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這麼說除了死者之外的這幾位失蹤者真的是以前雯婧安的室友咯。”傍晚,陸朦秦坐在一家小麪店裡接聽着電話,“嗯?呵呵,那個外校的居然也是轉校出去的。。。”
“對,這樣倒是和那個故事基本配對,那個劉婧婧和死者什麼情況。”竹君傑坐在法醫室一邊看着筆記本一邊說。
“唉,劉婧婧2個星期前就請假回家了,不過。。。根據當地警局的記錄,她已經失蹤了,目前仍然一無所獲,不過我倒是在之後找到了她一些有趣的東西——她的日記,見面的話讓你看看,絕對大有收穫,還有雯婧安我調查過,自殺前的確有過和叫浩雲林的戀愛,分手後浩雲林轉校離開了我市,雯婧安的結案報告也的確是自殺,不過奇怪的是,最後屍體並沒有在我市火化,而是被其老家的父母帶了回去,說是和校方協商後要安葬在老家。。。嗯,對,現在我就在當地,目前和當地警方正在調查,屍體,很可能被掉了包,反正資料會發到你那裡。。。對了,那個校長的兒子呢?”
“哦,我去找過周校長,和他提起當年那一起詭異的自殺案,他一開始只說醫大每年都會有些學生因爲抑鬱或者其他心理問題自殺或者退業的,並沒怎麼在意,當我提起他兒子的事後,他卻極力否認了,還說那件事有問題,他兒子當時並不是這樣一個人,那是有其他人冒充他兒子所做的,當時警方也有介入,不過並沒有結果,我特意調查了下,周校長的妻子在她們兒子出世後就難產死了,他兒子叫周雲霖非常懂事,從小成績就不錯,進入大學後他行勢很低調,好像還改了名字,除了2,3個好朋友,基本上沒人知道他是校長的兒子,大學學業非常好,各個科目老師對他評價都不錯,自身人緣也不錯,而且他和雯婧安的確有交往過,感情也不錯,聽周圍人說她們不知道那男的是校長的兒子,而且雯婧安本人貌似也不知道,然後出了那件事後就分手了,周雲霖最後也的確轉了校,但是,一年前的出了車禍,被確認爲死亡,當地派出所醫院的檔案都有記載。。。恩。。。對,對,”隨後竹君傑放下筆記本,拿起幾張A4紙,“還有,之前你送來的這些東西我會仔細看下,然後析比對報告過會兒會出來的話我會再聯繫你。。。”
“嗯,好。”陸朦秦敲着桌子,“看來離真相越來越近了。”
“是啊,努力吧。”
“那我繼續忙了,先掛了,法證那裡交給你了,我這裡調查完就回去。”
“恩,剩下的,就看心的了。。。”竹君傑掛了電話默默地說道,然而纔剛剛起身,口袋裡的手機就是一震,“短信?呵。”
——八卦陣分休,生,傷,杜,景,死,驚,開八門,你們從正東生門入,西南休門出,復從正北開門入,此陣可破!兇手交給你們,攝青鬼,交給我。”
——
舊教學樓的教室裡,兩個身披斗篷的男人面對面站着,一個嘶啞深沉的聲音說道,“警察好像離開已經快一個星期了吧,嘿嘿嘿,我就知道,憑那些警察。。。查來查去,還是一無所獲,哼,還能怎麼。。。”
“譁,啪——”教師的門被踹開,幾束強光先投進了教室,然後一羣人魚貫而入,各種照明設備隨即將教室照的透亮,“不好意思,打斷別人的對話我知道的確不好,不過,我們警方經過調查取證充分懷疑你們幾位與5起失蹤和一起兇殺案有關,現在請你們回警局協助調查。”陸朦秦舉起警員證展示給對方看,隨後微笑到,“周龔龍,或者說周大校長,還要繼續蒙着臉嗎?”
斗篷男人一怔,然後冷笑兩聲,掀起了頭蓬,露出的赫然是周校長那張臉!“有趣,你們怎麼會知道是我?那麼。。。他,”說着指着另外那個人,“你們也知道了?”
“當然,”竹君傑盯着地上的那個黑袍男子,“你死去的兒子,也就是整件事的另一個執行者,周雲霖!”
在場的人除了陸朦秦,竹君傑,其他人都一愣?黃老站在身旁皺着眉說道,“死去的?什麼意思?”
