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完了(5000+)(大快人心滴 。)
皇宮·御書房
寧蔻和白九謄兩人來到了御書房內,金震南端坐在龍椅上,在寧蔻和白九謄兩人來到御書房之前,就已經有人將消息提前告訴了金震南。
寧蔻能在一夜之間,就瓦解了呼倫一族,並將呼倫烈打進了大牢,徹底讓朝廷翻身,這並不是普通人能做到的。
可是,她寧蔻居然做到的,更甚者,寧蔻還只是個女人。
在此之前,他答應讓寧蔻來接替他的皇位,只是權宜之計燧。
如今看來,寧蔻並不是無這個能力。
原本,他心裡還在想着,如果把金國交到一個弱女子手中,實在是太胡鬧了,因爲自己的性命,他才應承下來。
現在看來,當初的決定也沒有錯,把皇位交到寧蔻的手中,金國只會越來越強大昶。
相比太子,太子雖然也有能力,但是,太子始終欠缺魄力,沒有寧蔻的行動力和頭腦。
思慮及此,金震南額頭上的擔憂已消散。
正想着間,寧蔻和白九謄兩人已經來到御書房外。
寧蔻的臉已經恢復了雲半夏的模樣,在今天早上之前金震南就已經知曉,並沒有因爲她的容顏改變太過驚訝。
“你們兩個總算來了,進來坐吧。”金震南命人擺好椅子,讓寧蔻和白九謄兩人坐下。
“多謝皇上。”謝過金震南之後,寧蔻和白九謄兩人分別坐下。
金震南微笑的看着寧蔻,重新上下打量着她,發現寧蔻的一舉手一投足,都透露出閒逸的氣質,那雙慧黠烏亮的眼,靈動而有神,微揚嘴角帶着自信的弧度。
現在看着寧蔻,怎麼看怎麼喜歡。
被人這樣打量着,寧蔻渾身不安,雙手搓了搓手臂,雞皮疙瘩掉了一地。
“皇上,我們這次來,特地爲了丞相大人之事。”寧蔻打破了沉寂的氣氛。
“他的事,已經有人先稟告給朕了,不得不說,這一次你立了大功。”金震南微笑的道,滿臉的欣慰。
除掉了呼倫烈,就是除掉了金震南的心頭大患。
寧蔻嘻嘻笑着挑眉,衝金震南眨了眨眼。
“其實,我們這一次來,還有另外一件事。”
“你說的是什麼事?”
“關於魏大將軍的事情,我想再深入調查一下,需要……”
寧蔻兀自說着,話剛說了一半,突然被金震南伸手出聲打斷:“這件事,朕已經知道了,剛剛朕已經得到消息,一切都是丞相大人栽贓陷害。”
金震南斬釘截鐵的一句。
什麼?
寧蔻馬上否定:“皇上,這件事不是這樣的,裡頭好像是有什麼誤會,應當不是丞相大人做的。”
之前在牢中,她問過呼倫烈,從呼倫烈的話中,她明確感覺到呼倫烈並沒有做那件事,理智提她不該相信呼倫烈,但是,她莫名的相信呼倫烈並沒有說假話。
只因爲如此,她決定重新調查,因爲她不想翩躚公主死得這樣不明不白。
“好了,你就不要再插手了,這件事朕自己心裡明白,再說了,你不也是想讓魏大將軍早些脫罪嗎?再說了,魏大將軍是朕的一員愛將,朕也捨不得他受這樣的委屈,明天早上早朝之時,朕就會下旨召告天下。”金震南義正言辭的說着。
寧蔻的嘴巴動了動,想說些什麼卻又咽了回去。
現在魏紫光可以脫掉罪名,已經是很好的事情,她沒有必要再去否定什麼,至於真相什麼的,暫時還不必去想,只要魏紫光無罪並召告天下,那麼她就隨時可以離開金國這個鬼地方了。
靈黠的美眸骨碌轉了兩下,便緊緊的閉上嘴巴,沒有再反駁金震南。
許久的沉寂,金震南突然認真的盯着寧蔻:“對了,朕給你的選擇,你現在考慮的怎麼樣了?”
這句話中,是帶着地雷的,稍微一碰,她的心臟就會爆炸。
“這……這個嘛,我不知皇上說的是什麼?”她的眼睛無辜的眨了眨,打算充傻裝愣。
白九謄坐在一旁,手指撫弄着茶杯上的花紋,低頭沉思着,眼角死死的盯着金震南,打量着他臉上的表情變化。
“朕打算兩天後就爲你舉行慶典,宣佈你爲太子。”
晴天霹靂!
