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班長叫過一名保安,兩人一起動手,把魯隊長拖向衛生間。
雖然脖子斷了,可是魯隊長仍然能夠說話,由於大限將至,他的嗓門特別大:“我先走一步,不必得意,很快你們也會死掉,然後等待你們的將是沒完沒了的痛苦折磨,讓你們後悔爲什麼要被生出來。”
叫聲很快中止,估計喉嚨被割斷了。
稍後,副班長從衛生間裡走出來,渾身上下全是血,彷彿洗了一次人血浴,看上去很像傳說中的惡魔。
空氣中充滿了難聞的腥味和臭味,像是置身於屠宰場內。
阿牛和朗淡平仍舊站在門外,爲院長提供保護。
三名保安站在外圍,平靜地看着前方,像是沒有感覺的機器人一樣。
副班長走到俘虜面前,猶豫片刻之後,踢了張青和小保安幾腳,低聲罵:“你們兩個王八蛋什麼時候被鬼附體的,居然我都不知道。”
秋水退到一邊,冷眼旁觀,他相信魯隊長說過的話,這夥保安都會死掉。
仔細觀看副班長的臉,他發現一些徵兆。
副班長的兩條眉毛都從中有斷開的痕跡,眉心卻是相連,印堂的顏色有些灰暗,臉形彷彿一隻巨大的爪子,下巴很尖,微微向外突出,牙齒很整齊,門牙有幾隻是假牙。
按照觀相術的說法,副班長有些苦相,屬於一輩子都很難有成就的那種人,容易壯年早逝。
雖然副班長當年曾經是本市有名的搏擊選手,可是這份職業並沒有能夠讓他發財,他僅僅只是本市的冠軍,並非省級冠軍,距離全國冠軍則更加遙遠,勉強可以算是一線選手。
或許從前副班長的面相並非這樣,然而隨着時間流逝,在一次次錯誤的選擇之後,一切都已經無法扭轉。
秋水回到朗淡平和阿牛之間,坐到地板上。
背後的房間裡很安靜,令人懷疑院長和大竹竿是不是都睡着了。
“你跟俘虜談得很投入,打探到一些什麼樣的消息?說來讓我們共享一下。”朗淡平說。
“他叫我們最好離開這裡,否則有大麻煩,可能會死。”秋水說。
“哇,好啊,我可以當烈士了。”阿牛激動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