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怎麼可能?!”
“就爲了這麼一個看起來冒不起楊的年輕人,竟然能夠讓劉先生這種大人物不惜親自出手跟傅邵秋動武?!”
“哎,你們誰知道,那個年輕人到底是什麼人?什麼來頭?”
“不知道,也沒見過,就看見劉先生對他極爲客氣........”
一時之間,大廳之中議論紛紛,只是,相比之下,他們關心的不是雙方怎麼起了衝突,而是程飛這個素未謀面的年輕人的身份來歷。
事實上,他們之中有很多人都見過程飛,甚至,大都有修煉程飛傳出來的戰天化氣,可惜,程飛收斂氣息,所以,他們根本看不到程飛的真正面容,更何況,程飛自突破神境、練成玄黃不滅體後,身形容貌氣質,每一分每一秒,都在不斷的變化。
看着周遭圍觀的人羣,程飛不由得爲之下意識的一皺眉頭,隨之便即淡然地擺了擺手,說道:“老劉,這件事情就到此爲止,算了!”
劉武聞得程飛言語,這才一聲冷哼,撒開了傅邵秋的手。
“嘶..........”
周圍的人看見這一幕,都是忍不住的爲之倒吸了一口涼氣,有些人口中更是忍不住的爲之小聲驚呼道:“老天,我沒有看錯吧,堂堂玄武集團的老總,竟然會對這個年輕人唯命是從?!”
能發出這樣驚呼的,大都是普通人,雖說,伴隨着程飛布武天下,天地靈氣復甦,這個世界的修行之風正在興起,很多人都開始修煉,但半路出家的他們,自然難以明瞭武道界的情況,是以,對他們而言,劉武就只是玄武集團的總裁。
相比之下,那些武道界的人,對於劉武的真正身份比較清楚,也正是因此,他們臉上的震驚之色更加分明顯眼。
劉武是什麼人?武當掌門嫡傳弟子,年輕一輩最傑出的高手,修爲之高,已然達到了煉罡大成之境,這樣一位強者敬服的對象,又該是何等高深莫測的存在?
傅邵秋揉着自己幾乎斷了的手腕,在衆目睽睽之下,臉上哪還掛的住?雖然忌憚劉武,但是,卻也強自撐着說道:“劉先生,不是我存心對你不敬,只是,你這同伴,說話也太損了,一張口就咒我要死了,任誰能嚥下這口氣?各位,你們大家給評評理,是不是?”他可不傻,一說話,先是佔住了理。
聞言,圍觀衆人之中,有不少人嗤之以鼻,但也有人一聽傅邵秋這麼說,忍不住的點了點頭,口中小聲嘀咕道:“這是不應該啊,哪有一開口就咒人死的?”
更有人附和道:“難怪傅邵秋會發飆啊,換了誰都得發飆。”
程飛眼中,頓時閃過一抹微不可查的精光,微微掃視了一遍衆人,也自緩緩站了起來,不徐不疾的對着傅邵秋道:“別說我咒你死,我問你,近來幾日,是不是總是感覺心慌氣短,午夜時分,還有間接性的劇烈頭疼?”
“嗯?你怎麼知道的,莫非你調查過我?”
傅邵秋聞言,先是微微一怔,隨即,便自以爲是的說道。
“調查,我可沒有什麼興趣調查你這麼個人。”
程飛淡然道:“一個連被人動了暗手都不自知的蠢貨,我若是你,趕緊回想一下,自己到底跟誰結了怨,然後禁慾清心,追溯源頭,或許你還有得救,否則.........”他口中的話雖然沒有說完,但言語間的意思已經表達的十分清楚。
“你..........”
聞言,傅邵秋難抑心中怒意,當下,連忙衝着四周圍觀的衆人滿含激動的說道:“看看,大家都看到了吧?這傢伙又在胡說八道了。”
周遭圍觀衆人,有些人若有所思,有些人則紛紛對着程飛指指點點:“雖然傅邵秋不是個玩意兒,不過,這話說的也實在太難聽,怪不得傅邵秋會發火。”
程飛聽在耳中,卻是半點也不以爲意,平靜的臉上,未有半點波瀾泛生,自顧淡然出聲道:“雖然看不慣你的爲人,但看在你倒也沒做過什麼大奸大惡之事的份上,若能聽我一言,或許還有一線生機,否則,十日之內,必死無疑。”
“屁話!”
