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喉魔族中究竟有沒有混元聖人層次的存在，秦沐凌現在也不太清楚，但冥冥中的直覺告訴他，這羣天外異類中誕生混元聖人的可能性是完全存在的。
對方是智慧種族，而且有着自己獨特的文明傳承，在漫長得難以想象的歲月裡、它們已經發展出了完整而龐大的力量修煉體系。
廣袤浩瀚的領地，龐大得難以想象的族羣規模，豐富至極的資源，以及侵略性十足的種族文明基因……所有這些條件加起來，才演化孕育出了羅喉魔族這樣一個強橫好戰的族羣，確保它們四處擴張、無往而不利。
能夠和太古時代的天界打生打死，甚至差點摧毀了天界仙道文明的敵人，秦沐凌絕不會有半點輕視之心。
他現在之所以要吸納諸天萬界的底蘊菁華爲己所用，就是想着儘快具備衝擊下一個境界的資本，至不濟也要儘可能地提升實力，這樣才能擁有更高的容錯率。
否則，如果將來羅喉魔族中真的出現了混元聖人層次的存在，而秦沐凌自己卻沒有足夠的防備，吃虧受傷就是在所難免的了。
面對羅喉魔族這樣可怕的敵人，混元聖人至尊境界可以自保無虞，但要庇護住諸天萬界的億億兆生靈，還是有些不夠的。
在天妖大世界待了半個月後，就在秦沐凌準備繼續啓程時，卿樰、紫璇兩位女聖尊再度找上門來。
而且這一回，她們還帶過來了數萬名絕色女修大能，以及海量的天界特產資源。
“你們的動作……屬實有點快！”
水月檀宮的內書房裡，秦沐凌微笑着說道：“天界那邊的形勢怎麼樣了？現在應該還是守得住的吧？”
天界一日，大致相當於混沌虛空中的一年，所以現在那邊纔過去了不到十天時間，防線應該不至於這麼快就崩潰。
一襲深紫星紋繡凰團錦宮裙，高貴雍美、昳麗冠絕的卿樰聖尊嘆了口氣：“防線目前還是安全的，但每天的傷亡代價都不小，而且還有日漸增加的趨勢，後勤資源方面的消耗同樣很誇張。”
紫璇聖尊補充道：“小師弟，如果你不肯及時伸出援手的話，他們那邊能夠再堅持三五個月就不錯了！”
羅喉魔淵深處衝出來的高階魔族個體越來越多，因此防線的壓力日益增大是不爭的事實。哪怕有聖尊巨頭們頻繁出手，擊殺高等魔族無數，都只能暫時緩解壓力。
秦沐凌神色端正數分，平靜地問着：“想讓我出手不是不可以，但是那些大人物們的誠意呢？”
上次會面時，秦沐凌就已經開出了自己的條件，如果對方照辦不誤的話，他自然不會再節外生枝。
但如果對方不接受的話，那秦沐凌也不可能讓步，自己本來就不虧欠他們的。
卿樰聖尊猶豫了一下，才繼續說着：“他們並沒有改變原有的想法，所以我們倆也不想繼續浪費時間了，小師弟你覺得如何呢？”
秦沐凌神色微變：“你們是說……想要拋棄他們，單獨歸順於我？這可不是一個簡單的決定，你們想清楚了嗎？”
卿樰聖尊笑笑：“沒什麼難以理解的，只是不願意陪他們一塊送死罷了！跟着你怎麼說都能夠活下來的吧？”
秦沐凌略微沉吟：“既然是這樣，那你們現在就不用回去了，跟在我身邊就行。等到將來時機合適時，我自然會去天界走上一趟的！”
卿樰、紫璇兩女頓時鬆了口氣：“好的，那以後……師姐們就要仰仗小師弟你多多照顧了！只是我們在天界的基業以及那些女修，不知小師弟打算如何安排？”
哪怕希望渺茫，不過終究是自家的門人弟子，她們還是想爲其爭取一線生機的。
秦沐凌道：“目前就這樣吧，你們不是還有手段與天界的門人弟子溝通嗎？如果羅喉魔淵防線崩潰了，讓她們及時知會一聲就是，我們完全趕得及的！”
