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坐到了這個警察的面前。
“姓名。”他問。
“你不是知道嗎?”我說。
“問你你就說,這是程序。”他有些不耐煩。
“艾澤。”
“年齡。”
“二十。”
“職業。”
“學生。”
“這是第幾次**。”
“我沒**。”我大聲說到。
“你沒嫖你找小姐聊天去的啊?”他一拍桌子。
“你怎麼知道。”我說。
“你給我老實點。”他瞪了我一眼,“說,這是第幾次。”
“你說幾次就幾次吧。”我很無奈,說是第一次他又不信。
“那就三十次吧。”他在紙上記了下來。
三十次!如果我嘴裡有東西我一定噴了出來。
不過聽了老丘的建議,爲了少惹事早走人,我還是忍了。
“你知不知道你犯的錯很嚴重,嚴重擾亂了社會治安,敗壞社會風氣。”
“我知道。”我點點頭。
“知道你還犯?”
我忍。
“有沒有性病?”
“沒有。”
“你再嫖,早晚會有。”
我再忍。
“有沒有固定性伴侶?”
我想了想:“沒有。”
“你看你,既年輕,看上去又挺有錢的,找什麼小姐啊,好好去找個女朋友吧。”
“謝謝警察同志的教誨。”
“這態度還行。來,把名字簽了。”他遞過來一張紙。
我老老實實的簽上了自己的名字,把紙遞迴給了他。
“你知道對於你這種行爲,我們機關都要對你進行處罰的。念在你認罪態度還可以,交點罰款就算了。等下交三千塊錢過來,我們就把你放了。”
終於說到重點了。
“我沒現金,等下去外面取行不?”我問。
“行,我喊個人陪你去。”他把我的資料放到了一邊,又拿出了一份,估計要開始審老丘了。
“劉隊長,有家屬要來保艾澤。”有個年輕的警察跑進來說。
“什麼?家屬?誰喊來的家屬。”劉隊長很生氣,因爲家屬來保人,他就少了兩千塊的收入。
家屬?我也很納悶,我沒有告訴任何人啊,怎麼會有人來保我。
那個年輕警察垂着頭說:“剛纔我想拿他手機玩玩遊戲,剛開機,就有電話打進來問我艾澤在哪兒,那我就告訴她了。”
劉隊長氣的一下子站了起來,指着他的鼻子就罵:“我看在你是我同學外甥的份上才讓你跟着我,你現居然幹這種事。”劉隊長停下來想了想,似乎覺得因爲減少了罰金而罵他有些不太好,於是換了種口氣繼續罵“你怎麼可以隨便動別人的私人物品,我們是警察,要作風正派,知道了沒有。”
那年輕警察聽了連連點頭。
我的頭上開始冒汗,因爲他說一開機就有人打過來,那十有就是LOLI了。完了完了。
“劉隊長,要不要把他的家屬帶進來?”年輕警察問。
“帶進來吧。”劉隊長不耐煩的揮揮手,人都來了總不能不讓人家進來吧。
我朝門口一看,就知道事情不妙了。
LOLI正怒氣衝衝的看着我,身邊是安姿,還有那個和LOLI跳舞的男人。
他們都還穿着禮服,估計是一得到消息就匆匆趕來了。
LOLI跑過來伸手就給了我一個巴掌。
這一下很打的實實在在,我臉上火辣辣的疼。
我看着LOLI,她正喘着氣,眼淚從兩頰滑落。我知道這次我傷了她的心了。
我多希望她能責問我幾句,讓我好解釋給她聽。但是她沒有。
她吸了口氣,轉身朝外面走去。那個讓我討厭的男人跟着她出去了。
安姿目送他們幾秒種後嘆了口氣朝我走來。
“你在想什麼啊,突然從舞會跑掉還做出這麼糊塗的事來。”安姿搖着頭說。
“等下再和你解釋吧。”我現在情緒特別低落。
安姿替我交了罰款,帶着我朝外面走去。
外面停着一輛車,我認出是安姿的車。
至於LOLI和那男人,已經不見了蹤影。
不知道LOLI被他帶去了哪裡,我撥了她的電話,是關機。
我無奈的靠在了安姿的車上。
安姿走過來靠在我身邊:“說說是怎麼回事吧。”
我苦笑了一下,把事情的經過全部告訴了她。
“你們兩個都太沖動了,沒把事情弄清楚就亂來。”安姿說。
“可是我親眼看見她和那個男人很親密的跳舞,之前有人邀請她她都拒絕了的,我一走,她就”一想到當時的場景,我就說不下去了。
“那個男人是我哥哥,小茜是給我面子才和他跳舞的。雖然我哥哥和我說他確實喜歡上了小茜,可是小茜對他可沒有什麼想法。”
“可是我看見了就是不舒服”
“那是因爲你太在乎她了啊。可是越是這樣,你越應該相信她啊。”
我想了想安姿的話,覺得有些道理。
“還有,你都那麼大的人了,還受過高等教育,居然還會聽信那些封建迷信的東西,你讓我怎麼說你纔是啊。”她笑着搖搖頭。
“可是,結合一些事情,我真覺得我的桃花運沒了。”我仔細理了理今天發生的事情。