聞言,傅邵秋口中當即一聲冷哼:“說得跟真的一樣,我今兒看在劉先生的面子上,不跟你丫的一般見識,我也不用聽你一言,這麼的吧,你說我要死了,我就跟你打個賭,十天之後,我要是死不了,我就把泰豐市的媒體都叫來,你當着大家的面兒,從我胯下鑽過去,怎麼樣?”
程飛聽了他的話,不禁搖了搖頭,再不發一言,坐回了自己的位置。
“哈哈........他慫了!”
見狀,傅邵秋不由得爲之一聲大笑,神情得意之極。
劉武眉頭一皺,頓時怒氣上涌,正欲有所動作,卻被程飛一擺手阻住了,只見程飛口中淡然出聲道:“斯人緣淺難救,還是那一句話,和一個將死之人計較什麼,算了。”
劉武聞言,卻是不由得多打量了傅邵秋幾眼,但是,即便以他煉罡大成境界的武道修爲,也絲毫看不出傅邵秋身上有任何的將死之相,不由得讓他暗暗吃驚,這程飛的修爲之高,難道真的已經通神了不成?
雖然說剛纔的事情,只是一個小小的插曲,但是,劉武可不會認爲程飛會無故放肆!以程飛的身份,莫說欺騙傅邵秋這樣的一個螻蟻,就是連他這個已經達到了煉罡大成境修爲的武道高手,也沒有資格。
畢竟不是一般人,他對於程飛的修爲之可怕,有着一個直觀的瞭解,那是可以將狼牙狼王都輕易擊敗的存在,放眼整個華夏武道界乃至整個世界,都是足以位列絕巔的存在,當今之世,能夠與他爲敵的對手,翻天覆地恐怕也找不到幾個,當然,他肯定不在其中。
雖然,他很想知道,程飛究竟是通過什麼手段,看出了傅邵秋的死期,然而,還沒有等到他開口詢問,拍賣會卻已經開始了.......
隨着拍賣會的開始,圍觀的衆人急忙放棄了圍觀,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劉武冷冷的掃了一眼傅邵秋,終究還是沒有發作,靜靜的坐在了程飛的身邊,此行,看似是他爲主導,實際上,到底要看程飛如何,他還做不得主。
“切,小樣,想在本大少面前故弄玄虛?你還差了點!”傅邵秋滿不在乎的啐了一口,也隨之坐了下來。
“親愛的,你又何必跟他那麼一個不起眼的小人物計較呢?正所謂氣大傷身,不如,晚上我們........”
樑曉茹口中癡癡地笑着,伏在傅邵秋的耳邊,也不知道她究竟說了句什麼,頃刻之間,滿身上下都是靡靡之意散發。
“哈哈........那可說準了,你可不能反悔哦。”
傅邵秋聞言,更是忍不住的情慾大動,眼中更是色光涌動,肆意地在樑曉茹的胸脯上捏了一把,哈哈大笑。
而就在這個時候,大廳之中的燈光一暗,幾盞聚光燈,齊齊地照到了臺上,緊接着,一個打扮的分外妖嬈的女人,穿着曳地長裙,扭動着腰肢,邁着款款的步子,走到了臺上正中,火紅色的裙襬輕揚間,一條雪白的玉腿,若隱若現,奪人雙目,令人不自覺的便是生起一股男人最原始的慾望。
放眼看去,只見這妖嬈女人眼角眉梢,皆是媚笑,微微一俯身,把一條幽深的溝壑展現在了所有來賓眼前,她魅惑萬千的輕撫笑臉,風情萬種地開口說道:“各位來賓,大家好,歡迎大家來到今晚的拍賣會,一如以往,今晚的拍賣會還是由我夜笙來爲大家主持。”
在場的不少人,顯然對於臺上此女都很是熟悉,也極爲迷戀。好多登徒浪子,一邊吹着口哨,一邊大聲叫道:“廢話,我們就是衝着夜笙小姐你來的,要是換了別人來主持拍賣會,我們還不來了呢。”
“咯咯.........那可真是多謝各位的擡舉了..........”
