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的不願意將他讓給我?”舒醒的話音一落,虞清竹馬上就開口說着話,並且,更是掙扎着站直了身子,只是此時的她也因爲喝酒過多,身子也是搖搖晃晃的,一雙眼睛紅通通的,更因爲她這麼一動,也許是因爲激動的原因,那手中的玻璃瓶就刺破了她的脖子,而滲出了鮮血。
“清竹姐,你冷靜一下可不可以?”眼前的一幕令舒醒也驚呆了,根本就沒有料到,這一個女人居然會做出如此瘋狂的舉動來。趕緊開口說着話,想要去阻止虞清竹的舉動。
“不要過來!”我剛剛站直身子,還沒有邁步,虞清竹馬上就激動的叫嚷着,叫嚷聲中,將手中的半截瓶子朝我揮了揮,然後又收回,放到自己的脖子上。
而她的這一個舉動卻因爲動作過急,加上並沒有注意,放回脖子上的時候,狠狠的就戳在了自己的傷口上,於是,一時之間傷上加傷,鮮血流淌得更加快速了。
“清竹姐,你不要這樣!”驚呼聲中,舒醒不顧一切,朝着虞清竹撲去。喝醉酒的人所有的舉動都是沒有自我控制力的,要是任由她這樣,舒醒擔心她會因此受傷過重,甚至,流血身亡。
“我不要你管!”虞清竹憤然的嚷嚷着,一雙紅紅的眼睛裡邊淚水涌動,雖然是在嚷嚷聲中,卻也是將自己的聲音給壓抑着,“我不要你假慈悲,既然你都要和他一起了,我不願意看到你們在我的跟前親熱,就讓我死在你們的眼前吧,我死了,一切就一了百了,再也沒有痛苦,也不會再生氣了!”
虞清竹叫嚷着,舉着手中的半截瓶子就往自己的脖子捅去。只不過,似乎是因爲她喝多了原因,在做出這個舉動的時候,她的動作顯得很緩慢。舒醒伸出手去,一把就將瓶子給抓住。
只是,她還沒有來得及緩口氣的時候,虞清竹卻將酒瓶子用力一拉,舒醒口中發出一聲驚呼。瓶子鋒利的破口刺破了舒醒的手,鮮血涌出,虞清竹卻加大力量,手中的瓶子往舒醒這邊捅來。
舒醒趕緊往後退,面對着
那鋒利的破瓶子,她只能夠是再一次的將自己手給伸出來,緊緊捏住瓶子。可是,這種時候,捏得越緊,受傷也就會越重。鮮血流淌,沿着瓶子流出來,滴落到了地上。
腳步聲傳來,舒醒感覺到虞清竹在這瞬間就放鬆了力量,手中的瓶子也就順勢的被自己完全奪到了手。但她卻也因爲慣性的使然,身子往後摔去,跌坐到了地上,這麼一摔,手中緊捏着的瓶子,卻也刺進手中更加深,鮮血流淌得更加猛烈了。
“怎麼啦?”夏季的聲音傳來,伴着奔跑的聲音。舒醒還沒有來得及開口,一聲哎呦,虞清竹往後一退,跌倒在了地上,然後,捂着自己脖子上的傷口,放聲哭泣了起來。
“怎麼回事?”夏季走到了我們身邊來,看着我們的情形,沉聲開口問着話。
“季!”夏季的話音一落,虞清竹馬上就身子一歪,雙手伸出,將夏季的雙腿給緊緊摟住,一邊哭泣着,一邊擡起頭來,望着夏季,開口說着話,“季,是她,她想要殺我,嗚嗚!”
虞清竹說完話語,就放聲大哭起來,指着自己脖子上的傷口,委屈之極。夏季皺了皺眉頭,他將目光投向了舒醒。
“怎麼回事?”夏季開口對舒醒說着話,姿態傲然,話語聲中,帶着指責的意味。
“她要殺我!季,救救我!”虞清竹再次開口,話語泣然,將夏季的雙腿摟得更加緊,更加用力的將他的腿給摟住。
“我無法可說。”舒醒冷冷一笑,將手中帶血的半截瓶子給扔掉,啪的一聲響中,她站起了身來,將受傷的手在身上擦了擦,就要往外走。
“你往哪裡走?”舒醒這麼一走,夏季皺眉冷聲開口,話語聲中帶着強勢,以及憤然的不滿。
“呵呵,你想要怎麼樣?把我殺掉?爲她賠罪?”舒醒站住了身子,轉過身來,擡頭望着夏季,又是冷冷一笑,然後開口對夏季說着話。
“把清竹姐的包拿上,我們帶她回家。”夏季又一次的皺了皺眉頭,對舒醒說出這樣的一
句話,然後低下身來,將虞清竹抱了起來,轉身就朝着外走去。
舒醒捂着自己手上的傷口,望着夏季的背影,看着他抱着虞清竹朝着外邊走去。而在這時候,虞清竹回過頭來,朝着舒醒望了過來。這時候的虞清竹還是在哭泣着,但是她的臉頰上,卻是帶着笑意,就這般的望着舒醒,衝着她挑了挑眉,用着挑釁的神情,朝着舒醒望來。
舒醒站在原地,捂着自己的傷手,望着夏季絕然的背影,看着虞清竹那張挑釁的臉頰,她深吸了一口氣,然後又恨恨的吐出。虞清竹的包就放在一邊的地上,包是打開的,看着這包,舒醒感覺到就如虞清竹此時的模樣,正在張着嘴,笑話着自己。
舒醒走了過去,在那包上恨恨的踢了兩腳,包被踢倒,包裡的東西倒了出來。舒醒輕輕一嘆,朝着那邊走去,蹲下來將那些東西一一的揀起,放進包裡邊。而當她揀起一張照片的時候,卻愣住了。這是一張特意放大並且過塑保護的照片,照片上,一臉燦爛笑容的虞清竹與夏季緊緊貼在一起,夏季將虞清竹給抱着,兩人貼得極緊。夏季的嘴脣還貼到了虞清竹的臉頰上,兩人間的神情,親暱之極。
“混蛋!”舒醒恨恨的罵了一聲,抓起那張照片,就要去撕碎。可是,那是過塑膠的照片,她一隻手受了傷,根本就使不出力氣,又豈是輕易能夠撒開?
“怎麼還不出來?”夏季的聲音傳來,帶着冰冷還有着責備。舒醒一聲嘆息,將照片裝回到了包裡邊,然後提着包,跟上了夏季的步伐。
車子依然是由肖龍駕駛,只不過相比來的時候,車上多了一個虞清竹。舒醒坐到了前排,而虞清竹膩在了後排,雙手依然是緊緊的纏着夏季,將他給抱住,嘴裡邊不時的發出一聲聲的輕哼,不斷的叫着‘季’,聲音甜膩。
夏季正襟危坐,一動不動,舒醒不時的由後視鏡裡邊叢看一下後邊的情形,一雙手將虞清竹的包給緊緊握着,時不時的用力撕扯一下,手上的傷口滲出鮮血,將包也染上了紅色。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