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燒烤屋坐定後,夏秋對劉步陽眨眨眼睛,說:“你那位叫寧娜的朋友好溫柔啊,白白淨淨,斯斯文文!”
劉步陽笑問:“你喜歡?”
夏秋把嘴一撇,眼睛擠兩下又對廖姍說:“姍姍,我可提醒你,只要我一提起劉步陽,她就畏畏縮縮吞吞吐吐,有問題哩!”
廖姍一笑,問:“你沒事老提劉步陽幹什麼?”
劉步陽呵呵笑,對付夏秋這樣的女生就應該這樣。這也是廖姍的另一面。
夏秋不甘示弱道:“哎喲,提都不讓提了,那要是有人撬牆角你不得砍人!?”
廖姍笑道:“你撬我就沒意見。”
夏秋道:“這可是你說的!”說完,眼睛一媚看着劉步陽,嫩聲道:“劉步陽哥哥。”
劉步陽笑道:“夠了夠了!”
廖姍雖然瞭解夏秋也還是隱隱有些不高興,罵道:“花癡!”
夏秋道:“好了好了,不說了,真小氣!誰以前還說姐妹如手足男人如衣服呢。”
廖姍笑道:“誰穿我衣服,我就砍她手足!”
夏秋連忙接道:“那要是砍你手足呢?”
廖姍道:“那我就派你穿她衣服。”
劉步陽笑道:“那砍人的要排長隊了。”
夏秋不生氣反而得意一笑,又問劉步陽:“開學了就住寢室啊?”
劉步陽點頭說是。
夏秋關心道:“你這富家公子和六七個人擠那麼點地方,習慣嗎?專科的寢室可比我們的差多了。”
劉步陽笑道:“如果我是富家公子就不來這裡讀書了。“
夏秋道:“夠可以了!全系的女生都知道你給廖姍買了個LV包包,她都不敢背了。”
劉步陽苦笑:“當時我頭腦發熱,把幾年的積蓄全搭進去了。”
夏秋不客氣的瞪劉步陽:“說起來我就有氣,還說什麼地攤貨,至於麼!?”
劉步陽道:“我是怕你們說我打腫臉充胖子啊。”
夏秋道:“纔不會,聽了不知道多感動哩!”
廖姍敲盤子:“別感動了,快吃吧。”
吃完飯後廖姍就陪劉步陽回賓館,她猶豫了兩下還是忍不住抱怨:“夏秋真是的,老是這麼輕浮。”
劉步陽笑道:“你比我瞭解她吧。”
“開玩笑也要看人嘛!以後你們少見面。”
劉步陽笑道:“有點草木皆兵的意思啊。”
廖姍笑道:“防人之心不可無。追夏秋的人都排成行了,可她眼光高,沒車沒房的人不考慮,特現實!”
劉步陽道:“那你就可以放心了,我沒車也沒房。”
廖姍不耐煩道:“不說了……今晚我不回去了。”
劉步陽嘿嘿笑。
廖姍知道劉步陽看穿她心思,但還是問:“你笑什麼?”
劉步陽說沒什麼。
廖姍哼道:“我又不是做給她看。”女人,終究是女人!
第二天上午,劉步陽和廖姍一起去拜訪了金梅村在平京的家。就在音樂學院附近一個新落成的小區裡,兩室一廳,簡單裝修。家電是金梅村到平京後買的,也很簡單。
廖姍看到陽臺上的衣服後問金梅村:“金老師,您和寧娜住一起嗎?”
金梅村點頭:“她還沒找到住的地方,暫時住這裡。”又對劉步陽說:“意大利那邊的老師十五六號就過來了,可能就住這裡。”
劉步陽問:“學費是一月一付還是一次付清?”
金梅村說:“一次付清也沒關係,我和她還算有點交情,是個負責的人。人家也不是光衝錢來的,說不定到時候連你的學費也不要了。”
劉步陽笑道:“不是誰都像您這麼好啊。”
金梅村道:“馬屁就別拍了,到時候好好學。”
廖姍問:“意大利語是不是很難學啊?”
金梅村道:“好學,但是劉步陽要面對的是歌劇聽衆的耳朵,千萬不能馬虎。”
劉步陽笑道:“我以後唱我們自己的。”
金梅村搖頭道:“我們語言的發音形式註定了很難用來演唱歌劇。語言的形式對一個民族的語言藝術是有決定性影響。京劇就和我們的語言結合的很好,日本的能劇也是一樣,歌劇還是意大利語最好,其次是法語和德語。”
劉步陽笑道:“我是不是學唱京劇算了?”
金梅村道:“你的天賦唱歌劇是最好的,要學京劇就太晚了。唱唸做打舞翻,沒十年的功夫下不來。”
劉步陽笑道:“那我還是偷個懶吧。”
金梅村語重心長道:“其實京劇真的是很好的表演形式。什麼時候應該去聽聽,到了平京怎麼能不看京劇。”
劉步陽瞎扯道:“老師,你說有沒可能把管弦樂團和京劇結合起來。”
金梅村笑道:“也只有你會這麼想。梨園裡的那些人不罵你欺師滅祖纔怪!”
劉步陽哈哈笑。
金梅村又道:“學什麼就專心學,別鬍子眉毛一把抓。”她還真有點擔心這個。
劉步陽點頭說是。
“我在學校租了一間教室,以後我們就在那裡練習。從明天開始吧。”金梅村還真急。
劉步陽說:“辛苦老師了。”
從金梅村家裡出來,廖姍問劉步陽:“那我們什麼時候能在一起啊?”她覺得金梅村居然把她這個女朋友的時間佔用了,實在有點過頭。
劉步陽說:“我們倆都沒課的時候。”
廖姍有些不滿:“你一天練兩三個小時,把時間都擠沒了!”
劉步陽笑道:“你爸爸說的,要以學業爲重。”
廖姍故意賭氣道:“哼,等你以後出名了就不要我了。”
劉步陽笑道:“我不會出名的。”
ωwш● тт kan● C O
“你怎麼知道?”
“因爲我不允許啊。”
廖姍道:“我就知道你又是這一套。”
“公主最瞭解我了。”
“嘿嘿……你真的就住寢室啊?我看你媽好不願意的。”
劉步陽道:“如果你不是這麼漂亮我就租房子了!都怪你爸,什麼學業爲重!”
廖姍哈哈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