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吟歡身子後靠,坐在椅子上玩味地看着朝自己這邊走來的各式各樣的女子,她們身穿五顏六色的旗袍,腰身被旗袍束地纖細性感,旗袍緊緊地貼合着她們的身體,顯示出她們完美誘人的曲線,旗袍從她們的右大腿根部開始分開,露出一條條足蹬繡花鞋的雪白圓潤的美腿。
看到這個場景,已經好些時日沒有見過這種勁爆場景的李吟歡不禁食指大動,頓時表面上流露出一副癡呆相。
這種表情自然逃不過老鴇的眼睛,她頓時安下心來,不怕你在這裡囂張耍橫,就怕你在這裡不動色,不嫖娼,不花錢。
看着面前的這些水靈姑娘,李吟歡左看看右看看,似乎怎麼也看不夠。而這個時候,老鴇的話音適時想起:“呵呵,小少爺呀,您看我們潤菊苑的這些姑娘,還不錯吧,您看您挑中了哪個?給我說一聲。”
“我要頭號花魁。”李吟歡右手食指高指向天花板,理直氣壯地道。
聽李吟歡這麼一說,老鴇歉意地道:“哎喲喂,這位小少爺,實在是不好意思,今天,我們的花魁已經被一位貴賓包下了,今天暫時是不能陪您了,您看要不....”
李吟歡雙眼微微眯了一下,卻並沒有被老鴇發現,而在他身後一直站着的潘遠和任君兩人對視一眼,互相微微點了點頭。
這個所謂的貴賓,必然就是這次行動的目標,一級玄士。這種實力,放眼沙縣,已經算得上數一數二,憑這種實力來包頭牌,也是理所當然。
之前李吟歡等人已經接到消息這一級玄士今晚會來潤菊苑,剛纔經過老鴇的回答,無疑是肯定了那道消息的正確性。
“什麼?”李吟歡的表情很快恢復了之前花花公子的模樣,憤怒地對着老鴇道。
老鴇見李吟歡生氣,額頭上直冒冷汗,道:“小少爺,其實我們這裡的姑娘雖然比不上那花魁,但也絕對是傾城絕色,不如您就這次賣我個小面子,下次,我給您預約着那位,您看如何?”
李吟歡略作沉思,隨後頗爲大度地道:“算了,這次我也就不斤斤計較了,我就看看面前這些小姐吧。”
老鴇見李吟歡答應了下來,自然眉開眼笑,當下問起李吟歡喜歡的小姐是哪位。站在李吟歡面前的一共有十八個姑娘,而且都長得個個水靈,老鴇有自信這些姑娘能滿足這小少爺的胃口。
“一顆豆豆兩顆米,那個姑娘就是你...”李吟歡右手食指胡亂朝着十八名少女指着,嘴中小聲地念叨着,最後,停在了那從左到右第九名姑娘的身上。
見李吟歡的手指指向了這位姑娘,那老鴇頓時一拍手,道:“小少爺真是好眼光。秋菊,還不趕快過來伺候少爺。”
“啪”地一聲,李吟歡的右手打在那花薰沐的桌上,發出一聲悶響,只見李吟歡怒視着老鴇道:“誰跟你說我要她一個姑娘了?”
“啊...啊?”老鴇這回又給愣住了,剛纔不還好好的嗎?怎麼這位小少爺又發難了。
“我要買十個!”
李吟歡理直氣壯地說出了這麼一句話。
不僅是老鴇,就連站在李吟歡身後的潘遠兩人也差點一個趔趄倒地,這小子說的還是人話嗎?一個人要買十個小姐包夜,難道就不怕精盡人亡?...
“可是小少爺您明明就是指着我們的秋菊呀。”老鴇膽戰心驚地說道,對面的秋菊也微蹙着眉頭,一臉幽怨地看着李吟歡。
吸了吸鼻子,李吟歡惡狠狠地盯着老鴇,道:“我說的是從她開始往右一共十個姑娘我特麼全包下了,你是不是有意見?”