女人聞言,不由得爲之微微輕擡玉手,捂嘴一笑,當真是媚態萬千,讓好多下面的男人,險些當場失態。
程飛眉頭微微一挑,眼中閃過一抹精光,他自然看的出來,這女人雖然嬌滴滴的媚骨天成一般,但是,卻赫然是個修爲已經達到丹境的武者,而且,身上還有蛻變類覺醒的異能氣息,不是弱手。
“程先生,此女就是這地下拍賣會的代言人,擅長交際,關係很廣,背景很神秘,武功修爲也不容小覷。”
眼見着程飛似是有些興趣,劉武連忙伏在程飛的耳邊輕聲說道。
“嗯,我知道了。”
程飛不可置否的爲之點了點頭,卻聽臺上的那女人繼續說道:“各位,其他的話,咱們有機會臺下再慢慢聊,別耽誤了正事兒。今晚的拍賣會,可是珍寶雲集,一定會讓大家乘興而來,滿意而歸的。”
隨着夜笙的話語,一位工作人員,就推着一輛小車,緩緩地走入了會場之中,車上以紅布覆蓋。目光所及,看不清下面是些什麼,直直地把車子推到了夜笙的面前,那工作人員便躬身立在了一旁。
“各位,這第一件拍賣品,乃是一尊明朝中期的青羊玉雕,色澤圓潤,古樸大方,至於是不是正品,我想,就無需我贅言了,大家請看.......”
夜笙說着,掀開了紅布,上面赫然盛列着一尊足有半尺高下的青羊玉雕,隨即,朱脣輕啓,詳細地介紹起來。
對於此等純粹的文物,包括程飛、劉武在內的諸多武道界之人,自然是毫無興趣。不過,他們不敢興趣,卻並不代表其他人不在意,至少,在場的其他人之中,有相當一部分都表現的極爲火熱,很快,這塊青羊玉雕就被一位中年富商以六百萬的高價給拍了下來,現場的氣氛也隨之熱烈起來。
隨後的一些拍品,大多是一些文物古董,偶爾也有一些珍奇藥材出現,不過,品級卻並不算高,並不看在程飛、劉武二人的眼中,偶爾遇到一些感興趣的,劉武只是玩票性質地跟着叫了叫價,不過,程飛卻是一直雙目微垂,絲毫沒有叫價的意思,這一舉動,落到了其身後的傅邵秋手裡,頓時便是惹得他一陣低笑。
“小茹,你看到了吧?剛纔還以爲那小子什麼來頭呢,卻沒有想到,原來就是一個窮鬼,估計是託關係跟着劉先生來長長見識的,連最便宜的拍賣品都出不起價,孃的,本大少能和他說句話,都已經是擡舉他了,還敢咒我。”
剛剛拍下來了一株價值高達一千兩百萬的天地靈藥的傅邵秋,當即撇着嘴,嗤笑着對着身邊樑曉茹出聲說道。
“那是啊,在這泰豐市的一畝三分地上,又有幾個年輕人能和親愛的你相比呢,瞧瞧他那一身廉價的衣服,真是看着寒磣啊。”
樑曉茹杏目斜睨着程飛,依偎在傅邵秋的懷裡,說話的時候,或抑或揚的,很是把傅邵秋捧了一通。
“嘿嘿........”
雖然明明知道樑曉茹話中多是吹捧之意,但是,好話誰不愛聽,傅邵秋還是感覺很受用,又是忍不住的在樑曉茹的身上一番上下其手。
就在這個時候,場下衆人卻是傳來一陣興奮的議論,傅邵秋心裡一動,急忙向臺上看去,卻是發現,此刻臺上,竟然是擺上了一塊足足有籃球大小的大石頭,泛着點點的晶瑩之色,看上去像玉石又像水晶,但是又好像兩者都不是,更奇的就是,這石頭放在臺上,竟然有一層明顯的水汽從其內涌了出來,在石頭周遭緩緩地流動着,不住繚繞還休,看起來就像是雲霧一般。
“這是什麼石頭,上面竟然還有云霧流轉,要是能夠雕琢一下,放在家裡,倒也是一個奇觀!”
有人忍不住的嘖嘖出聲,言語之間,滿是好奇之意。此言一出,立時便是有人附和道:“是啊,出入拍賣會這麼多年,這麼奇特的石頭,我還真是頭一回見到呢,要是價錢不是太過離譜,拿下來倒也是個稀罕玩意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