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我一臉驚愕,坐在寒*牀上怔怔出神的時候,忽然就感覺到一股痛徹心扉的痛楚自心底傳出,那痛苦來的突然,且極其強烈,一瞬間,就連我體內的魔氣也開始不受控制的翻涌了起來,下一刻,我便感覺一股熱血立馬衝到了嗓子眼,隨即便是嗓眼一甜,‘哇’的一聲便噴出了一口鮮血。
而當鮮血被我噴出之後,那痛苦的感覺才慢慢被壓了下去,但就算如此,我也是坐在寒*牀上好一陣喘息纔回過神來。
這痛苦來的突然,且十分突兀,我雖疲累,但身上並沒有傷,而我之所以這麼痛苦,皆是因爲,我和屍姐心意相通的原因。
在剛纔,我感應到的,並不是來自我身體上的痛苦,而是……我自屍姐的心底感應到的。
也就是說,此時此刻的屍姐,正在承受着我剛纔承受過的痛苦!
想到這裡我忍不住渾身一僵,之前,我一直都有所感應,感覺屍姐似乎遇難了,但這些都是我自屍姐落寞的語氣中聽出來的,並沒有直觀的感受到。而此刻,我竟真真切切的感應到了屍姐正在承受的痛苦,那麼也就是說,我之前的一切猜測,都是真的,就連我之前做的那個夢,可能也不是夢,而是……正在發生的事?
我忍不住嚥了口吐沫,隨即便感覺遍體生寒。
這個世界上,真的還有人能傷到屍姐嗎?
屍姐,可是修行了幾千年,甚至可能上萬年的九人傑之一啊,不說天下無敵,但至少也是風華絕代,名動萬古的人物。
而就是這樣的人物,竟然受傷了?
我的天,那豈不是說,這個世界上,還有比屍姐更強大的存在?
那個人是誰,難道,也是這人世間的人嗎?
亦或者,那個人不屬於這個世界?
這一刻,我忽然想起了一個人,一個,曾經一擊便泯滅了巫王殘魂的人。
那個人,便是酆都鬼城的,那位屍姐的故人。
難道,是他出手了嗎?
只是,他雖強大,始一出手,便滅了巫王的殘魂,但是別忘了,那是巫王的殘魂,一個人,擁有的神識何止億萬,我們的每一個思維,每一個想法,都可以算作我們的一個意識,我們的一生,又會有多少個想法?
也許在這一秒鐘,你就想到了很多的事,而如果你對這件事的執念夠深的話,那麼,你這一刻的神識可能就會在你死亡之後彌留下來,成爲一道擁有你部分生前記憶的殘魂。
這一道殘魂,並不是完整的你,所以,無論是記憶,意識,思想,也都不是完整的。所以那時的巫王,並不是真正的巫王。
但就算如此,巫王也憑藉着這一縷殘魂,敢與老天叫板,由此便可看出,如若巫王還真正的活着,那該多麼的強大。
可屍姐,卻是完完整整的屍姐,雖可能不是巔峰狀態,但至少,也不應該會被那酆都鬼城的人輕易重創纔是!
既然不是他,那會是誰呢?
就在我胡思亂想的時候,忽然就聽有高跟鞋的聲音自密道內響起,我急忙擡頭看去,就見一個熟悉的身影出現在了眼前。
而當我看到這道身影之後卻忍不住身體一僵,眼睛瞪的老大,一臉驚愕的神色。
“紅紙扇……韓霜霜?”我張了張嘴,看着她喃喃的說。
“沒想到,你還不算是忘恩負義之人,現在也還掛念着我的那個傻妹妹!”她的語氣很冷,眼神也很犀利,和熱情似火的紅紙扇完全是兩個人。
我當即長出了一口氣,隨即搖頭苦笑。
此刻的黑龍使穿着一身天藍色的長裙,這裙子,之前紅紙扇也穿過,且我心裡一直掛念着紅紙扇,所以纔會誤把黑龍使當成了紅紙扇。
“天亮了,我們該出發了!”黑龍使說完之後便轉身離開了。
我看着黑龍使的背影笑了笑,不得不說,黑龍使這個女人,很不適合穿裙子。
不是說她穿裙子不好看,她和紅紙扇長相一模一樣,身材也幾乎相同,按理說紅紙扇穿裙子嫵媚誘人,那她也應該不會差纔對。
可是,她給我的感覺就很彆扭,明明一副殭屍臉,卻非要穿上長裙,這……感覺極其不協調。
倒是皮衣皮褲,感覺更適合她一些。
我深吸了一口氣甩了甩頭,隨即起身,穿好衣服之後便跟了出去。
外面已經大亮了,微風吹佛,將花海吹佛的隨風搖曳,陣陣芳香隨着微風不時飄散而來,我忍不住輕輕的嗅了兩口,隨即長出了一口氣,問一旁的黑龍使:“那我們先不去醫谷了嗎?”
