
這個人,到現在還沒有想明白,女兒明明是他們兩個害死的,到現在他居然還想殺了自己的親侄女。
“夏建中,你快放手,女兒的死是你一手造成的,你不要怪夏暖,快停手……”李月梅在岸上焦急的大喊。
看着夏暖撲騰水面的動作越來越小,李月梅害怕極了,她想叫人來幫忙,只是這個海岸地處偏僻,根本就沒有人。
難怪他非要在這個偏僻的海邊撒骨灰,說什麼這裡風景好一些,並且不讓司機送過來,原來他存了這個心思。
這個頑固不靈的人,真是無藥可救,女兒的死也沒有讓他真正反悔。
李月梅四處看了看,看到沙灘上的骨灰盒,想也不想的拿起骨灰盒就往水裡衝。
夏建中按着夏暖的頭,瞪着一雙通紅的眼睛,“夏暖,你這個掃把星,是你害死了心兒,讓心兒受了那麼多的苦,你就應該去下面陪心兒,這樣心兒纔不會孤單,你就死在這個大海里,向心兒懺悔賠罪吧。”
夏暖覺得自己好像看到了她媽媽和夏心,還有一個非常漂亮的孩子在向她招手,慢慢的,夏暖放棄了反抗。
心裡暗道,媽媽,心兒,孩子,我來陪你們了……
“砰……”一聲,李月梅用骨灰盒重重的砸在夏建中頭上。
夏建中感覺到頭上一痛,鬆開夏暖的頭,慢慢的轉過頭,不敢相信的看着盒着骨灰盒,一臉驚慌的李月梅。
“你…你居然…”一句話沒說完,身體重重的倒在冰冷的海水裡。
李月梅雖然擔心夏建中,但夏暖沉在水裡的時間更久,她連忙丟掉手中的骨灰盒,將頭飄浮在海面上的夏暖拉起來,一手拉着夏暖,一手拖着夏建中的頭,吃力的往海邊走。
有水的漂浮力,李月梅拉兩個人還沒有覺得吃力,當水越來越淺,李月梅真的很吃力,就先將夏暖拉到岸邊,然後再去拉夏建中。
“暖暖,快醒醒……!”李月梅用力拍打着夏暖的臉。
夏暖感覺到耳邊有溫暖的聲音在呼喚她,隨後又感覺到臉上火辣辣的疼,慢慢的睜開眼睛,看到李月梅關心的臉。
見夏暖睜開眼睛,李月梅高興的道:“太好了,你醒了就好。”
聽到李月梅關心的話,夏暖很吃驚,她萬萬沒有想到李月梅居然會救她。
夏暖看着躺在旁邊一動不動的夏建中,“他怎麼了?”
“爲了救你,我用骨灰盒砸了他的頭,把他砸昏了過去,這裡太冷了,我們快點把你舅舅扶到車裡。”李月梅聲音虛弱的道。
夏暖覺得身體快要凍成了冰,雖然她很痛心夏建中要置她於死地,但念在李月梅救她的恩情,和李月梅一起將夏建中扶到車裡。
李月梅將車裡唯一的毛毯披在夏暖身上,被夏暖拒絕,讓她自己披,李月梅溫柔的說:“你要開車,負責的是我們的性命,如果你的腿被腿僵了,就沒法開車了,聽話,把毯子披上。”
李月梅的話讓剛剛死裡逃生的夏暖心裡很溫暖。
開到市區,夏暖和李月梅買了一套乾淨的衣服,然後給夏建中買了衣服,李月梅給他換好,夏暖才又開車去醫院。
夏建中又一次進了搶救室,李月梅和夏暖坐在走廊上,李月梅滿是愧疚的看着夏暖。
“暖暖,對不起,我不知道你舅舅會這麼老糊塗,居然會對你做出這麼可怕的事情,我代你舅舅向你賠罪,你不要起訴你舅舅好不好?”李月梅乞求道。
“舅媽,你說什麼呢,我怎麼可能會起訴舅舅呢?舅舅說的沒錯,心兒的死的確是我間接造成的,如果我真的去陪心兒,也是我應該的。”夏暖雖然這樣說,但心裡還是很心痛,畢竟,夏建中是她的親舅舅。
如果是李月梅做這件事情,她心裡或許還會好受一點。
“不怪你,這一切都怪我們,如果不是你舅舅太貪財,想要你媽媽的財產,就不會讓心兒冒充你,那麼就不會給喪心病狂的林以沫機會傷害心兒。”
夏暖搖搖頭,“林以沫早就準備好以夏心的面容報復我,不管舅舅有沒有讓心兒冒充我,林以沫都不會放過心兒的。”
“說到底,還是我們教育的不好,如果讓你們姐妹從小就相親相愛,林以沫也鑽不了這個縫子,好了,心兒已經走了,我們就不要再去追究事情的源頭了。”李月梅說着咳了起來。
夏暖連忙爲李月梅拍背,“剛纔在海水裡泡,一定是着涼了,讓醫院去檢查一下吧!”
