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軍艦進入海河,很難找到合適的登陸地點。”柳飛鴻說道。
柳飛鴻和柳飛鵠是夏侯正半年前救下一對兄弟,而且都是特種兵出身,個人能力很強。
一開始被夏侯正救下,還是心懷感激,也是順便找個安全的庇護所,所以答應跟着夏侯正,後來大家沒事的時候較量幾次之後,就被夏侯正揍得心服口服了。
“我們不需要登陸,進入河道之後,直接停在河道中央,大家乘坐小船靠岸就行。”夏侯正說道,大船不能靠岸,怕擱淺,小船又不是不行,要懂得變通。
隨後他在地圖上拉出一個界面,放大地圖,找到他們當前的位置,然後指向地圖上的一個點,“就在這裡登陸。”
這是夏侯正一早就確定的目標,地圖上也規劃了路線,靠岸地點明確。
這也是不考慮交通工具的因素時去保護傘公司的最佳路線,如果在港口登陸,不但要穿過更長的距離,期間要對付的喪屍也會大大增加,平白給人增加麻煩。
當然,即便夏侯正想考慮交通工具,想要開車過去,一路上也過不去,這種大城市的交通,他早在末世爆發時就領教了。
“明白!”柳飛鴻點點頭,既然夏侯正已經決定了,那他就沒什麼意見,負責執行就好,他相信夏侯正會給他們帶來更好的生活。
“對了,你和飛鵠準備一下,一會兒和我一起下船!”夏侯正補充道。
“知道了,我馬上回去準備!”柳飛鴻重重點頭,隨後又疑惑道:“就我們三個過去嗎?人是不是太少了?”
夏侯正奇怪的看了他一眼,“當然不止,哪次不是至少要出動一半人,以爲讓你準備就是真的只讓你們兩個過去啊?讓你們準備是因爲你們事兒多!”
“哦哦!”柳飛鴻不再說話,轉身走開了。
沒多久,船已經進入了海河,在河道上慢慢前進。
夏侯正站在甲板上,手扶欄杆,注視着兩邊破舊的高樓,以及偶爾可見的喪屍。
“前面好像堵住了。”康靜馨拿着一個本子,寫寫畫畫的走到夏侯正身邊。
“的確是堵住了!”夏侯正擡頭說道,他的目力比康靜馨好得多,自然早就看見了前面的情況。
之所以沒說,只是懶得說,反正到了前面大家都會看得見的。
前面的河道上,巨大的橋樑中間斷裂,橫臥在水面上,橋樑和上面的鋼纜交錯在一起,堵住了整個河道,雖不至於把水流堵住,但是這樣的情況,軍艦這麼大的體積肯定是過不去了。
“怎麼辦,距離你定下的靠岸點還有十幾裡的距離,過不去這道阻礙,就到達不了預定地點,難道要在這裡登陸?”康靜馨看着前面的橫臥在水面的大橋皺眉說道。
說起來,康靜馨是不願意夏侯正帶着周刻前往保護傘公司的,他們如今已經有了大後方,即便不需要四處搜尋食物,節省一些完全可以生活下去,不必去與那些喪屍搏鬥,在她看來純屬子虛烏有的血清對她的吸引力並不大,還不如回家做一頓蛋炒飯來的有趣。
不過夏侯正既然已經表現出一定要拿到血清的堅定態度,她不好直接反對。
但是如果夏侯正真的決定在這裡登陸的話,那她就有了反對的理由一一要穿越喪屍總督偶的城市,去十多裡以外的地方,即便是夏侯正在,也不能保證隊伍裡不出現傷亡。
爲了隊友的安全,她對這種子虛烏有的事情提出反對意見再正常不過。
船慢慢停下,柳飛鴻帶着一羣人走過來,看着斷橋半響之後說道:“老大,我們還有不少炸彈,可以炸斷鋼纜,把這橋徹底炸斷,清空水面的障礙,到時候應該就可以過去了。”
“對啊,這個我拿手,讓我過去,肯定一炮炸掉!”柳飛鵠搓着手,雙眼發光的道。
這也是一個辦法,要不然船堵在這裡過不去,也是白白浪費時間。
“小心點!”沉吟了一會兒,夏侯正最終點頭說道。
柳飛鵠興奮的點點頭,轉身回船艙拿東西去了,船頭的幾個小夥,也跟過去給他幫忙。
幾人做好準備,坐着一艘小船,逆流而上,慢慢靠近那座大橋。
小船停下,前面就是斷掉的大橋,很多鋼纜都已經斷掉,但還是有不少鋼纜依舊連接在一起,竟讓大橋保持着連接的狀態,橫臥在河面之上。
現在的大橋,堪堪斷了一半,卻又沒有完全斷掉,橋身壓在水面上,又不完全沉入水下,剛好擋住他們的去路。
幾人留下一人在小船上,其他人跟着柳飛鵠小心翼翼的踏上大橋。
“按計劃行動,我們彈藥充足,一定要確保每根鋼纜都被炸斷!”柳飛鵠說完,四個人,兩人一隊,分別往大橋的兩邊走去。
柳飛鵠攀着鋼纜,慢慢來到這邊的鋼索塔邊,對着與自己同行而來的另一人點點頭,“一人一邊!”
然後靈活的上了鋼索塔,將炸彈佈置在關鍵點,從鋼索塔下來,柳飛鵠又在那些還未斷掉的鋼纜下佈置了一些炸彈。
“差不多了,走!”佈置好最後一顆炸彈,柳飛鵠大喊一聲,與其他三人快速跳上小船,回到軍艦。
柳飛鵠基本上把所有的的炸彈都佈置在了橋上,保證能夠完美完成目標。
“轟!”
橋上爆炸相繼響起,形成一片火海,將整座大橋完全籠罩,前面的水面上都是火光,如同水上火海。
“真漂亮,比放煙花還漂亮!”柳飛鵠忍不住讚道。
夏侯正也覺得這場面相當不錯,視覺效果相當好。
“嘩嘩!嘩嘩!”
爆炸還在在河裡掀起巨大的浪花,讓軍艦一陣搖晃,引得船上的衆人一陣東倒西歪,那艘還沒來得及收回的小船直接在浪花裡翻船了。
爆炸餘波消去,原本殘破的大橋此時早已斷裂,大橋的殘骸帶着一些鋼纜沉入水底,其他的鋼纜在水中劃出幾道水波,也離開了水面中央,被拉扯到岸邊。
“這個寬度,船可以過去嗎?”夏侯正轉身問道。
“完全可以,足夠了。”回答的是一箇中年模樣的大叔,他是一個有着豐富航行經驗的船長,對於船上的一切事情都有着豐富的經歷。
“就是不知道那些掉進水裡的殘骸是什麼狀況,將船開過去,有可能撞上那些殘骸。”大叔話鋒一轉,謹慎的說道。
“海河那麼深,那些殘骸算什麼?”夏侯正搖搖頭,覺得他的擔心實在太過,那橋樑左右不過一米多高,落入水中也沒什麼好擔心的,於是道:“開船,過去!”
大叔馬上答應下來,轉身招呼人手去開船,其實他也覺得只是多慮了,不過是謹慎的問一問而已。
船很快加速起來,緩緩向着上游行去。
“砰!”船上一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