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老呂啊……”
童姨拉住老呂的胳膊,繞開人羣來到牆邊,神色忐忑地說道:“噢喲,你怎麼來了呀?”
“我他孃的不能來?”老呂也看了看周圍的人,“小嬋,你們到底是來幹啥的?這是「天堂口」的什麼任務嗎……?這些人是誰啊?”
“老呂……噢喲……我很難跟你解釋的!”童姨說道,“總之這裡真的很危險,你得先走。”
“我他孃的不走!”老呂說道,“咱倆不是說好了有什麼事都告訴對方嗎?你這……”
童姨面色瞬間有點不太自然,趕忙伸手拉住了老呂的胳膊,打斷了他的話。
“哎!”她小聲說道,“這裡這麼多孩子……你先別……”
“是「母神」讓你瞞着我嗎?”老呂問道,“這麼大的場面……還有個奇怪的白鬍子老頭在前面守着,你自己都說這地兒看起來很危險,結果自己悄麼聲的就來了?”
“這和「母神」沒有關係呀!”童姨皺着眉頭說道,“說實話……老呂,「母神」從來都沒有暗示過你會在我生命裡出現……咱們倆的感情不受「母神」庇佑的。”
“什麼他孃的「母神」的庇佑……”老呂說道,“母神難道不知道我叫呂鳳先你叫小嬋嗎?咱倆這他孃的不是天造地設的一對?”
“你……”童姨的面色越來越難看,“你怎麼這麼不害臊……知道現在是什麼時候嗎?而且咱倆都已經這個歲數了……誰還會管咱倆的感情?現在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啊!”
“我不管……”老呂說道,“小嬋,這次你得帶着我,我指定能幫上忙。”
“別鬧了!!”童姨明顯有點生氣了,“咱倆在這裡確實可以做個伴……可你難道不知道一旦我們出去了……「終焉之地」的一切就都消失了嗎?”
“我不管那麼多!!”老呂說道,“我老伴沒了,這些年只記得咱倆在這相依爲命,所以這次我他孃的說啥都得幫你,你就說要做什麼吧!”
“你……”
「致在此行動的所有參與者和生肖。」
二人還想說點什麼,高空之中忽然傳來了巨大的聲音。
這聲音似乎和燕知春的「魔音天降」有點區別,不僅說話的聲音不同,就連傳播的方式也不太一樣。
如果說「魔音天降」是在每個人的耳畔響起能讓人信服的聲音,那此時的巨大的聲音便如同炸雷一般從高空摔落。
「此時緊急插播一條臨時獎勵,請各位仔細記牢。」
身旁衆人紛紛擡起頭尋找着巨大聲音的出處,可始終辨別不了方向。
「現今在整座城市的正南方廣場出現了一夥叛軍,他們試圖擊毀坐落在城市中的巨鍾和顯示屏,只要有人能夠阻止此次叛亂,無論是生肖、參與者,都可以獲得一千顆道的獎勵。」
燕知春和江若雪聽到這陣巨大的聲音紛紛皺起了眉頭,他們想過這次的任務會很難,但沒想到會這麼難。
「各位生肖沒有聽錯,現在開始我以天牛的身份允許各位暫離崗位,並保證各位性命無憂,一千顆道已經準備好,只給最終完成阻擋的團隊或個人,祝各位馬到功成。」
在場的所有「極道」都開始露出爲難的表情,更讓他們心慌的是附近已經陸續有了動靜。
畢竟一千顆「道」在正常人眼中已經接近三分之一的逃脫目標,是他們連續幾十個輪迴都不一定能夠得到的超額獎勵。
“接下來,會來到這裡的人大部分都會是存有記憶的「迴響者」。”燕知春面色沉重地說道,“也會有小部分不明真相看熱鬧的「參與者」,看來需要殺雞儆猴了。”
“嘖,「參與者」都好說,可「生肖」怎麼辦?”週末問道。
“「生肖」不足爲懼。”燕知春說道,“一千顆「道」的獎勵只會招攬來「人級生肖」,畢竟羊哥跟我說過「地級生肖」根本不需要「道」。”
幾人正說話間,不遠處已經開始有了人頭攢動,他們似乎沒有想到所謂「叛軍」居然規模如此之大,足足百人之多。
許多剛剛趕來的散兵遊勇只能站在遠處觀望,但衆人也知道對方的人數只會越聚越多,一擁而上也只是時間問題。
“趁現在先動手。”燕知春說道,“所有人第一目標先攻擊顯示屏!在「參與者」集結完畢之前搶下任務目標!”
話音一落,一個「極道者」立刻往前衝了幾步,隨後雙手一揮,巨大的風沙開始憑空出現,無數沙塵和小石子在顯示屏上擊打出了噼裡啪啦的聲音。
白虎的面色一冷,也跟着伸出手,一股怪異的狂風從他袖間噴出,瞬間席捲了狂沙。
這股狂風的力道實在太大,距離最近的幾人直接被掀起半米,狼狽地摔在了地上。
屋道:“是「勁風」。”
越來越多的「極道者」開始使用自己的「迴響」進攻巨鍾與顯示屏。
可衆人所用之「迴響」大多都只能對顯示屏造成輕微磨損,無法對其造成實質性損傷。
正在此時,一個異常肥胖的女生走上前去,她臃腫的雙手握在一起,顯示屏上赫然出現了名爲「膨脹」的「迴響」。
接着只聽「嘎吱嘎吱」的聲音響起,支撐顯示屏的其中一根巨大金屬柱子居然開始響起了開裂之聲,似乎正在從內部進行膨脹。
白虎頓感不妙,雙手同時揮出,一股超越人類接受極限的狂風衝着她的面門襲去,她面部的皮膚開始盪出層層漣漪。
“瀟瀟……!”女生大叫一聲。
遠處的瀟瀟心領神會,當即閉上雙眼伸手指向了遠方趕來的衆多「參與者」,「嫁禍」的「迴響」在風中現身。
下一秒,壓在肥胖女生身上的颶風感消失,而遠處的衆多「參與者」被吹飛到了天上。
見到肥胖女生的攻勢趨於穩定,燕知春立刻在附近的狂風和沙塵之中跑向了趙醫生。
“趙醫生!”燕知春叫道,“你看到現在是什麼情況了嗎?!我們的時間不多了!”
趙醫生依然愣愣地在原地站着,彷彿從剛纔開始就沒回過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