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奕寧,我覺得那下藥的人不是針對露兒,而是針對你,你回想一下,當時蘇湄姐和趙露兒喝酒,被露兒噴了一身水,她出去換衣服後,露兒就沒有喝酒,而是拿過你的飲料一口氣喝完,沒一會她就出去了,可能就是她覺得身體不對勁纔出去的。”坐在角落裡,一直被忽略存在感的宋佳潔分析道。
陸奕寧猶如被人當頭棒喝,雙手撫摸着肚子,充滿後怕的道:“對對對,就是這樣的,那人不是針對露兒,而是針對我,他們是想給我下藥,可是他們卻下了這種藥,明顯的不是要我的命,而是想要我肚子孩子的命,最後卻連累了露兒,究竟是誰這麼狠?”
蘇銘緊緊的抱着陸奕寧,目光裡露出危險之色,“你放心,不管是誰,我一定把那個想要傷害你的人抓出來。”
陸奕寒擁着懷裡喝醉酒的夏暖,看着面前趕過來唯唯諾諾的經理,“立刻把會所所有的出口都堵死,給我查下藥的可疑人員,再去把監控調過來。”
“是是是,陸總,我這就去!”經理說完連忙就走。
夏暖靠在陸奕寒身上,覺得胃裡一片翻江倒海般的難受,連忙推開陸奕寒的手就往包廂洗手間裡跑。
陸奕寒要跟去,陶樂樂連忙道:“我去照顧暖暖。”
“大叔,我難受,我要吃草莓……”趙露兒聲音甜甜的,軟軟的,在冷帆身上像無骨的蛇一般蹭啊蹭。
趙露兒的話讓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到冷帆身上。
冷帆漲紅着一張臉,“都看我幹什麼?我,我又不是解藥。”
“趙露兒中的藥性很重,你看她現在手臂上的血管都突了出來,在半個小時內若不解救,將會內充血而亡,冷帆,在這裡面,趙露兒也算和你有緣,她現在也只認你一人,你看你……”陸奕寒沒有再說下去,因爲大家都心知肚明。
“奕寒,你又不是不瞭解我的爲人,我怎麼可能會做出這種趁人之危的事情呢?”任憑平日裡再冷漠的冷帆在面對這樣的問題,麥芽色的臉上也是漲紅不已。
“冷帆哥,我求求你了,露兒是因爲我才被人陷害設計,求求你一定要救救她,露兒是一個通情達理的好姑娘,她一定不會怪你的,求你救救她。”陸奕寧說着要跪在地上。
冷帆一手扶着像章魚一樣粘在他身上的趙露兒,一邊連忙去扶陸奕寧。
“奕寧,你不要逼我,這事關她的終身幸福,我豈能在不經過她同意的情況下毀了她的幸福呢?”冷帆爲難的道。
夏暖在洗手池邊上吐了一會,陶樂樂將溫開水遞過去,“喝杯水,然後再洗下臉,大家都急壞了,露兒喝了那兩個服務員給奕寧下藥的飲料,現在正難受呢,冷帆是個木頭,不肯給露兒當解藥。”
夏暖聽到陶樂樂說趙露兒誤食了別人給陸奕寧下藥的飲料,酒精立刻清醒了過來,“什麼?那些人居然會這麼大膽,在這裡下藥,一定是那兩個服務員搗的鬼,我去看看露露。”
“冷大哥,趙露兒的情況真的已經很嚴重,你若是再拖下去,趙露兒恐怕真的會有生命危險,趙露兒是爲我妻子擋禍,如果她醒來後埋怨你,你就說是我們做主,讓她來找我們,我們會承擔所有後果。”蘇銘目光懇求的看着冷帆。
冷帆一個堂堂七尺男兒,從來沒有這麼受煎熬的時候,從來沒有想過有一天他和一個女人的結合,會被這麼多人圍觀,覺得自己像是一個馬戲團的猴子一般,難堪不已。
夏暖看到趴在冷帆身上掙扎個不停的趙露兒,彷彿看到了幾個月前的自己,連忙走到趙露兒面前,看到趙露兒臉上已經因爲漲紅而變得有些發紫。
