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親人生病住院,這兩天更新時間可能不太固定,見諒啊。
感謝可愛夕梨的打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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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晚霞染紅了西天的時候,泰雅的馬車隊上,運載着果樹回來了。最前面的一輛馬車中,孩子們圍着兩隻毛絨絨的小雪狼嬉鬧着。安兒坐在孩子們中間,把肉乾嚼碎了,喂進兩隻小奶娃的嘴裡。
每天這時候,正是小奶娃們進晚餐的時間,由於後面的馬車上,載着安兒和孩子們視若珍寶的奶果樹,生怕馬車跑起來會傷害樹木的根莖,所以速度比來的時候慢了許多。
距離泰雅部落位於蠻蠻的溫泉山莊還有大概兩個小時的路程,兩個小奶娃已經餓得嗷嗷叫了。安兒給他們用炭盆燒了熱水,衝了兩碗米糊,遭到了孩子們的一致抗議——中午就吃的沒有什麼味道的米糊,晚上該吃好一點了。不吃米糊,要吃肉肉!!
無奈之下,安兒只好拿出以前醃漬好的肉乾,撿着比較軟一點的,撕了一小塊放在自己嘴巴里,細細地嚼成肉渣,然後喂進孩子們的口中。醃漬肉乾的時候,安兒不但放了許多調料,爲了增加肉乾的味道,她特地用蜂蜜調味呢,味道自然不在話下。兩個小奶娃的注意力,從第一口肉乾入口後,就從小雪狼身上轉移到媽媽的嘴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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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安兒嚼碎了一口肉乾,兩個小傢伙就像等待餵食的小燕子一樣,長大了嘴巴。安兒不偏不倚,你一口他一口地喂着。肉乾還是有些硬度的,她怕孩子們不好消化,嚼得特別小心,也特別慢。兩個孩子不爭不搶,排排坐地耐心等待媽媽餵食。
小雪狼不知什麼時候從達兒跟波的身邊擠出來,跟兩隻小奶娃一樣,坐在安兒的面前。瞪着藍瑩瑩的眸子,看着安兒蠕動的嘴巴,和從她嘴巴里接肉末的勺子。
那場景萌呆了。兩隻排排坐的小奶娃,一樣的姿勢,一樣的表情。就連臉蛋兒都長得一模一樣。他們倆中間並排的空隙中。一隻小小的雪狼,也一本正經地坐着,眼眸中迸發的神采。跟兩個小奶娃一般無二,都好像在說——好想吃,快給我吃吧。
安兒被它萌住了,她無聲地笑了笑,把剛嚼好的一口肉乾,吐在手心中,放在小雪狼的面前。小雪狼一愣,並沒有馬上撲上去吃掉,而是看了看身邊兩隻奶娃。似乎不敢確定這是給自己的。
兩隻小奶娃,雖然對媽媽把肉乾末餵給小狼有些不滿,卻乖巧地沒有搶食,只是有些不爽地低頭看着那隻小小的雪狼。
小雪狼又看了一眼安兒,試探着用舌頭舔了一下肉乾末,瑩藍色的眼睛立刻彎成了小月牙。好好吃哦。比餓了幾天吃那半隻奶果的時候還要感到美味。它小心地舔完安兒手心中的肉末,又坐直了身子,眼巴巴地望着她,等待她喂完身邊兩隻小奶娃後,再給它一口肉末。
當安兒分別餵了小念雅和小思若後。又把第三口肉末吐在手心中,放在小雪狼的面前時。小傢伙猶豫了一下,轉身衝到馬車中的一個角落,用嘴巴叼着狼小妹脖頸後的皮,用力地拖着它朝安兒這邊走過來。
狼小妹睡着的地方,距離安兒和孩子們很近,不到一米的距離,而小雪狼瘦弱的身體,卻拖了好一會兒,才把狼小妹拖到安兒的面前,然後把它往安兒手邊推了推,示意妹妹去吃肉末。
安兒卻收回了手,笑着對它搖了搖頭,道:“你兄弟現在還不能吃肉肉哦,它的腸胃太虛弱了。達兒,你拿個奶果,喂這隻小狼吃半個……”
達兒答應一聲,伸手把懶懶地趴在地上的狼小妹抱走了。波往狼小妹肚皮底下看了一眼,笑着對安兒道:“神女,您弄錯了!這只不是兄弟,而是妹妹呢!”
安兒挑了挑眉毛,抿嘴樂了:“那在一隻小母狼?你是如何知道的?”
波趁着小雪狼不注意,把它的身子翻了過來,指着肚皮中間那撮毛中的突起,道:“看,肚皮上長雞雞的,是公狼。”
他又讓達兒拎着狼小妹的兩隻前爪,把肚皮曝露在安兒面前,扒拉開它夾在兩腿中間的尾巴,指着屁屁方向道:“尿尿的地方長在屁屁附近的,是母狼!”
