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美嗎?”楊斐擡眼問着一旁的清歌。
清歌抿脣偷笑,卻不住的點頭
“斐兒姑娘是我見過的最美的老婆婆。”清歌毫不吝嗇的誇讚道。
連襲玉淡淡一笑
“從今天開始,你是個啞巴,可明白?”她現在要去的事伊稚邪的府上,而伊稚邪現在正與趙陵繹和楊敬天關係密切,若是一個不小心他們都會被發現。她不敢確定自己在伊稚邪心裡的重量,也許與跟席雲國交好相比較起來,自己只是無足輕重的,到時候萬一被發現,趙陵繹若是開口跟伊稚邪討要自己,她不確定伊稚邪會不會留下她。
“哦。”楊斐興致缺缺,可是她想要跟着連襲玉的心確實堅定的,因爲這太刺激了,比她一個人在江湖上瞎闖還刺激,而且比較安全。
“武姑娘!”耶魯寒急匆匆跑過來,看着連襲玉面有愧疚。
“耶魯大人怎麼來了?”連襲玉語氣淡淡甚至帶着些疏離。
耶魯寒也知道自己的錯
“武姑娘,這次你放心,王子一定會待你如上賓的。”耶魯寒拍着胸脯保證道。
“他的上一個上賓不是在昨夜被他抓走了嗎?”連襲玉淡笑道,待如上賓又如何?這些上位者,要的只是利益,當犧牲可以成就利益的最大化時,他們是不會在意所謂‘上賓’生死的。
耶魯寒聽到連襲玉這麼說,面色隱隱有些尷尬
“武姑娘,我們匈奴人不似你們中原人如此看重承諾,不過這次你放心,若是有一日王子想要取你性命,耶魯寒一定護你周全。”
連襲玉有些驚訝的擡頭看着耶魯寒,可是又想起了他昨夜對她所謂的承諾,只是輕笑卻並未放在心上
“若是有需要我會尋耶魯大人的,只望大人到時候記得你的承諾便是。”對於已經失望了的人,她不會再
相信,也不會把生的希望給予在他身上。
似乎察覺到連襲玉的不相信,耶魯寒張着嘴還想說些什麼卻又忍了下來,只是側開身子讓出了路。
“若是有什麼需要隨時可以讓斐兒姑娘來尋我,畢竟以後你我都爲王子辦事不是?”耶魯寒嬉笑道,眼睛不斷的瞟向楊斐。
楊斐弓着背,拄着柺杖故作老沉的咳嗽了幾聲
“閃開閃開,別擋着老人家的路。”楊斐的柺杖一下子打在耶魯寒的屁股上,將他打到一邊,這纔跟着連襲玉和清歌一道出了耶魯寒的府邸。
到伊稚邪所住的時候,連襲玉看到的卻是另一番的奢華場景,不同於耶魯寒府邸類似中原的建築,伊稚邪所住的地方更像是一座放大的帳篷,這裡將這樣的地方叫‘穹廬’,裡面很是簡單的只有一個軟榻和一張辦公的書案,四周是站着兩排的帶刀的侍衛,皆是穿着匈奴人獨有的服侍,腰間配着小刀,頭髮也編成了許多小辮兒。
“這裡是王府?”楊斐忍不住還是小聲問了出來。
連襲玉坐在輪椅上微微搖頭
“不是。”這裡頂多算是伊稚邪處理事情的落腳處罷了,縱然伊稚邪是庶子,母親沒有地位,但是憑他的纔敢,匈奴的大汗不會待他如此寒酸,畢竟一個王子所代表的是王室的顏面。
“可是謀臣武則天?”見連襲玉一行人停下,即刻便有人過來了,以右手放在左肩躬身行了一禮。
“是。”連襲玉緩緩答道,旋即便見那人側開了身子,做了請的姿勢
“王子去了大汗處,要遲些才能回來,還請武姑娘稍待。”那個匈奴人說道。
連襲玉頷首,不過也對伊稚邪的細心感到欣賞,都說匈奴人只是四肢發達,但是就她來看,這個伊稚邪便要推翻這句話,伊稚邪不僅有謀略,更擅長利用人心和拉攏人心。
到了帳篷內,裡面候着的侍女也是禮數週全,一直在身邊伺候着,楊斐也在左右打量着,不過她還是知道什麼時候該說話什
麼時候不該說話的。
連襲玉坐在帳篷內,心思卻已經飛了出去,伊稚邪昨晚才演了一場戲,今日一早便去了匈奴大汗處,他去哪兒是做什麼?難道是爲了儲位做準備嗎,還是說他昨天已經設計到了匈奴王妃。
連襲玉還在這般想着,忽然外面一陣吵鬧聲傳來,是說的匈奴話,連襲玉幾人都聽不懂,倒是清歌皺起了眉頭,似乎聽懂了什麼。
“玉姐姐,是那個公主。”清歌對着連襲玉道。
“公主?”連襲玉腦子裡第一反應出來的便是那道龐大的身軀。
“嗯,我記得她的聲音,她現在在外面應該是吵鬧着要見王子。”清歌繼續道。
連襲玉側目看着清歌,她現在更關注的是清歌,她記得之前清歌雖然能聽懂些匈奴話,但不是全懂的,清歌到底是什麼身份?
“二哥呢?”連襲玉還未說話穹廬的簾帳便被人拉開了,一個高大結實的身軀直接走了進來,投下一片陰影。
伊稚朵璃一眼便看到了坐在輪椅上的連襲玉,因爲她面上帶着一頂垂紗的帽子。
“你是誰?”伊稚朵璃走過來看着連襲玉奇怪道,不過說的確實匈奴話,連襲玉能聽懂也是清歌在一旁翻譯罷了。
“我是王子的謀士。”連襲玉用南朝話淡淡回道,這個公主雖然外貌不是那麼和善,可是從那日她撞到了清歌還知道賠禮道歉來看,這個公主心地不壞。
“女子也能做謀士?”伊稚朵璃顯得很驚奇,可是卻自動開始說南朝話了,在匈奴,王室的子女都是會中原話的,南朝話自然也在其中。伊稚朵璃圍着連襲玉打量了幾圈,忽然就對連襲玉的臉起了興趣。
“你身邊跟着的小郎君這麼好看,你肯定也長得很美,讓我瞧瞧。”伊稚朵璃說着便要去揭開連襲玉的面紗,卻被清歌一把將她的手打開了。
“不許你碰武姐姐。”清歌有些怒的看着伊稚朵璃道,想起昨夜連襲玉被那個矮小的匈奴人侮辱,他到現在還生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