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可怕的想法忽地冒出,讓紫玉煙背後都驚出一片冷汗來,紫瞳裡更是紫光大盛,整個人都變得沉默起來,只是一動不動的坐着,不知到底心中在想些什麼。
但毫無疑問的是,這其中的水,很深很深啊!
“哎呀,真是煩死了,算啦!本姑娘不想下去了,反正該來的始終都要來的,難不成我還怕了這種見不得檯面的魑魅魍魎?”
使勁的將滿頭烏黑秀髮揉得凌亂一通,紫玉煙極爲神傷的揉着自己的腦袋,反正怎麼想也想不通個所以然來,她乾脆就盤膝坐在牀頭,閉起雙眸飛快的揮動手印來,周身靈力繚繞而起。
“嗯,還是繼續修煉的好,到時候也好準備應對。唔,這次靈山試練還真是突破了好幾層,本姑娘也得一鼓作氣,爭取早日步入化丹之境纔是,那時纔有自保之力了……”
嘟着嘴不停的嘀咕着,紫玉煙心中卻靜若秋水,經過一系列的兇險歷練和浴血戰鬥後,她如今已是達到了6層,成爲一個真真實實的靈氣境6層修士了。
所以說,一般的低價魔獸根本奈何不了她了,但紫玉煙卻不能止步,反而得繼續拼命修煉纔是,先不說即將到來的宗門大比,就是以後的種種兇險血戰,都容不得她不全力以赴。
強者之路,本該如此!
“砰砰砰!”然而,根本不給紫玉煙修煉的機會,一陣有力的叩門聲忽地響起。
緊接着,門外那道瀟灑修長的身影一頓,柔聲呼喚道:
“請問紫師妹你在麼?我是太子端木雲,也是長生道的弟子,現在有一事迫切要和你商量。”
一聽這話,特別是端木雲親口報出了他的名字來,原本打算直接裝死不理睬的紫玉煙也不能淡定了,一瞬間猶豫了好幾次後,她神情一陣快速的變幻後,終於是咬牙打開了門來。
“什麼事?你說吧,太子!”瞧見那張俊朗而虛僞的面孔赫然正是端木雲本人無疑後,紫玉煙就站定在門邊不冷不淡的說道,更是將端木雲太子的身份咬字極重,毫不掩飾的擺明了雙方的身份地位的距離。
然而,端木雲卻跟變了個人似的,眼中飛快閃過的一絲陰沉被瞬間隱藏,他風度翩翩的笑着,看不出一絲生氣的模樣,依舊熱情的衝紫玉煙喚道:
“呵呵,紫師妹你實在是太客氣了,其實咱們本就是一家人嘛!”
就在這時,端木雲望着紫玉煙的瞳孔裡忽地露出若有若無的隱晦光芒,讓她不由心中一顫,似乎是想到了這太子所來之意了。
而待她回過神來時,隨着一陣清風飄過,這端木雲邁動着極爲高深玄奧的步伐,看似簡單輕飄,卻帶着凌冽十足的氣勢,竟讓紫玉煙連做出反應的機會都沒有,就自個兒輕輕鬆鬆的走入了屋子裡。
“我想告訴你的是,我端木雲對你說的每一句,每一個字都是真的,字字珠璣,絕無虛言!”
“那你的意思到底是什麼?”
紫玉煙終於打破了沉默,主動開口問道:
“別告訴我,你今天來這裡就是告訴我這個的!”
“呵呵,那是自然!也只有玉煙你這麼冰雪聰明的佳人能理解本太子的心意呀!說起話來更是輕鬆得很了!”
端木雲坐在椅子上,長袖一捲,靜靜的望着紫玉煙,似乎早就料定了她會吃自己這一套般,底氣十足的獻媚笑道:
“實不相瞞,我今天來的目的,就是希望你能做我的太子妃的!或許你也該知道,將來整個帝國都只會是我端木雲一人的,所以到了那個時候的話,我若成皇,那你可就……”
看似輕鬆溫和的談話間,端木雲卻是極爲瀟灑的一擡手,下一瞬他衣袍方纔所伏在的桌案上竟顯露出十數個光鮮亮麗的奇物來。
定睛一看,卻讓人忍不住倒抽起涼氣來。
因爲不難發現,那桌案上所擺之物赫然是一瓶瓶頂級的高階丹藥,玄奧功法秘籍以及價值連城的修煉寶貝,個個都是令無數修士瘋狂趨之若鶩的修煉資源,極爲罕見,對於處在瓶頸的高階修士來說,價值簡直無法估量!
然而,這些連不少蓋世強者身上都沒有的寶物,卻被端木雲輕輕鬆鬆的眨眼間便一通拿了出來,更是在這之後已是淡笑着不再開口說話了,就靜靜的等着紫玉煙的回答!
不得不說,這太子的勢力果然非同凡響,光憑這一手,恐怕放眼整個玄染大陸都沒有幾個人能比得上了,眼前這驚世駭俗的條件更是幾乎無人能拒絕!
但可惜的是,偏偏他面前站着的是紫玉煙,這兩個完全處於不同世界的人湊在一起,是根本無法達成一致的。
所以,端木雲註定是要失望了。
在他自信滿滿的目光下,紫玉煙卻只是微微瞥了一眼那些寶物後便徑直抽回了目光,絲毫都不停留片刻,如視一堆糟粕!
“那可就真要辜負太子殿下您的一番好意了!”
她依舊面無表情的堅定回答着:“你的意思我都知道了,不過本姑娘福淺命薄,無功不受祿,更是無福消受太子殿下您的心意!所以說,這太子妃或許是有人要當,但那人卻絕不會是我!”
“嗯?玉煙師妹你這是何意?我不明白。”
被紫玉煙如此毫不留情的拒絕,端木雲的笑容也瞬間僵硬了,如同被人當面狠狠扇了一個響亮的耳光,但他卻仍舊不死心,蹙着眉頭一臉疑惑的追問道,眸子更是流露出一片真情來,似乎真是愛紫玉煙愛到了骨子裡般。
“我希望你再考慮考慮,我端木雲發誓,這次是真的正式邀請玉煙你當我的太子妃的!絕無虛言!”
“不必了,我對這太子妃完全沒有一絲興趣,現在沒有,以後更是不會有!”
根本不再多話,紫玉煙忽地衝端木雲走來,更是絲毫不避諱的粗魯拉起端木雲尊貴的衣袍就往門外揪去,趁着這太子囉嗦着喋喋不休的一會兒工夫,竟真的硬是把他趕到屋外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