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雲沒有立刻離開大林寺山,而是在山邊的絕巔,把玩着手中的光球,順便找找崑崙鏡的信號源…
不知道爲什麼,靠佛寺太近崑崙鏡離三清觀的信號就差,導致傳送不能。
“高僧坐化的舍利子...原本我還以爲這真的就是高僧的腎結石啊...看來這玩意還真不是腎結石。”李雲看着手中的舍利子虛影,心中一陣嘀咕。
空見禪師化爲灰燼之後,留下了兩顆舍利子,一顆是明正手中的那一顆,有形有質,另一顆就是李雲手上自己這一顆,無形無質,一般人看不見,即使是呈現在手中也是半透明的樣子,觸之有溫暖的感覺。
點點佛光還有梵音從舍利子上散發出來,強//奸着李雲的耳朵...
“就好像宿主所說的,論跡不論心,以行爲上來看,空見確實可以稱之爲【佛】,坐化後留下真正的舍利子也不是什麼值得驚訝的事情。”系統理所當然的說道:“只要是有成佛之資的僧人坐化都會留下舍利子,只是這舍利子分爲外舍利和內舍利,外舍利就是你給那和尚的舍利,內舍利就是你手上的那個,成佛成佛,佛前四大皆空,萬物平等,捨棄一切方可成佛,成佛後生前積攢的業還有功都會濃縮凝結在這舍利子內。”
“空見生前積攢的業和功德都有不少,這舍利子不算太過上乘,可還是能夠一用,可以當成一次性強化的道具,可以極大程度的強化靈覺,鑲嵌在武器上能增加法術傷害...哦不對串詞了,這不這裡的規則,舍利子沒有這功能。”
可以強化靈覺的一次性道具嗎...
定了心思後,李雲回到了道觀裡,這舍利子在佛寺還沒什麼,一來到道觀裡,立刻佛光普照,灼灼生輝,金光大射,阿二的狗眼都要被這抑制不住的金光給弄成瞎狗了,正前肢體捂住了狗眼。
“汪...本汪的狗眼...這到底是什麼...會發光的蘑菇嗎?”
在阿二的邏輯看來,對自己造成傷害的玩意大概都能歸類爲蘑菇…是上次拉肚子的後遺症,沒有之一。
“嗯...阿二也能看得到嗎?”李雲嘀咕了一下,想將舍利子收到袖裡乾坤內,只可惜的收不進去,一使用袖裡乾坤就會被舍利子本能的排斥在外邊。
含香十分熟練的從袋子裡掏出一個自制的眼罩來罩住雙眼,簡直美滋滋...
“emmmm,之前無聊的時候織的眼罩居然真的派上用場了呢...”
“就先不說爲什麼眼罩這種東西會出現在這裡,白沉那變態呢。”李雲搜索了一下,沒有發現白沉那變態的身影,沒有白沉變態的聲音總感覺少了一點兒什麼。
白沉也看到了這快要射瞎狗眼的佛光,戴着不知道從哪裡搞來的墨鏡,靠近來觀摩着這舍利子。
“金光圓潤,成色有瑕疵,有功德,也有業力,不是純粹的聖僧,但也能算的上是高僧,我來猜猜...哦,這是那個空見禪師的舍利子吧,就是上次跟你論道那個老和尚,看起來有些討厭,又讓人討厭不起來的那個禿驢。”
李雲點點頭說道:“這是空見禪師圓寂留下的內舍利。”
“嗯?內舍利啊…外舍利那東西根本沒有什麼卵用,用來裱在家裡都嫌晃眼睛。”白沉看着這舍利子說道:“這舍利子能瞬間強化靈覺,給你我兩人用的話,大概就能感受到祂的氣息了...”
“首先你要告訴我這舍利子怎麼用?是吃下去還是鑲嵌在武器上,還是鑲嵌在你身上...”
李雲一臉躍躍欲試的看着白沉...
“我是絕對不會允許有亂七八糟的東西插入我的身體裡的,就算是你也絕對不行...”白沉眯着雙眼望向李雲,豎起中指,想要趁早打消李雲大膽的想法:“使用方法不難,不過我們道門的人用佛門的東西,還是要準備一些有趣的小道具的...”
念珠...
經文...
枯葉...
焚香...
木魚...
