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兄多想了,在皇弟的身上沒有任何你想要的答案,夜深了,皇弟就先行一步!”李逸錯過了李煜的身側向門外走去,自己在面對這個男人時,有種想要殺人的衝動,但是爲了顧全大局,不得不忍下那種衝動。
更有一方面,他應該謝謝李煜想要殺死自己,如若不然,他自己也不會就這麼快醒過來。
李煜長臂一抻,擋在李逸的面前。
李逸身側的回香與青寒見狀都紛紛踏前一步,只要這位太子殿下想要對他們王爺不敬就會第一個先動手阻止。
“真是忠心護主啊!”李煜倜儻掃了兩人一眼,回頭對李逸笑道。
李逸示意兩人退下,手中動作做出,不由得扯到內部悶咳了幾聲,“你到底想要知道些什麼?”不緊不慢的淡聲問道。
兩個人性格上大致相似,都屬於那種耐心極重的人,但只要是面對樓惜若的事情,這兩個人終是不能忍耐自己這般。
太子李煜想要知道自己心中偶爾會想起的幻影是誰,他覺得那十分的重要,但總是找尋不到心中迷茫的道路,需要一個人來指點,而這個人正是李逸。直覺在告訴他,李逸所有怪異動作都與自己腦中的那個幻影有關。
“你要出大傾國是何目的,就是這麼簡單,想必三皇弟不會對本宮隱瞞纔對,如若你騙了本宮,知道後果如何……”李煜說一不二,只要李逸敢欺騙自己,就會不釋一切代價。
李逸與之偏過視線,捂住脣角輕咳了幾聲,那虛弱的模樣根本就擊不起李煜心中那一點點的同情之心,對於兄弟的死活,他更在乎自己想要知道的事情。
“太子皇兄何不自己去問父皇,想必這件事情父皇會比任何都清楚,因爲,那個人是他親自帶進我們的生活……”李逸此話剛說完,便越過微微發愣的李煜,帶着自己的人離開了女子會,重新回到了他的恩王府中去。
李煜抿着脣看着李逸遠去的單薄背影,這樣模凌兩可的答案更令他迷茫。讓他直接問李武弘,這根本就是不想給他答案。
“給本宮盯着恩王,一有什麼消息馬上稟報。”李煜的手指一揮,從暗中馬上有幾名黑衣人閃身出來,單膝下跪,道了聲:“是”領命而去。
“不想讓本宮知道的東西,本宮越是要去挖掘出來,李逸,不管你想使什麼鬼計,都逃不過本宮的手掌心。”手掌心緊緊的一握起,眼神冷酷無情。
李逸披着披見出了女子會,吹着這涼涼的夜風,那風中的悶咳更是嚴重起來,彷彿一瞬間又弱了下來。
“王爺!”回香不放心的又在李逸的身上多加了一件披風,生怕這輕輕的吹過來的夜風吹壞了這個弱不禁風的王爺。
李逸大病初癒,不能過度勞累,這馬上要離開女子會不再觀察病情本就不能,一想到明日李逸又要離開大傾,回香與青寒不禁擔擾這樣的身體是否能夠承受那日夜勞累。
李逸自己攏了攏衣角,站在女子會高高的臺階上,身後有一名女子從一角處轉了出來,從背後靜靜的看着李逸。
也許是李逸停留得太久了,也讓回香與青寒發現身後站着一個人,待回頭時,便看到林連雙那美麗的容顏。
李逸側過頭去,隔着數步看着這大傾第一美女。
“連雙見過恩王!”本該從身後默默的看着他的,可是腳步就是忍不住跨了出來,看到昔日的那個溫柔恩王,心如小鹿亂撞。
“嗯。林姑娘不必如此多禮!”李逸溫和的臉在月夜下更顯得蒼白無色,這個男人更顯得脆弱不堪一擊。
“恩王爲何不留在女子會多觀察一些日子?總該是好事的。”林連雙也聽到了李逸要離開大傾的消息,可是始終不敢想信,眼前這個昔日暗戀之人就要離開自己的視線了。
“本王自己的身體很清楚,夜深了,林姑娘也該回去了。”慰遲扶瑤不在女子會,沒有什麼東西可以束縛這些女子會成員,行出也比之前放便了許多。
“我……”見李逸轉身就要離去,林連雙總覺得自己該說些什麼來表達自己此刻的心情。
李逸微笑止步,“林姑娘可是有什麼事情?”
