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叔,這菜多吃一些...”
“不用夾那麼多,我吃不了多少的。”黃強面對熱情的馬莉榕表現的一臉無奈的樣子。
此時,黃強的碗裡已經塞滿了各種各樣的菜。
黃強在飯桌上也是左右逢源,上到天文地理,下到蜘蛛螞蟻,好像沒有什麼是不精通的模樣,坨坨的精英社會人,整個人都在閃光,讓久經飯場的趙強都覺得社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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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兩杯白酒下肚子,趙大嬸嘴巴有點把不住的樣子笑道:“哎喲,小馬啊,你看你以後嫁給你黃叔叔好了...”
原本只是一句無關痛癢的玩笑話。
讓馬莉榕的臉蹭蹭的紅了起來。
趙大嬸的姐姐眼珠子也次溜溜的轉着。
黃強則是不好意思的苦笑道。
“我這一把年紀的就算了吧哈...”
“你這年紀不大,屬於中年成功人士,也沒有結婚,娶一個小一點的姑娘也沒什麼對吧...人家奶茶妹不也是配的成功人士...”趙大嬸酒品不好,一喝酒就止不住的往外噴噴。
“小姨,你就別笑話我了,我去洗碗了。”馬莉榕漲紅着臉,就直接逃也似的跑掉了,整個房間裡瀰漫着快活的空氣。
趙強都看出來了,這馬莉榕是對自己父母當年的老同學有點意思呢...
雖然看起來挺奇怪的,但這社會,中年成功人士配一個年紀輕輕的小姑娘還真的不算事兒...況且馬莉榕也不是小姑娘了,是大姑娘了,當年父母結婚的早,一桌子人看起來差別好像不是很大...
而面對趙大嬸這明顯不着邊際的拉紅線,趙大嬸的姐姐非但沒有阻止,反而感慨道。
“哎呀,這些年真是承蒙你的照顧了啊,如果不是你時不時來接濟我們的話,恐怕我們兩母女是真的很難過下去了啊...”
從某種意義上來講,趙大嬸的姐姐好像也隱隱有一種要穿紅線的意思...
只不過黃強還是在義正言辭的拒絕着,一副正派老中年的模樣。
正是這拒絕,讓原本在廚房裡忙活的馬莉榕更加**了。
多麼正派,多麼富有魅力的好人啊...
如果那樣的人能成爲自己的丈夫,該是一件多好的事情。
“我都分不清這貨是在欲擒故縱還是真的那麼正派了...”趙強吐槽道:“換一個位置的話,我肯定拒絕不了這送上門來的誘惑。”
這是個很現實的問題。
無論多大年紀的男人,都很難拒絕來自於萌妹子的誘惑。
特別是這近乎於完美的萌妹子。
此時,黃強突然掏出四千塊錢來...
“這是這個月的份子錢,另外兩千,是我私人補貼的...”
“哎喲,用不了那麼多,用不了那麼多...”
“這是應該的...”
黃強的一舉一動,讓趙大嬸的姐姐越陷越深。
越陷越深...
直到離開的時候,黃強還保持着最優雅的姿態。
完美的中年成功人士。
看着這背影,趙大嬸的姐姐原本悔恨於當年沒有嫁給她的情緒,又變成了希望。
自己沒希望了。
但女兒還有啊。
每個月2000塊錢,換這樣的生活環境,值得嗎?
就連關上窗戶,都能隱隱聞到臭味。
不值得,李雲覺得,作爲醫科大學高材生的馬莉榕不可能會不知道這種事情。
但縱使知道,馬莉榕也沒有反駁。
很多村民也沒有反對,或者說反對那醫藥企業對他們也沒有更多的好處。
她需要錢,需要這兩千塊錢,兩千塊錢能讓她解燃眉之急。
馬莉榕很感激這位叔叔,也很傾慕他。
回頭的浪子,淵博的知識,老而英俊的相貌。
完美的屬性。
馬莉榕逐漸的癡了...
李雲突然來到了馬莉榕的身旁,笑道。
“貧道來給你算一手姻緣卦吧。”
“額,我的姻緣並不需要算...”馬莉榕很想說自己根本不信這個。
“不收錢。”李雲裝模作樣的算了算,淡然道:“很明顯,你傾慕的那個人並不是你的真命天子。”
“你夠了...”
原本對李雲的一點點信任感被這一句話破壞的一乾二淨。
對於馬莉榕的生氣,李雲並沒有在意什麼,而是說道:“你很聰明,從小到大都被奉爲天才,柔和謙遜的外表下,有一顆自傲的內心,你對弱者的態度是假裝【平等】,你很體諒你母親的辛苦,但同樣的,你也瞧不起你母親...”
一句句話像尖銳的刺刀一樣,穿刺馬莉榕的內心...
“你在胡扯,不要胡說八道,我從來沒有瞧不起我的母親!”馬莉榕是生氣了,徹底的生氣了。
一個外表柔和的人發起火來還是很可怕的,跟個大炮仗似的,一點就燃。
“當然,貧道只是在指的你的本性而已,本性並非出於思考,是出於下意識的,更加本質的東西,你內心深處,連你都不知道的東西...當然,這些都是你的思考方式,貧道並非是爲了教育你而來的。”李雲淡然道,從袖裡乾坤內取出拂塵來。
這取拂塵的方法讓馬莉榕眉頭一跳,根本不知道這拂塵到底是從哪裡掏出來的...
那麼大是怎麼藏到袖口裡的。
此時,李雲將拂塵輕輕揮舞。
靈海化爲雲霧繚繞瀰漫,小小的農家廚房裡突然有一股子仙氣,宛如仙境...廚房。
位於馬莉榕身旁的水缸突然開始搖晃起來。
裡邊的水流,形成了一道小小的旋窩。
完全違揹物理形式,沒人去攪動的無根之水,開始攪動起來。
無根之水裡,倒映着的是馬莉榕。
水裡的馬莉榕,在自言自語。
“如果,黃叔叔是自己的父親就好了...”
“如果,黃叔叔是自己的丈夫就好了...”
“我的父親,是高收入的製藥企業高管..”
“我的丈夫,是溫文爾雅,體貼的的溫柔男人...”
“他能給我多重的愛,丈夫的愛,父愛,各種意義上的感情...”
馬莉榕很想說這水的倒影在胡說八道,但還是說不出來。
這倒影,的確是在傾訴着她本人的感情。
此時,不是倒影在說話。
而是現實裡的馬莉榕在說話。
馬莉榕呢喃道。
“我不想...我的父親是一個...建築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