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孟陽將門關好,轉身一把將巧書拉進懷裡道“巧書對不起,我媽她一直沒走出來,每日都在爲我爸的死抹眼淚,你別怪她,她也不容易!”
巧書窩在景孟陽的懷裡乖巧的點頭道“嗯我明白,我知道伯母不容易!”
“你怎麼會在蔣夢瑤的學校看到楊梓楓呢?他去蔣夢瑤的學校幹嘛?”景孟陽看着巧書問道。
“不止楊梓楓,還有雪兒,剛纔有伯母在,我不方便說,怕她激動,雪兒跟她一起進了一棟公寓,五分鐘後楊梓楓就出來了,雪兒留在了上面。”巧書看着景孟陽說道。
“你的意思是說,雪兒她……”景孟陽嘴角抽搐了一下。
“你說的沒錯,楊梓楓利用雪兒的身體在做一筆骯髒的交易,我只是納悶,他跟教授有什麼交易可做。”巧書回家的一路上都在想這個問題,怎麼也想不明白。
“巧書,你還是太單純,這個世界任何職業之間都是有禮可圖的,不然楊梓楓也不會大費周章,我想這次他是有大動作了,沒想到他的野心那麼大,連學校這片淨土都不肯放過,不過學校裡的油水確實很大,看來學校要大興土木是板上釘釘的事兒了,我本來不想去插一腳的,不過此仇不報非君子,我們索性就和楊梓楓還有白雪鬥鬥法吧!邪終究是不能壓正的。”
第二天一大早蔣夢瑤就如約來到了帝豪大酒店經理辦公室報道。
“你是新來的傳菜員吧,一會兒在世紀廳有個保險答謝宴,等到講話結束後,音樂響起就開始上菜,機靈點,看其他傳菜員怎麼上你就怎麼上,現在裡面正演講呢,你先拿着冰扎去後廚接點熱水,將沏好的茶水放在客人的桌子上。”領班對着蔣夢瑤叮囑道。
“哦好的!”蔣夢瑤點着頭接過領班手中的冰扎轉身向後廚走去。
可千萬別出差錯纔好,剛纔領班說的是世紀廳吧?可別忘了,可是自己怎麼一直沒看到那天幫她爭取到工作的姐姐呢?難道她改變主意不想來了?蔣夢瑤想着想着不免有些失落,還沒好好的謝謝人家呢!
蔣夢瑤想得出神,熱水要溢出來了也渾然不知,當滾燙的開水漸了滿手時,她吃痛的縮回雙手的同時,將冰扎失手摔到了地上,她檢查了一下被燙得紅腫的右手,迅速跑到水槽邊,擰開水龍頭,用冰涼的冷水沖洗了起來。額頭上瞬間因灼傷的疼痛溢出細密的冷汗來。
“哎呦喂,你會不會幹活啊?連接開水都不會啊!你是負責哪個廳的,怎麼毛手毛腳的,看你挺面生啊,是新來的傳菜員吧!你這樣可不行,趕緊把冰扎撿起來,用冷水涮一涮,再接一壺給客人送去,完事來經理室找我一趟,我問你幾句話!”經理明顯開始懷疑蔣夢瑤的工作能力,冷若冰霜的命令道。
“好的,我知道了。”蔣夢瑤有些哽咽的說。她真恨不得照着自己的胸口打兩拳,爲什麼這麼簡單的事情都做不好,幹活的時候腦子裡還想着無關緊要的事情。
篤篤篤,經理室外響起了蔣夢瑤軟弱無力的敲門聲。
“請進!”辦公室裡的經理敲打着鍵盤頭都沒擡的手。
辦公室的門應聲被蔣夢瑤推開,蔣夢瑤低着頭走進了經理室,在說完經理好之後膽戰心驚的等待經理的發落。
經理忙中擡眼看了對面手足無措的蔣夢瑤一眼面無表情的說道“你叫蔣夢瑤?是做假期兼職的大學生?”