這樣溫柔的恩王,這樣的絕色的恩又有哪一個女子不愛?只可惜,有些東西並不是他們能控制的,就優如那個人的出現並不是所有人能控制得住的。
“恩王,連雙喜歡你!”大聲說完這句話,林連雙就羞得連忙低下頭,不敢看李逸的反應。
夜風吹來,李逸低聲笑了笑。
“林姑娘是大傾的第一美人,要怎樣的男人沒有,爲何獨獨癡戀本王,本王受不起大傾第一美人的愛意,林姑娘還是另尋佳偶……”
“其他人連雙不稀悍,從頭至尾,連雙只喜歡恩王一個人!”林連雙打斷了李逸的話,大聲吼出了自己的心聲,那是自己多年來未及時說出來的話。
李逸只是微笑着搖頭,那滿心不在乎的溫柔纔是真正的傷人,李逸不在乎別人是不是真的喜歡自己,只知道應該立刻甩開這樣的麻煩。
“林姑娘這又是何必呢,在本王的心中,你不過是一個可以隨利用的下屬,本王從未曾對你有一點點的心動,總算是林姑娘再怎麼喜歡本王都沒有用,你至始至終都是本王的一個下屬而已……”一個利用話語徹底的將一個女人的愛慕打碎。
他說,她只是一個隨時可以利用的下屬,從未正眼看過自己的恩王終於可以將她的所有希望打破。
回香與青寒冷冷的看着眼前的女子,在大傾裡,所有的男人都喜歡這樣的美女,但是恩王就不會,永遠都不會。
這樣的女人還配不上他們的王爺,唯有那個人……
李逸頭也不回的在兩人的攙扶下,下了臺階,獨留林連雙失神落泊的坐在地面上,任淚水模糊了雙眼。
在所有人的認知裡,恩王是最溫柔的男人,對任何人都是以禮相待,從不會輕易擺什麼王爺架子。可卻是沒有人知道,恩王只是不願意費勁做那樣的事情,說那樣的話,如果想要,可以一句話將人打進無窮的地獄裡。
末央國。
不知什麼原因突然昏倒的樓惜若依舊由兩名宮女隨人守候着,黎秋更是沒有離開一步守在門邊,聽着樓惜若傳出來的均勻呼吸聲,心中微安。
但總覺得自己放任樓惜若這樣有些不妥,應該做些什麼。那封信出去後就再也沒有回頭信,黎秋也知道慕凌絮已經將要與樓惜若劃清了界線,她這樣做也是能理解的,能將自己從那記憶裡喚醒過來,就已經算是承了她的恩了,現在他又怎麼能再次讓人幫忙。
立在門邊的黎秋不安的回頭看進屏風內,看着那兩名宮女的一舉一動,上官辰歡派來的人,還是不能讓他有足夠的放心。
也許是因爲心裡邊不安,讓樓惜若就這麼躺着也不是辦法,不知道她現在處於什麼情況,假若樓惜若就這麼睡了,永遠都不會醒來,就像李逸那樣成爲活死人,自己又該如何?
