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處的黑色世界,死一般沉寂的空間,雷澈立於山峰之上,望着那座聳立於黑色之間的白色宮殿,整個人被眼前這幅壯麗的景象給震懾住了。
“末日神殿...末日神殿...”雷澈喃喃地自語道:“這...莫非就是傳說中的末日神殿?”
末日神殿,一個傳說中的地方,他的傳說,並非是因爲自身,而是因爲它埋藏着世界人人爭搶的神聖佩飾——聖星痕!只是,誰也沒想到,這樣一個人人探尋不到的地方,卻被一個剛剛穿越到這個世界不到一個星期的高三學生髮現了。
雖然先前曾無數次從瑪雅與傭兵團成員的口中聽說過有關末日神殿的事,可當他利於遠處,親眼目睹眼前這座被聖域劃分爲禁地中的殿堂時,還是止不住被它的壯麗與雄偉所震懾。
先前一片蔥綠的森林,此刻卻變成了黑色的世界,這種黑色,並非是黑夜籠罩下的顏色,而是一種死亡般的漆黑,而原本樹立的森林,此刻已變的的荒蕪一片,這種荒蕪,並非是那種如泥土般的黑黃,而是如被墨水潑灑過的死寂,毫無生機。而這一切,全都是在夕陽落幕的一剎那形成的,如果要用詞語來形容這變化,完全可以用神蹟來評說。而那位於黑色世界的中央,而是那如同象牙塔般乾淨明亮的白色宮殿。
自己距離末日神殿不過數千米的距離,但腳下綠與黑的分界卻格外明顯,就是這種鮮明的區分,讓自己覺得與那白色宮殿是那麼的遙遠,但卻又是恍若近在咫尺。這是一種很奇妙的感覺。
雷澈靜靜地注視着那座美麗的宮殿,情不自禁地足下輕挪,一步步向前方走去。隱約間,他聽到一聲呼喚,聽到一個熟悉的聲音在呼喚着自己,而這聲音的源頭,赫然是遠處那潔白的末日神殿。
邁開的步伐,輕移的身影,漸漸臨近的神殿,讓他恍若夢中。
腳下的土地,由綠色,變成了黑色。而就在腳步踏上黑色土地的一瞬間,他感到一股極爲陰冷的寒流順着腳底急竄而上,很冰涼,也很舒服。
雷澈一驚,因爲他感覺到這股寒流的不一般,可就在他剛想有所動作的時候,進入自己體內的陰寒氣流卻瞬間消散地無影無蹤。
他停下腳步,詫異地看了看腳下那片漆黑的土地。
“難道是錯覺?”雷澈有些納悶,可他剛纔的的確確感受到了那股動徹心扉的陰寒。可如今......
他苦笑着搖了搖頭,繼續邁步前進——剛纔的,大概真的是幻覺吧。
腳下的步伐沒有停頓,漸漸地,眼前那座白色的宮殿離自己越來越近。可就在距離末日神殿不到兩千米的時候,背後忽然一道寒芒襲來,準確無誤地擊中了雷澈的背門。
雷澈只覺得後背一疼,身體一震,整個身體隨即直挺挺地倒在了黑色的泥土中。
夜幕籠罩天地,位於遺忘森林邊緣的一處角落正燃起一堆篝火,三名衣着各異的男女正圍坐在跳動的火焰旁。
說來奇怪,按理來說,此三人圍坐在同一堆篝火旁取暖,即便不是朋友,也應是相互熟絡的人,可這三人卻不然:自火堆點燃時起,三人就未曾有人開過口。
不僅如此,三人此刻靜坐的位置,也不免讓人浮想聯翩——三人的休息的位置及其怪異,可若是懂得陣法攻守的人一看,便能看出其中的規律——進可攻退可守,這是一種臨陣對敵的休憩方式。按照這種做法坐在一起的人,大多是敵非友。可偏偏地,這三人又是同坐在一堆篝火旁。
這三人分別是一名俊秀的青年,一名妖豔的少婦,以及一個相貌可憎的中年大漢。
俊秀青年一身正氣,妖豔少女則是風騷嫵媚,至於最後一名中年男子則是殺氣外露,這又給原本就詭異的陣局增添了三分怪異。
青年正襟危坐,閉目凝神。少婦則是藉助火光孤芳自賞,而那漢子則是在篝火旁不斷地擦拭着戴在手指上的幾枚戒指。場中看似平靜祥和,可背地裡卻是暗潮洶涌。而這種微妙的平衡,卻因爲一樣物品的丟入而被打破。
被丟入火堆旁的不是一件物品,而是一個人,一個昏迷中的少年——雷澈。此刻他雙目緊閉,似乎已昏死了過去。緊隨雷澈出現的是一名騎在黑色金錢豹背上的瘦小老者,讓人嘖嘖稱奇的是,他胯下的金錢豹,竟然長着兩個完全一模一樣的頭。
守護佩飾——雙頭豹,黃品佩飾。
一人一豹的出現,打破了場中的寧靜。靜坐的三人卻在同一時間,將目光轉了過來。其中有驚愕、有疑惑,然而最多的卻是深深的忌憚。
然而,對於老者爲什麼會莫名其妙帶入一名衣着怪異的少年,卻是三人共同的疑惑。
對於這樣的目光,瘦小老者似乎覺得很受用,只見他忽然森然一笑,露出了灰黃的牙齒,凹陷卻有神的雙目緩緩掃過眼前着三人,說出了一句讓人吃驚的話:“末日神殿......開啓了!!”
“神殿出現了?!”
聽聞這一消息,三人的臉上首先露出驚愕的表情,可驚愕之後,各自的神情卻又各不相同:中年大漢則是滿心歡喜,妖豔少婦則是喜憂參半,至於最後那名俊秀青年的臉上則是露出深深地憂慮。
比起其他人的欣喜,他喃喃地自語道:“平衡...破了......利益的聯盟也就不復存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