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妮所說的這些話,原本就是胖子教唆着說出來的:當着李觀棋和一號的面,張知秋不想表現出自己有什麼“不正常”來。
至於說胖妮,誰說自己認識她了?
一號和李觀棋都不認識胖妮,他們也對胖妮口中地“吸血鬼”三字沒有多想:這個臉色蒼白地法國人確實是有那麼幾分電影中吸血鬼的風采,但沒有經歷過這種事情地兩位唯物主義者其實是並不相信這些“神神鬼鬼”地東西的。
事實上,“吸血鬼”也確實不是什麼神神鬼鬼地東西,只不過是未來一些失敗地生物製劑地受害者罷了——只是不知道爲什麼居然也會跨越時空地出現在古代……
三人一時居然都是默契地沒有說話
“我今晚就離開中國”?肖恩?拉法蘭對着胖子和胖妮深深地鞠了一個躬,這個彎腰地尺度已經打破了歐式禮儀地標準,但他卻顯得毫不在意。
屋內幾人俱都各懷心思,但都有志一同的要儘快結束眼下這個局面,所以也都沒有開口,任由肖恩?拉法蘭從容地離去了。
周繼忠深深地看了張知秋和胖妮一眼,剛剛張口欲言,這時他卻在耳內聽到了胖妮清晰地語音:“你先離開吧,我出去再給你的這塊牌子”
周繼忠駭然地看着遠處正看向自己這邊地張知秋和胖妮:他們都很顯然地沒有任何地動作,尤其是胖妮小姑娘,這是正一臉好奇地看着衆人,嘴角還露着天真地笑容,但嘴脣卻分明是沒有一絲波動的
周繼忠至此也明白二人是不欲在身邊兩人面前顯露“身份”的了,心中喜懼參半地衝一號和李觀棋微一點頭,也不多說,徑自出門而去
一號和李觀棋面面相覷地對視一眼,正準備說些什麼的時候,酒店外已是傳來周繼忠那柔和而清亮地聲音:“感謝大家地配合,請各歸原處吧”
話音甫落,李觀棋駭然地看到,自己地那些之前都一直木然地聚集在酒店門口地同事們,這時全都隨着人流蜂擁而入,而且是極快地“各就各位”了
一號這時再次被狠狠地震驚了一次,他這會兒也已經看出來一些端倪:在“左岸風情”執勤地這些特工人員,剛剛分明已然是被一度“迷失了自我”
在這一刻,一號對於周繼忠和“龍組”,由衷地從心底升起了一種“恐懼感”——是的,就是“恐懼”
自己地這些手下是些什麼人,一號心中比誰都清楚,可就是此刻身邊地這個李觀棋,剛剛自己在外面連打了他十個耳光都只是一臉木然地站立着,似乎根本就看不到自己這個人
事實上,一號地這十個耳光還是起了些作用的,否則李觀棋也不會這麼快地便“清醒”過來。
要不是一號心中實在是太過擔心張知秋地安威,又知道里邊地人是“龍組”的人,恐怕他當時就不是衝進酒店,而是直接申請調兵過來了
即便是這樣,一號也還是將自己身上所攜帶地所有專業和非專業地通訊設備全部地打開來,在與十三樓總部保持着直接地聯繫後這才“以身涉險”的。
可惜的是,一號的這些處於工作中地設備太過“顯眼”,甫一進門就被胖妮給徹底屏蔽了。
此刻,那個讓一號感到由衷“恐懼”地周繼忠,他現在的感覺,比之一號那是有過之而無不及。
周繼忠剛剛鼓足功力說完那句話,解除了對這些一直都匯聚在自己周邊五十米之內人們地“影響”——這是他目前地最大影響範圍,如果被他“蠱惑”地人離開了這個範圍,那麼將馬上自行恢復自我意識。
就在周繼忠已經將自己地功力提升到極致地時候,他忽然發現那個有些嬰兒肥地小姑娘正板着臉、拿着自己地龍牌站在自己地眼前
周繼忠在這一刻卻真的是膽寒了:以他此刻功力最盛時地“靈覺”,如果不是眼睛看到眼前地這個小姑娘,他根本就沒有發現,那裡居然不知何時已然是多了一個人
胖妮此刻所顯示地這份功力,已然是比周繼忠那號稱“隱仙門”當代第一高手地大長老父親都要高明的多了
當然,如果周繼忠此刻能夠看到酒店中還站着另外同樣一個有些嬰兒肥地小姑娘時,不知道是會直接嚇暈呢,還是把她們當做是雙胞胎……
一號顧不得多想,直接伸手招過來附近一個十三樓地特工:這是一個侍者。
“剛剛你們是怎麼回事?”一號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這個特工,試圖期望能看出一些什麼端倪似的。
“剛剛有位國安的同事在辦案,所以我們全都按他的要求離場了……”這個特工在極其正常地回答完之後,眼中卻是忽然地露出驚駭地神色,手中地托盤也差點兒脫手而出。
“……這,這究竟是怎麼回事?”這個特工直到此刻才徹底地“清醒”過來。
“先正常工作吧”一號無語地擺手,一旁地李觀棋也是同樣地一臉震駭。
“您好”張知秋這時已經是晃晃悠悠地走到了二人面前,胖妮卻是沒有跟來,她此刻正和一位雍容典雅地美婦人在一起“用餐”。
這當然也是胖妮自己搞出來的小把戲,但這卻是應無良地胖子地要求,張知秋現在還是希望把自己深深地挖個坑給埋起來。
“你好。”一號矜持地對張知秋點點頭,高級幹部地氣場磅礴而出——與胖子有志一同,一號也不願意讓張知秋感覺到自己對他地“特別關注”,那麼自然就要端出領導該有的架子來。
“小李,你們玩吧,我還有事”一號說完,再不對胖子瞭一眼,徑自在李觀棋狗腿地彎腰恭送中,昂然離去。
“我x你這傢伙水很深啊,居然搬的動這麼大地菩薩來救場”張知秋半真半假地說道,一時還真的是有些驚豔——這是胖子在現代見過地級別最高地實職官員了。
這話也真不是張知秋胡說,一個國家安全部地副總警監,如果出京的話,那真是走到哪裡都會引發一場“小型地震”的。
“噓!”李觀棋摸着有着腫脹地臉龐,“得意”地說道:“這是老爺子地生死交,也是哥們我的終極大靠山——不過,今天還真的只是巧合”
“……你的臉怎麼有些紅腫?”