身爲一名醫生的她,立刻明白了事情的重要性。
“大叔,難受,好難受……”趙露兒的聲音近乎哭泣的渴求,藥物的作用使她覺得自己快要被燃燒了一般痛苦不堪,只想讓冷帆繼續吻她,摟着冷帆的脖子想要往冷帆脣上湊,被冷帆躲開,脣落在冷帆的脖子上。
“冷大哥,現在人命關天,你作爲人民警察,救人是你的義務和職責,現在的趙露兒就是一名被人陷害的市民,作爲一名充滿正義的警察,難道你就眼睜睜的看着趙露兒死在你懷裡嗎?雖然趙露兒被下了藥,但我知道她潛意識裡還是能分辯出來這裡的人的,這裡這麼多男人,她都沒有往別的男人身上撲,偏偏躲在你的懷裡,尋求你的幫助,這說明她心裡對你是有感覺的,你也不要再介意那麼多,我相信露兒這麼豁達又善良的女生,在瞭解事情的真相後,不會怪罪於你的,你也不想看到一個善良又以美好的姑娘死在你面前,對嗎?”
夏暖之所以這樣說,是因爲她也有過這樣的經歷,雖然那時的身體不受她的控制,但她的意識還是有的,看到陸奕寒救了她後,她就徹底的放鬆了緊繃的身體,所以纔敢替趙露兒下決定。
冷帆深邃的目光有些慌亂的看着夏暖,“真的嗎?她真的不會怪我嗎?”
夏暖看着滿臉痛苦的趙露兒,重重的點頭,相對於趙露兒會不會怪罪冷帆這個問題,夏暖覺得先讓趙露兒保住命更重要,只有活着,才能知道這個問題的答案,不是嗎?
“我,我,我答應就是了!”冷帆艱難的答應。
人命關天,就算再趁人之危,他也只能把這個債扛下了,也許這就是所謂的命中註定吧,誰讓是他第一個發現趙露兒異樣的人呢?
就在冷帆擁着趙露兒走出包廂時,不知道從哪裡衝出來一羣記者,對着冷帆一行人一頓狂拍。
陸奕寒立刻擋在冷帆面前,對着面前的記者厲聲道:“住手,不許再拍,誰讓你們進來的?”
“陸先生,我們接到舉報,說有人在這裡聚衆磕藥*,特意前來採訪。”一個大膽的男記者道。
“磕藥?*?你看這裡哪一個像你們說的那樣?要不要我們現在就隨你們去醫院做檢查,若是沒有你說的那樣,你們這些報社明天統統給我關門。”陸奕寒目光充滿壓迫性的看着面前的男記者。
男記者被陸奕寒強大的氣場看得心虛不已,看着他身後看向來都十分正常的衆人,有些害怕的道:“我們只是收到匿名舉報電話,所以,我錯了,我這就把照片刪掉。”
見男記者這樣說,其他的娛記也立刻表示把照片刪掉,衆人作鳥獸散,若是他們知道舉報的對象是陸奕寒,就是給他們再多的錢也不敢過來啊。
夏暖看着記者離開的背影,聲音冰冷的道:“這個人究竟想幹什麼?給奕寧一個孕婦下那種藥,卻又向記者舉報那樣的信息,他的目的究竟是什麼?”
“這杯酒有問題!”屋子裡的李致遠拿着一個檢查工具大聲道。
“有什麼問題?”夏暖走進去問。
“這酒裡確實有*,這是誰用的酒杯?”李致航問。
“這是蘇湄的酒杯啊,當時被趙露兒噴了紅酒,蘇湄就出去了,一直沒有人動!”夏暖說完立刻明白了一個道理,“我知道了,今天晚上背後之人要害的人不只奕寧,還有蘇湄,那人請記者過來是想用媒體的力量,讓你和蘇湄身敗名裂,試想一個豪門名媛懷孕六個月吃那種藥,導致孩子流產該是多麼的勁爆,多麼的吸引網民的眼球?只是那個人大概萬萬沒有想到這裡有露兒這個活寶,被她這麼一鬧,讓你和蘇湄免於一難。”
陸奕寧臉色一凝,心裡被氣得差點吐血,“這個人可真夠狠毒的,這麼說來,這個人是我和蘇湄共同的仇人,可是我們根本就沒有得罪任何人啊,更別說還是同一個人!”
