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 切磋

顧俊將凱姐拉得更近了,兩人的臉也幾乎靠在一起,呼出的氣體也互相噴到了對方的臉上。

顧俊突然想到了和唐蓮的那溫情一刻,但似乎又有些不同,凱姐給他的是更成熟的誘惑。

凱姐的嘴巴突然貼了上來,熱乎乎軟綿綿,但顧俊還是緊閉着大門,堅決不張嘴。或許他是有一點僥倖的心理,那就是想嘗試而又不敢太入戲,這也證明了顧俊那顆純真的心還算有可貴的一面吧。

凱姐也沒有再有過多的深入,也許是因爲沒有得到顧俊的熱情迴應吧。又或許她對這單廂的熱情沒有太大的把握。

總之,曇花一現的親密接觸就此嘎然而止。

錢老闆和師父好象商量好的一樣,兩人幾乎同時到達。隨即錢老闆叫上凱姐和他們師徒二人,一同到了隔壁的酒店包廂。

錢老闆叫了一桌子菜,熱情招呼大家不要客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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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老闆,我看你這個徒弟不錯,他幹這個維修是不是有點屈才啊?”錢老闆呷了口酒笑呵呵地問師父。

楊師父一聽他這話裡有話,這有錢人說話就是直爽,也不考慮說出話來的後果,想說啥就啥。

不過,楊師傅是個聰明人,說話當然也不比別人差。

“是啊,那錢老闆阿能幫他找個更好的工作呢?”

顧俊一聽還有點不高興了,心說我學維修好好的,怎麼又來幫我安排什麼工作噻!

“嗯,當然有好的工作,只是……”錢老闆欲言又止。還真一本正經的幫顧俊考慮工作了。

“有話直說,錢老闆,咱們還見外麼。”

“對對對,說了玩也沒關係。昨天我聽你說顧俊好象身手不錯,要不,我先叫他和我的兄弟玩玩怎樣?”

顧俊一聽又不高興了,他覺得錢老闆在強人所難,沒經過本人同意就自作主張提出要求。因爲他根本不想和人在體力上面有衝突。

不過,師父好象挺積極,總是在站在“慫恿”一邊。他看着顧俊說道:“怎麼樣,阿俊?要不耍兩下?”

“師父,我確實不想動手動腳的,再說我怕手腳無情,萬一碰傷或更糟的情況發生,我會於心不安的。”

錢老闆忽然一拍巴掌,大聲道:“哈哈,看出來了,顧老弟應該確有本事,總是想到怕傷着別人,看來我是越來越期待你的展示了哦。”

師父使了個眼色,顧俊明白,那是讓他不要太掃興,要給錢老闆面子。

顧俊有些爲難,爺爺的話要聽,師父也不能太過駁面子。

顧俊想了一會說道:“好吧,那我們點到爲止,我也儘量把控好力道。”

凱姐一直沒說話,她一臉溫柔地盯着顧俊。聽到顧俊同意,她反而擔心起來了“阿哥,可要叫大竹注意點哦,可別出問題啊。”

“大豬?”顧俊抿嘴笑了起來。

凱姐一楞,隨即明白了他的意思,也笑了“我說的是竹子的竹哎。”

“啊?!”顧俊伸了伸舌頭。

“不過,沒什麼區別。”凱姐笑得更厲害了。

一會兒,大竹來了,顧俊一看,確實剛剛分辯竹和豬是多餘的。不禁又想笑。

錢老闆對大竹開門見山地說:“大竹,叫儂過來是幫伊(和他)切磋切磋,還願意吧?”

大竹一聽忙說:“老闆說哪裡話,老闆叫我做啥就做啥。”果然這保鏢也是狗腿子!

