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糟了,是那些橋樑殘骸!”在軍艦底下突然碰到東西的感覺傳上來時,康靜馨就臉色一變,毫不遲疑的對着後方命令道:“馬上後退!”
雖然他們在海上找到了好幾艘還算完好的軍艦,但是經過夏侯正的計算,能夠進入海河的也只有這一艘,其他的還停在別的地方,加上人手不夠,平時也無人駕駛。
一旦這艘船毀了,就意味着他們要花大力氣重新找船,然後回到基地才能重新回到軍艦上,而且還要做一系列準備,軍艦才能啓用,這其中有着太多不可控的危險因素。
不過好在軍艦的速度並不快,加上軍艦本身的性能極強,這一撞也沒有出現什麼問題,不過肯定是不能再繼續前進了,必須想辦法把下面的殘骸清理掉。
至於估計水下橋樑殘骸不大,冒險前行,把它撞開,想都不敢想。
萬一這一撞,船被撞出了問題,大家又得重新經歷一次喪屍爆發,要從喪屍堆裡衝出去。
“怎麼辦?”康靜馨看向夏侯正,提議道:“河道已經堵住,我們沒有任何辦法疏通,現在還是回去吧!”
“回去?”夏侯正看了她一眼,又回頭看向河面,“來都來了,就這麼回去?”
“不然還能怎麼辦?水下有着阻礙,我們不能冒着船隻破損的風險過去,那是對大家的不負責。”康靜馨嚴肅的說道:“我不管保護傘公司裡面有什麼東西,我不認爲裡面的東西值得我們冒險。”
經歷過末世之後,康靜馨越發覺得人的性命是最重要的,無論什麼東西,除非是生存的必需品,否則都不值得拿人的安全去冒險。
“怎麼不值得?”夏侯正搖搖頭,裡面可是病毒血清啊,能夠治好被感染的人,以後再也不怕被感染,可以在大陸獲得更多的物資,冒點險完全值得。
“任俢,你水性最好,下去看看是怎麼回事?”夏侯正不管康靜馨,招手叫過來一名青年小夥。
“好的。”任俢答應下來,回船艙拿了一個潛水鏡和呼吸管,撲通一聲就跳了下去。
“噗!”幾分鐘之後,任俢從水裡冒頭,大家連忙把他拉上船。
“謝謝老大!”任俢接過夏侯正遞來的毛巾,擦了擦臉上的水。
“水下什麼情況,能不能用繩子把障礙物拉開?”夏侯正問道,如果能用繩子繫住障礙物,然後用軍艦將其拉開,河道就能疏通了。
任俢輕輕搖頭,苦笑道:“水下的情況很複雜,不僅僅是橋樑殘骸那麼簡單,我還在下面看到了很多沉船,想要清理障礙物,很難。”
他一下水就看到那些沉船一艘艘的停在河道上,特別是中間位置,沉船特別多,繼續往上走還有幾搜較大的沉船,似乎是被橋樑給弄沉的。
而且之前炸斷的那橋樑的殘骸也沒有落入河底,而是落在了幾搜船上,再次搭成一個小橋,擋住的軍艦的去路,剛剛撞上的就是它。
“既然過不去,就不要勉強,免得到時候出什麼意外。”康靜馨再次勸道。
“······”夏侯正沒有說話,就算他真的非常希望拿到病毒血清,可是現在過不去,還有十幾里路,他也沒有什麼辦法,他又不能直接飛過去。
夏侯正揮手讓他們去準備回航,然後靜靜的看着河面,本以爲這次能得到一件有着大作用、能徹底改變局面的東西,沒想到連過都過不去,還談什麼進去拿藥?
“夏侯兄弟,夏侯兄弟!”急促的呼聲從背後傳來,然後就是一陣腳步聲。
夏侯正回過頭便見到周刻小跑過來,臉上微微露出一絲急切的表情。
“怎麼了?有什麼事?”夏侯正問道。
“聽說你讓大家準備返航?”周刻直接問道。
“對,水下有很多沉船,我們暫時是過不去了,不能在這裡浪費時間,所以打算先回去,然後再想辦法。”
看到周刻一聽到要返航就這麼着急,夏侯正更加確定周刻在謀劃着什麼,應該有什麼手段在保護傘公司等着自己。
不過夏侯正也不怕,他早就有了防備,不管他出什麼幺蛾子,到時候肯等要把他帶在身邊,無論發生什麼,他都能快速抓住他。
“我們千里迢迢過來,就這麼無功而返嗎?”周刻急聲道。
“河道不通,船隻無法到達上游,難道要我們現在靠岸,徒步走過去嗎?”夏侯正瞥了他一眼說道。
徒步過去?周刻一看岸邊,還有喪屍隱約可見,似乎感到有活人在這邊,正在往這邊聚集,大約數十頭的樣子。
這還只是在這裡,要是進一步深入遭遇的喪屍會更多,即便有着血清的誘惑,他也知道夏侯正根本不會同意帶着人穿越十幾裡地,去面對數十萬的喪屍。
“不行,絕對不能據這麼離開!”周刻心中大喊,大腦高速轉動。
忽然,周刻腦海中閃過一絲靈光,“對,就是那裡!”
“夏侯,我知道一個地方,那裡是保護傘的一個原料儲備地點,那裡有着幾架直升機。”周刻想到辦法,立即眼睛發亮,興奮的說道。
“哦,什麼地方?”夏侯正頓時來了興趣,他雖然知道周刻在費盡心思把他們往保護傘公司引,但還真沒想過他會有辦法渡過這一難關。
“就在海岸邊的不遠處!”周刻來到船艙內,拿出地圖,給夏侯正指出具體的方位。
周刻指出的地方就在靠近海岸的地方,而且從地圖上來看,還是沒什麼人煙的地方,顯然不是什麼正規場所。
去這裡需要先退出海河,然後向北行駛一段距離,方能到達目的地。
有了可以到達保護傘的辦法,夏侯正心裡那點微不足道的返航想法立即就被打消了,找來李健,讓他將船開到那個位置。
李健自然不會不同意,欣然改變了航向,準備返航的軍艦向北開去。
康靜馨察覺方向有變,氣呼呼的跑過來質問夏侯正到底想幹什麼,爲什麼又要改變主意。
夏侯正解釋一番,康靜馨更覺得周刻這人積極提供辦法,目的不純,肯定不安好心,堅決不同意過去。
不過夏侯正早就已經決定,自然不是她可以改變的,這艘船還是得聽他的,康靜馨又氣呼呼的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