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的另一頭傳來一聲咕咚嚥唾沫的聲音,顫巍巍的說道:“西南鎮死去的村民,身上的傷口竟然和嶽南村後山那盜墓賊的傷口一模一樣,可能嶽南村後山那些盜墓賊也是被這隻巨大的野豬咬死的。”
聽了張樂的話,陳國浪心裡一驚,也顧不上自己處於什麼位置上,直接大聲對着張樂吼道:“西南鎮村民被一隻巨大的野豬咬死了,你確定嶽南村後山盜墓賊是和西南鎮的村民一樣,都是被野豬咬死的嗎?”
“我也不知道是不是!但是我們前往西南鎮的這些人,都認爲他們確實同爲野豬所咬。陳局,你還是趕緊過來一趟吧!”
因爲發生這麼大的事,自己作爲局長是無論如何得出面,所以張樂便無奈的道:“好!”
掛了電話的陳國浪,面上一陣青一陣白的。
陳國浪也知道事態緊急,所以掛斷電話之後,準備起身趕往西南鎮,可是剛走到門口,陳國浪還是回過頭來,對着江凌雲道:“江先生,對不起,我剛纔情緒有點激動,不應該隨便懷疑你,現在西南鎮有一隻巨大的野豬,現在已經咬死了好多村民,我懷疑正是嶽南村後山的那頭野豬,你要不要跟我一起去看看?”
剛纔陳國浪和自己手下的對話,被江凌雲聽的清清楚楚,江凌雲知道現在的陳國浪可是好比熱鍋上的螞蟻,萬一處理不好,職位保不保還說不定呢,所以便聳了聳肩笑道:“對不起,我沒興趣!”
“你是真的沒興趣,還是不敢呢?”面對江凌雲的拒絕,陳國浪道。
“不敢,開什麼玩笑,我江凌雲有什麼不敢的,去就去!”江凌雲可是不受一點激將,一下子就中計了。
江凌雲說完之後,就跟在陳國浪的後面,大步的向着外面走去。
警車上,陳國浪看着江凌雲不停地活動着自己的骨骼道:“你還在做戰鬥前的熱身?就你那瘦小的樣子……我看,你一會還是跟在我的身後。”
聽了陳國浪的話,江凌雲沒有說話,沉默的看向前方,眼中的不耐一閃而過。
當陳國浪和江凌雲趕到西南鎮的時候,只見鎮上躺着一具具屍體,這些躺着的屍體,和嶽南村後山盜墓賊的屍體一樣,也是血肉模糊,連小腹也被人撕開,腸子肝臟等內臟流了一地,滲人無比。
此時,除了一具具屍體,鎮上卻空無一人,就連出警的二十輛車,此時車上也空無一人,昔日繁華的西南鎮,沒想到在頃刻間,卻變成屍鎮,本來陳國浪以爲死傷在十人以內,卻沒有想到這西南鎮竟是滿地的死屍。
此刻,空氣中蘊藏着一股死亡的氣息,就連在血命現場持戰沙三十年的陳國浪,此時卻是雙腿發軟,大腦中瞬間也沒有了意識。
看着陳國浪軟塌在地,江凌雲便連忙過去扶起了他,然後對着陳國浪問道:“你還好吧?”
陳國浪則是半天才反應了過來。
陳國浪一反應過來,便連忙撥通張樂的電話。
“陳局!!”
聽到手機的另一面傳來張樂的聲音後,陳國浪才鬆了一口氣,問道:“你們現在在哪?”
“在西南鎮化工廠辦公樓的九樓,陳局,你來了?”
“哦,我馬上過來。”
陳國浪一掛斷電話,就對着江凌雲道:“快,我們趕緊去西南鎮化工廠。”
兩人開着警車,用了不到五分鐘的時間,就來到西南鎮化工廠。
孫波聽到一陣急促的敲門聲,便在張樂的命令下,前去查看。
孫波起先將門開了一條細縫,這時伸出一條小腦袋,一看是陳國浪,便連忙放他們二人進來。
陳國浪一進入倉庫後,就隨着張樂來到了西南化工廠辦公樓的樓頂。
“陳局!”
“陳局!”
……
陳國浪一走進來,地下的人便對陳國浪一陣陣問候。
此時,所有人的情緒都很低落,每個面孔都散佈者恐怖,眼神中盡是不安和無措。
“怎麼樣了現在?鎮上的其他村民呢?我怎麼在鎮上沒看到一個人?還有就是你們現在不收拾野豬,在這幹什麼?你麼可知道,現在這野豬如果不除,不光是西南鎮,估計整個九洲市的各個區縣都會遭殃,所以我們必須在最短的時間內解決掉那頭野豬。”陳國浪嚴肅的說道。
江凌雲看着陳國浪能說出這番話,便對陳國浪不是像之前那般厭惡了。
“現在那頭野豬正在對面的柿子林,剛纔看着它進入柿子林裡,就沒有出來,至於其他村民,現在我們都喇叭通知了,讓全都關好門窗,躲在了家裡。”張樂看着陳國浪,眼裡竟是無奈與悲傷。
“既然大家都躲在了家裡,關好了窗門,爲什麼鎮上的屍體還是那麼多?”陳國浪問道。
“今天是初三,西南鎮的集會,所以人比較多,可是大家都沒想到,正在逛着集會,竟然出現一隻野豬,衆人根本就毫無準備,所以才死亡慘重。”
“好,現在大家都跟我前去柿子林,我要親手斃了那東西。”陳國濤當先從腰間取出了一把手槍,然後準備帶頭走下這西南化工廠的辦公樓。
“陳局,那野豬可不是一般的野豬,身形巨大無比不說,可是它似乎就不是普通的野豬,我們的子彈在他的身上卻是一點用都沒有,現在去就是送死,它似乎就是無敵……”
“就是呀,陳局,現在去就是送死。因爲我們根本就拿它沒有辦法。”
“關鍵是,那頭巨豬,好像會什麼妖術,這根本就不是我們人類能對付的了的。”
……
聽了衆人的話,陳國濤無力癱坐在牆角,黯然傷神,陷入混亂的思緒中:
這個世界究竟是怎麼回事,爲什麼會出現如此殘暴的物種?
這裡剛纔都發生了什麼?
想起剛纔自己還在審訊室裡審問江凌雲,還懷疑那嶽南村後山的盜墓賊竟是江凌雲爲劫財所做的傑作,可是現在看來,自己是真的錯怪了江凌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