夜深,沒有任何預兆的,黎秋突然揮開屏風,嚇壞了在裡邊守夜的兩名宮女,大跳起來看着那一臉森冷的男人。
“黎將軍,你……”憶柔的話還沒未出口,就見黎秋拔劍縱身直擊牀上的樓惜若。
“當!”的一聲,幾道寒芒被黎秋極力挑開,緊接着就是一羣黑影團團飛縱而起。
“黎大將軍,你這是在與我們作對,與大傾爲敵……”慰遲扶瑤沒有蒙面,其他人自是沒有穿什麼夜行衣,以白天出現的方式出現,她們女子會不必遮遮掩掩,只要完成她們的任務,這些又算得了什麼。
“這也是你們逼我的……想要殺她,必須要問問我同不同意,別人怕你們女子會,本將軍可不會……”執撐大軍大權的黎秋沒有任何可怕的,只要護好她就好。
慰遲扶瑤咬牙,在大傾裡雖然女子會看起來算是大傾的主腦,但事實上,只有在立國皇后的那一代纔是真正的存在。經過這麼多代了,這個所謂的女子會越演越落後,只算是大估裡的一個殺手組織罷了,這一點慰遲扶瑤十分的清楚。
“既然如此,那就連你一起殺!”傲微冷聲喝了道,劍招在黎秋的周圍飛竄起來,女子會暗部向來以黑衣爲主,這一融進沒有燭火的黑暗裡,更是發揮自如。
黎秋曾經無法應付幾百個女子會,但此刻的幾十名高手黎秋仍然應對吃力,更可惡的是還有傲微與慰遲扶瑤的存在,更讓他寸步難行,勉強護住樓惜若。
他的力量仍舊不足夠強大,更不能一舉殲滅這些女人。
“傲微,不可……”誰都知道女子會皇上可以隨意的收回實權,但是他黎大將軍不一樣,那樣的實權可不是說收就收的,正是這一點讓慰遲扶瑤不得不讓這男人三分。
“既然來了,這個女人若是不死,我們最後都得死。”傲微冷喝說道,爲了家人,她們必須如此,這就是女子會。
靜躺在牀上的樓惜若根本就不知道這些女人會這麼大膽,竟然在末央皇宮裡潛進來光明正大的要殺她。
黎秋反手揮劍招,同樣的高手不分上下,幸得這裡沒有使毒的高手,不然以黎秋此刻的狀態就不會是她們的對手,再來,她們已經心存不殺他之心,黎秋應付起來也是有一點的輕鬆。
但縱使女子會的人沒有使用全力,但依舊壓制住了黎秋,多少次想要一劍拿下靜躺在牀上的樓惜若時,黎秋都會用自己的身體擋去。
血腥味漫延在大殿內,兩名宮女見此狀,驚荒之下跑了出去,想要叫禁衛軍,但是所有人都被點住了穴道動彈不得,只得向皇上求救去。
在這個黑夜裡,某一處裡,一名老者對着臺前喃喃自語,身後更是站立有成千的人,爲首的是一道明黃,遙遙的離那法師老者看過去。
天空星移大抖,天象大轉。
枯花瓣突然沖天而起,散開在天空中,衆人擡頭觀望,指指點點,議論聲壓低訴說這神奇之處。
又是一大串動作,那一身道袍老者臉上極爲嚴肅,擡頭看着飛竄起來的花瓣,飛快的掐算着手指。
“放酸水……”蒼老的聲音從前邊響起,爲首的那個明黃袍子的人威嚴的一揮長袍,身後馬上有人將幾桶酸水解下,灑在那枯萎的花盤上。
酸水一滲入枯萎花瓣裡馬上就被起生回生,快速的回到了原貌。
看着這一神奇現像,衆人都驚掉了一地的下巴。
看着眼前的一切,爲首的那位這才扯脣一笑,此人正是上官辰歡。今夜他領着一位得高望重的老道來此施法,更令百萬臣民來觀看,當然,這其中也包括着上官栢本人。
眼前的一幕有人喜有人怒,這一現像只是讓所有人都知道,這件事情與樓惜若無關,酸水還在繼續沷灑着。
上官栢兩拳緊緊的捏起,不知道上官辰歡何時請來了這個神秘老道在此施法,讓他一點準備都沒有。
