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莫他們的車子剛剛離開,慕煜塵正想轉身回去的時候,不遠處也傳來汽笛聲,他下意識的擡起頭望了過來,前方的車燈已經照了過來。
藉着那光線一看,果然就看到了車裡駕駛座上的女人。
車子很快就在門前的泊車位停了下來,席夏夜打開車門從車裡下來,慕煜塵卻是站在原地,微笑的看着她,目光裡蘊含着淺淡的暖光,也不難看出那道寵溺的成分。
席夏夜甩上車門,手裡還提着一個袋子,鎖好了車,飛快的朝慕煜塵走了過去。
“玩得挺開心?”
見她秀麗的臉上難得掛着一道微笑,他當下也伸手過去,輕輕攬住她的肩頭。
“還好,本來以爲你沒有吃飯,所以給你打了一份餛飩,上次跟蘇楠吃過都覺得不錯,不想你們在家裡也有節目。”
她將手上拎着的袋子在他跟前晃了晃。
“正好可以當夜宵,今晚酒喝了不少,墊肚子的東西沒用多少。”
他接過她手裡的袋子,低沉道。
“怪不得還沒有走近就一身酒氣,不是讓你少喝點嗎?好像你酒量也沒有想象中的那麼好。”
“也沒喝多少,蘇辰跟子墨他們兩個喝得多,回家吧。”
他應着,攬着她往家裡走了去。
……
打回來的餛飩還熱着,他也直接打開了直接吃了,而她則是坐在他對面,手托腮的看着他吃着,目光很是平靜而溫馨。
慕煜塵擡頭看了她一眼,便給她遞了一個過來,她倒是很給面子的張口吃了下去。
“怎麼這麼看着我?你家慕先生最近長帥了嗎?”
見她吃着,他終於忍不住低笑了一聲,打趣道。
夏夜姑娘嚥下口中的食物,薔薇粉脣輕輕一抿,饒有興味的瞥了他一眼,輕咳了一聲,清淡而認真的語氣傳來,“慕先生,我忽然發現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嗯?”
他揚起俊眉看着她,一邊優雅的吃下湯匙中的餛飩。
“我發現……你,變,胖,了!”
夏夜姑娘一字一頓的說道,清眸裡洋溢着淡淡的暖光,戲謔的看着他。
果然——
‘咳咳!’
‘咳咳——’
還沒來得及嚥下去的慕煜塵當下就被她這話給震了一下,嗆到了,清俊出塵的臉上難得不平靜,黑眸裡甚至微染些許的迷濛,瞪了她一眼,咳得好是辛苦。
席夏夜見狀,這才拉過一旁的紙巾,緩緩的遞到他跟前,看他出糗的模樣,當下忍不住輕笑出聲來,又給他倒了一杯水。
“沒事吧?”
見他咳得俊臉上有些通紅,席夏夜這才收住臉上的笑意,心底微有些疼意的問道。
慕煜塵瞥了她一眼,接過紙巾,拭了拭嘴,清了一下喉嚨,瞳孔裡凝聚一道幽光,“挺壞!”
席夏夜抿着脣,忍不住別過頭又低低的笑着。
“真胖了?沒有吧?雙下巴還沒出來不算胖……”
被自己的女人一說,一向對自己的外貌身材很有信心的慕少第一次伸手摸了自己的腰,還有自己的下巴,檢查驗證女人說的話。
席夏夜瞧着他那樣子,當下忍不住捂面而笑——
“其實我是騙你的,你看,你比我還緊張自己的體形,慕先生!”
聽着,慕煜塵才微微收了手,忍不住擡手輕輕的捏了捏她那細膩潔白的小臉,“捉弄人!”
席夏夜擡手拂開他的爪子,笑道,“其實慕先生你胖點也挺好的,看着厚實,有富態,走在一起纔能有安全感。”
“你現在覺得跟了我沒安全嗎?”他沒好氣的掃了她一眼,“我保持這樣的好身材,你不是應該高興?”
她抿着嘴笑了笑,將一旁倒上的水挪到了他的跟前,“今天母親還誇你了,我自然是高興的。”
“誇我什麼了?”
他接過水杯,閒適的喝一口下去,然後問道。
“她就說你有哲學家儒雅的氣質,學者的博學多才,還有高貴紳士的不凡氣度……之前好像就誇過你了!”
她揚着秀麗的容顏,雙眸好像被陽光擁抱住了一般,瀰漫着淡淡的暖意,“聽她這話,好像你纔是大家心中認可的寶貝一樣。”
“那哪行?再寶貝也比不上夫人你,你比我金貴,比我寶貝多了!”
慕先生難得的說這麼一句,那低沉正經的語氣讓人沒有辦法懷疑他話中的真實性,眼中的凝聚的暖光幾乎可以湮沒她。
“是不是啊?”
她聽着,當下一笑,因爲他的肯定,心中不可抑止的生出一些柔軟和喜悅。
“嗯。”
她明澈動人的笑容映入他的眼簾,他突然感覺自己整顆心都柔軟得跟棉花糖似的,不能控制的擡手很輕柔的摸了摸她的腦袋,“你啊,纔是大家所有人的寶貝,因爲大家都喜歡笨笨的你。”
他這話一出,她頓時一怔,連忙一手撥開他的大手,有些不贊同的看着他,“我不笨!我是大智若愚!”
“你不笨,只是情商比較低,笨的人一般都不會承認自己笨。”
“你這人怎麼這樣啊!我剛剛還誇你了!喂!你幹什麼去!話我還沒說完……”
“收拾一下吧,我去洗個澡,當然不介意夫人你跟我一起洗!”
“你……”
……
夏夜姑娘忙活完上樓的時候,他已經洗好了,正悠閒的靠着牀頭看書,她也很快的洗了一個澡,然後也爬上了牀。
“看的什麼?”
她拉了拉被子,一顆腦袋也湊了過來。
正是一本建築學一類的書籍,她看了幾眼就覺得腦袋疼,而他見她湊過來,也下意識伸手攬住她的身子,目光卻沒有離開過手中的書本。
書本已經看到了三分之一的樣子,這幾天看他都是看這一類的書籍。
想必是因爲沈越那邊,席夏夜記得,前幾天沈越好像還給他拿了幾本書,讓他看着,還有一些文件。
“再看幾頁,嗯?”
他淡淡的說了一句,伸手翻過了一頁。
“能看得下去麼?”
她蹙着秀眉擡頭看着他。
“爲什麼不能?有些東西需要了,你腦袋裡就得裝着一些,心靜自然就能看得下。”
他淡然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