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大的暗黃色宮殿,一個修長的身影快步朝着前方走去,暗黃色的長袍披在身上,和周圍的顏色幾乎一模一樣,沒有審美疲勞,反而有種渾厚霸道的感覺。
宮殿內兩側的走廊上,每隔十米就站立着一名守衛,全身披着同樣暗黃色的薄甲,腰間掛着彎刀,背後揹着長筒步槍,而那手中,則是握着一根長達五米的長矛。
不過卻剛剛好,這羣侍衛每人都有三米多高,消瘦的身材中沒有任何薄弱的意思,反而是帶着某種強悍的爆發力。
尤其是那四條手臂,更是肌肉暗自隱藏,帶着某種強烈的爆發性,甚至就算是隨着那猙獰面孔上的猩紅雙眼,微微掃過走廊內,都帶着某種彪悍殘暴的氣息。
他們是薩克族,真正的薩克族戰士,而且是其中最精銳,也是最忠誠的薩克王禁衛軍!
“祭祀大人。”
這個修長的身影突然站定,看着前面拐角出現的一個人影,突然微微一愣,低下頭緩緩走過去,輕輕地撫胸彎下腰行禮,道:“薩克王在裡面嗎?”
他的眼中沒有絲毫暴怒,反而是某種深深地敬畏,就算是他知道面前這個所謂的祭祀大人,幾乎不能在他手中活出三分鐘,可是他依舊是深深地敬畏。
只因爲這些祭祀大人身後的那個身影,消瘦但恐怖,強悍的力量甚至能摧毀整個宮殿,尤其是那殘暴的手段。讓他們人人都是異常的恐懼。
“薩克王在前面等你。”
一個身披暗黃色長袍的薩克族人緩緩出現,四條手臂扶着一個鑲嵌着寶石的長杖。猙獰的臉上帶着某種敬畏,他輕聲道:“快一些,薩克王已經快要發怒了。”
面對面前這個同樣身穿暗黃色長袍的薩克族人,薩克族祭祀沒有絲毫高傲的神色,只是走上去,四條手臂輕輕扶起那彎下的腰:“你必須要說出符合薩克王的話。”
他們也相當的明白,自己之所以讓這羣恐怖戰力的薩克族強者敬畏,只是因爲背後的那個高高在上的身影。如果他們還是如此的託大,那簡直就不會成爲如此的地位。
況且整個薩克王的腳下,並不只是他一個祭祀,起碼有上百名祭祀匍匐在薩克王的王座下,企圖等待着薩克王那豐厚的獎賞。
“很感謝。”
這名身穿長袍的薩克族強者點點頭,猩紅色的眼中帶着某種懼意,彷彿是已經想象到了自己面對薩克王時候的環境。那簡直就是最爲恐怖的時候。
他在身後掏出一個亮晶晶的東西,絲毫不避諱周圍還存在的薩克王禁衛軍,直接就塞進了那個薩克族祭祀的手中,輕聲道:“請告訴我薩克王的威嚴,如何膜拜。”
這是明晃晃的行賄受賄,但是在薩克族中卻是在正常不過。薩克族祭祀微微低頭看了眼那個亮晶晶東西,卻是一個精美的寶石,不由得點點頭,露出一個微笑。
“世間只有薩克王的榮光,他流淌在我們的血脈中永遠不會褪去。”
薩克族祭祀突然唸了一句薩克族的詩歌。他微微眯眼看着面前的薩克族強者,輕輕地扭頭朝裡面走去。順便輕聲道:“請跟上。”
“很感謝。”這名薩克族強者微微一愣,因爲顴骨高高凸起,額骨稍稍下移,而顯得無比猙獰的臉上,卻突然帶起了某種極度的興奮。
因爲薩克族祭祀的詩歌吟誦中,已經告訴了他這一次的任務情況,就算是薩克王多麼的暴怒,他也沒有多少危險,否則那個薩克族祭祀,也不會收下他的寶石。
畢竟薩克王的威嚴就猶如宮殿外那漫漫的黃沙,就算是薩克族的祭祀們,也對於那比起黃沙都要恐懼的薩克王威嚴,恭敬地跪下大唱讚歌。
宮殿十分的巨大,暗黃色的佈置隨處可見,粗糙中帶着某種渾厚沉重的氣勢,任何一個薩克族禁衛軍,都冷冷的注視着他們,絲毫不爲他們的地位而放鬆警惕。
“停下,前面是偉大的薩克王的房間。”
他們兩人快速的朝着前面走着,大量的小型宮殿逐漸走過,走到某處走廊中,一個全身都裹在暗紅色薄甲內的薩克族禁衛軍走出來,四條手臂中握着長矛,冷冷的說道:“說明你們的身份。”
他們是最精銳的薩克族部隊,薩克王手下最鋒利的尖刀,沒人能如同他們一樣忠實於薩克王,而也沒有人能如同他們一樣,受到薩克王的豐厚賞賜。
某些方面來說,就算是薩克族的祭祀們,都沒有這羣禁衛軍的權力大,甚至如果不是薩克王需要神話權威,這羣薩克族祭祀早就成爲了平民一般。
“是薩克王的指引。”
這名薩克族祭祀立刻微微彎腰,手中掏出一個黃色的令牌,閃耀着某種玄奧神秘的黃色光亮,他遞給那個禁衛隊長,輕聲道:“薩克王的權威,沒人能作假。”
這是出入宮殿的令牌,任何一個薩克族的祭祀都有一面,但是在某些特殊任務的時候,纔會發出淡淡的黃色光芒。
“薩克王的權威沒人能夠否認!”