“嗯，這樣也行。”
卿樰聖尊微微點頭，能有小師弟這樣的承諾，倒是沒什麼可擔心的了。
秦沐凌想了想，還是取出了兩張流光溢彩、神輝璀璨的青色符篆分別交到她們手中。
“此物是我親手煉製，內蘊無窮偉力，可以自由穿梭來往天界與混沌虛空，不需要額外消耗任何資源，你們只管拿去使用吧，可以將更多的門人弟子撤離到混沌虛空中暫避戰火。”
秦沐凌解釋着，瞬間讓兩女喜上眉梢，這意味着她們可以將自己看重的那些精英門人弟子全部保下來，免遭羅喉魔族屠戮。
“那就多謝小師弟了，”
紫璇聖尊笑語晏晏：“這次跟着我們過來的數萬師姐師妹，性情品貌都很不錯，而且她們還不曾有過道侶的，以後就讓她們服侍小師弟你吧？”
“甚好。”
秦沐凌也不客套，點點頭答應下來，繼續道：“這符篆每動用一回，可以將十萬人傳送下來，不過你們的動作也要隱秘些，可別讓那些傢伙察覺到端倪了。”
一旦那些聖尊巨頭意識到卿樰、紫璇兩女已經背棄了他們時，惱羞成怒之餘，難免狗急跳牆、幹出些瘋狂且不計後果的事情來。
“這個我們明白的。”
卿樰聖尊答應着，那些聖尊巨頭此時都被牽制在防線附近脫不開身，只要自己足夠小心，情況應不至於變得如此糟糕。
秦沐凌沉吟數息，又取出了兩張通體明黃神輝流轉、威壓凜然的符篆遞給了她們，解釋道：
“這符篆危急關頭可以自行激發護主，就算是混元聖人層次的存在出手，都可以抵擋片刻，保證你們安全脫身應該是綽綽有餘了。”
兩女欣喜不已地收下，有了這樣的底牌倚仗，以後還有什麼好擔心的？
紫璇聖尊猶豫了一下，說着：“既然我們都已經是小師弟你的人了，不如就……讓我們來陪你修煉吧？得到了我們的至玄純陰道體後，對你的修爲精進應該有所幫助的。”
秦沐凌也沒有推脫：“行吧，那就如你們所願好了。”
旁邊的北冥清瑤，塗山煜烿諸女微微蹙眉，心裡未免有些不喜，這些天界的狐媚子以前什麼都沒付出，還是圖謀創世青蓮的敵人，如今憑什麼一來就能夠插隊？
只是小師弟已經同意，她們也不好再說什麼。只希望這些狐媚子不要迷得小師弟找不着北，一高興又許給了她們更多的好處。
好在這次修煉的時間不算太久，外界的三天，時間加速法陣中的三萬天而已。
……
天界，羅喉魔淵。
廣袤大地之上，震耳欲聾的雷霆轟鳴不絕，銀白色的璀璨神輝晶瑩剔透，如水銀瀉地般綿延億兆裡。
百餘丈高下的神輝所經之處猶如滾滾洪流，沿途的無數羅喉魔族以及海量魔氣潮汐都被淹沒，撲騰數下後就沒了聲息。
縱然是那些具備破空飛行能力的高等羅喉魔族，在這無邊神輝領域中反應都變得分外遲緩，實力大跌的它們基本無力反抗。
很快，銀白神輝就自四面八方匯聚而來，涌向了那道寬達數千萬裡的地底裂縫，彷彿天河之水倒灌入無底歸墟般傾瀉而下。
裂縫裡面、正在不斷往外涌出的無數魔物被當頭淋了個正着，頓時彷彿高溫熔爐下的蠟人軍團般紛紛融化，驚天動地的慘嚎嘶吼聲匯聚成浩大聲浪，久久迴盪在天地間。
銀白色的神輝波濤持續了大半個時辰才逐漸消失，大地之上一片乾乾淨淨，所有從地底裂縫深處冒出來的羅喉魔物全數殞命，無一倖免。
至於地底裂縫深處殞命的羅喉魔族有多少，已經是個沒法統計的數字，反正就連那永無休止的魔氣潮汐都暫時消失了。
半空中，數十道看起來朦朦朧朧、散發出浩瀚威壓的身影靜靜矗立，居高臨下俯瞰着地底裂縫深處的反應。
“……嵩鄖道友，感覺怎麼樣？”