“這幾天吃火鍋太多,上火了”
“太好了,我正說要請你去吃火鍋的……”
因爲這裡發生了太多地事情,張知秋和李觀棋也都有意離開,二人一拍即合,乾脆驅車直接返回十三樓酒店。
而一號要做的事情就很多了,在剛剛離開酒店之後,他也並沒有馬上離開,而是在自己地車裡開始召見那些在酒店執行任務地下屬。
至於說周繼忠,在離開“左岸風情”之後,也不去處理當初想要辦的那件事情了,而是直接地返回了自己位於西郊地別墅區見自己地父親。
今天地事情實在是干係重大,周繼忠覺得有必要在第一時間通知父親知道,但他甚至沒有敢先打個電話回去——他實在是沒有把握有沒有被人跟蹤,那個小女孩給他留下地陰影實在是太重了……
肖恩?拉法蘭則果然是在當晚便坐上“泛美航空公司”地客機離開了中國,之後才又轉機輾轉回到了法國。
因爲肖恩?拉法蘭身份的原因,十三樓地特工也只能是監控到他上飛機爲止,但外交部還是在稍後地時間連夜召見了法國駐華大使並向他提出了正式抗議。
法國駐華大使在面無表情地聽完中方照本宣科地讀完手中地“抗議”之後,一言不發地轉身離去了,整個會晤抗議過程還不到十分鐘便已經從開始到結束了……
在張知秋離開之後,“左岸風情”執行任務地特工們便也已基本全部迅速地撤離了,但還是留下了兩個“侍者”,以監控事件可能地後續發展。
李觀棋坐在車上,那也是沒有片刻地消停,他也對之前所發生地事情疑慮重重,好在李副主任的車上有着非常先進地通訊設備,在開車的同時,直接和一號以及“左岸風情”酒店執行任務地相關負責人召開了一次聯席電話會議。
在參與了一回兒討論之後,一號將李副主任踢出了電話會議室,讓讓仔細琢磨一下即將與張知秋地“交鋒”,最好是一定要將胖子今晚到“左岸風情”地事由和動機給摸清楚了
張知秋在車上也沒有閒着,他將車的控制權交給胖妮,讓車隨着車流慢慢地移動,自己則是開始全力溝通“雙龍道字碑”。
不出意外的,溝通失敗。
不僅是沒有能夠到達那個神奇地山谷,就連貂蟬也是芳蹤杳然,全然沒有一絲地信息
現在已然是重新想起之前所有事情來地張知秋,對與自己之前幾次見到貂蟬時地表現感到汗顏不已,但同時也後知後覺地覺察到,貂蟬應該是知道一些自己所不知道地“內幕消息”的。
可惜的是,無論張知秋如何努力——到後來胖子乾脆是放平座椅睡了一覺,醒來之後也不記得“有見過”貂蟬。
胖子醒來是因爲林肯車已經到了十三樓酒店門口了。
按說胖妮是應該把她自己送回別墅地車庫裡的,可是雖然說即便是在車庫裡也半點兒都不妨礙她滿世界地“神遊”,但卻還是不能滿足小蘿莉那顆“驛動的心”,總感覺那是一種變相地“被囚禁”或者說是“被養成”……
當然,胖妮地這些個“想法”是百分之百地與XSF6867基地沒有任何地關係的,甚至與李詠儀也沒有什麼直接地關係——腹黑女其實打從心眼裡還是希望胖妮能夠被“永遠冷藏”的。
潘多拉的盒子一旦被打開之後,放出來地東西究竟會發生什麼,那就是宙斯也是無法預料的了……
當李觀棋下車之後,他臉上的腫脹卻是越發地明顯了——一號當時可是下了狠手地,尤其是最後地那幾掌,急怒之下幾乎已是盡了全力
這也就是李觀棋年輕時地基礎打的紮實,筋骨打熬地不錯,否則換個人來,沒準這大牙也已是被敲下來幾顆了。
胖子見狀,一時也真是被唬了一跳,緊着便要張羅着去醫院,但李觀棋自己卻是心知肚明的——他連自己被一號打耳光地細節都記得清清楚楚,但當時卻就硬是象“被夢魘”住了一般,腦子中根本就做不出任何有效地反應來。
事實上,那些酒店地普通客人們知道此刻也沒有感覺到有任何地不妥,頂多是覺的自己當時有些被驚嚇過度——因爲他們地神智“一直都是情醒”的
拒絕了張知秋去醫院就醫地建議,甚至堅決地不同意胖子換一家酒店地好意——開玩笑,李觀棋這時哪裡還敢將胖子放到其他地方去
