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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後山不是一般意義上的後山,姜仁所在的門派叫做靈光派,是一個全部人員加到一起也就幾十人的小門小戶罷了,上面還有七十二門,三十六宗,那些大門大戶的就不說了就算是小門小派也分了個高低。
弱小的總是被欺負的那個,靈光派就是那個墊底中的墊底,在人數,高手,甚至是地盤等各個方面都無法與之比彌。
門派建於凌光山的山腰,而後山則是順着山道繼續往山上走大約一炷香的時間到了頂峰,然後繞過懸崖纔到。
後山上只有一座塔和一個靈主堂,塔裡面安放的就是靈光派的祖師遺體,而靈主堂裡面安放的則是靈位,這裡可以說是門派最冷清的地方了,靈氣不多,事情不小,這畢竟是門派祖師的靈位以及靈骨,有一絲差錯都是麻煩的事情。
姜仁現在就是在清理靈骨塔外的楓葉林的落葉,這個楓葉林也是一個奇怪的地方,這一個月來每天都要花上無數的時間去掃,不過剛剛把塔邊清理乾淨,但第二天就又是一地的楓葉。
現在的姜仁就住在懸崖邊,自己起了間木屋,利用一面的崖壁將木屋卡在了上面,倒也不會因爲山崖上的大風而把木屋打下山去。
在姜仁的屋子旁邊有那麼一顆迎客鬆,向着懸崖外垂下條條藤蔓,姜仁第一次見到的時候第一反應就是下面有洞,簡直就是經典的奇遇的地點了,哪個主角被打下這種情景中,不得個幾樣武功,拿上幾樣神兵出門都不好意思說自己是主角。
於是乎姜仁腦袋一熱爬下去一探究竟,果不其然下面真的有個洞,一個樹洞。
剛開始姜仁也是興奮的,不過當看到裡面糾結纏繞的藤蔓的時候不由的大失所望,這麼一個小小的坑洞一眼就看到了底,哪裡有什麼前輩的坐化的遺體或者什麼秘籍,倒是地上有把黑漆漆的木劍,也是大劍一類的,如同姜仁自己的那把,於是就把那把大劍拿了上來。
說來也奇怪,自從把那把大劍拿上來後,附近的靈氣在姜仁修練的時候總是少那麼幾分,姜仁也懷疑過大劍不同凡響,甚至讓系統的尋寶功能看過,結論就是沉木製成,重七斤八兩,長兩米三,寬一尺三分,劍身長六尺,無吞口,把長約兩尺兩分。
完全沒有任何特異之處,不過無法鑑定出木頭的年份,而且劍把有長時間被人抓着揮舞留下的痕跡,姜仁每每修練那換日大法‘喂’過系統的日常所需後,就拿着那把劍在那揮舞,漸漸的也掌握了一點大劍的感覺,領悟了一點小小的法門。
不過在後山管理的日子也是輕鬆的很啊,除了時不時的那個師妹會帶點東西和酒過來,自從第一個晚上過去後姜仁就離不開酒了,太冷了,那風竟然能透過法力直吹骨頭,第二天一早就跑回門派去拿東西了,當時虎子看到姜仁面色發白,還以爲是舊傷復發,聽到說是要驅寒的東西后,偷偷摸摸的給姜仁遞了一罈酒之後,姜仁一試之下果然有用。
虎子於是時不時的藉着上山送酒驅寒的理由跑去和姜仁大喝特喝,不過這小子不幸,一次喝完了沒有練功散去酒氣,就踉踉蹌蹌的下山,結果在經過掌門靜心室的時候,被剛剛結束了靜修的掌門抓了正着,於是乎送酒這個美差就和他說了拜拜。
姜仁也沒有抱怨,一日日的在山上苦苦修練者,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師妹也不上來了,那時的姜仁早就在風吹雨打之下練就一身強健筋骨,早就不在懼怕那崖頂的夜半寒風。
一日,阿平上來了,不過見到姜仁的時候卻已是認不出姜仁了,姜仁一頭黑漆漆的頭髮,擋住了臉,身上的衣服也是破破爛爛的了,只有背後那把木劍透露出一絲絲樸實古拙的意味。
同樣的這時的阿平也已不在是當初那個瘦瘦高高的青年了,他的臉上已經出現了一縷鬍子身子也微微的發福了,成了一箇中年人了,修爲也以達到了地道境二層了,幾乎已經和當初的師傅是一個級別的。
阿平看着裝扮骯髒的姜仁冷漠的說道:“你準備一下靈主堂,明天新任的掌門要接老掌門的任,需要禱告先祖。”
姜仁張了幾次嘴想問一下他,門派現在的情況,不過幾次張嘴都沒有說出話來。
阿平也沒有等姜仁說出什麼,就轉過頭輕輕一躍直接從山路上跳躍着離去了。
姜仁看着他離去的方向沉默了一段時間後,轉過頭走向了那個無數次來到過的靈主堂,看着那滿堂乾乾淨淨的靈主牌,不由的嘆了口氣,本來一心想讓自己沉入修練,甚至連繫統的提示都關閉上,就爲了自己能夠靜下心來努力的修練,但看着那個當年雖然沉默但眼裡卻飽含崇拜看着自己的青年人變成了現在的中年人的樣子,姜仁還是感覺到了一陣心酸,自己已經不知道在這待了多久了,除了那修爲遇到了困境的時候會停下來拼命的打掃這靈主堂和靈骨塔以外,幾乎就是把剩下的時間心思全部投入了修練之中,完全忘記了其他的,春夏秋冬,生死蟲老,恩仇愛恨都不過是無形浮萍,不曾在心中起落。
拿着乾淨的布把靈主牌全部用手擦了一邊,把地上的灰塵都掃了出去,又從那九層靈骨塔上一層層的掃了下來。
做爲了一切,天色已近黃昏,在次來到了絕峰之上,靜靜的坐在那裡,不過卻沒有如同以往一般進行修練,而是看着山下的那久違的燈火,看着他們張燈結綵的裝飾着門派。
姜仁也不記得上一次看到門派這麼熱鬧是什麼時候了,好像是小師妹出嫁給天靈派的少主時候了,那時候也是師妹最後一次上山了,之後這後山便被這靈光派的人忘記了一般,既沒有人上來,也沒有人記得姜仁這個人了。
姜仁在山上倒也不愁吃喝,吃有那南飛之鳥,喝有那無根水,更有絕峰汪泉,就這麼的過着。
如若不是今日阿平上山,姜仁也是忘了自己的目的了。
但今日阿平老去的樣子,倒是讓姜仁想起了自己的任務,時間已經過去了許久,現在也是該磨礪一下自己這把許久不曾開鋒的劍了,且那天魔一族也是差不多來了。
站在崖邊的通往門派的小路上,沉默了片刻,轉過頭回了木屋拿了一身不知道什麼時候帶上山來的已經發白的青袍還有一片鏽跡斑斑的刀片,就走向了絕峰汪泉洗漱打扮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