夏暖陷入沉思,共同的仇人?
有沒有可能是兩個人所爲?
···
蘇湄剛走出會所,就被一個人拉住手腕就走,蘇湄被嚇了一跳,連忙用力掙扎。
“放手,快放手,大庭廣衆之下敢搶人,你不想活了是不是?”蘇湄一邊說一邊用另一隻手去抓那隻手,只是不管她怎麼抓,將那隻手都抓出血跡,那人依然不放手。
蘇湄擡頭,才這注意到這個人的背影有些熟悉,是韓修源,這幾個月來,像影子一樣纏着她的韓修源。
“韓修源,你快放手,別讓我厭惡你。”蘇湄聲音冰冷的低吼。
韓修源將蘇湄拉到車子旁,“你衣服髒了,我帶你去買乾淨的衣服,上車吧。”
蘇湄用力甩開韓修源的手,怒氣衝衝的道:“韓修源,我們早已經離婚了,我是死是活與你無關,請你以後不要再纏着我,我不想再看到你。”
幾個月的時間,以前那個意氣風發,英俊儒雅的韓修源變得憔悴了很多,三十多歲的他看起來就像四十歲的人一般,留着鬍鬚,看起來狼狽不已。
韓修源目光疼痛的看着蘇湄,“湄兒,我有多愛你,難道你不知道嗎?當初是我鬼迷心竅,想到什麼狗屁代孕,現在我想通了,什麼孩子,什麼後代都不及你重要,我們青梅竹馬,二十幾年的感情,沒有人比我們更瞭解彼此,現在我已經後悔的腸子都青了,看在我對你一片真心的份上,我們復婚好嗎?”
蘇湄像看笑話一樣看着韓修源,這幾個月,她聽韓修源這些話都聽得耳朵長繭子了,他說的不累,她聽的都心累了。
“韓修源,不再要執迷不悟了,我們一起長大,一起相愛,走過七個年頭的婚姻,我瞭解你就像瞭解我的左手一樣,在你的心裡,你根本就不是愛我,你只是看到我身邊出現了比你更疼我愛我的男人,你看我離開你,過得並沒有比以前差,你心裡不甘,不甘心我身邊的位置被別的男人取代,所以你才覺得你愛我,我請你放下心中的執念,好好和你的小倩過日子,看得出來她是真的很愛你,剛好她會生孩子,你爸媽又喜歡她,你們在一起只會更幸福,就不要來打擾我的生活了,好嗎?”蘇湄筋疲力盡的輕聲道。
心事被拆穿,韓修源眼底閃過一抹窘迫,他是真的有些不甘心,不甘心看到她在婚姻結束的時候走的那麼瀟灑。
在離婚時,他經歷了那麼多的內心痛苦掙扎,而她卻揮一揮衣服不帶走一片雲彩,而且身邊還有一個那麼英俊多金的深情王子陪着她。
他真的不甘心被這樣一個優秀的男人打敗。
但韓修源的內心是不願意承認的,他堅定的認爲他是愛蘇湄,不能沒有蘇湄。
“不,我不是不甘心,我是真的愛你,真的想和你在一起,做一對一輩子的丁克夫妻,一輩子不離不棄。”韓修源目光深情的道。
韓修源的情話對於現在的蘇湄來說,就像笑話一樣,經歷了那麼多,蘇湄明白了什麼是真正的愛。
真正的愛不是嘴上說說的,而是用實際行動做出來的,是在艱難狼狽之時的陪伴。
這些日子以來,諾維從來沒有說愛她,但卻不離不棄的守候在她身邊,花心血調理她的身體,給她講一些並不好笑的冷笑話。
她覺得諾維那樣的愛才是真正的愛。
蘇湄目光絕情而又冰冷的看着韓修源,聲音冷漠,“韓修源,你我之間的情義,早在簽字離婚的那一天起,徹底結束,絕無可能!”說完轉身離開。