寧蔻的嘴角抽搐了好幾下。
“皇上,封我爲太子,別說整個朝廷不答應,就是整個金國的子民都不會答應吧?”她提醒他一件事。
“剛開始或許他們會牴觸,可是,朕相信你會做的很好,再加上你在呼倫一族的事情上有功,那些大臣們誰人能敵,時間一久,你自然就足以服衆。”
寧蔻撫額。
她因爲舉發了呼倫烈,將他交給了金震南,沒想到,居然又給自己惹了一身***,讓本來就有意立她爲儲的金震南,更加對她刮目相看。
所以說,有時候出風頭,未必是好事。
她指天發誓,她扳倒呼倫烈,只是因爲不爽他而已,跟整個朝廷沒有半毛錢的關係。
但是……誰信?
沒人會信,眼前的金震南就是一個。
“皇上,讓我以後繼承你的皇位,難道你不會擔心我會顛覆了朝廷嗎?”
金震南點了點頭:“當初朕確實擔心過,不過,現在朕一點兒也不擔心,朕可以放心的把金國交給你來治理。”
白九謄好看的眉頭微蹙,精銳的琥珀色瞳孔盯緊金震南。
在金震南說這句話的時候,裡頭沒有一絲幽怨的成分,說明……現在金震南是真的想把皇位交給寧蔻,不僅是因爲他與白傲天之間的約定,而是他當真看中了寧蔻的能力。
“皇上這話我不敢苟同,不過,還是請皇上好好的想一想。”寧蔻撫額只得勸道。
“明天就是我們之間約定的七日之期,朕還在等着你的回答。”
七日之期,這麼快就到了。
沒關係,剛剛金震南說過,明天早上的早朝就會宣佈魏大將軍的事情,那麼,明天她就可以離開金國了,到時候那個什麼太子,愛誰當誰當去。
靈黠的美眸骨碌眨動了好幾下,心下已經做了決定。
“好,那我明日再給皇上您答覆。”寧蔻微笑的回答。
“朕等你的好消息。”寧蔻和白九謄兩人準備出門時,一名太監焦急來報。
“皇上,瑛貴妃已經把頭都磕破了求見皇上,您看……”
金震南面色冷漠的拿起了一本奏摺放在眼前,冷冷的一句:“讓她跪着,你就去告訴她,不管她求多少次,呼倫丞相這次非處置不可。”
“是。”
出了御書房的寧蔻和白九謄兩人,恰好將金震南的這句話聽在耳中。
聽了他的這句話,不禁讓寧蔻的心底裡一涼。
這就是皇宮裡女人的悲哀,她們天生就是棋子,需要你時,他可以寵你在掌心,捧你到天上,讓你享受衆星拱月的天上之姿。
可惜,高處不勝寒,在皇帝不再需要你時,你就連呼吸都是一種錯。
瑛貴妃就是活生生的例子。
除去呼倫府之後,她就一無所有,會丟失掉所有他人對自己的阿諛奉承。
失去了光環,失去了皇帝的寵愛,她會是世界上最不幸的人。
“這個瑛貴妃,一生獻給了皇宮,到頭來……竟是落得這樣的下場。”遠遠的,寧蔻已經看到在大殿之前的大理石地板上,瑛貴妃烈日炎炎下暴曬的跪在那裡,不停的磕頭,額頭上早已血肉模糊。
“皇宮女人的命運一向如此而已。”
“我們還是走吧,皇宮裡的事情,我不想再參與了。”寧蔻現在只想快些離開皇宮。
鳳鳴宮
當小宮女送來呼倫烈的消息後,皇后的臉色卻越來越難看。
貼身嬤嬤在小宮女離開後,機靈的走到皇后身側。
“皇后娘娘,您怎麼一臉愁容?現在呼倫丞相被扳倒了,您該高興纔是。”嬤嬤勸說着皇后。
“高興?”皇后冷笑了一聲,拳頭握緊:“本宮是該高興的,可是,你知道把呼倫丞相扳倒的人是誰嗎?”
“是誰?”嬤嬤剛問完,眼睛驀然睜大,驚訝的問了一句:“您說的,該不會是她?她只是一名女子,她怎麼會……”
“可是,這件事她卻做到了,她僅僅只是一名女子,卻做到了,這是朝廷中所有大臣都做不到的事情,這件事傳開了之後,她雲半夏只會順理成章的被大家所認可,相對於太子,太子根本就沒有任何建樹。”
嬤嬤擔心的問:“皇后娘娘,您現在打算怎麼辦?”
