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扇三個耳光?
包括曾慶武在內,所有在場的人全都愣住了。
操,他們沒有聽錯吧?曾義昊居然要劉頭自扇三個耳光?
這……這還是以前那個木訥內向又膽小的八品廢物曾義昊嗎?
劉源更是像不認識曾義昊一樣,滿臉錯愕地打量着曾義昊。他一向看不起曾義昊,便是因爲曾義昊雖然修煉資質比他強一點,但性格卻是軟弱無比,不管被別人如何數落、如何暴打,都不會還嘴,也不會還手。
可是,今天,曾義昊這個廢物居然破天荒地強勢起來了?
不過很快劉源就鎮定下來,心中暗想:“這小子肯定是因爲修爲突破到四階玄徒了,就以爲可以和老子一戰!操!傻B!一個剛剛突破的廢物,怎麼可能傷得過已經步入四階玄徒多年,又身經百戰的自己?”
再說,若是自己因爲這小子突破了,就退讓了,豈不是在衆兄弟面前大丟面子?
“沒錯!”曾慶武在驚訝之餘,卻是更加高興,先前的一口鬱氣頓時因爲兒子這突然的強硬而一掃而光,重重地點頭:“我們曾家人哪怕如今落魄了,也不是誰都能上門欺負的!”
“哈哈……真好笑,就憑你,也敢讓老子自扇三個耳光?廢物就是廢物,哪怕是突破到四階玄徒,也是廢物!”劉源目光一閃,話剛說完,就是一招凌厲的鷹爪朝曾義昊的肩膀抓了過來,五指瞬間堅硬如鐵,速度迅猛而帶起颯颯風聲。
這一爪下去,便是堅硬的樹皮也要被抓下幾個大洞!
“打他,打他!”劉源身後的那幫地痞頓時齊聲助威。
曾義昊目光一厲,劉源這一招在普通人看來迅疾如風,防不勝防,但在他看來,卻還是稍稍嫌慢。
看準劉源的右腕肘,曾義昊右手猛地變指爲掌扣住其腕脈間,五指猛一用力,如鋼筋鐵鎖,穩穩地扣住,同時順着這股力量往身右側猛然一拉,再擡腳蓄足力,閃電般地踢向劉源的小腿脛骨。
“砰”地一聲重響,先前還很兇猛的劉源頓時猝不及防地被這狠狠一拉和一踹給弄得重心一失,重重地倒在地上,激起塵土陣陣,忍不住便是一聲悶哼。
那些正自嘲笑着曾義昊是廢物的地痞們,以及微有些擔心的曾慶武,都俱皆呆住。
不等劉源有時間反應過來,曾義昊順勢上前,扣住劉源腕脈的右手猛然反面一扭,已將劉源的這隻胳膊直接扭到背後,左腿同時狠狠地向下一壓,剛好死死地壓在劉源的腰間,令他再也無法發力掙扎。
“唉,有幾天沒練,手生了啊!”這一招擒拿格鬥,還是曾義昊前世業餘跟着當武警的表哥學的,也曾經用來對付幾個鄉村裡的混混,用得挺順手,此刻也就順勢使出。
眼看着一向囂張的劉源僅僅一招就被摞倒在地,再也無法起身,圍觀的街坊頓時齊齊怔住,不敢置信地看向威風凜凜地壓制着劉源的曾義昊。
一招,僅僅是一招,已經是四階玄徒多年的劉源就敗在曾經的廢物,才突破到四階玄徒沒兩天的曾義昊的拳下?
尼瑪,莫不是自己眼花了?
好幾個地痞甚至不敢置信地擡手擦了擦眼睛,確定自己沒有看錯,劉源確實已敗,頓時心生寒意,不知是誰大喊一聲:“快走!”衆人已如驚鳥般一窩蜂地四處逃散,唯恐自己一走慢,下一個遭殃的便是自己!
劉源是四階玄徒,他們可不是!
而那些被劉源欺負慣了的街坊們這時回過神來,卻沒有散去,而是齊齊興奮地大聲喝彩:“好!”