李月梅搖搖頭,“我沒事,你不用擔心。”
夏暖看李月梅的臉色不對,用手去碰了一下她的額頭,溫度燙的嚇人。
“舅母,你發燒了,舅舅搶救好會到病房,現在我帶你去看醫生。”夏暖說着不由李月梅拒絕拉着她就走。
李月梅就是由着涼引起的風寒感冒,醫生給她配了藥打好點滴,夏暖舉着點滴瓶向病房走。
“暖暖,我可找到你了。”一道急切的聲音響起。
夏暖看到陸奕寧一臉的焦急之色。
“發生什麼事情了?”莫名的,夏暖有一種不詳的預感。
“剛纔我哥被警察抓走了。”陸奕寧緊張的道。
夏暖心裡猛得一跳,她剛纔差一點死在大海,而陸奕寒卻被警察抓走,這是上天故意要懲罰他們嗎?
“爲什麼要抓走他?是因爲山洞裡的命案嗎?”夏暖着急的問。
“不是,昨天晚上股市崩盤,說是因爲我哥注入大量資金,引發股市騷動,造成幾個股民跳樓自殺,警方以我哥蓄意攏亂社會經濟秩序爲由把我哥關押,我也不懂什麼股市,想着前段時間你投股賺了不少錢,就想來請教你一下,現在陸氏集團亂成了一鍋粥,員工人心恍恍,必須要儘快把我哥救出來。”陸奕寧緊張的道。
“我也不懂什麼股份,我之所以賺了一筆錢,是因爲有了股神特斯威給的內幕消息才賺的錢,陸奕寒現在怎麼樣?”夏暖着急的問。
“我也不知道,他們不讓探視!”
“什麼?居然不讓探視?他們就算不給爺爺面子,連你爸的面子也不給嗎?你爸可是陸戰軍區上將。”夏暖震驚的道。
“這次情況很特殊,那些人根本就不給陸家一點面子,這可怎麼辦呢?”陸奕寧擔憂的道。
夏暖看向李月梅,“舅母,我……”
李月梅知道夏暖要說什麼,微笑道:“我知道你心裡還有陸奕寒,你想做什麼就去吧,這裡你不用擔心,有醫生護士照顧我們,沒事的。”
“謝謝你,舅母!”
“奕寧,我們去警察局打冷帆,求他想想辦法。”
···
夏暖和陸奕寧來到警察局,走到冷帆的辦公室。
“你們來了!”冷帆早就預知一般,胸有成竹的道。
“冷帆,你是這裡的隊長,在這裡時間最長,請你想辦法讓我和陸奕寒見一面,問問他究竟是怎麼回事?”夏暖開門見山的道。
冷帆搖搖頭,一臉無能爲力的道:“上面對這件事情看得很重,高層領導各種施壓,我也見不了奕寒。”
“怎麼會這樣?這件事情還沒有定案,還不能證明奕寒有罪,憑什麼把他扣押不讓人探視?”夏暖情緒激動的道。
她能不擔心嗎?
陸奕寒本來就受了重傷,傷還沒有好就被關進去,而且還不讓探視,她的心就像是在熱鍋上的螞蟻,痛苦,煎熬。
看着夏暖清澈的眸子裡涌出的緊張和關心,讓冷帆一動。
“我會盡量想辦法的,你等我通知,把你電話號碼給我。”冷帆道。
夏暖把自己的手機號碼報給冷帆,拿出自己的手機,“把你的號碼也給我一下。”
夏暖按了幾下,手機卻一直黑屏,她這纔想起當時爲了救夏建中,她的手長時間浸泡在海水裡壞了。
冷帆在便籤紙上寫了一個號碼遞給夏暖。
無功而返,讓夏暖和陸奕寧更加擔心陸奕寒的安危。
都說冤家路窄,這下夏暖是真正的體會到這句話的含義。
她和陸奕寧剛走出警察局,就看到季如歌從車裡下來。
季如歌看到夏暖,目光裡充滿了敵意。
“夏暖,你來這裡幹什麼?來看奕寒嗎?你是以什麼身份看奕寒的?插足別人感情的小三嗎?”季如歌聲音咄咄逼人的冷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