“皇上還真民神通廣大啊,竟然連此人何時出現在這裡都沒有人知道……”上官栢站在上官辰歡的身邊盯着前面那位老者胡亂來一通,這毒本就可以用酸水灑掉,沒想到這個老道士竟然在這裡裝神弄鬼多時,讓人費解。
上官辰歡雖然得到此老道的承諾,但是並不知內情,不知此老道爲何要擺臺壓陣,更不知道老道是真是假。 ωwш_ ttκǎ n_ C〇
“噗。”老道士不知道弄到了什麼,突然被迫大吐了一口血,擡眼望天頻頻作出了手勢,就連脣角邊的血跡都沒來得及擦去。
上官辰歡與上官栢面面相覷,突然有種身陷迷霧的感覺。
“你這是在哪裡找來的道士?”上官栢雖然想奪皇位,但是不代表就不關心末央的生死,那個道士怎麼看就怎麼覺得怪異,就好像是專門來這些對付某個人,用法術。
雖然這樣想會覺得有些瘋狂,不符合事實,但是眼前所看到的是卻是事實。
上官辰歡挑眉,也看出來了,這道士對這酸水一點作法都沒有過,反到是那吐血的一幕讓人很是懷凝。
桃園內的人都被女子會的人給定住了身形,聽能耳聽裡邊的打鬥聲卻不能動彈一分,這莫過是最痛若的事。
忽地,慰遲扶瑤一點黎秋的劍尖,直逼向牀上的樓惜若,挑劍就往她的心臟處刺上去,黎秋欲目赤紅,大喝了一聲飛身撲過去。
而就在慰遲扶瑤將劍尖刺下時,眼看着就要將這個日夜追殺的人殺死,剛剛還在緊緊閉眼的樓惜若突然睜開一雙嗜血黑瞳。
慰遲扶瑤手中的劍猛然的一顫,劍尖一偏開處,已然被人用兩指夾住向前一扭去,“砰!”劍斷的同時,慰遲扶瑤的身體也被迫踹飛出去,打在橫欄上碎裂。
剛剛還要躺在牀上的樓惜若如同一股風颳過,飛衝出來,讓女子會的人都來個措手不及,被樓惜若奪過劍挑傷。
突然有了樓惜若的加入,黎秋的應對便沒有那麼吃力。
“我現在沒有時間跟你們玩,黎秋,這裡就交給你了。該死的臭道士……”樓惜若突然網開這些女人的糾纏,低咒一聲就向着殿門衝出去,嗜血的雙瞳狠狠的一掃,劍向背後挑去,擋開了突然從背後襲上來的劍,同一時間,樓惜若的身影已然飛了出去。
聽到樓惜若的那句話,黎秋心髒一跳,這是樓惜若的聲音沒錯!心中歡喜的同時,極力纏住了她們的去路,讓樓惜若去辦她該辦的事情。
在沒有問樓惜若的原因下,黎秋選擇了絕對的信任。
正在施法的老道士突然一拍桌臺,橫掃地面的花盤,抑頭看了看天空大凶之星向着他移來,當下臉色大變,二話不說便棄具而去。
上官辰歡與上官栢見狀不由得大驚,這樣的動向根本就是落荒而逃,兩人相視一眼,本就視爲仇敵的兩人頗爲默契的踏上前去制住想要落跑的道士。
“想跑……”而與此同時,就在他們倆人的另側飛竄出一纖影,早一步將那白鬍子道士攔住了。
白鬍子道士被人逮住了,自然是別無去處的面對樓惜若。
“你……”白鬍子老道士見着樓惜若大退向後去,沒想到到了最後還是不能將樓惜若徹底的拔除。
樓惜若沒想到他們按插在這裡的人竟是這個臭道士,但是她可不認爲這個道士就是在大傾胡言亂語的老道士。
“真是物盡其用啊,連這麼老的老人家都敢派出來與我們這些年輕人比體力,怎麼,你們的人都死絕了……”樓惜若話一落,那老道士也知道樓惜若的厲害之處,調頭就想跑。
樓惜若長劍一橫,擋住了老道士的去路,“你再跑,這顆腦休想掛着……”樓惜若出言威脅。
上官辰歡與上官栢來到樓惜若的對面,剛好站在老道士的後邊,讓他退無可退,可是逃無可逃。
“這是怎麼一回事?”上官辰歡揚眉問突然出現在這裡的樓惜若,若是沒有記錯的話,樓惜若可是被自己的人盯着,又何時出現在這裡沒有任何人來稟報自己?