“黃老您還記得我和你說的那個陣嗎?就是就用那個復活的。”
“恩?哦,就是你手機裡拍的那個?”黃老不置可否的說道,“復活?這有可能?還真是匪夷所思啊。”
“的確匪夷所思,不過想想,伊卡石,比米尼大牆,古埃及金字塔,納斯卡巨畫等等,我們未知的東西太多太多了,不能因爲我們的聞所未聞而否認某些東西的存在,”竹君傑推了推眼鏡說道,“我始終認爲存在即合理。”
陸朦秦點了點頭看着周龔龍繼續說道,“那天發現屍體的晚上,我和竹君傑進入了小樹林裡,看到了那個陣,對,阿不珂盧斯。”說到這裡周龔龍微微眯了下眼睛,“就是這時候我們進入了誤區,那天是故意讓我們注意到那個陣。之後當我們知道這個陣是用來複活死去的人的時候,自然而然會想到的是,很有可能是兇手需要復活某個人物,然後從而實施犯罪,而失蹤和死亡的那些人很有可能是復活的某個先決條件,呵。”陸朦秦搖了搖頭自嘲道,“有時候,靠得越近,就離真相越遠,這是利用我們警察率先面對和考慮的是被害者這個盲點,其實。。。這個陣是復活這個案件另一個關鍵人物,也就是你兒子的吧。”說完陸朦秦盯着周龔龍。
“哦——那麼,是什麼時候開始往這個思路想的呢?”
“攝青鬼!”
“啊?”黃老和周圍的警員又是一怔,黃老剛想發問,但看了看陸朦秦和竹君傑的表情,暫時沒去打斷,只是靜靜的聽着。
“你。。。”周龔龍深深皺着眉頭,“你怎麼會懂這個的。。。不對。。。不是你。。。”周龔龍思索着,突然一擡眼睛,“是他,是破陣的那個小子吧,你們能夠進來,還有知道阿不珂盧斯的存在,是他。。。嘖嘖,不簡單啊。”
“對,是我朋友,他告訴攝青鬼的存在,那麼,結合我們的調查說明雯婧安並沒有‘死’,而是以非常人的形態存在着,那麼這個阿不珂盧斯驅魔陣復活的就不是她,而是。。。要爲了幫她報仇的人吧。。。幫助她對傷害了她的5個女生進行報復!周雲霖。。。還是該叫你浩雲林?呵,不過雯婧安,可能是出了某種情況吧,因爲她的行爲和我所知道攝青鬼的差異很大,我推測她是不是。。。只能存在這裡的。。。那幢教學樓裡吧。”陸朦秦側轉頭看着斜對面的那幢舊教學樓,“所以,那天晚上還需要有人‘引導’去向那幢樓,對。。。就是劉婧婧!那第五個雯婧安的室友,而你們利用她去引誘其他四個女生去那裡,如果只是單純的找她們四個,意圖太過明顯了,所有就有了那個故事,最後只要讓同樣參加社團的她們一起過去就好了,至於讓劉婧婧答應的理由可能是保她一命之類的吧,只不過你們萬萬沒想到,這位降靈會的副會長並非只是單純喜歡這類的靈異的東西,也並非完全相信你,她爲自己同樣留了手。。。”陸朦秦嘴角微微上揚,“奪舍。”
“奪舍?”這次黃老真的耐不住了,滿臉疑惑的看着陸朦秦和竹君傑,“怎麼越說越玄乎,還奪舍?你們說的東西我這把老骨頭完全跟不上了。”
“黃老,‘奪舍’並不是什麼玄乎的東西,通常‘奪舍有’兩種說法一說是印度瑜伽中的一種功法,亦稱爲奪舍法。是一種很高深的靈性鍛鍊,據說可以入住別人的身體,第二種是把藏密和道教等所說‘奪舍’歸於一類,即是一種自主的借屍還魂法。”同時他拿出了一本日記本交給了黃老,“這是她的日記,黃老你可以看看,很有趣哦。”
陸朦秦點了點頭後繼續說道,“對,劉婧婧她殺了文雅,然後佔據了她的身體!呵,這就是爲什麼文雅死前那個星期,會突然提出分手,爲什麼會怪怪的顯得渾渾噩噩,神志不清,爲什麼與她朝夕相處的室友會覺得是‘另一個人’。。。只是她沒想到,她的移花接木還是被你們識破,變成文雅的劉婧婧最後還是被你們殺害在小樹林裡,但是,可能是你們並不瞭解‘奪舍’,以至於,並沒使其致死,不過劉婧婧也清楚自身的情況,爲了不讓你們懷疑,她在那裡大概呆了1、2天然後催動這具屍體想要再次找到目標‘奪舍’,因此現場出現了匪夷所思的屍體自己行動的痕跡,但是明顯失敗了,原因這點我並不清楚,是不是這種能力的副作用,還是是什麼其他原因,或者說你們最後還是發現了她?所以。。。現在輪到要來請教請教你們了。”
聽完陸朦秦的敘述,周龔龍眼神不住地閃爍,“怎麼樣,你還有什麼要說的嗎?”陸朦秦緊緊的盯着周龔龍。
“大致倒還說得通,不過,我們並不知道什麼‘奪舍’,我也沒殺了那個‘奪舍’的女生,你所說的根本就是你自己的猜測罷了,”周雲霖突然冷冷的開口說道,“而且就目前而已,你所說的很難在當今社會和司法界獲得認可吧。”
“別急着否認。怎麼,不想知道爲什麼你父親會不遺餘力的幫助你實施復仇嗎。。。”陸朦秦從容的回以一個微笑說道,“下面的推理更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