“冷教主有令,我們不能不去大興安嶺,且,鬼魅說過,那裡即將有神器出世,神器,可是傳說中的九人傑使用過的武器,不說得到,就單說能遠遠看上一眼,也是莫大的榮耀!”黑龍使說完之後便吹了一聲口哨,隨即就見巨蟒慢慢自花海間鑽了出來,黑龍使摸了摸巨蟒的頭,然後對我說:“你有錢嗎?”
“錢?”我一愣,隨即搖頭,說:“沒有!”
開玩笑,想我本來就是一窮屌絲,之後又是在各方人馬間輾轉反側,身上哪裡還能有錢在?
而且最主要的是,這黑龍使問這個幹嘛?
見我疑惑,黑龍使便說:“大興安嶺距離這裡十萬八千里,你以爲我們可以走着去麼?若是我們走着去,估計到那黃瓜菜都涼了!”
我聞言忍不住撓了撓頭,這段時間一直跟着修身之人在深山老林四處亂竄,都快變成野人了,差點就忘記,現在是文明社會了。
“那我們怎麼辦,你也沒錢嗎?”我忍不住問。
黑龍使搖了搖頭,然後說:“算了,我們進屋找找吧,我那個傻妹妹可是五毒靈教的首席製毒師,五毒靈教的販毒組每個月都會給我那傻妹妹很多錢,但她不會花錢,估計,全都被她放在了屋子裡。”
黑龍使說罷便走進了屋子裡,我也跟了進去,轉頭看了看,就見屋子內陳設幾乎一目瞭然,除了幾個衣櫃,也沒什麼可藏東西的地方啊。
這時,就聽‘吱呀’一聲,一個衣櫃的門被黑龍使慢慢打開了,只是當衣櫃的門被打開,我看清裡面的景象之後立馬就傻眼了。
我……草!
良久,我才從震驚的思緒中回過了神來,忍不住嚥了口吐沫,說:“這裡,這裡怎麼會有這麼多錢?”
沒錯,這個衣櫃裡,竟然裝着滿滿的錢,我大約看了一下,至少得有幾百沓之多,且全都是一百的,草,這裡,至少得有幾百萬啊!
紅紙扇竟然這麼有錢?
尼瑪,她爲什麼不早說,要早說自己是個富婆,沒準我就勉爲其難,答應讓她包養我了!
不過,黑龍使似乎對這些錢不怎麼感興趣,就見她皺了皺眉頭,然後喃喃說:“好臭!”
我聞言笑了笑,這錢可不就是臭的嘛,不過嘛,這東西就算再臭,那也是香餑餑,若是被外人知道這裡有這麼多錢,估摸着,早就打破了腦袋來這裡瘋搶了。
黑龍使在衣櫃裡拿出了一沓,然後問我:“坐飛機,夠嗎?”
我聞言嚥了口吐沫,幾乎是下意識的便搖了搖頭,說:“頭等艙,不夠!”
她皺眉,然後又拿了一沓,問:“這回呢!”
我實在是忍無可忍,這麼多錢,你幹嘛那麼小氣,紅紙扇又不需要花錢,我們不花白不花。
我一步上前,然後抓出了好幾沓全都塞進了口袋裡,最後口袋塞滿了,我甚至都想往褲襠裡塞,黑龍使見狀皺眉,問:“你拿這麼多錢幹嘛?”她說完之後忽然冷冷一笑,道:“我聽說,男人只要有錢就會變壞,喝花酒,玩女人,你……是不是想去大城市玩女人?”
我聞言一個趔趄,險些一頭栽倒在地。
這尼瑪,這黑龍使……說話也太直白了吧!
再者說,有你在,我就算是想……但也不敢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