樓惜若自己的靈魂剛回到這身體,全身血液都在倒流而去,正在融回這身體裡。劍尖一側開來,嗜血瞳孔直撞上那個老道士的眼,“想將一個人死人魂招回來,真是天真!”樓惜若本身的靈魂早已不知去向,可是這個老道士卻不知使了什麼法術,意然能將那個死人靈魂重新招回來,再把她給擠出去。
只是,爲何這個老道士會知道這些?還是說他想要辦另一件事,剛巧發生這樣的事情。
想到此處,樓惜若的眼神一厲,“說,是誰讓你這麼做的?”樓惜若的問話搞得大家都莫名奇妙,唯有這他們兩人聽得懂。
那白鬍老道自然是聽懂了其中,不由得出聲笑了幾下。
樓惜若冷眼一眯起,“你笑什麼?我再給你一次機會,說,到底是誰讓你這麼做的。”樓惜若這會兒可沒有那麼大的耐心,將劍心往前一送去,那道士的脖子上滲出了絲絲血跡。
“不能將你的魂魄拉離,是老道的技不如人,功高不如你……”這人一點沒有懷凝過樓惜若是否會不會那些奇門,只知道自己的招被樓惜若給破了,算是認載了。
“哼,別以爲你這樣說我就不會殺了你,我不知道你們還有多少像你這樣的臭道士,但是想試圖打破我的靈魂,到那個時候,或許先魂魄離體的人恐怕就是你們,想必你應該十分清楚我有那個能力……”樓惜若冷聲說道。
那道士聽到了樓惜若的話後,臉色都變了,正如她所說的,身爲道士卻讓一個小姑娘給破了法術是一件十分恥辱的事情,現在又要在他的面前誇下海口說要將他們這些道人逼上魂魄離體。
樓惜若今天那種感覺,那種被人硬生生將靈魂拉離身體的感覺真的如同被人一刀刀割在肉裡。
聽到這裡,圍上來的人終於聽出了一點點的眉目,想起了樓惜若今天裡那個怪異舉動,都是這個老道士在搞的鬼。
這個老道士是上官辰歡親自找來的,末央信鬼神,對於道士自然是發禮相待,沒想到卻是來害樓惜若的,上官辰歡整張臉都變得陰森恐怖。
“說,到底是誰派你來的,又爲何加害惜若。”上官辰歡一手掐住了那老道的脖子,用力一擰,幾乎將他擰斷氣。
老道士知道自己今天在劫難逃了,要知道很多人都想樓惜若死,便最後都要付出一定的代價,而他的代價就是死的下場。
樓惜若見上官辰歡突然插手進來,連忙制止了他的動作。
“這事與你無關,將他交給我。”樓惜若劍一收從上官辰歡的手裡扯過那老道士,將他拉近自己的目光。
“要殺便殺,你不會從本道的口中聽到任何話。”老道士頑固的很,死活都不肯說一句有利於尋找線索的話。
“我不會殺你。”樓惜若笑了笑說道,收起那嗜血的眼瞳。
老道士可不認樓惜若會這麼好心好意放了自己,反而聽到樓惜若這樣說更爲忌憚起來,由淡定到恐懼。
“你想做什麼?”
