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你在火焰中看到了什麼?”
金瓦拉十指相扣,面帶微笑。她見丹妮莉絲閉上了眼睛,料想她也已經從火焰中得到了光之王的啓示。
丹妮莉絲閉上眼睛,用了很長時間才平抑了自己的心情。
她搖搖頭:“沒有。什麼都沒有。”
“真的沒有嗎?在紅神廟面對火焰撒謊可是對光之王最大的不敬!”
金瓦拉還是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臉上的笑容很迷人。
她上前幾步,手在火焰上一拂,火光驀地升騰了幾分,丹妮莉絲剛纔看到的影像又重播了一遍。
丹妮莉絲十分不滿,眯着眼睛道:“我是你的國王,你竟敢威脅我!”
“陛下,凡人皆須侍奉,國王概莫能外。”
丹妮莉絲沉默了一會兒,輕聲道:“這場戰爭可以避免嗎?”
“可以!”
丹妮莉絲微微一愣,她完全沒想到金瓦拉會給出這個答案。不是說,火焰中的景象是光之王給的啓示嗎?
“只要你安心留在彌林當女王就好了!”金瓦拉的手又在火焰上一拂,裡面的影像驀然一變,海清河晏,歌舞昇平,世間再無紛爭。
丹妮莉絲已經不是當初什麼都不懂的小女生了,她冷笑着:“你知道魁爾斯的男巫們爲戲耍我付出了怎樣的代價嗎?”
“對於我們來說,迴歸火焰是接近光之王最方便的途徑。”金瓦拉微微一笑,毫不膽怯,她繼續說道:“陛下,我無意冒犯。我只是想告訴您,無論如何,結局是自己選的。”
“我要回家,誰也擋不了我!”丹妮莉絲展現出屬於自己的霸氣。
”您是光之王下派到世俗的使者,自當秉承他的意志,將光明,溫暖和生機播送到世界的各個角落!我沒有權力干涉您的選擇,但願您能少造殺戮!”
“嘿,金女士,看來你和女王聊的不是很愉快哦!”
金瓦拉回頭一看,木天凌和卡米拉已經從側門進入了神殿。他嬉皮笑臉的賤樣讓她倍感不爽!
丹妮莉絲的嘴角勾起,露出一絲微笑,也就是他能讓這個光之王首僕吃癟了。
緊接着她忙繃住臉,故作深沉道:“溫斯蓋,我決定儘快返回維斯特洛大陸,你想想辦法!”
“什麼?”
木天凌聞言一呆,她的思維跨度也太大了吧!
丹妮莉絲走上前,握住他的手腕,眼神淳澈而真切:“我看到了來自火焰的啓示,也看到了你所說的真正敵人。現在君臨紅堡的鐵王座上,坐着的不是坦格利安家族的真龍血脈。他們沒有資格領導七國!”
木天凌一時間手足無措,他又不是神仙,沒有撒豆成兵,漂洋過海的本事。如今他在瓦蘭提斯相當於是個光桿司令,去哪裡給她搞船搞兵?
“咳咳,陛下我們還是先回彌林吧,您的內閣還在大金字塔上運轉呢!”
木天凌無奈地將手一攤,他現在實在是沒有辦法。出來玩了這麼久,也是時候讓她收收心,回去當女王了。
丹妮莉絲纔不管那麼多,做木天凌的老闆時間久了,她已養成了當甩手掌櫃的習慣。
她用眼神鼓勵後者道:“三個月之內,我要站到龍石島的城堡內。我相信你,一定能把這件事情辦好!”
真是不拿員工當人看的黑心老闆!她這明擺着是奔着榨乾自己來的呀!
木天凌欲哭無淚,便想找個人攤派一下,全壓到自己身上,自己還不活的像條狗一樣累死?
他現在唯一能想到的就是瓦蘭提斯的地頭蛇本內羅了。說來也怪,他們來到瓦蘭提斯的紅神廟,居然沒有見到這個瓦蘭提斯的實際掌權者。
木天凌面色一板:“金女士,本內羅在哪兒呢?你既然知道女王陛下駕到,爲何不叫他過來見禮?”
金瓦拉故意扭過頭,沒有搭理他,而是對丹妮莉絲說道:“陛下,布拉佛斯的艦隊行經此處,在此休整。本內羅今天一早就去了港口,處理相關事宜,我已經派人去通知他了,他馬上就能回來。”
木天凌眼睛一亮,派洛西那小子竟然還沒走遠,真是意外之喜呀。這不是現成的外包人員麼,絕不能讓他就這麼走了!
“陛下,布拉佛斯的派洛西現在在瓦蘭提斯港,我覺得您應該去見見他。在您領導的奴隸解放戰爭中,他功勳卓著。”
他積極鼓動丹妮莉絲會見派洛西,這個免費勞動力需要有效利用起來。
“可以,我們現在就去。”
丹妮莉絲在事情的具體安排上還是以木天凌的意見爲主的。
他們離開紅神廟之際,木天凌與卡米拉依依惜別。
卡米拉在這裡可以學到更好的東西,木天凌囑咐她好好學習相關的魔法知識,強化自己的魔法天賦。
“哥哥,我們很快會再見面的。”卡米拉撇撇嘴,回自己的塔樓去了。
……
“溫斯蓋,那個小女孩好像對我有些敵意。”
丹妮莉絲在離開紅神廟之後,有些惆悵!今天在火焰中看到了一些未來的景象,引發了她對未來的擔憂。
她希圖從木天凌這裡得到一些真正的啓示。
“有嗎?”
木天凌對此不以爲意,一個小丫頭片子怎麼可能莫名其妙的對人起敵意。
瓦蘭提斯港和紅神廟並不遠,他們現在已經看到了布拉佛斯的艦隊。
近兩個月不見,他對派洛西甚至有些想念。
“當然有!”,丹妮莉絲用極爲肯定的語氣說道,“你永遠不知道一個女人的直覺有多準!”
她似笑非笑着:“你上次去布拉佛斯的時候,是不是帶着她?”
“你怎麼知道?”木天凌被她點明瞭事實,仍覺不可思議,只能反問她。
丹妮莉絲幽幽道:“她的小眼神裡充滿了自己心愛的玩具被人奪走後的憤怒。溫斯蓋,你是個禽獸!”
說罷,丹妮莉絲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加快了腳步,將他甩在身後。
“喂,你倒是說清楚啊!我怎麼就是禽獸了,啊喂?”木天凌大喊冤屈,鬱悶至極。
只是丹妮莉絲對他的叫喊如作不聞,獨自先行步入了瓦蘭提斯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