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染吃力的端着兩個沉重的啤酒瓶,她的目光被一聲稚嫩的歡笑所吸引到,看到馬路上與同齡的孩子牽着爸爸的開心的笑着,幸福的笑容刺痛了她弱小的心。
痛苦如同荊棘肆意蔓延,吞噬着唯一一絲的光澤。她的童年從未有過幸福,父親的隨意打罵,母親的懦弱都深深的刻印在她的骨子裡,自卑,不幸,到目前爲止,她的人生從未感受過溫暖。
回到家中,一夜無眠,第二日南然獨自走到學校的小道上,今天是學校春遊的日子,南染的包中卻格外的輕。
來到知念小學校門口她看見顧祺洛,小小的個子,一雙靈動的雙眸,雪白的肌膚微微泛起絲絲紅暈。她身上穿着電視上打着廣告的限定款裙子,顧祺洛熱情地揮揮小手向她奔跑而來。
顧祺洛是南染從幼兒園到現在唯一的好朋友。她的性格開朗,輕易的和身邊的人交成朋友,即使是不熟的人,在她的三言兩語下,也可以瞬間熟絡起來。
這是南染羨慕她的地方,永遠活的像個小太陽。乾淨又明亮,永遠活在父母的呵護下 從來沒有家庭的煩惱。就連南染也不知道爲什麼,她會選擇跟自己做朋友。
“小染染,你怎麼纔來呀?”顧祺洛走上前拉着南染的小手,一塊青紫的淤青在手腕上異常明顯,“是不是你混蛋爸爸又打你了,怎麼會有這樣子的人?太過分了”
南染拂過,顧祺洛的手,強裝笑容的說:“沒事沒事,你不要太擔心我了。”顧祺洛微微蹙眉,嘆了一口氣。並沒有多說什麼,因爲她知道父母是南染心中最痛的那個傷,沒有人可以揭開它。
顧祺洛拉着南染,走到了一堆同學裡聊天。"你怎麼纔來呀?祺洛你去幹嘛了?”一個身着藍色碎花裙的女孩狠狠地甩開南染拉着顧祺洛的那條手,親暱自然地挽着顧祺洛,南染吃痛一退,還走到南染旁邊瞪了她一眼。
安言不屑的說道:“土包子滾遠一點,就你這種住在貧民窟的窮人離我們遠點,我也真的懷疑你爸媽這麼生的你,就這麼賤?和有錢人做朋友,你也配?不看看你的身份?離我們遠點,別想把你這種鄉下人的惡性傳染給我們。”
南染微微蹙眉,這種羞辱對她來說早就不是什麼事。她只是沒有想到原來不僅是她的爸爸,連第一次見面的人都對她嗤之以鼻。
顧祺洛使勁地推開安言,生氣的罵道:“安言,管好你的臭嘴,別以爲你自己有多厲害。南染是我最好的朋友,不許你怎麼說她,你不配。”
周圍圍觀的人越來越多,安言的臉被氣的漲紅,她不甘的跺腳她從來沒有被任何人罵過,她可是安市集團大小姐!顧祺洛居然爲了那個鄉巴佬這麼罵她。南染你等着!
安言氣憤的帶着跟班迅速離開,顧祺洛南染不以爲意,拉着南染去認識其他人。她們沒有想到安言並沒有停手,對她們的報復現在纔剛剛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