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牛看着鐵欄杆外面的前治安協管員——如今的醫院保安張青,樂呵呵地說很羨慕他有這樣的刺激經歷。
張青冷笑:“是嗎?”
旁邊的保安問:“那個漏網的邪靈最後附到誰身上了?”
“很想知道嗎?”張青問。
“想啊,如果不知道的話,故事就不完整,以前可沒聽你說過。”保安說。
“最好別問了,沒準邪靈就附在這傢伙身上,你看他樣子多詭異啊。”阿牛笑嘻嘻地說。
“這怎麼可能,我與張青相識一年多,感情好着呢,無論怎麼樣的挑撥離間都沒用。”保安咧開嘴笑,把胳膊搭到張青肩膀上以示親熱。
沉默已久的楊排風說:“這事我聽城東片的同行酒後談起過,確實很詭異,那具男屍脖子上有針線縫合過的痕跡,而且與身體分了家的腦袋上保持着笑容,雖然上面明令不許泄露任何與此有關的信息,可是大家背地裡說過很多次。”
李沉舟站起來,雙手抓住結實的鐵欄杆,大聲說:“哥們,看在大夥都吃過公門飯的份上,放了我們吧,以後大家做兄弟,有福同享,有難同當。”
阿牛心裡覺得李沉舟的表現真是差勁,就知道哀求,與這樣的人做同夥真沒面子,想罵他幾句,最終沒有開口。
張青一字一頓地說:“此前我有很多事想不明白,比如我爲什麼會在辭去治安協管員工作之後到此做保安,還有我爲什麼老是做一些奇怪的夢,夢裡的人和事與白天的我完全無關,就在剛纔,裡面的兄弟數過人頭之後,我猛然覺醒,頗有恍然大悟的感覺,說來這事還得好好謝謝你們。”
話說完,張青擡起頭看着鐵欄杆內,陰冷的目光掃過李沉舟和楊排風還有阿牛的臉。
“怎麼一副想咬人的樣子?”阿牛問。
“說得對,我是有些想咬人。”張青說。
“待會副班長同意之後,你當然可以進去咬他們。”保安樂呵呵地說。
“我有些等不及了,肚子莫名其妙地很餓。”張青冷冷地說。
“哇,這傢伙真是邪靈附體了,真糟糕。”阿牛說。
“別胡扯,張青兄弟怎麼可能被髒東西附體。”保安說。
張青慢慢搖了搖頭,眼睛轉向下,盯着保安的脖子看了又看,稍後目光下移,直視保安的腹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