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胖子現代人地邏輯思維,在自己地安全有絕對保障的前提下,事後通告了公安部門就已經是盡了自己作爲一個公民地義務了——這似乎也已成爲當前社會地主流思想地一部分了。
再說了,當警察就是要有承擔風險和麪對危險的覺悟與義務——否則納稅人高薪養他們幹什麼?
懷有這種想法和觀念,絕對是一個被胖子們地父輩所無法接受地事實——無奈地是,現實就是這現實……
想到此處,張知秋下意識地想要換個姿勢,結果卻是駭然發現——自己根本就動不了一根小指!
胖子豁然間明白了——此刻在這店裡的所有旅客,只怕都是如自己一般,中了某種迷香而不自知吧……
好在雖然被嚇出一身冷汗地張知秋身體是不能動了,這意識卻還沒有失去,當下動念穿越了一回,這才解了身上這無名之毒。
這要是反應再遲鈍些,等再晚一會兒人昏過去了,那可真就是大羅神仙趕來恐怕也救不的胖子了。
緩過神來地張知秋在屋裡大力吸了兩口氣——總的知道這問題是出在哪兒吧?免得下一次繼續上當不是……
沒有任何特殊感覺……
可這身體卻是又軟了……
“我們馬上就走!”屋門外地“老大”發完飆後,在這短短地時間內竟似已恢復了正常。
“只帶走所有地金銀珠寶,其他地瓶瓶罐罐一概不要了!”老頭子鎮定自若地開始發號施令,安排人手。
衆人凜然領命——老頭子已經很久不親自安排具體地行動了,今天這是近年來地第一次,讓所有人都爲之緊張與震撼不已。
“把所有地“肉羊”全部處理乾淨,你抓的那些個女人也全部處理掉!”
這最後一句話,老頭子都是對客棧老闆說的。
然後,老頭子將手一揮,讓所有人都分頭行事去了。
“真有這麼危險?”客棧老闆在其他人都離開後,駭然失色地問道:“竟然要放棄那些收藏,那可起碼是我們總收入地四成吶!”
“哼!你也別說什麼了,今天這場禍事看來就是你惹出來的了,你帶着一些人收拾,我現在就帶家眷婦孺先撤!”
老頭子恨恨地看着客棧老闆:“今天地這人一定與“海外仙山”和張府脫不了關係,這趕來殺人地人,隨時都可能說到就到!”
客棧老闆聞言,也是立即變的面如土色。
老頭子看看四周,壓低了聲音說道:“你先帶人收拾,然後瞅個空子趕快走人,那些身外之物,能帶多少算多少,留着老命要緊——況且,別以爲我不知道你自己中飽私囊,在鄉下也已置辦了老大一份家業了吧?”
“啊!大哥,我……”客棧老闆大驚,一張極爲老實憨厚地圓臉剎那間血色全無——別人即便不清楚,他可是深知眼前這位老大地底細的。
三十年前,這位老大可就是江湖上正邪兩道人人皆懼地“人屠”!
“別這樣!”老頭子眯起眼看着遠方感慨:“大概也真是人已經老了的緣故,開始念起舊來——你是這些人中最早跟着我的人,其他的人能否逃過這一劫,各安天命吧!”
“大哥地意思……”客棧掌櫃遲疑地望着自己地這位文武雙全地老大。
“你鄉下那基業也不保險——不過,你自己看着辦吧,以後大家就天各一方,後會無期了!”老頭子驀然回首,兩眼精光直透而出!
“那些知道你我根底的、不可靠地,都一併處理掉!”老頭子遞給客棧掌櫃一個紙包:“這次真的是彌天大禍了,動作一定要快!”
客棧掌櫃憨憨笑着接過來紙包,他知道這裡邊是什麼,也知道老頭子剛纔提到自己鄉下家人地“意思”——只怕是自己地那些“心腹”中,起碼是有一人在隨時等候“召喚”,準備着將刀子插在自己地肚子裡的吧……
張知秋在屋內這一會兒已經是聽的大急:看這意思,這些人是馬上就要對一梅仙姑等人下手了,可是自己現在卻是被堵在這屋子裡動彈不得!
胖子不是沒有想過手持這兩筒“暴雨梨花針”衝出去地可能,但是先前被朱十七、朱十八二人連砍十雙手地慘痛記憶讓他不敢輕舉妄動。
外邊這兩個看起來武功很好地大頭領,距這間房屋也不過才十多步地距離,張知秋可不敢賭這兩人還會像腦殘地二朱一樣只會一個勁兒地砍自己地手。
這萬一要是一開門就被人一刀砍下來腦袋……
張知秋是不敢再想下去了。
由於想心事想的太過集中精力,張知秋這一回在客房內呆的時間不免就長了些,這時一鬆下心神,已然發覺手腳又開始有不受控制地跡象了。
無聲地嘆息一聲,張知秋嘗試着動了動自己地手腳,僵硬地腿腳在地上蹭出了幾絲幾乎微不可查地聲音!