“等會兒你就知道了,怎麼?道長也會怕了?正好,最近我在研究一種陣法,讓道長幫我試試效果如何!”樓惜若的陣法一出也會損耗自身的力量,但是,爲了懲罰這個不知死活的老道士,樓惜若到是不介意損耗身體的那點力量。
“你……”那老道士的臉上終於露出了那種從未有過的恐懼眼神,被困於陣中,想死也不能死,只能默默的承受着,更有可能的是被活活餓死。
這樣的折磨,誰都受不了,更何況是眼前的老道士。
“我知道你會點功夫,但是,那一些都不是問題,因爲……”樓惜若話還沒有說完,手中的劍已經如同飛影般飛竄起來,緊接着就是老道士的慘痛聲傳來。
“啊。”聽着老道士慘呼聲,衆人不禁挑眉,見識過了樓惜若殘忍的他們還是微微偏過眼去,不去看那老道士。
老道士雙手的經脈被樓惜若一劍下去給挑斷了,兩人算是無用了,就連平常人也比不上。
“你……”老道士沒有想到自己會被人折磨而死,如果有得選擇他寧願樓惜若一劍殺了自己。
“我喜歡這種感覺,如果你再不乖乖招待,或許我真的要用那個辦法了,困你個一兩個月,再活活將你餓死,不知道這樣的滋味道長有沒有嘗試過?”樓惜若傾身向地面的道士去,嘴裡說着嚇人的話。
老道士咬牙不語,眼下末央幫着樓惜若,憑着他一人之力又無法迴天,只能閉眼等死。“老道無話可說。”表面的平靜不代表內心就一定是平靜的。
樓惜若冷聲一笑,看向上官辰歡淡聲說道:“皇上,這道士是您找來的,便就交給禁衛軍來處理,惜若就不參與其中了。”樓惜若殺權給了上官辰歡,走至上官辰歡的面前,將手中的劍放在他的手心裡,脣角微微一扯開。
上官辰歡不知道樓惜若這是何意,但是最終還是接過了樓惜若手中的劍,擡眸與樓惜若對視了一眼,在臣民的眼皮底下,上官辰歡將手中的劍投鄭了出去,一劍刺中了些老道人的心臟。
看着這一幕,樓惜若只是微微一笑,並沒有作任何的反應。
又看到不一樣的樓惜若,上官辰歡只覺得恍惚不已,到底哪一個纔是真正的樓惜若,一下子間又讓人無法看清她。
樓惜若知道自己前後差別過大,若不是這個臭道士將原本死去的靈魂無意間招了回來,硬生生的將自己擠了出去,事情也不會變成這樣。
上官辰歡當着衆人的面將一個道士給殺了,竟然沒有引起任何的轟動,只是都被嚇傻了,這樣的皇帝對於臣民來說也同樣是陌生的。
樓惜若掃了眼倒在血泊中的老道士,心中冷哼一笑,這個老傢伙不是那個,那個在大傾胡言亂語的道士無論如何,只要被她給碰着了,一定會親手殺了他。
“你到底是誰?”上官辰歡轉過身來,與樓惜若的對視,冷聲問道,眼前的樓惜若彷彿從另一個世界跳進來的人,讓人讀不懂。
樓惜若衝着上官辰歡抿脣一笑,說道:“皇上問這話已經不止一次了,這麼久了,難道惜若在皇上的眼裡就這麼不值得信任?”迎視着上官辰歡的視線,兩道目光相撞,都有道不盡的深沉,誰也看不透誰的。
上官辰歡狠狠的皺了下眉頭,樓惜若的一身武功太過於古怪,更是深不可測,或許就連他也不會是這個女子的對手。
今天還喚自己爲辰歡的女子,現在就拿如此清冷的眼神看着自己,在內心裡,他還是受了傷。
“到底哪一個纔是你?”上官辰歡被這樣多變的樓惜若給弄懵了,更迷惑了他的心智,讓一向冷靜的他都開始分不清了。
樓惜若抿着脣,偏過頭說道:“我也不知道……”她現在就是在尋找那個真正的自己可惜一直都是徒勞無功。
上官辰歡迷惑了,不明白樓惜若這話的意思,正待要說些什麼,樓惜若便出聲打斷了他的話。
“皇上,您還是先將這裡處理好,明日我再將些事說明!桃園那邊可能還有一些麻煩等着我去解決……”樓惜若轉身往回走去。
上官辰歡揮退要擋住樓惜若去路,這後邊的殘局只能由他來收實。
樓惜若不知道自己該不該這麼做,但是從那個老道士嘴裡根本就問不出什麼來,就連自己的狠話都對他無用,看來他是知道自己非死不可,明知會死還來,真是蠢。
樓惜若不知道那些人是怎麼按排這樣的人在天下各國裡,對於她來說,這絕對不是什麼好事。
這一次所幸的逃過了,但是下一次樓惜若可不敢保證自己會如願的逃過一劫,一咬牙奔回了桃園。
但是奇怪的是,裡邊的打鬥聲竟然沒了?