皇后一掌拍在桌子上,桌子上放着一個早已軟下的小紙人,皇后的眼惱憤的望着那小人。
“本來,本宮是想利用她,沒想到,她居然能逃脫出本宮的手掌心,脫離了本宮的控制,現在若是再想除去她,怕是要費些工夫了。”皇后陰謀的說道。
“可是,如果不除去她的話,太子的位置,恐怕就保不住了。”
“爲了皇兒,本宮就算是豁出性命,也要除去她,保住皇兒的太子之位。”皇后堅定的一字一頓說道。
在皇后說這句話的同時,白九謄和寧蔻兩人即將走到宮門前,寧蔻只覺渾身一陣冷氣襲來,心裡有了種不好的預感。
“你哪裡不舒服?”觀察到寧蔻臉上的表情變化,白九謄關心的問了一句。
寧蔻身體已經恢復了正常:“沒事。”她搖了搖頭。
往左拐就是鳳鳴宮的方向。
寧蔻本來想去鳳鳴宮一趟,突然想到自己現在的身份,不禁上下打量了自己一眼,便打消了去鳳鳴宮的念頭。
她現在的身體是雲半夏,不再是以前的身體,去了那裡的話,有些事情便解釋不清,再說了,她現在已經打算離開,寧蔻現在已經徹底消失了。
“我們還是出宮吧。”寧蔻拉住白九謄往宮門的方向而去。
回到魏大將軍府之後,寧蔻便把皇上的決定告訴了魏紫光。
另外,寧蔻他們出門了之後,才得知呼倫烈的刑已經判下來了,他被判決三天後處斬。
得知呼倫烈就是背後主謀,魏紫光氣的就要衝去刑部大牢,被子風等人攔了下來,他纔沒去成。
既然罪魁禍首馬上就要伏法認罪了,大家覺得,要將這件事告訴給金翩躚,於是乎,他們幾人便在下午時分,趕去了皇家墓園。
皇家墓園的守衛在皇宮時見過寧蔻,知曉她就是扳倒呼倫丞相之人,當下便輕易的放了他們入了墓園。
他們很快便找到了金翩躚所在的墓地,諾大的墓碑上寫着:翩躚公主之墓幾個字。
金翩躚魂散已經七天過去了,魏紫光跪在那裡,久久不起身。
他一臉的哀痛:“翩躚,對不起,我不能親手手丸了殺害你的仇人。”
伊心溫柔的扶着他安慰道:“哥哥,您就不要傷心了,翩躚公主她一定知道你的苦衷,雖然你不能親手殺了他,可是他死在劊子手的刀下,也一定是爲翩躚公主報了仇。”
魏紫光欣慰的點頭微笑。
“沒錯,這樣總算是爲翩躚報了仇。”
“所以哥哥,你就不要太傷心了,若是翩躚公主看到了,她肯定也會爲你心疼的,你要好好的保重身體,看着呼倫丞相被斬首,到時候翩躚公主一定會更開心的。”伊心溫柔的繼續勸道。
“謝謝你,妹妹。”魏紫光緊緊的握住伊心的手,臉上露出慈愛的笑容:“若是沒有你的話,這些日子,恐怕我也撐不過來。”
親情,就是這個世界上,最好的療傷藥。
“你是我的哥哥,陪在您的身邊是應該的。”
衆人的心裡都很愉快,唯獨白九謄一個人,自始至終他都板着一張臉,活像是別人欠了他多少錢似的。
“好了,我們還是別在這裡打擾翩躚休息了,我們回去吧。”魏紫光欣慰的看向衆人,也是因爲有了這些朋友,他才能撐下來。
衆人答應着便同魏紫光一同離開皇家墓園。
寧蔻發現了白九謄臉色不對勁,在衆人走在前面離開的時候,寧蔻一把抓住了白九謄的手腕,不讓他繼續往前走。
“九謄!”寧蔻看着衆人已經離開拐彎不見,寧蔻的雙眼灼灼的凝視白九謄,一字一頓的問:“關於翩躚公主的死,你是不是知道些什麼?”
白九謄下意識的躲閃着寧蔻的目光“這件事,我能知道什麼?當時我們兩個在一起,不是嗎?”他提醒她。
他閃爍的目光,已經暴露了她自己。
寧蔻一隻手握住他的,另一隻手撫摸他的臉頰,逼迫他的眼睛與她對視。
“九謄,我要聽實話,你到底瞞了我些什麼?”寧蔻認真的問道。
面對寧蔻質問的眼,白九謄的嘴巴動了動,想說些什麼。
“夏夏,你想太多了,我們還是離開吧,大家恐怕都在墓園外面等着我們呢!”白九謄不由分說的便打算把寧蔻拉離原地。
寧蔻一副堅持不從的樣子,抽回自己的手,雙眼仍灼灼的盯緊白九謄。
面對寧蔻鍥而不捨的目光,白九謄無耐,只得正視她的眼。
“夏夏,這件事……你還是不知道的好。”
“不管是什麼答案,我都能接受,但是……我要聽實話。”寧蔻認真的望着他,一字一頓的吐出自己的決心。
白九謄琥珀色的瞳孔閃爍。
“如果我說,殺人兇手就是魏紫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