小雪狼一個利落的翻身,不爽地朝着波齜了齜牙,被安兒抱着身子回到她面前。望着送到嘴邊的美食,小雪狼猶豫了一下,決定暫時不跟那個討厭的傢伙一般見識,先吃飽肚子再說。啊嗚!小傢伙津津有味地舔舐着安兒手心的肉末,一臉幸福的表情。
當馬車抵達山莊的時候,肚子吃得鼓鼓的一狼兩萌娃,已經以驚人相似的動作,四腳朝天地躺在馬車裡睡着了。而被達兒餵了半隻奶果的狼小妹,又縮回馬車的那個角落,懶懶地睡下了。
小傢伙的精神,通過這兩次進食,顯然被剛被阿布帶回來的時候好多了。它不時地擡起眼皮,好奇地打量着馬車裡的一切。尤其是對哥哥吃的那種香噴噴地肉糊糊,充滿了嚮往。可是,無論它怎麼嗚咽,哥哥只是擡眼看了它一眼,沒有像平時一樣,把好吃的讓給它。嗚嗚嗚……哥哥壞,不疼狼小妹了。一直對肉乾糊糊持有執念的狼小妹,雖然懶懶地趴着,卻一直撐到了山莊都未曾入睡。
一衆人抵達山莊的時候,星辰已經佈滿墨色的天空,好像黑絲絨布上撒滿了閃亮的寶石。一輪粉色的月亮,掛在天邊,這傲嬌的月亮妹妹,搶走了周圍星星們的風采。
安兒拖着疲憊的身子,指揮着大家給果樹帶着泥塊的根上,澆了些水,然後小心地放在莊子的一間屋子裡。明天,他們再把這些果樹種下去,希望能夠不負所望,明年能開花結果。
深秋的夜晚,即使在溫泉莊子裡,也感到了絲絲寒意。安兒帶着鷹雪和萊西,在溫泉屋子裡泡了會溫泉。回到屋子的時候,發現自家男人已經把炕燒好了。前幾天,她仗着溫泉莊子比較溫暖,沒有燒炕,每天晚上都被凍得成一團。昨天好一點,因爲有阿布這個天然暖水袋在,纔沒有被半夜凍醒。
阿布知道自己的小女人怕冷怕得要死,爲了讓她能夠舒服得入睡,他寧可自己熱一點,也要把炕燒起來。去年冬天,也是如此……
安兒感動地摟着男人的脖子,送上香吻一枚,卻被色色的男人按住,來個纏綿悱惻地熱吻。當阿布渾身燥熱地準備進入下一個主題的時候,發現懷裡的小女人已經半天沒動靜了。低頭一看,讓他哭笑不得的是,把他熱情勾起來的小女人,已經發出輕微的鼾聲睡熟了!
阿布搖頭笑了笑,輕輕拉了一張獸皮毯子,蓋在自家小女人,和孩子們的身上。突然,他發現腳下有什麼在不停地蹭着他的腳踝,低頭一看,原來是那隻被帶回來的小雪狼。它正四處張望着,似乎在尋找自己能睡覺的地方。
阿布想了想,取了一個淺淺的竹籃,把安兒平時做針線剩下來的碎布條和碎獸皮,還有棉花什麼的,全都墊在裡面。然後把那隻懶洋洋跟在哥哥身後的狼小妹先抱進去。
狼小妹個頭小小的,只佔據了籃子的一個小角落,他就沒有再爲小雪狼準備窩,把它也抱進籃子裡面,放在炕最裡面的一角,警告道:“你們倆給我注意一點,如果想尿尿和拉臭臭的話,就叫醒我。要是敢拉在炕上,我就把你們倆全都扔到外面,凍死活該!!”
小雪狼率先點點腦袋,在籃子裡轉了轉,用小爪子把裡面墊着的東西扒均勻,找了個舒服的姿勢趴下來,小腦袋枕在自己的爪子上,眯起眼睛假寐。
阿布又盯着那隻狼小妹看了很久,見它沒有表示,再次確認道:“還有你,聽到了沒??不許拉在炕上……”
狼小妹懶懶地擡起眼皮看了他一眼,停滯了片刻,在阿布耐心用盡的前一秒,懶洋洋地點了點它的小腦袋,然後保持着趴着的姿勢,悄悄向哥哥移動了一段距離,挨着小雪狼睡下了。兩隻毛茸茸的生物,相互依偎地靠在一起,肚子一鼓一鼓的,很快就睡熟了。
一覺睡到天明的安兒,被臉上癢癢的感覺吵醒了。她翻了個身,窩在舒服的被窩裡,含糊地道:“你們兩個死孩子,別吵我,自己一邊玩兒去。再讓我睡會兒,媽媽好睏……”
在炕上遠離媽媽..的一個角落,拿着抱枕扔來扔去,玩得不亦樂乎的兩隻小奶娃,互相看了一眼,又看向那個努力向媽媽背上爬的小雪狼看去。媽媽,乃冤枉我們了,是小狼吵得你,不是我們……
安兒察覺到背上的動靜,伸手猛地一撥,把那隻小小狼撥了個跟頭,朝着兩隻小奶娃玩耍的方向滾了幾下。
小雪狼一臉委屈——快醒醒啊,人家想尿尿,快要憋不住了。還有妹妹,它也該下來解決大小便問題了。把它們帶回來的男人哪兒去了?他威脅它們要是敢在炕上大小便,就把它們趕出去的。這裡真暖和,正適合妹妹養身體,妹妹昨天晚上睡得好熟呢。嗚嗚嗚……它們不要被趕出去,快放它們下去大小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