那名禁衛隊長看了眼祭祀後面的薩克族強者,眼中冷冷的掃視了一眼那暗黃色的長袍,手中的長矛輕輕地向後撤去,冷聲道:“沒人能在薩克王的權杖下自成強者!”
他當然看出了這名薩克族強者,體內富含的究竟是多麼強大的力量,就算是他自身抵擋不住,也仍然是冷冷的提醒。
“薩克王最爲偉大。”
這名薩克族強者微微躬身,不過並不是對着那名禁衛軍官,而是對着那走廊內部,他的聲音平淡,甚至是帶着某種卑微:“薩克王的光輝流淌在我們的血液。”
這是每一個薩克族都需要回答的話語,等級及其森嚴的薩克族中,高高在上的薩科王,是絕對不允許有任何其他的話存在,而他們最多的,就是要讚揚薩克王的光輝。
“走吧,薩克王在等着我們。”
薩克族祭祀首先走在前方,看着身後跟過來的薩克族強者,不由得微微頓了頓腳步,在他身邊輕聲說道:“記住,世間唯有薩克王。”
“世間唯有薩克王。”那名薩克族強者微微點頭,四條手臂緊緊地藏在長袍內部,看着面前暗黃色的房門上,雕刻着種種玄奧圖案和文字,不由得嚥了口沫。
就在前方的房門內,那威嚴的薩克王就在裡面,他統領着最強大的薩克族陸軍,佔領着廣袤的大地,他就是大地之主!
“吱呀——”
厚實的房門是木製的,整個門被兩側的侍衛緩緩推開,幾個強悍的侍衛冷冷的注視着他們,但是卻沒有說絲毫的話,一切都是如黃沙一般的寂靜。
薩克族祭祀首先走在前方,而他則是緊緊地跟在後面,進入房間裡面,沒人敢隨便亂看,只是低着頭靜靜的看着腳下的地面,等待着薩克王的傳訊。
“偉大的薩克王,您要找的人已經帶來了。”
薩克族祭祀緩緩地彎腰,恭敬地行禮後纔開口說話,他勉強讓自己的聲音洪亮,但卻也讓其中的敬畏以及惶恐顯露出來:“就在我的身後。”
跟在薩克王腳下也已經有十幾年的時間,就算他是一個普通人,恐怕也已經學習到了什麼叫做薩克王的威嚴不容褻瀆,適當的表達自己的敬畏和惶恐,是一個沒錯的事。
“你退下。”
某個嘶啞的聲音在上方響起,並不大卻帶着某種不容置疑,薩克族祭祀沒有表達出任何不滿,微微的彎腰行禮,立刻就朝着左邊走去。
而在左邊那,起碼還有數十名和他一般打扮的薩克族祭祀在那,恭敬地彎腰,靜靜的傾聽着薩克王的話,彷彿在聆聽聖諭。
“王出現了,殺掉他。”
薩克族的強者低着頭,眼前的地板上刻畫着神秘的圖案和文字,淡淡的白光和黃光出現在上面,而薩克王的聲音卻在上方緩緩響起:“你明白了嗎?”
他不敢擡頭去看,那其實才不過四五米高的王座,反而是恭敬地跪下,聲音中帶着狂熱和惶恐,四條手臂按在地上,道:“我明白了。”
“你退下。”
薩克王沉默了幾秒種,彷彿在思考什麼,但最終是緩緩開口,嘶啞着嗓子如同嘶吼,但卻充滿了某種懾人的氣勢,就猶如那大地上無時無刻不在的強大沙塵暴。
薩克族強者立刻緩緩向後退去,他沒有任何反對和意見,僅僅是倒退着向後走去,全程不敢有絲毫擡起頭的樣子,直到走出宮殿。
深深地瞭解着薩克族等級的他,更是有着某種深深地敬畏,尤其是從小就聽着薩克王的強大,沒有任何人會對於薩克王的話產生無視。
在某些方面來說,就算是整個世界,薩克王的話也是神聖的,否則那強大的薩克族陸軍,將會如同沙塵暴那般席捲整個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