想起黎秋還在裡邊,樓惜若不由得大驚失色跨步推門進去,裡邊一片狼藉,人人喘着息對峙站着。
看着黎秋與衆女子會的人還在,樓惜若終於鬆了一口氣,剛剛那緊繃起來的臉扯開一抹笑意。
“怎麼?不打算殺我了?”樓惜若走至黎秋的面前將他扶坐了下來,自己則面對着衆女子會的狠瞪。
“你到底對我們做了什麼?”慰遲扶瑤厲聲說道。
樓惜若輕聲一笑說道:“也沒有什麼,只是不小心在這裡布了一個隱形陣,你們這麼亂竄過去自然而然的啓用這個本來沒有任何用處的陣,真是對不起了慰遲大人,讓你失望了!”看着這羣女人被自己無意之間制住,心中爽了許多。
黎秋不知道怎麼回事,就在他們正要出門的片刻,就啓用這個樓惜若無意間佈下的陣,連同他自己都動不了,如此怪異的事情發生在自己的身上,起初還大驚失色,但一想起在狩獵場上樓惜若用過同樣的陣法對付林連雙,就釋然了。
“你……”又被樓惜若小小算計了一下,慰遲扶瑤知道自己失算了,看着樓惜若滿容得意的模樣就想一劍斬過去。
“慰遲大人這可是你們自找的,現在可好了,大家都平息這場早已分出勝負的打架!”樓惜若無奈的搖頭,“不是我不陪你們玩,只是現在我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不能因爲你們的出現而防礙到了。”
沒有聽說過樓惜若另有計劃的黎秋突然看向她,眼裡擺明的在問她爲何沒有將這些東西告訴他。
沒有回答黎秋心中的凝問,走至慰遲扶瑤面前。
“你想要幹什麼?”慰遲扶瑤眯起了鳳眼冷聲問道。
樓惜若故作神秘的搖頭,“這些恐怕說了慰遲大人也幫不上忙,可是,有些東西我想慰遲大人很想知道纔是,比如,女子會會長的失蹤……”
慰遲扶瑤突地瞪大了雙眼,看着眼前的女子,這個女人怎麼知道會長失蹤的事情?
