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曹操曹操到。
顧檸箏見凌犬自己一個人推着輪椅從花園的通道自己進來,顧檸箏想也沒想立即上前去扶住了他的輪椅,mex見她這麼熱心,笑的非常開心。
凌犬在這裡看到顧檸箏,則有些意外。
在他的意識裡,這個女人應該昨天已經被扔出去了,她怎麼又出現在這裡……
凌犬正要說話,忽然顧檸箏笑眯眯的跟mex道:“mex,我想我已經熟悉了這裡了,我想現在開始工作,由我先照顧這位先生吧!”
“……”
Mex看着笑嘻嘻的顧檸箏好像有話要說,因爲這個凌犬是院長親自吩咐得照顧好的,後來就被交給了馬里亞一個人全程照顧,如今……
顧檸箏見Mex似乎欲言又止的樣子,趕緊道:“mex,你放心,我只是把這位先生先送回到房間裡。”
“好吧。”
Mex見她這麼說,正好她還有點事,跟顧檸箏告別之後就轉身走了。
凌犬皺眉:“我不需要你的幫忙。”
他的聲音很冷,像是能冷到人骨頭裡一樣。
顧檸箏卻很倔強:“這由不得你。”
說着,她不顧凌犬的不樂意,直接把他推到了他的房間裡。
只是,顧檸箏一進去,就看到牀上散落的一些衣服……
顧檸箏的手一下子就握成拳頭了。
牀上有一套內衣內褲,很顯然,是女人的,而且還有一些髮卡在桌子上。
這意味着什麼,她再清楚不過了。
凌犬見顧檸箏半晌都沒動作,很不悅:“你在幹嘛?”
男人的嗓音忽然傳來,顧檸箏緩過神,她深吸一口氣,把凌犬推進房間,然後不動聲色的要去收拾牀上的內衣內褲,忽然凌犬道:“不準動!阿箏不喜歡別人碰她的東西!”
雖然早就有預備,可是聽到這樣兇的口氣,顧檸箏大顆大顆的眼淚還是猝不及防的掉了下來。
他跟她說話有過很冷的時候,卻唯獨沒有很兇的時候。
凌犬見牀單上有一顆水珠印出的溼潤,怔了一下,但下一秒他就換上一副非常生氣的表情:“你把我的牀單弄髒了!”
顧檸箏咬了咬脣,她在心裡暗示自己,不能跟凌犬生氣,因爲他現在什麼都不記得,跟他生氣是毫無意義的。
顧檸箏在自我催眠,與此同時,她手也很快的開始收拾牀單。
她想,她必須得儘快讓凌犬記起她來。
在收拾完牀單之後,顧檸箏卻並未走。
凌犬看着她,眼中的煩意非常明顯。
顧檸箏不想讓自己玻璃心:“凌犬,我不知道你還記得不記得我,但是我覺得我有必要跟你重新介紹一下我自己,我叫顧檸箏。”
顧檸箏站在坐在輪椅的凌犬面前,用着堅定不移的語氣,介紹自己的名字,她不求凌犬一下子能記起她來,只求現在能夠擁有
她的記憶。
因爲,她昨天在電腦上查過了,失憶後的人如果經常看到過去的那些老朋友或者是親人,也許就會想起過去的事情。
而像是凌犬這樣的,他把自己埋藏在了他內心的最深處。
他只記得一個名字。
卻忘記了她的容貌……
這對顧檸箏來說,既是悲哀,又是幸運。
“我知道你現在什麼記憶都沒有,我也不知道那個你一直叫阿箏的女人跟你說過什麼,但是凌犬,我不會放棄的!從今天開始,我就進入亞聖做義工,我會爭取以後來照顧你的!還有,如果你記得戰少,如果你記得其他一些人,像是容淵、笑笑,你可以去問問他們,求證下,你跟我之間,到底發生過什麼。”
顧檸箏說完,忽然俯下身,吻了一下凌犬的側臉,這個動作很快,凌犬也是意料之中,而就在這時,馬里亞進來了,她看到顧檸箏跟凌犬這樣的姿態,啊的一聲尖叫,立即衝進來一把推開顧檸箏:“你是怎麼進來的?!你在做什麼?!”
馬里亞的尖叫聲十分刺耳,顧檸箏冷冷的看了她一眼,見她把凌犬迅速的護到自己身後跟護小孩子一樣,這場面她覺得分外搞笑:“馬里亞小姐,我現在是亞聖的義工,你恐怕沒辦法再把我轟出去了。”
什麼……
義工?!
馬里亞面色一變,並不相信:“不可能!你怎麼會是這裡的義工!凌犬,我們不要理她,她就是一個瘋子!”
說着馬里亞把凌犬正要推出去,忽然凌犬抓住了她的手:“沒事,我不會相信她一句話的,阿箏,你別這麼緊張。”
馬里亞跺了跺腳,還是很不甘心:“凌犬,我必須得把這女人洪走,她對你不安好心!”
