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少爺,你不去找人?”
有沒有搞錯,二少爺是不是你親哥哥啊,人都不見了,你還在那邊呆,還講不講兄弟情意了?
楊雪一臉忿忿,從櫃檯後面轉過來,不放心地伸長脖子,往宇文淵消失的方向看過去。
“我?你沒聽王爺說嗎,沒我的事。”
宇文泫蒼白着臉笑笑,除了武功方面,宇文淵讓他自知難望項背之外,還有一樣,他是不得不服。
那就是王爺說話一向那麼狠絕,一語擊中要害,打得他頭都擡不起來。
“你……唉呀,王爺只是着急,所以口不擇言,算不得數啦!你……你去不去找人?好,你不去,我去!”
楊雪跺跺腳,拔腿就跑。
看她個子不高,跑起來還挺快,身影轉眼就消失在人羣中,聲音卻又遠遠傳來:
“照顧我妹!”
又是我?
宇文泫差點被茶水給嗆到,纔要拒絕,一回頭迎上秦露鬱“陰森森”的笑臉,他乾笑兩聲,慢慢拿起茶壺,擋到了臉前。
宇文淵就算急死,也是沒有用的,因爲他根本無從知道,宇文洌到底出了什麼事。
是有什麼突狀況,還是被人擒住,是什麼人動的手,全都沒有頭緒。
他問過天若寺的沙彌,他們也說不出什麼來,只說那天有個女人來找二少爺,然後在屋子裡打了一陣子,二少爺就被帶走了。
至於那個女人長什麼樣,卻沒一個能說出來。
主要是當時他們都被嚇傻了,誰還敢擡頭看。
這麼看起來,洌一定正在受苦,他怎麼能不急?
一天下來,不但人沒找到,更是連一絲一毫關於宇文洌的消息都沒有,宇文淵又急又擔心,眼中怒火大盛,就看哪個不長眼的往前湊,被燒到屍骨無存了。
“王爺……”
不長眼的人來了,清簾才一開口,宇文淵衣袖一揮,“出去!”
“嘭”一聲大響,才邁進來一隻腳的清簾立刻被打飛,後背撞上柱子才停下來,嘴角已經見血。
這人,都不問問是不是有了宇文洌的消息,就直接把人轟出門了。
“唉呀!”
楊雪驚叫一聲,奔過去就扶住他,“清簾,你、你沒事吧?!媽媽的,都怪我!”
她一急,罵人的粗話就順嘴說了出來。
剛剛她要求見王爺,清簾都說了王爺正在氣頭上,別找事,她偏不聽,硬逼着人家進去通報,果不其然,害到人家了。
“我……沒、事!”
纔怪。
看他疼得眉眼口鼻都擠到一起去,會沒事?
“王爺,你講不講道理啦?清簾有什麼錯,你要這麼打他?好,我知道,二少爺不見了,你心裡急,但你也不能遷怒別人吧?再說,我也是擔心二少爺,所以才……”
“誰要你多事?”
宇文淵纔不領情,要沒你幫忙,沒準我找到洌會快一點。
“你……”
楊雪一下噎住,半天回不過神來。
宇文淵會這樣對她說話,她可真傷心,枉她還以爲自己是特別的呢。
“喲!這是怎麼了,一個一個劍拔弩張的,出事了?”
柳拂堤一臉事不關己地走進來,她其實已經聽到楊雪的話,知道他們在說什麼,還故意裝糊塗。
這些人都怎麼了,她比誰都清楚,裝個什麼勁兒。
“你管得着嗎?!”
楊雪一腔怒火正沒處,正好噴到柳拂堤臉上去。
噴完了,後悔了。
人家是誰?
那是堂堂柳大小姐,雖然柳子懷已經死了,但她仍舊是千金小姐,她只不過是個沒被兌現的側妃而已,到底哪個高貴?
“秦露濃,你、你別太過分!”
佳人立刻變臉,僞裝的笑容全沒了。
“是我過分嗎?你……”
我不說了還不行。
如果眼神能殺人,楊雪絕對已經死了無數次。
宇文淵就那樣狠狠看着她,隨時都要撲過來掐住她的脖子。
“師兄,到底生了什麼事?我剛纔聽秦露濃說,說什麼二少爺不見了,怎麼回事?他不是一向住在天若寺嗎,怎麼會不見的?”
小商王,看你這麼着急,二少爺一定知道很多事,你怕他會泄露了什麼秘密,是不是?
看來,這招棋走對了!
柳拂堤暗裡得意地要死,幾乎忍不住要大笑三聲了。
她這麼“關切”人家,人家的反應很拽:
一言不,回頭就走。
楊雪一愕,繼而偷笑不止:
原來我比你還要受王爺待見,最起碼他還罵我一句,卻理都不理你。
問題是,這很值得慶幸嗎?搞得她自己跟個受虐狂似的。
“師兄!”
小商王,你夠狠!
你就擺臉給我看好了,等我得勢的那天,我要你跪在我面前,做我的奴隸,哈哈哈!
宇文淵沒空在這邊陪兩個無聊的女人說廢話,他要出去找人。
雖然,他根本不知道要到哪裡去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