她推了我一把:“你以爲你是誰啊,天天桃花那麼旺。”
然後我說了一句我自己都沒有想到的話:“你親我一下試試看我桃花還在不在。”
她看了我幾秒:“你開玩笑吧。”
我的桃花運果然沒了。
我不好意思的抓抓頭。
“對了,你哥他把小茜帶去哪兒了。”我突然想起LOLI被那男人帶走了。
“你放心,我哥不是那種人,她會很安全的。”
“今天真倒黴。”我嘆了口氣。
“今天可是我生日,你居然說倒黴。你害的我蛋糕都沒吃就趕過來了,你說怎麼辦吧。”她瞪了我一眼。
“餓以後買個賠你就是了。今天晚上麻煩你幫我陪陪小茜。”
“你不說我也會陪她的。我會替你解釋解釋,明天就看你自己表現了。”
如果現在有包煙,我想我一定會抽上幾根。
“很晚了,我送你回去吧。你要回酒店還是學校?”安姿問。
“我自己打車回去好了,謝謝你。”
“那好吧,你別太晚回去了,我就先走了。”安姿看了看我。
我點點頭。
安姿開着車走了。
我正考慮要往哪個方向走時,老丘在遠處向我打招呼。
“艾澤兄弟~”他朝我揮揮手。
我朝他看去,一個和他差不多高的女人正挽着他的胳膊。這應該就是他老婆了,沒想到他因爲找小姐被關進來,他老婆還對他這麼和氣。這世界真是什麼人都有啊。
“小兄弟等下要去哪兒啊?”老丘走過來拍拍我的肩。
我仔細的看了下他老婆,她看上去比他年輕許多,也就二十五六的樣子,長的還挺漂亮,真不知道老丘爲什麼還會出去找小姐。
“我不知道去哪裡。”我回答到。
“那就去我店裡坐坐吧,咱哥倆今天認識就是緣分,一起喝喝酒吧。”
“好吧。”我想了想,就答應了。
老丘的雜貨店開在一家網吧的附近,後面又是住宅小區,所以生意應該不錯。
我們進去時一個二十來歲的小夥子正在櫃檯後面抽着煙看着報紙。
“小張,你可以下班了。”老丘對他說。
“好類。”那小夥子收好報紙,拿了外套就走了。能提早下班誰不高興啊。
老丘的老婆到櫃檯整理着東西,老丘走到裡屋搬了張小圓桌出來,放在了雜貨店的門口,然後在一個架子上拿了一打啤酒。
“老婆,弄一盤花生來。”老丘把啤酒放到了小圓桌上,然後拿了兩個小板凳和我坐下。
過了一會兒,他老婆端過來一盤花生放到了小圓桌上,然後又默默的繼續整理着櫃檯。
老丘看出了我的疑惑,笑着說:“我們夫妻就是這樣,你見多了也就習慣了。”
老丘開了罐啤酒遞給我,然後自己也打開了一罐喝了起來。
“今天打你那小姑娘是你女朋友吧?”他問。
我點了點頭。
“那你回去可得跟人家好好解釋了。這麼漂亮一小姑娘,跑了就可惜了。”他丟了幾顆花生到嘴裡。
“我要向你學習。”我瞄了眼他老婆。
他聽了哈哈大笑起來:“我們家情況特殊,你學不來的。”
我跟着笑了笑。
“對了,小兄弟你在哪裡工作啊?”他問。
“我還在念大學呢。”我喝了口酒。
“那你家裡條件應該不錯啊,才念大學就穿那麼高檔的衣服。”
我搖了搖頭:“這身衣服不是我的,我是替人蔘加舞會呢。”
“穿在你身上不就是你的了嗎,資源要合理利用嘛,如果是我,那肯定要趁還穿着這身衣服,去酒吧勾小姑娘去了。”他說着說着就笑了起來。
“你當年一定很英俊瀟灑吧,不然也不會找到這麼漂亮的嫂子。”我說。
“那可不是,當年我回國後那是意氣風發啊,多少女孩子被我給迷到。”他得意的說。
“丘哥你還出過國啊?”我有些吃驚。
“在國外讀了幾年書而已。”他謙虛的說。“那也算海歸了啊。你在國外學的什麼啊?”我問。
“我在哈佛學的管理學。”
他的一句話讓我把口中的啤酒全噴了出去。
“什麼?哈佛?”我有些不敢相信。
老丘的老婆走過來給老丘遞了塊毛巾,又默默的走開了。
老丘擦着臉上被我噴上去的啤酒,笑着說:“沒錯,就是那個哈佛。”
“那你怎麼”我指指雜貨店,意思是你一個哈佛的畢業生,怎麼跑來開雜貨店了。
“我畢業那年回國時出了點事,那我的文憑給弄丟了,你知道現在找工作都要看個文憑,而補辦一個手續又比較麻煩。正好我老婆這兒有個雜貨店,我就乾脆老老實實的和她一起經營這個店了。日子嘛,過的舒坦就行了。”
我看了看他微禿的頭髮,泛黃的小背心和鼓起的啤酒肚,不由得感嘆到:這年頭,高人都隱於市井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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