“你們一定會很好奇女子會會長的去處,只可惜卻無人能知曉,就算是大傾皇帝曾多次派人出去尋找都無果,甚至是到現在都在暗中派人出去尋找……”當然,這些都是樓惜若自己的猜測,至於是不是真的就真的不太清楚。
女子會的人聽了樓惜若的話不禁頻頻皺眉,不知道樓惜若只是猜測的她們,不禁覺得她們都小看了樓惜若。
能得到大傾皇帝的看中,就應該知道,眼前的女人不是想像中的那般好殺,縱使她們武功再怎麼高強都不是眼前人的對手。
樓惜若又再一次嚇唬住了這些女人,嘴角不禁向上飛揚起。
“你是怎麼知道的?”慰遲扶瑤冷聲問道。
“慰遲大人難道忘了?我可是樓惜若,你們大傾的天敵!”看到她們的表情,樓惜若就知道自己猜測的這些東西已經得到了證實。
“你。”慰遲扶瑤再一次被氣得說不出話來,只能狠狠的瞪着樓惜若,被她制住可不是一件好事。
黎秋站了起身,來到了她的身後,“你打算怎麼處置她們?”畢竟是女子會的人,更是大傾的人,黎秋還是希望樓惜若與之不要結怨太大,對於樓惜若的一點好處都沒有。
“黎大將軍的意思呢?”樓惜若頗爲感興趣的回問。
黎秋與樓惜若對視上來,久久未開口,或者正確來說他不知道這件事情自己該不該插手。“很多事情我們都不對置身事外,就如我是大傾的大將軍,必須保家衛國,不能放任自己的國民被殺害……”
看着黎秋一本正經的模樣,樓惜若不禁失笑出聲。
樓惜若這一舉動打斷了黎秋的話,不明白自己說這些有什麼好笑的,依舊一本正經的望着她。
“好了,就不爲難黎大將軍了,這些我都明白,各取所需而已,呃,正確的說,每一個人都有自己想要保護的東西,有時候殺戮只是迫不得已的。”樓惜若知道黎秋的意思,他是想讓自己放過這羣女人,但如果自己放過了她們,就是對自己的殘忍。
黎秋被樓惜若這句話給弄愣了,喃喃的道了句:“每一個人都有自己想要保護的東西?”突然看向她,“那你呢?有什麼東西是你想要保護的?”
“命!”樓惜若很誠實的回答,在這個世間裡,她自己的命纔是自己最想要保護的東西,其他對她而言並不存在任何意義,“只有我自己纔是最想保護的。”
聽着樓惜若的回答,那一雙深沉的眸子裡閃爍着懾人靈魂的光芒,堅難的開口問道:“就算是一點別的都不存在?”他不信,從她的眼裡還看到了別的東西。
樓惜若只是笑子笑說道:“人都是自私的,我也不例外!況且現在可不是談論這些東西的時候,先想想怎麼解決這些女人!”
點頭,沒有再追問下去。
樓惜若沒有殺她們,更沒有動她們一根汗毛,只是暫時將她們困在了桃園裡,那件事情被那個老道士使了點技量讓全天下明白了事情的真像後,樓惜若便自由了,說來,樓惜若還真的要感謝那些人。
依樓惜若現在的情況大可以輕易的將慰遲扶瑤等人給殺了,但是,這裡是末央,若是自己再從這裡傳出什麼大動靜來,將來引來更多的人,只能先將這些女人壓制下來。更何況,她自己本身不想黎秋有爲難之處。
所有的消息,上官辰歡都命令下去保守,沒有人會將樓惜若在末央裡的消息傳出去,只是,有些東西是遮不住的,樓惜若的在這末央裡搞出了這麼大的事情,就算是現在沒有人知道,總有一天會有人知道,那是遲早的事情。
樓惜若也沒有阻止上官辰歡的做法,自己與他不過是相知不到多長時間,他們不是朋友更沒有任何關係,這一次只不過是他自己的一廂情願,雖然知道他曾經認識這具身體,但不代表着樓惜若就會承認了他們的“關係”。
上官辰歡暫時壓制住了上官栢的舉動,讓他此次的計劃失敗了,兵沒有任何理由調動,上官栢現在也不敢輕舉妄動。
當然,這一些自有樓惜若的因素存在,在末央上下都道樓惜若是末央的末來皇后,那一身武功超羣,更有可能的是竟然會使用大陣將人困住,那些女子會的女人很多禁衛軍都看到了,更有宮裡人傳言,說末來的皇后會法術,竟然能使用定身咒將人全定住了……
樓惜若聽了這些不以爲然,只覺得可笑。
上官栢也因這樣的樓惜若而不敢輕易向上官辰歡進行任何計劃打算,在沒有確定樓惜若的站頭方向時,誰都不敢冒這樣的險。
只是有一件事情,樓惜若知道自己必須跟上官辰歡說清楚,既然在末央停留,那麼自己就不想再是以末來末央皇后的身份居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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