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青的腳在小刀切割中漸漸殘缺,腳趾頭全沒了,腳掌的骨頭被挑出來,弄得血肉模糊,一塌糊塗。
程靈素不禁嘆息:“真浪費,這麼多血白白流掉,起碼有八百毫升,如果捐給靠血站的話,製作成血漿之後可以賣好多錢。”
張青得意地笑:“哈哈,老子把你們切下來,看還癢不癢?”
保安確定無法幫忙,愁眉苦臉地退到一邊站着。
“他好象沒有痛覺,只能感覺到癢,這算什麼事?”秋水說。
“怪物嘛,當然無法用一般標準來衡量。”程靈素說。
張青仍在瘋狂地對付自己的腿,表情猙獰恐怖,這裡小腿上的肉已經所剩無幾,骨頭的形狀漸漸顯露出來,就像一位偉大的雕塑家所做的那樣。
阿牛說:“怪物小弟弟,你幹嘛不用自己的爪子和獠牙來做這事?那樣肯定更有效率。”
張青聞言大喜,扔掉了刀子,說了聲謝謝,然後獠牙從口腔伸出,手指前端出現彎鉤狀利爪,閃爍着令人恐懼的寒光。
爪子遠比普通的刀更有效,加之精準的控制,僅用了二十幾秒鐘,血肉模糊的腿與身體徹底分家,齊膝蓋說了再見。
張青把只剩一根大骨頭和一些小骨頭的腿扔到一邊,得意洋洋地仰天長嘯兼狂笑:“哇卡卡,烏拉,搞定了,該死的臭腿,看你還癢不癢?”
地面上一片狼籍,碎肉塊與皮膚還有腳趾分散在周邊三米內。
血從張青的斷肢處流個不停,仍然這廝卻對此毫不在意,興高采烈地用獨腳跳來跳去,似乎在慶祝終於擺脫了可恨的癢癢。
保安解下一根鞋帶,幫忙把張青的腿扎住以止血。
大概是怪物的體質與人類有所不同的緣故,張青只是臉變得蒼白一些,精神狀態看着挺不錯,完全沒有倒下的可能性。
趁着兩位看守忙乎,阿牛開始研究鎖,想找到脫困的辦法,然而他失望地發現,這鎖貌似很結實,僅憑雙手根本不可能弄開。
秋水再次彎下腰,從兩腿之間倒着看李沉舟,想找到小怪物在哪裡,如果可能的話,他想把這東西從李沉舟體內揪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