“咳咳……還好，差點就撐不住了！這羣該死的異類應該能消停一陣子了吧？”“可惜了，我們現在的人手有限，不然可以衝進去嘗試重建時空封印結界的，前提是它們暫時沒有冒出來太厲害的個體……”
“難，太難了！我們如今總共就二十八位聖尊，哪能夠負擔得起重建時空封印結界的消耗？就算是將我們的神魂道軀全部獻祭了都辦不到！”
“唉，要是創世青蓮在這裡該多好？有祂出手，屠滅羅喉魔族，重建時空封印結界都是水到渠成的事情，可祂卻要如此喪心病狂……”
“哼！我就不信祂真的敢罔顧天界億億兆生靈的生死存亡於不顧！祂當年也是從我們天界出去的，豈能如此不顧大局？”
“……多說無益，只希望卿樰、紫璇兩位道友能夠勸說祂回心轉意吧！”
……
聖尊巨頭們一面飛快交流着，同時摸出各種各樣的極品寶丹大藥服下，趁着這難得的大戰間隙調息恢復元氣。
大戰持續到現在，儘管還沒有一頭羅喉魔族能夠成功在地底裂縫外活過三十息，但是對於衆多天界修士們而言、整體形勢其實已經不容樂觀。
每打退羅喉魔族的一次大規模攻勢，天界一方都得付出數以百萬計的傷亡代價。就連三尸歸一、以及亞聖層次的大能都沒法倖免，被高階羅喉魔族個體摧毀了神魂道軀的比比皆是，受傷的高階修士更是不計其數。
每當防線形勢危急時，居中調度、坐鎮指揮的聖尊巨頭們就會親自出手扳回局面，雖說能夠暫時解決問題，但對他們的消耗同樣不小。
到了現在，聖尊巨頭出手干涉的頻率越來越高，修士軍團的傷亡也在逐漸增加。但是地底裂縫深處，羅喉魔族的攻勢卻是越發猛烈，高階魔族個體出現得越來越多。
除了個體實力強橫，羅喉魔族令人絕望的數量優勢，也是太古時代天界仙道文明險些覆滅的關鍵原因之一。
最近的一波攻勢中，地底裂縫中竟然一口氣冒出來了數百頭相當於三尸歸一層次的高階羅喉魔族，瞬間給防線附近的衆多修士軍團造成了觸目驚心的損失。
最後還是嵩鄖聖尊親自出手，以本命重器將它們悉數轟殺，才避免了戰場形勢進一步惡化。
在場的大人物們都心知肚明，以這樣的趨勢，地底裂縫深處遲早會冒出來和他們一個層次的存在，而且數量還不會少了去。
到了那時候，他們又該何去何從呢？
……
混沌虛空，水月檀宮內部的寢殿裡。
“……小師弟，你以後可要對師姐們好一些。”
錦繡帷幔深處，紫璇、卿樰兩女一左一右地擁在秦沐凌身側，雪膩耀眼的絕美嬌軀身無寸縷，火辣妖嬈，燦若星辰的美眸間媚意流波，充溢着濃得化不開的柔情蜜意。
經過前後不下數百個回合的修煉，她們覺得自己和秦沐凌的氣運命數已經完全糾纏在一起，再也無分彼此。
當然，還有一同閉關修煉的那數萬絕色女修大能都是如此，她們均已是秦沐凌的雙-修道侶。
“我會的。”
秦沐凌簡短地說着，身爲混元聖人至尊層次的存在，不需要什麼甜言蜜語，這種承諾就等若天規律條，絕不會有言而無信的道理。
卿樰聖尊如蛇玉臂摟住秦沐凌親了親，豐腴爆滿的妖嬈嬌軀擁住他，猶豫了數息，還是忍不住輕聲問着：“小師弟你現在，既然擁有了如此多的道侶，那麼應該可以……讓我們受孕的吧？”
作爲纔跟着秦沐凌的女修大能，她當然不知道牧盈華諸女的存在，更不清楚秦沐凌其實已有了不止一個女兒，所以纔有此一問。
旁邊的紫璇聖尊同樣屏住聲息，藏星蘊月的美眸一眨不眨地注意着秦沐凌的反應，這個問題對她們而言、確實是無與倫比的重要。
秦沐凌輕輕摩挲着她們香滑柔膩的雪膚，溫和地說道：“這個不用擔心，只要在一起修煉的次數足夠多，你們將來都可以當母親的。”
只要自己的靈機道韻不曾被她們煉化，想受孕肯定是有機會的，反正她們都已經是僅次於混元聖人至尊的存在，對於修爲提升的需求暫時沒有那樣迫切了。
