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上之戰
飄蕩在海面上的貨船,正在緩緩駛向港口,白玉堂和蔣平坐在船上,這一次的海路只有他們同行。
爲了改變目前的局面,白玉堂斷然改變部署,讓丁兆惠和丁月華先行,自己則和雨夜陣五郎留在船上引誘王老五前來。
然而左等王老五也不來,右等王老五還不露面,心說這廝不會打退堂鼓了吧,直到行船的第二天曼荼羅忽然登船和他們會合,卻是她詐死將展昭三人全部捉了回來。
白玉堂看着被捆的展昭好不開心,問他道:“懶貓啊懶貓,終叫你犯在了我手裡,今個這出算是怎麼說,大意失荊州還是什麼?”
展昭張嘴打了個哈欠說:“有完沒完,老子又沒死,當心用瞳術讓你自行了斷。”
白玉堂一聽還挺橫,也不示弱說道:“你試試啊,我現在可是不死忍者,任你多牛掰我都死不了。”
展昭又打了個哈欠:“牛X你好,牛X再見。”倒地上又睡了。
白玉堂正待發火,忽然船艙外發出一聲驚叫,卻是四爺蔣平傳來的,白玉堂心說不好急忙出門,不想後面突然伸出一支手將他脖子抓住,狠狠扭動着:“這下失算了,外面只是我的障眼法。”
聽聲音正是王老五,原來他果然來了,白玉堂喘息着說道:“你以爲可以殺死我嗎?”
王老五冷冷一笑:“殺不死你,至少可以讓你消停一會兒。”言罷猛然使勁,徹底扭斷了白玉堂的脖子。
接着船艙之內冒出來一個赤身裸體的大漢,光着腦袋正是王老五化身的霞刑部,展昭三人一看都閉上了眼:“老兄,能不能拿樹葉擋擋,太非禮勿視了,還有女同志這裡。”
王老五一見董小宛也在,早羞得滿臉通紅,急忙變身捂當派長老,特抱歉地說道:“我先給你們解綁,等會兒出去在解決兩人。”說話間鬆開了展昭、沈仲元他們,隨即又隱身到了地板之下。
展昭推門出去,猛然撲向蔣平還有曼荼羅那邊,兩人不防幾人突然殺來,幾乎就要束手就擒,還是曼荼羅反應夠快,隨即散出漫天血霧,掩護蔣平撤退:“四爺你先走。”
蔣平站在船頭望了一眼四下裡的汪洋,訕訕說道:“你說得倒輕鬆卻讓我去哪兒,明知道俺現在不能下水。”
“那就自己尋短見好了。”王老五的聲音忽然從船板下傳來,伸手抓住蔣平就給掀了個,蔣平一個沒站穩當即就從船上翻了下去,可憐一向善水的四爺,今個卻成了旱鴨子,撲通一聲落進海中瞬間消失不見,只剩一件衣服飄在海面之上。
曼荼羅一見大怒,正要施展血霧攻擊王老五,誰知沈仲元忽然睜開雙眼使出得意瞳術,曼荼羅就覺心神一震,忍不住身上的血液竟似凝結釋放出,頓時渾身抽搐不已。
“看來瞳術對她還是有效的,不過咱們這樣欺負一個女子好嗎?”展昭忍不住發問。
“顧不得了,你不方便出手只有我代勞了。”董小宛忽然走了過去,正要伸手將曼荼羅搞定,不想人羣中竄出來一人亂舞着手腳問道:“怎麼了,朱絹?你們怎麼了,是不是甲賀的人來了?”
展昭一看怎麼是徐慶,心說來得正好,直接包圓吧,沒想到他一出來卻擋住了董小宛的路,朱絹一聲大喊:“三爺快幫我,展昭他們被人救了。”
“你那麼多事?”王老五從她後面冒出來,直接伸手把朱絹也給掀到船下,這下樂子可大了,撲通一聲響船上有人驚呼:“海水變色了,上天發怒了。”
“怒你嗎!”徐慶看不見還發脾氣,伸手在脣邊聚起一團風鐮,吐了出來,沈仲元眼不能視,耳覺卻很靈敏忙道:“不好,有人放暗器,大家小心。”
說完徐慶的風鐮已經殺到,他剛睜開自己的暗眼,卻已被對方風鐮擊中面門,瞬間鮮血不斷流了下來,若非在船上徐慶準頭不佳,立刻便要掛掉。
沈仲元一邊跪在地上,捂着不停流血的面孔說道:“展昭?小宛?你們都在吧?不要管我,把所有人搞定。”
“只怕你搞不定了。”身後突然出現白玉堂的身影,他冷冷伸着*刺進了沈仲元的後背,“這一次你卻死在了我手上。”
“白玉堂,你這麼快就復活了!”說完最後一句,沈仲元慘然倒地而死。
展昭一見這打不死的怪物這麼快就復活了,就想用瞳術跟他來個決一死戰,白玉堂卻抱刀而笑說道:“在我面前,你自信自己的忍術還能奏效嗎?”
“他的不奏效,還有我。”王老五忽然從白玉堂背後冒出來,伸手又一次掐住了他的脖子,“再一次死去吧,別客氣。”
董小宛一見機不可失,急忙拉了拉展昭一指徐慶,展昭隨即會意輕輕走到目不能視的徐慶身邊,猛然一推。
倒黴的徐慶也翻身掉進了海里,因爲失明而徒勞掙扎,最終遇溺而死,望着船上幾乎已經死絕的伊賀衆,展昭唯有笑道:“話說還真不知道能給蘇天留些什麼,該死的都死了。”
“是啊,咱們也太神勇了,可惜啊我不能陪你們繼續前行了。”王老五站在兩人身邊無奈地說道。
“怎麼了?”兩人古怪地望着他問。
“方纔中了朱絹的毒霧,這會兒開始發作了,沒想到逃過了一劫,卻又逃過另一劫,看來我還是要死在這裡,你還是先走吧,白玉堂很快就會醒過來。”說完,王老五徑自跳下了船去,主動投奔大海的懷抱了。
面對眼前的情況,展昭只有選擇和董小宛先行離去,就在兩人催促船家即可靠岸的時候,有人驚呼着說道:“怪物,怪物!”
卻見躺在地上的白玉堂,脖頸彷彿涌出什麼可怕的東西,像是蚯蚓又像是蝗蟲,不可思議地吞噬白玉堂的脖子上的傷口,令他傷口漸漸復原,展昭把心一橫對董小宛說道:“你先走吧,我要斬斷他的脖頸,不留後患。”
“你真的要試一試?”
“別無他法。”說完最後一句,展昭毅然挺身走了上去,拔出插在白玉堂身邊的*,緩緩舉過頭頂,然後一刀砍向白玉堂的脖子,然而這一刀就像砍進了泥石之中一般,怎麼也不能再多推動一番,只要一點就好,再多一點就可以把這個怪物送上西天,展昭眼睜睜望着白玉堂脖子上的怪物掙扎着要復原,卻無力將它斬斷。
終於那怪物猛然吞下展昭手中的刀刃,白玉堂突然睜開雙眼,手中莫名多出一把匕首深深刺進展昭腹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