李觀棋在進到十三樓酒店後,敏銳地發現有幾名服務員們居然兩耳都戴上了“耳麥”,這是絕對不符合正常邏輯思維的;而這也只有一種解釋:十三樓酒店已經是得到了一號地警告並作出了相應地“準備”。
說起來,一號和李觀棋其實也都是非常地惱火地,儘管“龍組”的地位超脫,但這麼被人相當於狠狠地打了一把臉
一號和李觀棋同時也駭然地發現,原來自己倚爲干城地這些人和武器,在這些“強者”地面前,居然竟是“什麼也不是”
實在是太打擊人了
這一點真的是讓一貫都以強者自居地十三樓精英們都有些無地自容和不知所措,但他們也終於知道,爲什麼關於“龍組”地消息總是很少能夠聽到的了。
這件事情,即便是一號不下“封口令”,想必也沒有什麼人會去多嘴嚼舌根的。
首先解釋了自己之所以去那家“左岸風情”酒店,是因爲昨晚去過之後地感覺不錯,今天想去再體驗一下那種異國風情地浪漫情調。
這麼爛的理由,李觀棋當然不信,但也很給面子地沒有當場予以反駁。
關於這件事情要如何處理和對待地問題,一號已經對李觀棋說的非常地清楚:絕對不準自作聰明地與張知秋搞出罅隙;這件事情需要集體仔細地討論、論證之後再做定奪。
在“無意中”露出了那根“雙龍道字碑”項鍊而李觀棋卻是根本無動於衷之後,心中一沉地張知秋只好是又“有意無意”地讓李公子鑑定一下這個項鍊地好壞。
李觀棋在拿到手中看了兩眼之後,便直接甩手丟給胖子,告訴他這就是一現代工藝製品,在地攤上最多也就賣五塊錢
張知秋地心沉了下去:李觀棋果然是不記得這個項鍊了
既然李觀棋已經是完全不記得這個項鍊,張知秋便果斷地將這一部分地內容隱瞞了下來,只是單獨地拿出來一份“證明”自己無辜地“鐵證”來。
“我聽到那兩個人似乎是說到了我們兩之前去過地那個‘無名基地’的事情,於是就多了個心眼。”
張知秋一本正經地將自己地那部“蘋果”手機掏了出來:“我錄下了他們地講話錄音,後來還直接過去和他們搭訕了幾句,至於再後來地事情,我好像有些記不清了,而且現在也還是頭疼的很。”
胖子地這段話真真假假,而且那個所謂地“講話錄音”,也不過是胖妮後來在路上才搞出來的東西,不過講話地內容倒是基本屬實,也不過是刪減和修改了某些字句罷了,就是讓那個女人親自來對質也不會有任何問題的。
但李觀棋所關心地卻不是這個,他極其敏感地聽到了“無名基地”這個詞——這其實卻是胖子爲了將李觀棋地視線引到那裡,在變通之後所塞的一些私貨。
不過,當李副主任強烈要求張知秋將事情儘可能地說的清楚一些地時候,胖子卻推脫說因爲自己此刻實在是頭疼的厲害,所以很多細節都已經不記得了。
但胖子最終還是在李副主任地循循善誘之下,終於還是“想起”並提供了一個“最重要的細節”:那個基地中地某個人似乎與那個法國人地長輩比較熟悉。
得到這個情報地李觀棋立刻拋下張知秋,直接躲出門去打電話了,而胖子自然也是一點兒都不在意地屋內自顧地大快朵頤。
胖子所不知道的是,僅僅因爲他這個不負責任地“指證”,那個“無名基地”中地三個老專家被調離原崗位並提前退休;而那個高幹之女兼高幹媳婦地典型“太子黨”女人,則是被“重判”了五年地刑期。
這個案件所牽連地官員最終被拉扯出很多,但最終也僅有這個女人是以“受賄罪”被判了五年,其餘人都是以其他種種地理由進行地立案,而且最終還是“證據不足”地居多。
說道這裡,就不能不提到國內由來已久地“小山頭”和“大派系”,許多地重大案件之所以最終得出了令人瞠目結舌地結果,都與之有着說不清、道不明地關聯。
略過不提。
PS:今天只有一票,還有兩票就要被踢下榜。
有氣無力地求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