一個個亂七八糟的佛家用品從白沉的袖裡乾坤內掏出來。
“還缺什麼呢...對了,還缺一個唸經的光頭和尚,這個有些難找...不對,用和佛有關的東西就可以了。”白沉眯着眼睛,朝着小蘇漓招招手,臉上露出了名爲和善,實則猥瑣的笑容來:“來來來,小蘇漓,來幫叔叔的忙,幫完叔叔帶你去吃大辣條...”
蘇漓一臉警惕的看着白沉,拒絕靠近這個看起來從生理上都能感到不適的怪大叔,毛茸茸的大尾巴甩到李雲臉上來了...
“嘖,能不能不用那麼噁心的語氣說話,我也感覺到有一陣莫名的不適。”李雲有些無語的看着白沉,同時摸了摸小蘇漓的腦袋,把她放到這些佛系用具面前:“九尾狐也屬於佛系用具的一種嗎?”
“很多傳說中,九尾妖狐都和佛門有關,只是這傳說有好有壞,不過不可否認的是,青丘和佛的確是有着不可斷絕的聯繫。”白沉懶洋洋的將佛珠戴在了蘇漓的脖子上。
小蘇漓在感受到佛珠加身的時候非但沒感覺到沉重,還感覺佛珠加身挺舒服的。
“這小狐狸之前的封印不就刻着梵文嗎?至少可以說明,這小狐狸一脈的人和禪宗的關係應該不錯,至少可以不被佛珠排斥...”白沉定了定睛說道:“現在就讓小蘇漓把它戴在身上把,戴個幾天,等過個幾天,能夠徹底的適應佛珠的禪後,就能通過蘇漓來使用這一次性增強型的舍利子了...”
蘇漓戴着佛珠也是愛不釋手的,胡亂晃悠的,很喜歡這樣的感覺,讓李雲不禁覺得是吐槽道觀裡出現的佛珠呢,還是蘇漓那麼親近佛珠...
好像哪一點都值得吐槽...
“現在,就靜靜的看着小蘇漓適應吧...”白沉頓了頓,然後猥瑣一笑說道:“對了,看在叔叔我給你戴可愛佛珠的份上,來讓叔叔摸一摸把,不要慌,就摸一下,一下而已...”
蘇漓鑽到了李雲的衣襟內,李雲感覺這佛珠擱着胸口了...
“嘖,果然還是那變態蘿莉k...”
白沉被禁言——
夕陽西下——
學生狗們都開始放學,有些人手牽着手讓人生厭,也有人形單影隻的一人走着…
在市區中心學校旁的小巷子裡,一個小男孩兒正瑟瑟發抖的看着眼前五大三粗,戴着鏈子,梳着莫西幹頭的學長們。
其中一個莫西幹用掏出自己的菸頭,點在這小男孩的胳膊上,惡狠狠的說道。
“喂喂,只有這麼一點進貢?你他媽打發乞丐呢這是?還是說你看不起老子?”
“這些...這些都是我的生活費...就這麼多了啊...沒有更多了啊。”小男孩哭喪着臉說道,把自己的錢包翻了開來,裡面真的就連一分錢都沒有。
莫西幹眯着眼睛,望着眼前的小男孩,隨後嘴角咧起,一副老子已經看穿你的模樣。
小男孩縮起了身子看着莫西幹,眼淚都流了出來,然而並沒有用,莫西幹一把把小男孩抓了起來,然後強行的把他破舊的運動鞋脫掉。
“草,真幾把臭…”莫西幹捏着鼻子,一臉厭惡。
脫掉後,裡面掉出了一張張五塊十塊的鈔票來,全部掉到了地面上。
“還給我,這是我的晚飯...我要買菜回去給媽媽...”小男孩剛剛伸出手來,就被旁邊的莫西幹一腳迴旋踢給踹了出去。
“我可去你媽的吧,還跟老子說沒錢,沒錢?這是什麼!居然膽敢欺騙我們,這不可饒恕!”莫西幹繼續一個托馬斯迴旋踢踢到小男孩一陣乾嘔,之後是厭惡的將這錢收到口袋裡,說道:“以後不許跟老子耍小心眼,不然我要了你的命知道嗎!”
說完莫西幹還一腳踹了過去,讓小男孩只能抱頭蹲防,還只能哭起來。
就在莫西幹準備拿着錢準備離開的時候,突然一陣聲音傳來...
“放開他的錢包!”
