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我也是沒有辦法啊,神魂本就是一個極爲脆弱的存在,這陸北川的神魂已經到達了融天境,可以遠離肉身而不滅。”
“即便是我,此刻恐怕也不是他的對手,這一點神魂之力雖說極爲的微小,可只需要一些能夠彌補神魂的靈物自然能夠恢復。”
符風也是極爲的無奈,原本還以爲能夠在這兩個後輩以及自己的孫女面前展露一手,卻不料這陸北川短短時日內,神魂已經到達了融天境,也不知道究竟是遭受了什麼,只剩下一點點的神魂之力了。
幾人頓時都是沉寂下來,連修爲最爲強大的符風都是沒有辦法,他們又能夠做什麼呢?
望着那氣息逐漸微弱的陸北川,周圍似乎也是變得越發寒冷起來。
軒轅玉咬了咬牙,似乎是做出了某種決定一般,他本身便是有着枯榮生滅體,若是壓制不住也是遲早會死的,眼下好不容易找到了一個陸北川能夠鎮壓下去,偏偏這陸北川即將死去。
這令得他十分難受,一旦陸北川死了,他恐怕也是活不了多久了。
“難不成真的只能夠動用那一招了?”
他嘆了一口氣,旋即伸出一隻手將陸北川給託了起來。
“我有辦法能夠救治他,你們不要跟過來,我沒出來之前你們都不要過來。”
放下這麼一句話,軒轅玉便是朝着遠處掠去,在到了一個極爲遙遠的地方後,將身上的幾件神器盡數拋了出來,將他和陸北川給完全籠罩在其中,讓人看不清裡面究竟發生了什麼。
而劍九與符雙月則是疑惑的看着那逐漸消失的兩人,心中都是極爲的奇怪,這軒轅玉究竟是有着什麼辦法。
唯獨符風一臉古怪之色,看着那兩人消失的方向,搖了搖頭。
“這小子還真是運氣好。”
……
這是一處極爲空曠的世界,卻是被一股冰冷刺骨的寒意所覆蓋住,其中最爲引人注目的便是那一座巨大的冰雪雕像。
這道冰雪雕像極爲的模糊,尤其是臉部似乎是有着什麼東西將其遮蓋住,朦朦朧朧的。
而在這座冰雪雕像的腦袋上面,有着一道身影盤坐,一股股奇異的波動自這道身影背後不斷擴散開來。
師雨倩雙目緊閉,三千青絲此刻不再被束縛起來,而是被一股股強烈的勁風所吹襲,飄散在其身後,配合着那冷豔的俏臉,端的是有着別樣韻味。
在她的掌心處,有着一顆巴掌大小的菱形寶石,這顆寶石不斷的散發着光輝,可奇怪的卻是,當這些光輝每每消失一些時,這顆菱形寶石便是縮小了幾分。
只是冰至尊所留下的傳承,只需要將這顆菱形寶石內的寒冰真意給感悟完,並且能夠將身下的冰雪雕像給控制住,便是代表着這道傳承被師雨倩給完全接受了。
可是,這乃是一位貨真價實的至尊傳承,即便是她天生的玄冰之體,想要將這團寒冰真意給完全領悟也是極爲的困難,她需要大量的時間。
不但是如此,她的周身還出現了許多道幻象,這些幻象都是她的心魔,同樣也有着這寒冰真意的考驗。
不過這些心魔都是被她全部斬去,修行寒冰屬性功法的人,或多或少都是會受到影響,其心志會變得如寒冰一樣極爲冰冷,更有甚至可謂是頑固不化。
不但是寒冰屬性,修行火屬性功法的人性子也會變得逐漸暴躁起來,而修行土屬性功法的人也會變得和大地一般沉穩。
而不管是修行的什麼屬性功法,在修行的路上或多或少都是會碰到一些修煉上的心魔,這是長久以來積攢下來,或許永遠不會出現,也或者會在某一天全部爆發開來。
而師雨倩目前便是遇到了這麼一個問題,她的心魔在這一刻全部爆發出來了。
每每有着一道心魔出現,便是有着極寒之力出現將那心魔給凍成了冰雕,灑落了一地。
“我心如萬古玄冰,心魔不可入侵。”
可就在此時,她的身前忽然間出現一道景象,那是一男一女兩人。
男的面相她很是熟悉,正是陸北川,而那女子卻是她從未見過的人,若是單單這樣也還沒有什麼。
可問題是,那女子竟然是在解開自己的衣裳,孤男寡女,如此環境之下,後面要做些什麼已經是不言而喻了。
師雨倩那如萬古玄冰一般的道心也是在這一刻動搖起來,也就是這時,有着許許多多的心魔出現,給她的神魂造成了不小的傷勢。
“幻象!都是幻象!”
她冷哼一聲,將周圍的心魔幻象盡數斬去,可那一男一女的景象卻是無論如何都沒有消失掉。
終於,她再也是忍不住,一步跨出,試圖將那幕景象給擊破掉,可她的手剛剛伸到那景象時,卻是突然消失掉。
“不是幻象?這是……另外一處空間。”
她眼神微眯,旋即一步跨入了這景象之中。
而在陸北川與軒轅玉二人所在的地方,那六件神器此刻開闢出了一個不小的地方,並且將這一出完全遮擋起來,即便是符風想要破開這裡,也是需要耗不小的功法。
“你這傢伙,真是讓你佔便宜了。”
軒轅玉望向那宛若躺屍一樣的陸北川,想到接下來的事情,不禁氣得踹了他一腳。
可惜,陸北川卻是絲毫的反應都沒有。
“唉……”
他又是嘆息一聲,旋即動手將自己的衣服解開,不但是如此,更是一隻手伸到了自己的臉上,旋即有着一道道符咒出現,竟是從他的臉上取下了一張面具來。
而在那面具取下之後,露出了一張女人的臉龐。
她肌膚極爲的嬌嫩,似乎是能夠掐出水一樣,一雙美目更是充滿了靈動之意,一張俏臉比起師雨倩來更是絲毫不退讓,只是與師雨倩的冷豔不同,這張俏臉自有一副高雅的氣質,像是某個大家族的大小姐一般。
這軒轅玉,原本的身份竟然會是一個女子,並且還在陸北川的身邊潛伏瞭如此之久,竟然是一直沒有看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