那老鴇尷尬地笑了笑,自然不敢多說什麼,雖然打死她也不相信李吟歡有那種一挑十的能力,但是,包了這麼多姑娘,那可就賺大發了啊,於是老鴇不再多語,讓那十名姑娘陪着李吟歡到了第五層的至尊級貴賓豪華套間之中,便告退了。
其實李吟歡剛纔說要十個姑娘並不是魯莽行事,因爲那一級玄士包頭牌,自然是在最頂級的包廂之中。而如果自己挑選了十個姑娘,那自己必然消費極大,極有可能被安排在和那一級玄士相近的樓層之中,這樣,就可以更快地接近那一級玄士,瞭解最新的動態了。
而且買下十個姑娘也相當於是多買了九條獲取信息的途徑。李吟歡可不相信這十個人裡面沒一個人知道那頭牌在哪件包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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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此同時,一樓大廳角落裡,兩個年輕人你一杯我一杯地喝着,臉上也開始變得潮紅起來,身子也開始東倒西歪,划拳聲還有吆喝聲變得更加大了起來,在那聲音之中,隱隱還夾雜着玄氣波動,因此,那聲音顯得更有穿透力。
在一旁察言觀色的兩名維護潤菊苑治安的打手見大廳角落裡的兩人喝高了,便朝着那邊走去。
“喂,你們兩個,趕快付錢買單,然後滾蛋。”一名打手還不客氣地說道。
這種客人在潤菊苑喝斷片兒的事情時常發生,這些醉酒的客人往往會做出很多令人頭疼的事情,畢竟發酒瘋起來,可是很麻煩的。因此,將這些醉酒的客人“請”出潤菊苑也是這些打手的職責之一。
“嗯...嗯?你....你說什麼玩意兒?”一名青少年眼神迷離地看着那打手,道。
那名打手掄起自己的衣袖,露出那結實的肌肉,然後冷冷地道:“請你們兩個出去。”
“那...不出去,你能把我....我怎麼樣啊,啊?”那青少年一手往那打手的肩膀上一推,就將他的身子推得偏了過去,嘴中的酒氣也朝着那打手臉上呼了出去。
那打手見過耍酒瘋的自然是多,被這麼一推,也激起了他心中的怒氣,右拳緊握,直接朝着那青少年的面門砸去,這一拳要是打實了,一般人就直接被打暈過去了。等將他打暈過後,這些打手只用把他們扛着扔出去就可以了。
不過這打手顯然沒有想到眼前青少年會有多厲害,一拳打過去,卻被這青少年堪堪避了過去,隨後,在驚愕的目光中,迎面就“啪”地一聲,捱了這青少年一巴掌。
“你!”那打手惱羞成怒,這樣被打還是第一次,於是擡起自己的腳,就朝着那青少年的小腹蹬去。
那一直在坐着的青少年見那打手動手,只聽“哐當”一聲,他直接將桌子給掀翻了過去,桌上的酒水器具全部在地上灑了一地。
“特麼的,想...想幹架是吧?”那青少年說着就和另外一名青少年一起對着那兩名打手廝打了起來。
“怎麼回事?”許多客人都朝着這邊看來,這四人的打鬥顯然引起了他們的強勢圍觀,而這也驚動了剛接待完小少爺,滿面笑容,正下臺階的老鴇。
當下,老鴇立馬板下臉來,朝着那打架的地方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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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樓豪華包廂之中,十名女子全部酥軟地倒在了一張柔軟的大牀之上,沒有半分力氣,眼看都暈了過去。
“師兄,看來就是在隔壁右轉的青雲廂了,準備行動。”李吟歡沉聲道。
剛纔,將這十名小姐叫進房間之後,三人便紛紛顯示出了自己的真面目,一個個地逼問頭號花魁包廂的地點,而最終,在第七名小姐的口中,套出了話。最後,得知消息的李吟歡等人便紛紛將這些小姐打暈,扔在了牀上。
李吟歡和潘遠正準備出門,卻發現那瘦瘦高高的任君還一臉不捨地躺在牀上十名體態豐盈的小姐之間,彷彿陷入了一個溫柔鄉。
“特麼的到這種時候你還在這裡玩?”潘遠呵斥了任君一句,任君才極其不願意地起身,跟着李吟歡和潘遠走了出去。
青雲廂前。
李吟歡三人一個個勾着背,趴在那門前,湊着耳朵,竭力想聽到門內的動靜。
可是,他們顯然低估了這青雲廂的隔音程度,因爲涉及到個人隱私,所以這第五層的所有豪華包間全部都使用了隔音材料,別看在這大門上鏤空木之間填充的這層乳白色的紙看起來脆弱,這實則是一種混合樹木材料製成的隔音效果極佳並且堅硬的隔音紙。
三人知道這樣不是個辦法,於是,潘遠終於忍不住用手指在那隔音紙上戳了一個小洞,往裡面看去,但是因爲戳出的洞口太小,只能一人看清裡面的情形。
爲了三個人都能看得見,三人合力戳穿這隔音紙,直到戳出了一個拳頭大小的洞才罷休...
隔音紙的材質本來是堅硬的,但奈何三人都是修煉者,這點小事自然是難不倒他們。
不過要說他們在戳隔音紙的動靜,一級玄士卻並不是那麼容易發現。因爲他的境界即便是一級玄士也不過如此,感知力並不會很強,更何況他在幹正事兒哪兒還有心思去觀察...
從包廂之中看向大門,可以看到這拳頭大小的窗戶洞裡,三隻色眯眯的眼睛正直勾勾地盯視着某一個方向,眼睛眨都不眨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