莫西幹們擡頭望前,看到一個有些瘦小的身影站在面前,身上披着一條可笑的紅色披風,臉上還戴着可笑的紅色面具,穿着黃色的緊身服,不規則的髒亂頭髮,無論從什麼角度來看都是十分的滑稽。
莫西幹們看到出現的瘦小身影時,內心毫無波動,甚至還笑出了聲來。
“撲哧...你說什麼,你再說一遍試試?”莫西幹嗤笑一聲,來到了這瘦小身影的面前,居高臨下的看着他。
這瘦小身影沒有任何畏懼,就算矮一個頭,也依然擡頭望着高大的莫西幹,面具之後的眼神充滿了倔強。
“我說,你,把錢還給他!”
在瘦小身影強調了幾次後,這莫西幹終於是一臉不屑的走過來。
“我大牛哥從來不打無名之輩,你報上你的名來。”大牛哥一臉居高臨下的看着眼前瘦小滑稽的身影。
“我...我叫王衛宮,蕙州市第二中學初二八班...”王衛宮話沒說完,就被莫西幹大牛哥一腳就踹了出去,瘦小的身子連同着披風和麪具都被打飛了出去。
露出了那一張稚嫩的娃娃臉,臉上還兀自帶着不屈,有些破舊的校服也露了出來。
“我可去你丫的吧,就你這**樣也好意思出來混?吃屎去吧你。”大牛哥大手一揮,讓周圍的莫西幹統統都湊了上來搜身。
王衛宮身上的衣服被撕的破爛,藏在身上的零錢也都被搜刮了個一乾二淨。
“這次我大牛哥就給你個教訓,以後記着沒兩把刷子不要出來混,不然丟人哈哈哈!”大牛哥又踹了王衛宮一腳,把他踹的接近昏厥,看了看搜刮到的錢,吐了一口老痰:“我呸,居然比他還窮B,是不是人啊...”
不過此時,王衛宮沒有放開大牛哥的腳,只是咬緊牙關,繼續說道。
“我...你...放開...他的錢...”
“找打啊!”
大牛哥這戾氣一下子就被激了上來,連同周圍的莫西幹們把他揍了個遍,這些人專門朝着王衛宮的身體上踹打。
而王衛宮就這麼一直被打着,直到最後也沒有放開大牛哥的衣袖,鼻青臉腫的時候,也依然露出詭異的笑容來重複那一句話。
一拳...一腳...全部都受着。
大牛哥感覺有些不對勁,最後打王衛宮的力氣都小了不小,不是大牛哥不想打,而是真的沒有力氣再打了...
直到最後,大牛哥和其他一衆莫西幹們都打到累了,才堪堪放開王衛宮,倒在地面一臉的氣喘吁吁,滿臉不可置信的看着王衛宮。
“還...錢...給...他。”王衛宮操着鼻青臉腫的面容靠上前去。
“他孃的...老子....老子怕了你這瘋子了...草...”大牛哥揉着發酸的手,趕緊把屬於王衛宮還有小男孩的錢都丟出去,說道:“死垃圾,這些錢還給你們,別來找老子了,草!MMP...我怕了你了。”
大牛哥趕緊招呼着周圍的莫西幹們揚長而去。
橫的就怕愣的,更怕又愣又不要命的...
只剩下原地瑟瑟發抖的小男孩和王衛宮。
王衛宮一臉淡定的把手中屬於小男孩的零錢還給了他。
“這些錢是你的,好好拿着,不要再亂走這種小路了,那種不學無術的小混混流氓就是看你好欺負,所以纔會一直欺負你的,你得學會反抗才行,不然的話還會有下一次的...”
小男孩緊緊的握着手中皺巴巴的零錢,有些呆呆的看着這王衛宮的身影,雙眼之中有些羨慕,有些憧憬,有些畏縮...
“謝...謝謝...謝謝你...我叫葉青...”
“沒關係,下次好好的記着就行了,記得,有壓迫的地方,就有反抗,不要怕痛...你妥協一次,他就會打你第二次,第三次,第四次...”王衛宮撿起了地面的‘披風’還有‘面具’,重新戴在身上,繼續朝着小巷的外部走去,背影蕭索卻堅定。
此時,站在王衛宮身後的小男孩好像鼓起了勇氣似的,問道。
“你...你的名字是什麼...”
小男孩知道他叫王衛宮,他想要親自問問他的名字究竟是什麼,想要親口聽聽眼前這英雄說出他的名字來。
此時,王衛宮停下了腳步,帥氣的揮揮手,給了小男孩一個虛弱滑稽,卻自信無比的微笑。
“我,是正義的夥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