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們就選這家客棧吧。”嶽不羣站在一家很大的客棧門口說道。
定逸看着這個客棧,也點頭道:“就依嶽師兄。”
“發兒,你去吧。”嶽不羣看着樑發道。
他已經跟樑發說了。
而且林平之還親手寫了封書信。
樑發應道之後,便匆匆朝着洛陽趕去。
林平之進到客棧之後。
對於接下來的事兒,他也不知道到底會發生怎麼樣的變化。
他已經將太多原本的照常發展的事情偏離了走向。
林平之正躺在牀上想着事情,突然門被敲響了。
“平兒,你在麼?”嶽不羣的聲音在門外響起。
“來了師傅。”
林平之將嶽不羣迎入房門,不知道嶽不羣找自己做什麼。
“師傅找徒兒有事兒麼?”林平之有些好奇。
先前嶽不羣一直沒跟自己說事,現在卻又到自己房中來找自己。
顯然是有什麼事情,不方便給其他人聽到。
林平之猜測,十有八九,是關於辟邪劍譜的事。
嶽不羣眼中,以及耳旁蘊繞着紫光。
他是將紫霞神功的內力附着於雙耳雙目之上,仔細查探着是否有人在附近偷聽。
林平之早就已經查探過,沒有人在。
果不其然,嶽不羣很快就將紫霞神功退去。
“平兒。”嶽不羣望向林平之,“你外公有辟邪劍譜麼?”
嶽不羣這樣問也是想知道,若是自己在金刀門展示出辟邪劍法會不會給認出來。
而且,辟邪劍法此等武功秘籍,自己一人會就行了。
令狐沖十有八九被丁勉殺了。
那麼天底下會辟邪劍法的,就只有自己。
如果王元霸也會,嶽不羣不介意滅了金刀門。
“啓稟師傅,辟邪劍譜是不是真實存在,平兒不知。”林平之道,“至於我外公那裡,應該是不會有的,如果辟邪劍譜真實存在,那也是我林家祖傳之物,我父親應該留給我,不可能交予我外公纔對。”
林平之不知道嶽不羣是什麼想法。
但是來金刀門,是定逸的意思。
嶽不羣是被動的。
但是嶽不羣這麼問,林平之還是“如實”回答。
畢竟他是知道王元霸沒有的。
“有沒有可能你娘會把辟邪劍譜給你外公?”嶽不羣繼續追問道。
他要確定需不需要動手滅了金刀門。
“這我就不知道了,應該不會吧。”林平之搖了搖頭。
他覺得這個可能性應該不高。
嶽不羣眼中閃過一道精光。
他想着既然林平之也不知道,那就代表有可能。
林平之聽嶽不羣一直問辟邪劍譜的事情,有些煩。
老嶽你特孃的都已經練了辟邪劍法了,還問問問,問個雞毛?
有時候林平之覺得老嶽人還可以。
但是老嶽這心思,自從自宮之後,着實怪異地很。
“師傅,你一直問辟邪劍譜做什麼?”林平之狐疑道,“我會的武功,都是你們教的,至於那辟邪劍譜,我聽說自從我祖父之後,我們林家再無人修煉的,可能已經丟了吧。”
林平之故意提這一茬。
就是想刺激下嶽不羣。
修煉了辟邪劍法,等於自宮。
自宮了,還怎麼傳宗接代?
果然,嶽不羣臉色一黑。
現在的他不正是自宮了麼?
而且他也曾想過這個問題。
若是林震南真的練了辟邪劍法。
那林平之又是怎麼生出來的?
嶽不羣覺得林平之說的沒有錯。
林震南肯定是沒有修煉辟邪劍法的。
他練了辟邪劍法之後,也知道其威力。
若是林震南真的練了辟邪劍法。
那區區一個青城派,也想滅福威鏢局?
林平之見嶽不羣不說話,繼續問道:“師傅,還好吧?”
嶽不羣望向林平之,眼中帶着一絲厭惡。
都怪你們林家,若不是你們林家,自己也不會變成這般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
“無事。”嶽不羣淡淡道。
畢竟林平之名義上是他的弟子。
林平之出了事兒,他這師傅,臉上無光。
“平兒你早些休息吧,爲師先回去了。”嶽不羣黑着臉就離開了。
“師傅好生歇息。”林平之恭送嶽不羣出去。
嶽不羣頭都沒有回,徑直離開了。
待嶽不羣走後。
林平之重新躺在了牀上。
今天嶽不羣跟他說的話有些怪怪的。
不過林平之也想不透。
“噠!”
林平之突然聽到有人用輕功在樹葉上輕點。
“聖姑麼。”
林平之呢喃道。
他坐起身,望向窗外。
窗外又傳來輕功連點的聲音。
林平之心想,這任盈盈就這麼想逼自己出去麼?
爲何任盈盈現在纔來找自己?
與此同時。
窗外任盈盈氣的吐血。
她幫曲洋和劉正風阻攔嵩山派的人。
結果笑傲江湖曲卻在林平之手上。
她第一時間找到莫大,將曲非煙找到。
可每當她要尋找林平之的時候,都沒找到。
她去華山,華山林平之不在。
她先前去恆山。
恆山林平之又下山了。
而且她派出無數人,想要查探林平之的下落。
可是卻無從得知。
她根本不知道,林平之一直以蘇明月的身份在行走江湖。
終於,林平之要來洛陽了。
洛陽是她常待的地方。
先前藥王廟的時候,她就在暗中觀察。
本想找機會引林平之出來。
可是卻廟中卻廝殺起來。
原本她還打算等林平之被那些黑衣人帶走,她就派人截殺他們。
誰知嶽不羣又跳了出來,將黑衣人打倒。
無奈,任盈盈只能敗興而歸。
此次林平之入住這個客棧,客棧中她早已安排了人手。
等到確定林平之房中只有他一人之時,她纔過來的。
可誰想裡面的林平之,聽到自己在外面發出的動靜,竟然不出來!
這真的是江湖中人麼?
任盈盈氣的要死!
“他不會睡着了吧?”任盈盈心想。
裡面一點動靜沒有,任盈盈更加肯定了這個想法。
“進去看看吧。”任盈盈呢喃道。
她輕手輕腳地打開窗戶,躍了進去。
林平之本來還在想,要不要現在出去。
可卻發現任盈盈直接進來了。
兩人四目相對,一時之間有些尷尬。
林平之望着穿着黑衣,臉遮紗布的任盈盈,道:“嗨。”
任盈盈見林平之竟然根本沒睡。
頓時怒火中燒。
“林平之,你特麼玩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