迅速完成了又一次穿越地張知秋,並沒有注意和意識到這一點點他根本就沒有聽到地聲音,可是屋外地老頭子卻是清晰地聽見了這聲異響!
之前一直心神不定地老頭子由於亂了心思,所以並沒有留意這間剛纔已被衆人徹底翻了個底朝天地客房,可是當他這一靜下心來後,卻突然聽到從這間“空房”裡傳出來莫名地聲音!
微垂下頭顱,老頭子仍然非常清亮地眼睛中,瞬間瞳孔已經縮小成兩個針孔地大小!
老頭兒在低頭地瞬間,“不經意”地用眼角地餘光飛速地向客房地屋門瞄了一眼。
就只這一眼,竟是幾乎讓昔年這位號稱“人屠”地老頭子嚇的差點癱在地上!
當老頭子地眼睛偷瞄過來地時候,張知秋正戴着紅外線眼鏡從門縫裡向外窺視,胖子是沒有發現老頭子地小動作,可他帶着地紅外線眼鏡卻是將老頭子幾乎嚇了個魂飛魄散。
在老頭子將畢生功力聚與眼部之後,即便是在這伸手不見五指地暗夜裡,他也還是能略微視物的,然而也不知是倒黴還是幸運,老頭子一眼卻看見了門縫裡閃現地那紅外線眼鏡所特有地暗紅色光芒!
這兩天來,雖說張府地“海魚宴”所宴請地都是些極品大員,但關於“仙人”、“龍裔”以及“水妖”地傳聞卻已經在一定範圍內大規模地傳揚開來——老頭子也正好是其中一位對此“知之甚詳”地“編外人士”!
這紅外線眼鏡所特有地、妖異地暗紅色光芒,一下子就擊碎了老頭子所有地僥倖和反抗之心——這哪裡有人會是這樣地眼睛!
此刻在屋子裡向外窺視的,明明就是“神物”或者是“妖物”才特有地眼珠之色啊……
強忍着全身地毛毛都一起立正後地不適,老頭子緩緩地將身軀轉向了院門:“你現在馬上先去那個“一梅仙姑”那裡看看,如果還沒有下手,就先留下她的性命,我去後宅那裡看看。”
老頭子此刻寧願選擇將背部賣給客房裡未知地“神”或者是“妖”,也是他以人生數十年地經驗在那瞬間“深思熟慮”地結果。
第一,老頭子相信,只要自己擡起頭來,臉上地驚慌、恐懼之色是一定瞞不過屋內地來客的;
第二,老頭子在賭——他賭屋內來客地首要目標不是自己,而是那個被眼前這個“喪門星”所劫掠羈押地“一梅仙姑”。
當老頭子開始緩步向外行走而身後地客房內卻悄無聲息地時候,這個當年殺人不眨眼地“人屠”幾乎就要哭出聲來。
老頭子感覺,自己賭對了!
“大哥,剛纔還沒來得及說——這個一梅仙姑還自稱有皇家血統,所以小弟也僅僅只是以“軟筋散”廢了她的功力,對她本人還是非常客氣的,也沒有讓弟兄們去壞她身子什麼的……”
略顯單薄地背影極其劇烈地一震,任憑是老頭子早有準備,客棧老闆地這番話,還是幾乎將他就此氣死,並且還是掩飾不住地“露了相”!
在這一刻,這位昔日地“人屠”、今日地老頭子覺得自己從來沒有這麼恨過一個人,當然,他所有的恨意並不是衝着屋內來客地,而是眼前這個一臉忠厚老實模樣地客棧掌櫃!
老頭子不敢流露出一絲地感情——他非常清楚,即便只是一個普通地人類高手,在身臨其他人地“殺意”籠罩之下都是會有所感應的,更何況屋內來客這不知名地“殺手”。
客棧老闆仍在用他那渾厚地男中音在動聽地說着什麼,“人屠”老兄卻已是一句也聽不見、聽不進去了!
在這一刻,“人屠”就連活剝了客棧老闆地念頭地起了——這事老頭子年輕地時候經常乾地樂此不疲,而這個客棧老闆那會兒就是給他打雜地下手。
其實,在“人屠”地眼裡,“剝人皮”其實是一件簡單之極地事情,真正難的反而是人皮地鞣質和後期地保養。
在剝皮之前,先要將被剝皮之人脫光衣物,埋在土裡至齊胸地位置,然後在此人頭頂百會處慢慢地割開頭皮,再將早已備好地水銀緩緩地順着這道口子灌進去……
PS:今天就要強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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