“不,你是我的,我沒有說結束,你就不能結束!”韓修源厲吼一聲,拉住蘇湄的手將她抵在車門上,迅速吻上蘇湄的脣。
蘇湄用盡全身的力氣掙扎,而韓修源卻像是瘋了一般,全身力大無比,不管蘇湄怎麼反抗,雙手都被他緊緊的抓住,她根本就掙脫不開,只能任由韓修源的吻狼狽的落在她的臉上,脣上,脖子上。
“韓修源,我恨你,我恨你……”
韓修源目光充血般的看着蘇湄,“就算你恨我,我也要你和我在一起。”說完低頭去親蘇湄的脣。
這樣的韓修源,完全失去了以往的風度和儒雅,變成了蘇湄所不認識的一個瘋子,蘇湄心裡有些悲涼,她曾經這麼深的人居然是一個在感情上如此放不開的狹隘之人,曾經的美好在蘇湄心中變得是那麼的可笑和諷刺。
心如死灰的蘇湄不再反抗。
就在韓修源的脣即將落在蘇湄脣上時,一個人猛得將韓修源拉起,一拳不由分說的砸在韓修源的臉上,韓修源因爲沒站穩,一下子跌倒在地,狼狽不已,同時,他的嘴角冒出了血。
諾維連忙將蘇湄拉起來,目光緊張的看着蘇湄,“你怎麼樣?有沒有哪裡受傷?”
看到諾維出現,蘇湄的心一下子安定下來,看到諾維關切的目光,讓蘇湄心裡很溫暖很感動,他的出現就像是一個解救她於水深火熱之中的英雄一般。
雖然諾維在她身邊,一直以來充當的都是守護英雄的角色。
“我沒事,你怎麼出來了?”蘇湄疑惑的問。
“有人在陸奕寧的飲料裡下了藥,我擔心你出事,就趕忙出來看看你。”
蘇湄大驚,“什麼?奕寧飲料被人下了藥?她現在怎麼樣?”
“你不用擔心,那杯飲料被趙露兒喝了,我出來的時候他們正在逼冷帆當趙露兒的解藥。”諾維說完這句話,臉上漲紅不已,像個不諳世事的大男孩。
蘇湄沒有注意到諾維臉上的潮紅,很擔心趙露兒的情況,動作自然的牽起諾維的手朝會所裡走。
韓修源被諾維重重打了一拳,本來就覺得自尊心受挫,看到蘇湄牽着他的手離開,濃烈的自尊心讓他覺得更加難堪,從地上掙扎起來的時候,手中握到一塊磚塊,一雙猩紅的眼眸裡瞬間充滿了濃濃的殺氣。
“外國佬,去死吧!”在快要走到諾維身邊的時候,韓修源大喊一聲,手中的磚塊朝諾維頭上砸去。
蘇湄一回頭看到韓修源充滿殺氣的目光,心裡猛得一驚,用盡全身的力氣想將身旁的諾維推開,卻沒有想到諾維快她一步將想爲他頂磚的蘇湄推了出去。
蘇湄腳下穿着高跟鞋,被這麼一推狼狽的摔倒在地上,接着,她聽到“砰……”的一聲。
她看到韓修源手中的磚頭重重的砸在諾維的頭上,諾維的身體在寒冬中像薄公英的種子一般在風中轉了幾個圈,然後緩緩倒在地上,鮮紅的血順着他的額頭往下落。
強烈的重擊使得諾維當場被砸暈過去,躺在地上一動不動。
“諾維!”蘇湄大叫一聲,一顆心跳到了嗓子眼,從來沒有像這一刻害怕失去,就連她被深愛二十多年的男人背叛,在得知自己得了肝癌時,都沒有這麼害怕。
蘇湄腳被扭傷,站了幾下腳裸鑽心的疼使她站不起來,她就那樣爬到離她幾米遠的諾維身邊。
“諾維,你怎麼樣?”
