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應天不耐煩的衝巧書擺擺手道“快點啊!別耽誤太久,我還有事兒要問你!”
巧書待吳應天走遠後,轉身一臉怒氣的對景孟陽說道“誰告訴你我家的住址的?”
景孟陽雙手環胸衝着巧書痞痞一笑,不答反問道“你爸挺逗啊!他都不知道我是誰,就要把你塞給我,張口就問我要彩禮錢,他是不是想錢想瘋了?天下還有這樣的奇葩父親,今兒我算是長見識了!”
巧書一張小臉被景孟陽氣得鐵青 “你今天是成心來找茬的是吧!”
“我可沒那麼無聊,我這次來是有個大買賣要跟你談,你想不想聽?”景孟陽衝巧書調皮的眨了眨眼睛。
“滾!”巧書握緊拳頭對景孟陽吼道。
景孟陽的耳膜被震得生疼,他捂着耳朵有些惱怒的說道“吳巧書,你別不識好歹啊!我可是好心想幫你,要不是我,你們家現在還欠着債呢!”
這句話彷彿戳到了巧書的痛處,眼淚不爭氣的順着她的臉頰大滴大滴的落了下來。
“我說你這眼淚也來得太快了點吧,能控制一下你起伏不定的情緒嗎?不知道的還以爲我把你怎麼地了呢!”
“本來就是你招惹的!我跟你到底什麼仇什麼怨,你總跟我過不去!”巧書吸了吸鼻子說道。
景孟陽掃了眼周圍,眼神正好與三三兩兩準備停下看熱鬧的人相對,忙擠出一絲比哭還難看的笑容,用手指着巧書對看熱鬧的人說道“呵呵,撒嬌呢!非讓我給她買腎六Plus!”
巧書張口死死的咬住景孟陽的手指,景孟陽疼得嗷嗷直叫。
鬆開嘴,巧書嫌惡的往地上呸了好幾口口水“真鹹!回家必須得用酒精漱漱嘴!”
景孟陽看着被巧書咬得瘀血的手指惡狠狠的說道“用酒精消毒哪夠啊?你應該再加上點次氯酸鈉!我剛纔上廁所的時候,紙帶得少了,便便不小心沾了一手,不信你聞聞!”
“嘔……嘔……”聞言,巧書蹲在地上乾嘔了起來。
成功扳回了一局,笑容重新掛回到了景孟陽的臉上,他提起巧書的脖領子把嘔得接近癱軟的巧書拽到了車上,隨手拿了瓶礦泉水遞給她,用命令的口吻說道“喝一口壓一壓,別吐到我車上!”
巧書一把搶過景孟陽手裡的礦泉水,含了一大口,咕嘟咕嘟的在嘴裡涮了半天,然後搖下車窗,一股腦兒的吐出了車外。
“看你那要死不活的熊樣兒!至於吐成這樣嗎?用腳想都知道我說的話是騙人的!像我這麼有身份的人,去的肯定都是高檔的餐廳和會所,衛生間能沒有衛生紙供應嗎?”景孟陽一臉壞笑的看着巧書說道。
巧書靠在椅子上有氣無力的說道“像你們這種遊手好閒的浪蕩公子哥,肯定什麼事都做的出來,說你們吃過狗屎我都相信,一輩子不知道拼搏奮鬥爲何物,內心極度空虛,爲了填補內心的空虛,做出任何常人不能理解的事情都是有可能的!”
“那你倒是說說看,有錢人都做過哪些出格的事兒?”景孟陽雙手環胸,好整以暇的看着巧書說道。
“海了去了,迷 奸啊、偷盜啊、吸毒啊、海天盛宴啊,有兩閒錢沒處糟蹋燒的!”巧書連說帶比劃。
聞言,景孟陽嘴角露出一抹邪笑道“你說的這些都是最初級的,我帶你去看高級的,你敢不敢?”
看着景孟陽壞笑的臉,巧書覺得脊背一陣發涼,她猛的去拽車門,想跳下車離這個禽獸遠遠的。
“喂,小刺刺,別拽了,車門兒我已經鎖上了,沒想到外表強悍的你,膽子居然這麼小!”景孟陽顯得有些意興闌珊。
“隨便你怎麼說,反正我是不會拿自己的人身安全開玩笑!把車門打開,我要下車!”巧書衝着景孟陽命令道。
“我好不容易纔把你騙上車,怎麼會這麼輕易就放了你呢?拜託你用腳好好想想,獵人逮到了獵物會將它放了嗎?”景孟陽戴上墨鏡發動了引擎。
“我不想跟一個連腳和腦都分不清的社會渣子浪費時間,我再說最後一遍,讓我下車!”巧書黑着臉說道。
“no way!你的腦袋也就是個擺設!”景孟陽駕着跑車,靈活的穿梭在車水馬龍的大街上。
巧書看着車窗外一閃即逝的街景,用手不停的安撫着快要跳出嗓子眼的小心臟,我的天啊!這開的也太快了!她怎麼有種自己在低飛的感覺呢?這個變態不會是要靠飆車來填補自己空虛的心靈吧?
跑車在一家高檔的服裝店門口停了下來,景孟陽率先打開車門下了車,繞過車頭,本想紳士的幫巧書把車門打開,怎奈急性子的巧書已經打開車門跳下了車,狐疑的看了眼裝修氣派的服裝店後,轉身朝人流密集的鬧市跑去。
景孟陽一個箭步追了上去,提着巧書的脖領子把她拽進了店裡。
門口迎賓的禮儀小姐見到這一幕顯得有些詫異,但馬上就被職業的微笑掩蓋住了,“歡迎光臨!”
一進店門,巧書差點被裡面衣服上鑲着的彩鑽和亮片閃瞎了雙眼。
在他們的斜前方有個看起來像是社會名媛的女人在全神貫注的挑着衣服,景孟陽衝着女人吹了個響亮的口哨,女人有些詫異的擡起頭來,看到是景孟陽後欣喜不已,當眼神掠過景孟陽旁邊的巧書時,眼中明顯多了一絲殺氣。
女人扭着屁股走到二人面前,甜笑着與景孟陽打招呼“孟陽真沒想到會在這裡見到你!這位是?”
聞言,景孟陽一把將巧書摟進懷裡,得意的對女人介紹道“我女朋友,怎麼樣,漂亮吧!”
女人一臉嫌惡的將巧書由上到下的打量了一遍,一頭烏黑髮亮的秀髮被隨意的卷在腦後,清秀的一張小臉上未施一點粉黛,鬆垮的格子衫下襬少了兩顆釦子,洗的發白的牛仔褲腰上繫着根鞋帶作爲褲腰帶,腳上穿着一雙黑色絨布布鞋,雪白的腳踝露在外面。
女人的視線又重新移回到巧書的臉上,巧書此時也在打量着她,栗色的捲髮垂於瘦削的雙肩,妝容精緻的臉正傲慢的打量着自己,身上穿着一件耦合色的小禮服,巧書認不出那是什麼牌子,只知道衣服的商標是初中數學課本上的未知數x的另一種寫法。雪白的小腿下是一雙鑲滿彩鑽的銀白色高跟鞋,腳趾甲上塗着血紅色的指甲油,雙腳呈內八字站着。
女人捂着嘴嫣然一笑道“孟陽別開玩笑了,這位是你家僱傭的小保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