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覺間,時間很快就過了近兩個月,這時童姥已經恢復到九十歲的功力,再有六天,童姥便能全部恢復功力,回到一生當中最巔峰的狀態。
這兩個月,童姥已經把天山六陽掌和生死符教給夏侯正了,起初夏侯正還不願意,直到童姥說最後不用他對付李秋水,夏侯正才假裝不情不願的學會了。
“我的‘八荒**唯我獨尊功’再過幾天就練成了,這幾天是緊要關頭,我要全力以赴,不能鬆懈,你負責每天的食物。”童姥嚴肅道。
“晚輩定會服侍好師伯的,食物這一點,師伯不必擔心,每天都會準時送到的,師伯靜心修煉就好。”夏侯正拍着胸膛保證道,知道童姥說的是實情,等過了這幾天,他也就解放了,不過這幾天還得防着李秋水,估計她這時候也就該找過來了。
童姥又道:“我神功一成,馬上就要去找李秋水那賤人算賬,現在我已經和她相差無幾,再過幾天,我功力完全恢復,李秋水萬萬不是我的對手,但是如果她先找到了西夏皇宮,召集衆多人手,那我肯定敵不過她,到時你幫我擋住她那些幫手,李秋水我自己對付。”
在原著中,天山童姥被李秋水斬斷了一條腿和一根手指,導致童姥戰力大減,最後童姥恢復到九十五歲的功力,也不過與李秋水鬥了個旗鼓相當,最後兩人兩敗俱傷,現在童姥身體無損,恢復九十歲功力便已經可以力敵李秋水。
夏侯正皺眉,道:“西夏皇宮高手衆多,晚輩一人如何盡數抵擋,待到師伯功力恢復,我們離開西夏皇宮,屆時師伯再無後顧之憂,也可全力以赴。”
童姥閉上眼睛,不再言語,似乎沒有聽到夏侯正的話。
五天過後,童姥剛剛吸完一隻仙鶴的血,開始練功沒多久,忽然聽到一個小如蚊鳴的聲音鑽進了兩人的耳朵,聲音輕細之極,但每一個字都極爲清晰,“師姐,師姐,你在哪裡啊?小妹想念你的緊,你怎地到了妹子的家裡,卻不出來相見?那不是太見外了嗎?”
夏侯正一驚,李秋水的聲音中有一股無形的力量,讓他心煩意亂,一時亂了陣腳,叫道:“師伯,師伯,師叔她……她找過來了!”
童姥輕聲呵斥道:“慌什麼,慌什麼?瞧你那樣,有什麼好怕的,她雖然知道我們進了皇宮,卻不知道我躲在哪裡!皇宮房舍千百間,她一間間搜,十天半月,也未必能找到這裡!”
被童姥一喝,夏侯正冷靜下來,鬆了口氣道:“她是師叔,我這晚輩和師叔作對,心裡總是有點怵!……其實師叔也未必就真知道咱們躲這兒了,她是見您恢復的日子就要到了,因此纔想到來這裡準備碰碰運氣!“
“不錯,只要過了明日午時,就算她不來找我,我也要去找她。”童姥冷笑道。
沒有得到童姥的迴應,李秋水的聲音漸行漸遠,終於全無聲息。
“師伯,師叔這一去,估計還得回來,說不定還會說些什麼話來引你出去,您到時可千萬要忍住啊!”夏侯正突然想起原著中李秋水爲了引天山童姥出去說的那些話,覺得自己應該提前給童姥打個預防針,防止她到時候狂,於是對童姥提醒道。
“放心,我早就可以心如止水,心中無一絲雜念,怎麼會被那賤人的話牽動,那賤人說什麼我都不會信的。”童姥道。
不過一個小時,李秋水那細聲呼叫又鑽進冰窖來了,只聽她道:“好姐姐,你記不記得無崖師哥啊?他這會兒正在小妹宮中,等你出來,有幾句要緊的話兒,要對你說。”
夏侯正看着童姥,見她神情鎮定,不爲李秋水話語所動,輕輕鬆了一口氣,但是他知道,這不過是剛剛開始,李秋水一定還會說出各種難聽的話來擾動童姥的心神,也不知道在他打過預防針之後,童姥還會不會上她的當。
果然,李秋水的話竟然無休無止,一個小時又一個小時的說下去,一會兒回述從前師門學藝時的情景,一會兒又說無崖子對她如何刻骨銘心的愛,一會兒又破口大罵,將童姥說成天下第一淫.邪惡毒、潑辣無恥的賤女人,說那是無崖子背後罵她的話,當真是無所不用其極。
再看童姥,此時面上已經出現焦急之色,此刻正是她神功練成的關鍵時刻,一旦在練功中分神,後果不堪設想。
自古以來凡是練功緊要關頭被打擾的,要麼受傷退出修煉狀態,功力大減,要麼走火入魔,生死道消。
夏侯正道:“師伯,此刻倒是如何是好?師叔既然去而復返,此時想必已經派人在皇宮裡領着靈獒開始搜查了。”
童姥道:“不用擔心,她的這些話還影響不了我,我要開始修煉了,快點恢復功力,好對付她。”
突然,李秋水話語一變,變得極爲溫柔,“好師哥,你抱住我,嗯,唔,唔,再抱緊些,你親我,親我這裡。”
這些情話饒是夏侯正也聽得臉紅,一抹苦笑浮現在夏侯正臉上,終於還是來了。
果然,童姥聽得這話,哪裡還有心思修煉,怒罵道:“賊賤人!”
李秋水的柔聲語暱不斷傳來,都是一些和無崖子親.熱的話,聽得夏侯正都面紅耳燥。
童姥是呼吸粗重,誰雙目赤紅,早已無心修煉,怒罵道:“賤人,師弟從來沒有真心喜歡你,你這般無恥勾引他,好不要臉!”
見到童姥這樣,夏侯正知道藏身之地已經暴露,苦笑着對童姥道:“師伯,此時你神功未成,我們應當先退讓纔是。”
童姥對於夏侯正的話充耳不聞,又罵道:“無恥賤人,他對你若是真心,何以在臨死之前讓他的關門弟子上縹緲峰來助我,還讓他拿一副我十八歲那年的畫像給我,上面寫着他對我的愛意,說六十年來,這幅畫和他朝夕相伴,跟他寸步不離,嘿,你聽了傷不傷心……”
童姥滔滔不絕的說下去,李秋水已經沒有了聲響。
片刻之後,頭上傳來一聲巨響,冰庫的大門被推開,接下來是一道道門開關的聲音。
忽然聽得李秋水嘶啞着嗓子道:“你說謊,你說謊,師哥他……他只愛我一人。他絕不會畫你的肖像,你這個矮子,他怎麼會愛你,你胡說八道,專會騙人……”
童姥在李秋水開門的時候便已經衝上去了,夏侯正想了想纔跟上去,只聽第一層冰庫傳來一陣打鬥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