實際上大竹並不是個真正的保鏢,倒不是說他功夫不行,而是說他不需一直跟着錢老闆,錢老闆只是在需要的時候叫他。

比說有一次,一個人在錢老闆這邊消費卻想賴掉點帳,錢老闆很生氣,因爲這個人不是一次兩次這樣了,並且此人也屬於痞子一類,不好對付。於是錢老闆把大竹叫來,沒有動手,那人一看大竹就乖乖清帳走人。

在上海有很多類似這種的情況。

大竹原來做過摔跤手,是個中翹楚,拳擊也非常棒。後來因爲父親喝酒鬧事,被抓去關了一段時間,於是大竹便被辭退了。

但大竹回家沒有停止鍛鍊,現在雖然長胖了點,但底子厚,基礎着實,一般五六個壯漢休想近他的身。

吃好飯,大家到了錢老闆自家店裡,在三樓的一個健身房裡,兩個人擺好了架勢。

說擺好架勢,實際上顧俊沒動,筆直站着。看着大竹搖來晃去,突然顧俊有點打退堂鼓,他確實害怕,不是怕大竹傷自己,而是怕他受傷。

“大竹哥,我們點到爲止,如果我停了,希望你也停好嗎?”顧俊真心說道。

大竹一楞,但還是點點頭,他雖然不知道顧俊有多厲害,但是他從顧俊的神態中感到了一種無形的威懾。

錢老闆不耐煩了,拍巴掌叫一聲“開始!”

實際上老早開始了,只是大竹在找機會,顧俊又不願出擊。

突然大竹往前一個猛衝,如離弦之箭,向顧俊一拳打去。

但顧俊以逸待勞,比他還快,往旁一擺身,右腳已經舉過大竹的頭頂,但定在空中沒有動。

大竹撲了個空,但他隨即停了下來,畢竟他也是個行家。知道輸贏已分。他的眼中顯出一點驚訝。

錢老闆正張着嘴,瞪着眼想看精彩呢,見他倆都不動了,忙問道“哪能(怎麼了),啥情況,停烏來(停下來)做啥?”

“結束了。”大竹平靜地說道。

“儂贏啦?”

“我輸了。”大竹還是平靜地說。

“嘿,你們這樣我也會得吶。來,楊老闆,我來伸腳,你來伸拳,格麼(那麼)我就贏了,這不是石頭剪刀布麼?”

大家都哈哈大笑起來,看來錢老闆還有些幽默感呢,把尷尬的氣氛變得和諧起來。

凱姐笑着說:“阿哥啊,一比一,儂跟楊老百(板)各得一分。下次到楊老百那邊,阿俊是主場。”

大家又是一陣大笑。

大竹先要回去了,顧俊決定送送他。到了門口,大竹拍拍顧俊的胳膊說:“老弟,好樣的,是條漢子。”

顧俊有點不好意思了“竹哥,別說這話,能把我當兄弟我就很榮幸了。”

大竹再次輕拍顧俊的胳膊,真誠地傳達出一種友誼。

大竹走了兩步突然回頭說:“老弟,不知你有沒興趣去賺點外塊?”

“讓我去打架麼?不會吧?我堅決不會做的。”顧俊趕緊回絕。

“哦,那倒不是,上次我有個哥們說讓我幫他找個身手好的,晚上做一次護花使者。有個女的需要,一個小時付一千塊錢。”

“啊!這麼多?不過,我還是沒興趣。”顧俊搖搖頭。又自言自語地說道“什麼女的這麼闊氣。”

“嘿嘿,夜總會的頭牌小姐。”大竹笑笑說。

“啊,頭牌小姐?什麼意思?”顧俊認真地問道。

“啊,這個你也不懂?哦,就是…小姐唄,嘿嘿,是夢鄉夜總會的,外號潘金蓮,當然不是說她有多壞,而是說她長得美,正好她名字裡也有個蓮字。”

顧俊一怔,忙問道:“蓮字?那她是不是如姓唐?”

大竹也是一怔“你認識?是好象姓唐,只是人們都叫她潘金蓮,反而不確定她姓啥。”

顧俊心中立刻牽起一種掛念來,可是又好象那麼遙遠,自己與她只是偶然相遇,也不至於真要幹什麼。

可是,顧俊又想到唐蓮寫的紙條,讓他去找她,熱切之情溢於字面。並且在唐蓮身上還有許多未解之謎,這多少也讓人有一種興趣。

“哦,不認識。要不…我去試試…做一次護花使者?”顧俊憨厚地笑了。

“行,那我就去告訴人家,也不用再找別人了,有你去那就有保障了。”

“那--我怎麼去?”

“到時我來接你,打的去就行了。”大竹說完揮揮手轉身告別走了。

顧俊茫然地站了一會,便回到了屋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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