韓修源本是一個豪門大少爺,哪裡遇到過這樣的情況,看到因爲自己一時衝動而躺在地上一分動不動的諾維,他以爲諾維被他砸死了,嚇得丟掉自己手中的磚塊,坐進車裡就跑。
蘇湄抱着滿是鮮血的諾維,眼淚像珠子一般滴落下來,“諾維,你快醒醒,你不要嚇我,快醒醒!”
只是諾維卻不像以前那樣再用充滿法式普通話迴應她的話,用深邃而溫暖的目光看着她的眼睛,給她講並不幽默的冷笑話。
“諾維,你千萬不能有事,如果你死了,誰來守護我?”
剛纔的一幕被酒店的工作人員看到迅速報警並拔打120急救電話,並且拿厚的毯子給諾維蓋上,有知道蘇湄是夏暖包廂客人的工作人員將諾維受傷的事情告訴了陸奕寒等人。
同時,經理過來告訴陸奕寒監控被人抹去了事發時端的記錄,陸奕寧聽到經理的話,知道暗中害她的人是預謀好的,她絕不會再給躲在暗處的人害她孩子的機會。
“我有辦法恢復監控,帶我去監控室。”陸奕寧目光清冷的道。
蘇銘陪陸奕寧去監控室,陸奕寒等人則出去看諾維的情況。
夏暖走出會所,看到蘇湄坐在冰冷的地上,諾維躺在地上一動不動,周圍充滿了憂傷氣息,連忙蹲在地上將蘇湄擁住。
“你放心,諾維這麼善良的人一定不會有事的。”夏暖輕輕的安慰。
“是誰把諾維打傷的?”陸奕寒問。
“是韓修源!”蘇湄聲音痛苦的道:“我真沒有想到他竟然會變成這樣一個是非不分,黑白不辯的可怕之人,夏暖,你不是醫生嗎?你快看看諾維的傷怎麼樣?”
“蘇湄,諾維傷在頭上,我們不能隨便移動,必須在有醫療器械幫助的情況下才能看,一會救護車就來了,你別擔心。”夏暖冷靜的道。
陸奕寒看着地上滿臉是血的諾維,心裡震驚不已,沒有想到昔日的好兄弟居然會變成今天這個地步,自從他知道韓修源找代孕之時,他就告訴過韓修源,他有後悔的那一天,卻沒有想到他會做出傷害別人這麼瘋狂的事情。
同時,陸奕寒心裡也是慶幸的,慶幸他和夏暖遭遇了比蘇湄和韓修源更讓人心痛的事情之後,還能重新在一起,上天對他真的很眷顧,沒有在夏暖身邊安排一個像諾維這樣的暖男。
通過這件事情,讓陸奕寒更加明白了珍惜二字。
120很快就趕來,將諾維擡到車上,剛好是第一醫院的救護車,身爲外科醫生的李致航和蘇湄一起上了車,唐佑恆和林薇開車去醫院幫助蘇湄。
陸奕寒和夏暖則繼續留下來收查下藥之人。
待夏暖和陸奕寒等人進了會所,蕭俊哲和宋佳潔則站在外面,宋佳潔靠在樹旁,臉上一片蒼白。
“你怎麼了?又在裝什麼?”蕭俊哲俊美的臉上充滿了不屑和鄙視。
宋佳潔心裡一痛,她並非是裝,而是她從小就暈血,看到鮮血就呼吸困難,剛纔看到諾維的慘狀,她差一點暈了過去,支撐着樹,拼命的扎自己的大腿纔沒有倒下。
“沒,沒有什麼。”宋佳潔低着頭,像一個犯了錯的孩子,不敢直視蕭俊哲的臉。
看着她低聲下氣的模樣,蕭俊哲英氣逼人的臉上充滿了寒霜,一手掐住宋佳潔的下巴,讓宋佳潔和他的目光對視。
“我就這麼讓你討厭嗎?”