“打得好!”
雖然不明白一向懦弱的曾義昊爲什麼會突然英武起來,但無疑,這樣的結果是大家願意看到的。
劉源被曾義昊死死摁在地上,數度想運起玄氣來掙扎、來反抗,卻都沒辦法,體內的玄氣一運到被曾義昊卡住的位置,便再也無法通過,也就無法爆發出應有的力量。
“這……這小子吃錯藥了?!”他不由暗驚曾義昊的力氣。自己在四階玄徒中實力算是中等,才能聚上一幫人橫行,誰料這曾義昊以往懦弱無能,今日卻英武神勇,那隻卡住自己右腕的手,真正如精鐵銬一般緊!
再一聽到這些街坊們的喝彩,劉源頓時一張橫臉被羞惱得近乎醬紫,氣急敗壞地怒吼:“你……你……快放開我!”
其實曾義昊這十年來一直苦練《天樞百鍊功》,手上的力氣已經極大極穩,以前是性格所然,不知利用,現在既然換了個靈魂,恢復了一點男人的血性,基礎打得牢實,再加上精關已固,又豈是普通的四階玄徒能比的?
“啪!”在衆街坊熱切欣賞的目光下,曾義昊俯下身,用閒着的左手,在劉源的臉上響亮地扇了一記耳光:“你自己不識趣,只能小爺親自動手了!”
他心裡惱怒於劉源讓父親氣得咯血,這記耳光下去,毫不留手,哪怕劉源已經是四階玄徒,其右臉上還是留下緋紅得近乎腫起的掌印,配合着那原本就被氣得醬紫的臉色,頓時比關公還要關公,比張飛還要張飛!
“手感不錯啊,你的臉皮果然厚,這一掌居然沒有打腫你!再來!”眼看着劉源的目光直欲冒火,羞忿交加,死命地掙扎,曾義昊冷哼一聲,牢牢地以腿頂住其腰間,左手亦是死死地摁住其反扭的右臂,揚起右手又再度狠狠地在其同一邊的臉頰上扇了兩耳光,直到劉源的這邊臉頰已完全高高腫起像個充血的大饅頭,才意猶未盡地住手。
敢把老爸氣得吐血,老子也讓你出出血!
“好!打得好!”衆街坊中一些膽子大的再度高聲大讚:“昊哥兒威武!果然虎父無犬子!”
曾慶武在一旁看得眼睛大亮,連蒼白的臉色都激動得多了些紅暈,心裡一個勁地狂叫:“老天開眼了!昊兒終於有幾分男兒的血氣了!”
天知道這些年來,爲了這個兒子的脾氣,他不知暗地裡操了多少心!
曾義昊狠狠地打完三記耳光,好生出了口惡氣,才嫌惡地鬆開扣住劉源的鐵腕,往前狠狠一推:“記住,以後沒事少來惹小爺!否則,小爺見你一次,打你一次!”
“你……你有種,你……你等着!”劉源被這猛力一送,又向前滑出一米多遠,胸前被堅硬的地面磨得難受不說,還在衆小弟面前大丟面子,自然是恨極。只是眼下他只一人,曾義昊卻還有一個玄士中期的老爸,又哪敢再鬥,只能恨恨地放下狠話,忙不迭地從地上狼狽地爬起來就逃。
曾義昊這才面露得意的笑容,朝那些圍觀的街坊鄰居們拱拱手:“多謝各位,大家都請回吧!否則,小心劉源回頭來報復你們。”
衆人頓時醒悟過來,反正熱鬧也看夠了,趕緊各回各家。
曾義昊忙攙住父親往家裡走:“爹,徐嬸說您剛纔吐血了?”
“昊兒你真的去了‘百丈死’?”一臉欣慰的曾慶武卻是不答反問,急急地伸出手搭向曾義昊的手腕:“讓爹看看……。”
“沒事!”曾義昊心中一暖,任曾慶武檢查把脈,同時笑道:“我真的沒事!”相攜進了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