扁院長一再表示會堅決保密,決不外泄。
朱秘書慢吞吞地開始講述,自從去年九月做過腎臟移植手術之後,恢復得挺快,出院了很快回到工作崗位,酒量不亞於從前,甚至還更好了,每頓喝一瓶茅臺還能夠自己駕車回工作地點。
扁院長打斷了秘書的敘述,說動過大手術之後無論康復得怎麼好,都無法與健康和年青的正常人相比,飲酒要適量,白酒每天不可超過兩百毫升,啤酒和紅酒則不得超過四百毫升,否則對身體大大有害。
朱秘書理直氣壯地說人在權場混,不喝酒怎麼行,除非是到了副總督那個級別,往下的人如果不喝酒,前途也就沒了,拼了命也得喝,大不了再花幾百萬把肝也換了。
扁院長嘆了一口氣,說你繼續講,到底哪裡不對勁。
朱秘書說,自從出院之後,莫名其妙地很強烈,常常無法控制。
扁院長說這不是天大好事嗎?你們這些人總有辦法解決生理需要。
朱秘書說:“當然啦,我也包養了幾個女人,不像這樣不行的,俗話說水至清無魚,人至察無友,如果我清心寡慾、像居士一樣過日子,誰敢跟我合作,誰敢提拔我?據我所知,有些人患了糖尿病,早就陽痿不舉了,爲了面子和前途,也得養一兩個女人讓同事和上司看看。”
“對,是得這樣,人必須合羣,不能太另類。”扁院長說。
“可是很要命的情況突然出現了,我無法控制自己的,隨時都有可有衝動起來,一旦亢奮了,看到誰都想上,根本管不住自己,就像——一頭野獸。”朱秘書的語氣中流露出苦惱和焦慮。
“你幹了不該乾的人,是嗎?”扁院長問。
“三個月前,我把保姆弄了。”朱秘書說。
“這算什麼,保姆就是用來玩的,很正常嘛。還幹了誰?說來聽聽。”院長笑出聲來,顯得很輕鬆。
“一直以來,我是個自制能力非常強的人,在別人眼裡,我一直是個道貌岸然的正人君子,堪稱道德的楷模。可是自從腎臟移植手術之後,我發現自己漸漸變了,完全無法管住我的行爲,滿腦子盡是邪惡的念頭,並且理所當然地付諸實踐,事後還不會後悔。”朱秘書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