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龍精血,真龍精血,冷清霜一開口,毫不顧忌的道出自己交易所求,不是他物,竟然是想要一滴真龍精血!
龍乃神獸,先天神通,可以伸隱大小,興雲佈雨,駕馭風雷,在神話傳說之中,是可以與真正的仙神相媲美的強大存在。
真龍之血,已是天下間至爲珍貴之物,更何況是真龍精血?其之神效堪稱逆天,擁有不可思議的神能,是任何人都無法抗拒的誘惑。
只是,隨着天地變遷,真龍的存在,早已成了傳說,莫說真龍,就算是應龍、蛟龍,都成了不可追尋的存在。
現在,程飛總算是明白過來了,爲什麼冷清霜手中的那塊巨無霸體型的天外隕鐵始終無法交易成功了,畢竟,當今世上,哪裡還能夠尋得着一條真龍,既然連真龍都沒有,那麼又何來的精血?
“怎麼,程先生拿不出來嗎?”
眼見着自己的話一出口,程飛便就陷入沉默的狀態,冷清霜臉上不由得浮現出一抹落寞失色,隨即,口中帶着難以言說的失望,失落道:“其實,我早就知道會是這樣的結果,可是,我就是不甘心吶!”
“哦?”
程飛似笑非笑道:“爲何不甘心?不妨說來聽聽。”
“這.........”
一陣猶豫過後,冷清霜搖頭道:“還是算了吧,既然程先生沒有真龍精血,那這一次的交易便就此作罷,我還有事,先行告辭了。”說話間,她就要起身離開。
“且慢!”
程飛見狀,連忙一聲輕喝,阻斷了冷清霜的動作,隨即,他似笑非笑的道:“冷小姐先別忙着離開嘛!真龍精血雖然稀罕,但我也不是拿不出來,只是,在此之前,我想知道,冷小姐爲什麼非要一滴真龍精血?”
“你真的有真龍精血?!”
冷清霜瞪大了眼睛,臉上滿是不敢置信,此刻,她所有的關注,都集中在這一句話上,起身離開的動作瞬間停止。
“這樣說吧,我平常閒着無聊,養着一條真龍,因此,這真龍精血對於別人來說,是傳說中的稀罕東西,但對我來說,要拿出來,並不困難。”
程飛笑着道:“所以,現在你可以說出原委了嗎?”
冷清霜一陣猶豫,半響之後,方纔嘆息道:“既然程先生想要知道,那我說便是,我要一滴真龍精血,是爲了想要救我的師尊,因爲他受了重創,所以需要真龍精血纔有一絲治癒的可能。”
“原來如此。”
程飛點了點頭,隨即,卻又忍不住微微一皺眉頭,口中帶着幾分疑惑詢問道:“不過,你確定真龍之血能夠治癒你師父的傷,畢竟,真龍精血雖有奇效,但卻並非靈丹妙藥,非強大的修行者不能煉化,你的師父,既然受了重創,又如何能夠煉化真龍精血?”
冷清霜猶豫半響道:“可這已經是我在古籍上所能找到唯一的辦法了,縱然有風險,但在萬不得已的情況下,也只能冒險一試。”
“何必呢?”程飛笑道:“別誤會,我的意思是說,如果我可以救你師父,那你便也就不用冒險了。”
“你.........真的能救我師父?”
冷清霜臉上滿是疑惑,不敢置信。
“你有得選擇嗎?”
程飛笑着道:“再者,我是有圖的,如果沒有幾分把握,又豈會輕易說出這樣的話來,你覺得呢?”
“那,好吧。”
稍作猶豫,冷清霜終是做出了決定:“一切就拜託程先生了。”說話間,她自起身,邀程飛前往自己師父所在之地。
“二位,我要外出一趟,你們請自便。”
程飛別過慕雪和夜笙兩人,跟着冷清霜離開了五星大酒店,路上,她已經電話聯繫了自己的同門,告知有一位修爲深不可測的高人即將登門。
冷清霜開的是一輛精緻的白色跑車,車子一路風行,載着程飛,疾馳到了泰豐市東郊的一處別墅區內,這裡連着一片山脈,以程飛的眼光。赫然可見,山中氣勢磅礴,顯然是連接着一處秘境,不過,他也並不在意,以他如今的近神巔峰的修爲,自身也開闢出八相世界,對於秘境,再無任何忌憚。
但很快,他就發現,自己多慮了,因爲,冷清霜顯然沒有領程飛進入山中秘境的意思,只是帶着程飛進入別墅區後,停在了一座山腳下的別墅之前。
這棟別墅,看起來很是普通,三層樓的外牆幾乎爬滿了爬山虎。顯然是有些年頭了。環境極爲幽靜,幾乎聽不到任何聲音,但是,光是守衛在門口的兩個已經達到了丹境級別的頂尖高手,就足以震懾許多人了。
通過兩個丹境高手的認證,冷清霜方纔引着程飛進入了別墅,別墅裡與山河居的那種奢華大氣不同。這裡自有一種厚重古樸的氣息,深紅色的天鵝絨落地窗簾,似乎在向來人講述着一種滄桑,兩人一進屋。一個線條極爲硬朗的男人,馬上迎了過來,中氣十足地招呼道:“小師妹,你回來了!”與此同時,眼睛卻是一直打量着程飛。
冷清霜點了點頭,隨即伸手向着程飛一指,連忙笑着介紹道:“青楓師兄,這位是程先生,他是我請過來醫治師父的高人。”
“原來是程先生,幸會,幸會!”