顧檸箏譏諷的看了她一眼,對於她這種焦急的表現,她完全可以理解爲做賊心虛。
檸箏淡淡的撩脣,從她的身邊擦肩走過:“我在不在這裡不是你一句話就能趕走我的,你最好得問問大衛院長是否同意。”
說完,顧檸箏離開了。
凌犬在顧檸箏離開的剎那,忽然鼻子一動,好像嗅到了什麼非常好聞的味道。
這種香味,讓他十分的熟悉。
那是薔薇花的味道……
凌犬看向顧檸箏,但也只能看到一個已經模糊不清的背影。
馬里亞低頭,看到凌犬的模樣,立即心急如焚的擋在了他的面前:“凌犬~你怎麼了?千萬別受那女人的蠱惑。。她就是故意的。”
“我知道。”
一張千嬌百媚的小臉上滿滿都是焦急,凌犬拍了拍她的手:“別擔心,我的心裡只有阿箏你一個。”
阿箏……
馬里亞嗯了一聲,咬着脣低着頭,把凌犬推回房間。
她現在,真的越來越不想聽到阿箏這兩個字了。
……
……
亞聖康復中心的活其實不算很多,大部分就是照顧一下殘疾人士或者是生病的孤寡老人,其實顧檸箏還挺喜歡幹這種事情的。
她覺得非常有愛心,而且做事情的時候內心感覺也非常的充實。
晚上七點,這是康復中心準時下班的時間。
顧檸箏在換衣室換了衣服之後就打算先回酒莊了,誰知道這時忽然換衣室走進來一個人。
顧檸箏回頭一看,見是穿着白色護士服的馬里亞。
她冷冷的笑了笑:“這麼快就憋不住了?”
“你是不是以爲我之前跟你說的話都是耳旁風?!”
馬里亞氣勢洶洶的走過來,狠狠地瞪着顧檸箏。
這個女人長的一副東方面孔,看起來跟那所謂的小家碧玉似得,可她怎麼看,都怎麼不爽!
大概是女人嫉妒的天性吧。
越是長的漂亮的就越是令女人不爽甚至是覺得憤恨。
“我可沒那麼說。”
“呵,你別辯解了,你心裡的注意簡直是路人皆知!你爲什麼一定要來打擾我跟凌犬?!”
“這年頭是不是小三都這麼目中無人喜歡顛倒是非黑白?”
顧檸箏挺不喜歡她剛剛的說辭的。
因爲她剛剛給她的感覺像是她顧檸箏是小三,而她纔是原配。
“凌犬一直喊的是阿箏,我想你應該一直都不叫這個名字吧?而且,凌犬不止是我深愛的男人,更是我孩子的父親,就憑這個,你就沒資格在我面前叫囂。”
“……”
馬里亞張了張嘴,原本有話是要說的,可是聽到她說有孩子的時候怔了一下,但很快她就反應過來,恬不知恥的道:“就算你給他生了孩子又怎麼樣?他不記得你了,這一年多都是我在陪着他!而你除了帶給他傷害,什麼都沒辦法帶給他!如果你是真的愛他,希望他快樂,就麻煩你離開他!”
你根本沒辦法帶給他快樂。
這句話,令顧檸箏的心狠狠地一疼。
馬里亞見她忽然不說話了,更加趾高氣昂:“呵,怎麼不說話了?識趣些就自己體面點的離開吧!”
顧檸箏用一種“其實你真的很蠢”的目光看着她:“該離開的是你,絕不是我。”
“你怎麼跟膏藥一樣!一旦黏上就揭不下來了是不是?”馬里亞以爲她會識趣一些,卻沒想到她根本沒自己想象的那麼弱。
顧檸箏冷冷的看了她一眼,那一眼就跟一把刀子一樣,直接到人的肌膚上劃下一道,傷口不算深,卻也不淺。
“我不屑再跟你說話,因爲你在凌犬的世界裡,連替身都算不上。”
句句成刀,刀刀見血。
“!!!”
馬里亞氣的頭頂都快噴火了。
這女人從一開始似乎就沒把她當情敵過!
態度一直都是輕蔑跟傲慢的!
馬里亞何時受過這樣的氣。
她氣的在顧檸箏背後大叫:“顧檸箏,我告訴你;就算我連替身都算不上你也不可能再走進他的生命裡!醫生說過,越是他深愛的人越是會被他忘記的更快!所以他除了一個名字而已其他什麼都不記得你!!!你別再白日做夢以爲只要你天天出現在他眼前他就會想起你來!你就像是小丑一樣!你每天看到的只會是我跟他的恩愛!”
“……”
顧檸箏捏緊雙手,走出換衣間。
越是深愛的人越會遺忘?
是麼……?
凌犬,你究竟有多愛我,纔會現在把我忘的一乾二淨……
第五篇:這個女人的體香味似曾相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