“嗯是的,今天是我第一天上班,有點緊張,手忙腳亂之餘將杯子掉在了地上,對於我的失誤我向您表示道歉。”蔣夢瑤眼睛看着腳尖承認自己所犯下的錯誤。
“既然你是第一次工作,那我就不再多說什麼了,希望這樣的錯誤你不會再犯第二次。”
“謝謝經理!我以後覺不會再犯類似的錯誤。”蔣夢瑤感激的向經理點頭說道。
“行了,趕快出去工作吧!”經理說完便不再看蔣夢瑤,繼續埋頭工作了。
不是隻有楊梓楓會安插間諜的,景孟陽也會,他知道楊梓楓今晚要在新世紀跟客戶見面,他要去跟他們會上一會。
巧書本不想去,生意上的事情她不感興趣額,不過怕景孟陽有危險,有她在,楊梓楓怎麼也不會亂來,於是決定跟景孟陽一起去,只是她沒想到會在那裡見到蔣夢瑤。
清晨六點蔣夢瑤睡眼惺忪的邊打着長長的哈欠邊拖着疲憊的身體向公交車站走去。也許是因爲暑期的原因吧,車上的乘客比平時要多很多,車門打開的瞬間,蔣夢瑤被奔涌而出的爛韭菜味薰得踉蹌着後退了幾步,司機鄙夷的看了捂嘴猛咳的蔣夢瑤一眼,迅速關上車門揚長而去。
“喂!師傅請等一等,我要上車,喂!”蔣夢瑤不顧公交車揚起的沙塵,跟在後面緊追不捨。司機從後視鏡裡看着追得上氣不接下氣的蔣夢瑤,嘴角露出一抹整人成功的壞笑,他故意放慢行使速度,就在蔣夢瑤快要與之並駕齊驅的時候,瞬間加大油門,橫衝直撞的消失在了鬧市路口的那個轉角。
蔣夢瑤香汗淋漓的用手捂着因猛跑而心跳加快的心臟,在心中抱怨了一句:司機之中有壞人啊!氣喘勻了之後蔣夢瑤轉身往回走,風馳電掣般的汽車一輛接一輛的從她身邊呼嘯而過,她此刻突然意識到死神其實離自己很近,它就在離自己半步遠的地方陰笑着看着自己,說不定哪一臺車輪下就是自己生命的終結!
鈴……刺耳的電話鈴聲此刻在蔣夢瑤聽來像極了催命冥曲,她掏出兜裡的電話看了眼來電顯示便按下了接聽鍵,“喂,吳老師,找我什麼事?”
電話那端傳來了吳修興奮異常的聲音“熠然!通……通了!”
“喂,吳老師你在聽嗎?”蔣夢瑤誤把吳修的磕巴以爲成是信號不好,確認着吳修是否聽得見她講話。
“哦,我在聽呢!我說蔣夢瑤呀,你怎麼好好的又玩起失聯來了呢,熠然給你打了一夜的電話都打不通,急得一夜都沒睡,這不一大早就上我家把我豁攏起來了,可白瞎了我那沒做完的春 夢了,我就沒見過像你倆談戀愛這麼費勁的,談個戀愛整的跟博弈似的!”吳修衝着蔣夢瑤叫苦連天道。
“對不起吳老師,酒店裡信號不是太好,我把手機放在了地下室的更衣箱裡了,我很好,你們不用擔心!”蔣夢瑤抱歉的說。
“什麼玩意兒?酒店?你去酒店幹嘛?”吳修詫異的問道。
“呃,是這樣的,我現在在酒店做兼職!”蔣夢瑤的語氣中夾雜着一絲小興奮的說。
嶽熠然一把奪過吳修手中的電話,強壓着火氣的問道“你現在在哪?”
“我……呃……我在等公交車,準備回學校!”不知道爲什麼,蔣夢瑤聽見嶽熠然的聲音就緊張得磕磕巴巴了起來。
“你現在在哪等公交車?”嶽熠然感覺自己的怒火馬上就要噴涌而出了。
“我在新區這邊呢,嶽老師……那個……對於電話這事我再次跟你道歉,我是……”蔣夢瑤明顯嗅到了電話那端嶽熠然濃濃的火藥味,怯生生的回答着,然而嶽熠然不等她把話說完,硬生生的打斷了她的話,言簡意賅的命令道“在那等我,我現在就開車去接你!記住,一動不動!”
“呃……好!”蔣夢瑤聽話的回了一句,話音還未落,嶽熠然那邊就按斷了電話,蔣夢瑤聽着電話裡一聲緊着一聲的忙音,長長的吁了口氣。
半個小時後嶽熠然駕着他那輛扎眼的凱迪拉克座駕,出現在了蔣夢瑤眼前。嶽熠然眉頭深鎖的下了車,繞到另一邊打開了車門,把蔣夢瑤一把塞了進去,然後自己回到駕駛座上,一言不發的發動汽車。
蔣夢瑤從不曾見過嶽熠然冷若冰霜的一面,她有些忐忑的上下擼着安全帶,懊悔自己沒有在工作之餘給嶽熠然報個平安。外面是炎炎夏日,而車內的溫度卻勝似三九嚴寒,蔣夢瑤轉了轉眼珠,決定打破沉默,於是故作輕鬆的說道“那個……吳老師呢?他沒跟你一起來?”
嶽熠然正在氣頭上,一聽蔣夢瑤這話更加火冒三丈,他的火氣足足夠噴三條街!“怎麼?我一個人來還不夠嗎?難不成是密想吳修了?”
