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死!”很少說話的Lang人劍華,似乎學會了一鳴驚人,陰森森似的說着。
好不容易再次升到10級,難道又要被打回原形?我心有不甘,絕不能坐以待斃,還要搭上北極之北的性命,一個爲救我而落得全身零件失常的美麗女孩。儘管我沒有保護她的恐怖力量,難道就連保護她的勇氣也沒有嗎?
不,作爲一個男人應該有的堅強意識,它不允許我這樣的軟弱無能。
綠魘劍的附帶技能,可以帶給攻擊目標,一種奇妙的真實的立體影像,如果可以將綠魘劍成功插入狼人傳說的身體,或者可以讓他如巨石飛翼衛一樣產生致命的幻覺,讓他含笑九泉吧?
帶着這種僥倖的心理,我慢慢前踏,每行出一步,彷彿都帶有千斤重力。心中依戀,對北極之北的依戀,總有那麼一點點的不願離開她身邊、要好好保護她的感覺。
“你似乎很恐懼,迫不及待地要去送死耶?”無論什麼時候,王思行的性格都比較誇張,總愛說些不三不四的冷笑話。現在的他,面對惡劣的困境,依舊如此,十分好心地對我說,“既然你想尋死,就先把你手上的裝備全交給我保管吧,免得一會掛了掉個精光。至於保管費,大家一場兄弟,就不打劫你了,就那些裝備的價位的兩倍,我也就能勉爲其難地接受了……”
無視王思行低級的玩笑,平靜地看着狼人傳說,哦,那身毛髮真的很特別呀,看看,還有他的牙齒,靠,一個就比得上我的兩排歷史了,我說:“你的變身技能,來自現實的條件!”
“你怎會知道……哈哈,這與你無關!”先是詫異,狼人傳說接着開懷而笑,不屑地看着我,那樣子就像一名官員在俯視一名乞丐,充滿了嘲弄,“考慮應聘我的小弟吧?現在做強盜這個職業,還是比較有前途的!”
聞言,王思行兩目放光,似乎對此產生了濃厚的興趣:“真的?那麼先說說福利條件吧,還有……就是那個會不會有社保,再比如人壽保險……”
“靠,讓你們做強盜,又不是考警察,誰給你受理這玩意?”狼人傳說冷哼道。
暗暗將身上的所有力量完全注入綠魘劍中,藉着狼人傳說抽空迴應王思行的那一瞬間,我猛然前衝,綠魘劍勢如破竹地直取他的胸膛,目標比較明顯,正好讓我這種七竅通了六竅,其實一竅不通的傢伙當活耙子。
早已經戒備我的一舉不動,這點小攻擊,屁點兒大,狼人傳說基本不放在眼內,先是冷笑一聲,身影卻是猛然消失。
在我的身後,一把長劍卻突然刺出,原來是王思行那個也不安好心的傢伙,見機亦伸劍上來插上一手。對待可怕的敵人的可怕,待遇自然不同,他素來如此堅信。
奈何啊,都怪狼人傳說太自信,以爲王思行嚇得就差沒尿撒腳軟,哪能再來吭聲,壓根兒也沒想過他也會不顧形象地,露出這麼陰險的一手,狼人傳說一時沒有注意,硬是被那一劍刺入左胸。
狼人傳說的身影乍停,我也不管三七二十一,劍隨心走,轉刺他的背部。
“噝——”的一聲,綠魘劍應聲而入,順利插入狼人傳說的背脊間。
自信滿滿神采飛揚之間,莫明其妙地竟被人陰險地連插兩劍,狼人傳說是那個氣啊,一聲怒嗷,威力不小的戰斧當空斬下:“戰技?聖衛的咆哮?狂天斬!”
彷彿銷空一切的強大能量,自戰斧發出,將周圍的一切籠罩在它的氣勢之中。可憐的我,更是首當其衝,成爲那把要命的戰斧的第一攻擊目標。
“快閃啊,笨蛋!”正在美美地想像着要如何處決狼人傳說的王思行,赫是見狀,瘋狂大叫,同時粗魯地來個凌空抽射。那一腳,踢得十分不光彩,直中我的屁股,硬是將我當球一樣踢飛出去。
該死的,他的力氣怎麼那麼大了?這是我的唯一感覺,靠,屁股都開花了……
我的幸運,完全由王思行換取,而他那充滿罪惡的右腳,終於還是罪有應得被戰斧嘩啦的一聲斬斷。
“他奶奶個熊!”強烈的痛楚,根本讓人難以承受,換來的卻是王思行那切膚的咒罵,“我怎麼就要認識這個可憐的傢伙,他奶奶個長毛鬼,我怎麼就要爲他遭受這種不是人受的罪!”
斷去一腳,奇蹟地,王思行居然沒有掛掉,反要留下來活活受罪。掛掉可要受到連降三級的懲罰,儘管是痛不欲生,這個懷疑腦袋生鏽的傢伙,居然不願解脫,反不斷地猛吞補血劑,一邊向傷口擦塗藥物。
想不到他的意志和反應會這麼牛比,令周圍的人看得臉色煞白。
恰如此時,做到心無旁羈的Lang人劍華,也見機而上,長劍精準無比地對準狼人傳說的眉心。
斬出狂天斬,狼人傳說已有脫力的危險,根本無力再閃避,眼睜睜地看着那把劍直要刺入眉頭。這可是致命的一擊啊,他有些不甘,卻無可奈何。
“老大!”該死的,就在這千鈞一髮的時刻,一道身影猛然向狼人傳說撞去,讓他的身影稍稍偏移了一下,長劍只是刺中他的左臉頰,帶出一道血花。
倒是大傻那個可愛的傢伙,在衆人都目瞪口呆的時候,智力突然攀升的他,一把拉着北極之北的嫩手,完全不怕會將那麼可愛的小手給折斷,然後拖着她來到王思行的身邊,護着不讓任何人靠近。
落地,雖是被摔得頭破血流,我卻沒有時間去考慮什麼。一個清醒的意識,有條不紊地指揮着我的行動,直接向大傻這邊靠過來,避免讓那些強盜趁機把我給咔嚓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