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濫用私刑?對,你說的對,我就是濫用私刑,怎麼着?說,前朝太子到底在哪裡?!”
柳拂堤得意而殘忍地笑着,“啪!”隨着語聲,又是狠狠一鞭抽過來,楊雪痛叫,身子直直地翻過來,着鞭處火辣辣地痛着。
“什麼啊……你問了總得等我、等我回答完了再打,我又沒說不告訴你……”
暈了,都什麼時候了還不忘揮聒噪本色,楊雪這樣的人才,萬中無一。
“說,前朝太子到底在哪裡?”
柳拂堤又揚高了長鞭,明着是問楊雪話,又故意回過頭去看宇文淵。
她知道宇文淵在乎這個笨女人,所以她才當着他的面折磨楊雪,就是要逼宇文淵說實話。
宇文淵微擡眸看着楊雪,閉緊了脣。
“我不知道啦,你們不是一直在找前朝太子,你們那麼大本事都找不到,我哪裡知道?”
楊雪咬着牙,媽媽的,她不想叫出來的,但是太疼了,每一鞭抽下來都跟把她的身體給撕開了似的,實在是忍不住。
想起那時候二少爺三少爺滿身鞭傷卻一聲不出,她在心裡寫了個特大號的“服”字。
男人,果然是男人。
“你不知道?秦露濃,你當我跟你一樣笨啊,師兄那麼喜歡你,肯定什麼都跟你說,說,前朝太子究竟在哪裡,是不是在小商王府?!”
柳拂堤嘰裡呱啦說那麼多,楊雪就只聽見一句,“師兄那麼喜歡你”,她身子猛地一震,仰起臉去看宇文淵,卻正迎上他亮晶晶的眸子。
“王爺,你……是不是真的……”
哎呀討厭啦,不要在這個時候提這麼敏感的問題好不好?
再說了,她這人最大的優點就是不自信,所以從來不敢問王爺這個問題嘛,萬一王爺笑她自做多情,她要怎麼下臺?
“說你笨,你還氣,爲什麼人家都知道的事,就你不知道。”
宇文淵輕嘆,一臉的“恨鐵不成鋼”。
楊雪一呆,接着一喜,那就是說……
哈哈哈!
就像春風吹過高山,像小河流過草原,像秋月照亮夜空,像雪花鋪滿大地,像……
好吧,楊大小姐承認,一時之間她想不出更多更好的句子來形容她此刻的心情,她就這麼點文采好不好?
不過,這麼說吧,這一瞬間楊雪身心無比舒暢,橫壓心頭的陰霾一掃而空,她終於找到自己的位置,知道自己到底爲了什麼這樣無怨無悔了!
“王爺……”
她啞聲叫,眼前已模糊。
“喲喲喲!嘖,這一番真情告白,真是感人哪!”
柳拂堤妒忌得要死,閃身站在兩個人中間,隔斷他們的視線,“不過呢,你們再你情我願也沒用,今天你們要不說出前朝太子的下落,一個也別想活着離開!”
當然了,如果說出來了,照樣得死。
柳拂堤是把自己想的太聰明瞭,還是把宇文淵想得太笨,以爲他想不到這些?
“柳拂堤,我勸你還是不要枉費心機了,就算讓你找到前朝太子,你也不能怎麼樣的,何必把自己陷入萬劫不復的境地。”
楊雪定定神,感到無比地安心。
能跟王爺死在一起,她此生無憾。
就是不知道,她這會兒死了,能不能回到自己身體裡去――――順便把王爺也拐過去。
“還不說?!找死!”
啪、啪,又是兩鞭,楊雪咬緊了牙,纔沒有叫出來,卻疼得滿地翻滾,半天喘不過這口氣來。
宇文淵臉色有些白,神色卻依舊平靜,看來要想以此逼得他開口,根本沒可能。
“說,前朝太子是不是在小商王府,是不是?!是不―――”
驀地,柳拂堤似乎想到了什麼,滿眼震驚和不敢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