宋佳潔眼裡含着淚光,連忙搖頭,呼吸的困難讓她說話不順暢,“沒,沒有…我…”
她的話還沒有說完,被蕭俊哲重重的吻住她的脣,他的吻帶着十足的懲罰和掠奪,他的舌頭在她的口腔內一翻攻城掠池,最後,在她脣上用力的咬了一下。
“嗚……”宋佳潔疼的低呼了一聲。
蕭俊哲鬆開宋佳潔被他吻得紅腫的嘴脣,看着她嘴角溢出來的鮮紅血珠,臉上露出一抹俊邪的雅痞笑容。
“比剛纔蒼白的像鬼一般的臉色好看多了。”蕭俊哲說完這句話轉身就要走。
宋佳潔一下子抓住蕭俊哲的手,聲音有些疼痛的問:“蕭少爺,三,三個月之期已經到,到了,我,我是不是可……”
“想都不要想,三個月只是你還弄髒我衣服的錢,別忘記了我還花了五十萬買你這個身體,在我沒有厭倦你之前,休想打離開的念頭。”說完摔開宋佳潔的手離開。
宋佳潔的身體被這麼一甩,她立刻抓住面前的大樹,這纔沒有跌倒,看着蕭俊哲偉岸的背影,眼淚無聲的落下。
在外界大衆的眼裡,他是無數女人心目中完美的夢中情人,理想伴侶,高顏值,家庭好,身材又完美,他氣質高貴,待人風趣幽默。
只有她知道,每當夜幕降臨,萬千少女心目中的那個完美情人收起白日美麗的面具,露出就像一匹野狼一樣的目光,要多殘忍有多殘忍。
而她一個大學剛畢業,好不容易找到一份心儀的工作,正義氣風發的準備用自己的努力換來財富之時,卻懵懂的撞進了野狼的懷抱,弄髒了野狼華麗的皮毛,從此,孽緣般的糾纏不休。
···
會所豪華套房裡,冷帆看着在寬大的牀上不停扭動的趙露兒,眸色複雜。
“大叔……”趙露兒聲音甜甜的招喚,引誘冷帆犯罪的目光如絲般的看着他。
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冷帆知道再拖下去真的會出人命,像趙露兒這樣粉雕玉琢般的女人就這樣香消玉殞,他真的不捨得。
冷帆輕輕靠近大牀,正在猶豫之中,突然被趙露兒一般拉住他的領帶,往下一帶,冷帆的身體壓在趙露兒身上,看着她精緻清純的臉蛋近在眼前,冷帆突出的喉結忍不住輕輕顫動,呼吸變得急促。
“趙露兒,你放心,雖然我現在還沒有明白什麼是愛情,但我一定會對你負責,一定會娶你爲……。”後面的‘妻’字還沒有說完,就被趙露兒湊上來的脣淹沒。
冷帆原本以爲兩個初次見面的人做這種事情會很尷尬很爲難,可是連他自己都意想不到的是兩人在一起的那一瞬間是那麼的自然。
感受到她的緊緻以及趙露兒眼角流出的淚水,他知道趙露兒是一個完壁無瑕的女子,就猶如第一眼見她,她那純粹如水的眼神一般乾淨。
冷帆心裡由最初的被逼無奈到現在變得釋懷,雖然他們的結合並不是那麼浪漫,但他相信,只要他用心去維繫這段感情,他們也可以像陸奕寒和夏暖兩人那般幸福。
同時,冷帆在心裡做了一個重要的決定!
“大叔,其實你挺酷挺威猛的!”趙露兒勾着冷帆的脖子,萌呆的蘿莉臉上笑得甜美可愛,目光如絲似清醒似沉醉,讓人傻傻分不清楚。
冷帆高冷的臉上露出一抹大大的笑容,用他的實際行動證明,他本就是一個很酷很威猛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