“是這樣就好。”
兩女頓時如釋重負，以後陪伴小師弟的時間還長，如果不能爲他誕下子嗣，將來還怎麼在他的後宮裡爭寵呢？
秦沐凌想了想問着：“你們現在的修爲還能有提升的空間嗎？距離真正意義上的超脫還有多遠？”
他知道天界的聖尊巨頭都是可以短暫獲得混元聖人部分神通偉力的存在，想來對這個境界也不算陌生了，至少比起那些亞聖們要強得多。
理論上來說，聖尊巨頭們都是有機會證道成聖的，至於實際上能不能做到，那就要看個人的造化、以及冥冥中的天意了。
天界自遙遠的太古時代傳承至今，涌現出的聖尊巨頭級存在不計其數，卻也不曾聽聞過有誰踏出那一步。
或許有過，可惜因着某些不可言說的緣由，相關訊息都已隱匿於重重天機迷霧中，再無人能知曉箇中詳情。
紫璇聖尊捋了捋烏黑亮麗的柔滑長髮，捧着喂他吃了幾口雪子，才柔聲說着：“確實進益顯著，小師弟你的靈機道韻，對我們的幫助實在是太難得了，任何所謂的先天鴻蒙寶藥都有所不及！”
聖尊巨頭可以通過取巧的方式、短暫獲得混元聖人層次的部分神通偉力，但是代價消耗極爲驚人，不可能無限制地使用。
而且面對真正意義上的混元聖人至尊時，這種手段也沒什麼大用處。當初酈邡聖尊他們下界圍攻秦沐凌，結果卻被他成功反殺就是明證。
“那你們現在，應該可以更容易地動用混元聖人層次的神通偉力了吧？”
秦沐凌將腦袋埋在卿樰聖尊懷裡，幽幽體香充溢，只覺得說不出地舒爽愜意，真想就這樣沉睡下去。
“是的，而且需要付出的代價消耗小了一些，事後恢復起來更加的容易了。”
卿樰聖尊麗顏羞紅，嗓音柔膩地說着，儘管在天界久居高位手握重權，可畢竟是頭一回有道侶，面對秦沐凌的諸般花樣手段，多少還是有些放不開。
“看來，你們將來確實是有機會證道成聖的，前提是不會遭遇劫數。”
秦沐凌若有所思地道，相較於混沌虛空中的衆多師姐師妹，天界的聖尊巨頭們距離那個境界顯然要更近一些。
當然，站在秦沐凌的立場上，他可以容忍卿樰、紫璇兩女踏出那一步，但是其餘的那些聖尊巨頭就免了吧。他們都已經是將死之人，而且是神魂俱滅的那種。
“光靠我們自己摸索可不夠，還是要小師弟你來提攜我們的。”
卿樰聖尊渾圓修長的大長腿輕輕纏在秦沐凌腰際，笑得眉眼彎彎。身爲創世青蓮，他將來的成就可不止於混元聖人至尊，更進一步也是大概率事件。
所以，就算是她們將來僥倖證道成聖、永恆超脫，依舊還是得屈居於小師弟之下。
秦沐凌眉毛微挑，並未繼續解釋。隨着自己距離至高境界越來越近，他也逐漸明白了不少以前想都不曾想過的大道奧妙。
譬如說，如果秦沐凌自己執意阻撓，確實可以提前截斷特定目標的證道超脫之路，至不濟都可以大幅拖延其證道的時間點。
因此那些聖尊巨頭就算是在天界浩劫中僥倖存活下來，都不可能再有奢望混元聖人至尊道果的機會了。
如果秦沐凌將來可以更進一步，由混元聖人至尊突破到鴻蒙聖人至尊的至高層次，那麼他將具備直接指定聖位的權柄。想讓誰證道混元都可以。
只不過，由於天地間的混元聖人至尊位置有限，根本不夠分配的，所以秦沐凌不打算對任何人透露這樣的秘密。
否則身邊的師姐師妹們獲悉後，還不得天天變着法子糾纏秦沐凌，以求得到一個混元聖人至尊的位置？讓他不勝其煩？
所以這事情還是順其自然的好，沒有特殊的理由，秦沐凌不打算主動插手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