蔣夢瑤聞言一窘,緋紅的臉上明顯表現出了不悅,對於嶽熠然毫無根據的猜測,她選擇了沉默。
“怎麼?不說話就是代表默認了!原來你喜歡的是吳修啊!”嶽熠然說着猛的打着方向盤,將車停在了了無人煙的土路旁邊,他用手擡起蔣夢瑤的下巴,強迫她轉過臉看着自己,怒火中燒的問道“那你把我當什麼?一個笑話?還是一個屁,說放就給放了?”
蔣夢瑤咯厭惡的瞪了被妒火衝昏了頭腦的嶽熠然,解開安全帶就要推門下車。
嶽熠然一把將蔣夢瑤拽近了自己,嵌住她的雙手,似笑非笑的問道“怎麼?讓我說中了就想走人了事?”
蔣夢瑤有些吃疼的說道“嶽老師,請你自重!”
嶽熠然聞言臉色愈發黑了起來,手中的力道不覺的又緊了緊。“蔣夢瑤,如果現在抓着你的是吳修你會怎麼樣?”
蔣夢瑤疼得額頭上滲出了細密的汗珠,她掙扎着低吼道“你放手!你再不放手我就喊人了!”
“回答我,如果是吳修這樣對你你會如何?”嶽熠然將冰塊臉貼近了蔣夢瑤道。
蔣夢瑤躲閃着避開嶽熠然越湊越近的俊臉,也不管車窗外有人沒人,轉頭大聲的喊道“救命……救……唔……”剩下的呼救的話被嶽熠然無情的封禁在了嘴巴里。
“唔……放開……別……別這樣……求你……”蔣夢瑤由奮力抵抗,逐漸變成了泣聲哀求。
嶽熠然一把將蔣夢瑤拉進了懷裡,低頭再次附上了蔣夢瑤柔嫩的純瓣,像是宣奪佔有權一般,瘋狂 掠奪她口中的美好。
蔣夢瑤在嶽熠然懷中不停的嬌 穿着,整個人瞬間變成了煮熟的螃蟹一般,從頭紅到了腳。她粉嫩的俏舌早已招架不住嶽熠然的糾纏,腦中一片混沌的她只是本能的用雙手抵着嶽熠然不斷壓向她的胸 堂,以免發生更親密的接 櫥。
理智提醒嶽熠然,蔣夢瑤的喘已經到了極限,再這樣下去她恐怕會因爲不懂得呼吸而導致窒息,於是他由深 吻變成了細 啄,然後一路向下,所到之處都留下了專屬於他的男人氣息。
蔣夢瑤打了個機靈,她看着近在咫尺的嶽熠然突然惱羞成怒道“嶽熠然,你太過分了,你怎麼可以這樣對我!”說完蔣夢瑤的眼淚彷彿抗議一般,大顆大顆爭先恐後的從眼裡向臉上進發的遊起行來。
嶽熠然心疼的看着哭得梨花帶雨的蔣夢瑤,放開了那顆他解了半天都沒解 開的扭扣,將退到一半的上衣重新爲蔣夢瑤穿好,然後輕輕將她摟進懷裡,輕撫她凌亂的髮絲,不停的在她耳邊說着對不起。
蔣夢瑤哭着哭着不知不覺的就睡着了,她實在是太累了,連續工作了十六個小時只換來了四個小時的睡眠,嶽熠然的粗暴行爲讓她的最後一絲力氣也消失殆盡了。
嶽熠然看着懷中熟睡的可人兒,懊悔不已,她臉上的未乾的淚漬,看上去甚是讓人心疼。他附身在蔣夢瑤額頭輕輕吻了一下,嘶啞着嗓音呢喃道“夢瑤對不起,原諒我,我真的很愛你!”
空蕩蕩的新區土路上,只有風捲着沙塵的絲拉絲拉聲,這聲音像極了嶽熠然胸口那顆心臟撕裂般的聲音。
景孟陽將公司的事情處理得差額不多了就回了家,回家跟巧書商量晚上的事兒。
“孟陽,這麼做真的好嗎?那可是局長,萬一……”巧書後面的話說不下去了。
“局長又能怎樣,貪 污受 賄,這次我要讓他有命貪沒命花!巧書我們不能讓他門看見我們,楊梓楓以往的做派我很瞭解,他會在他們吃飯的酒店訂房間,我們必須知道他們訂的是哪個房間,然後埋伏在門口,等到時機成熟我們就破門而入,抓他們一現行!用照片逼迫局長交待事情的經過,你負責錄音,這樣以來,看那楊梓楓還能不能得瑟得起來,行賄的罪可不小,夠他喝一壺的了。”
“可是如果楊梓楓被抓起來,那心兒要怎麼辦,她還那麼小!”巧書一臉擔心的說道。
“難道你想要心兒長大後知道她有個那樣的父親嗎?大不了我們把心兒扶養長大,罪人必須接受懲罰!他楊梓楓做了那麼多的壞事兒,我這次不可能再放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