青楓朗聲一笑,隨之踏步上前,伸出手來,重重的握住了程飛的手。
“幸會!”
程飛微微一笑,心裡卻是忍不住的爲之一聲讚歎:冷清霜背後的師門真不簡單,且不說冷清霜本人修爲不俗,眼前這個青楓,修爲精深,更是已經達到了煉罡境界的頂峰,着實不容小看。
相比於程飛對青楓的讚歎,而青楓在看到程飛的一瞬,卻是忍不住的爲之感到有些失望,雖然,早在來時的路上,他就已經不止一次的聽冷清霜說程飛的修爲深不可測,心裡早就癢癢的,所以,在知道程飛即將來到的時候,早早等候在這裡,哪知道,這程飛看起來,竟如此普通,絲毫不像什麼深不可測的絕世高手。
不過,他也知道,人不可貌相,是以,心裡儘管失望,在握上程飛的手的那一刻,本着碰一碰運氣的意思,他還是運上了幾分勁力。
只是,下一秒,青楓的心裡就忍不住的爲之陡然一驚,但覺得一股綿長深厚的力道,從程飛的手上緩緩透出,而自己手上的力量,卻是如同泥牛入海一般,瞬息間就被程飛無聲無息地化解了。
“嘶——”
見狀,青楓當即便是禁不住倒吸了一口冷氣,趕忙鬆了手,一躬身說道,“青楓唐突了,沒想到,程先生果然是深藏不露!”
“呵呵.........你也算不錯了,煉罡境界的頂峰,放眼華夏武道界,都足以位列頂尖一流,可不是一般人能隨便企及的。”
程飛淡然出聲,言語之間,卻是有種高高在上,指點江山的態度,但是卻偏偏又讓人感覺說不出的信任。
聞言,青楓的臉色禁不住又是一變,卻是怎麼也沒有想到,程飛竟然能夠輕鬆地就看破自己的實力,看來,程飛的境界比自己,只高不低啊!而且,談笑間,淡然如水,這種年紀,就擁有這份從容大氣,更是自己平生少見。
當下,他禁不住內心一凜,肅然起敬,再度一拱手說道:“程先生謬讚了!”直到此時此刻,他才完全相信,眼前的程飛,確實有着深不可測的強大實力。
“青楓師兄,怎麼樣,我沒有亂說吧,程先生可是深藏不露的高手。”
冷清霜一直抱着胳膊,微笑着看着二人,口中笑着出聲說道,事實上,她心裡也很是驚詫,早從夜笙那裡知道,程飛的修爲深不可測,但也不曾想到,程飛竟然會是如此的深不可測,談笑間,就不動聲色的將青楓輕而易舉的壓制!
“是!如有機會,還希望程先生能夠指點我一二!”
青楓眼睛晶亮,絲毫沒有因爲李巖的境界比自己高而不悅,反而,是一種如遇知音般的喜悅,因爲,武道修行,比起修道更加的困難,能夠遇到高階的武道強者,實在是一個不小的機緣了。
“好說,好說!”
程飛也沒虛僞客套,笑着就應了下了,反正,他都已經布武天下,多指點一個人,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
眼見着青楓還要開口,這個時候,冷清霜連忙走上前來,笑着出言提醒道:“好了,青楓師兄,就此打住吧,如果你想和讓程先生指點你修行,以後有的是時間,現在,還是先讓程先生去看看師父的傷勢吧!”
“是了!都是我,一見了好手,就免不了欽佩豔羨。”青楓不好意思地展顏一笑,說道,“還請程先生不要見怪,程先生,我師父就在樓上,還請上樓吧。”
當下,青楓便是帶着冷清霜和程飛二人一起上了二樓,進到了一間南向的臥室裡,這是一間十分寬大的臥室,所有的擺設都透着一種古樸厚重的氣息。只是,令程飛皺眉的是,一箇中年男子盤膝坐在牀上,他的身上,卻有一股強大的玄陰之力,隱隱暴動,透着無窮的兇厲,破壞力極爲強橫。
“咦?”
見狀,程飛當即便是忍不住的爲之一聲輕咦,眉頭也是隨之皺起,雙目之中,一抹精光閃爍,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旁邊,青楓連忙出聲道:“程先生,我師父於半年前在海上遭遇了一位神秘高手,兩人爲爭奪一顆天地異果,大打出手,雖然,我師父擊退了那位神秘高手,卻被對手將一股玄陰之力打入體內,受了重創,直到現在爲止,仍然沒有絲毫的好轉。”
“半年前?海上,神秘高手?”
程飛聞言,不由得爲之一皺眉頭,因爲,他發現,那一股玄陰之力非同小可,其中蘊含的破壞力之強,不在神境強者之下。
“程先生,怎麼了?”
眼見着程飛臉上的神色有異,旁邊的冷清霜不由得連忙出聲詢問道。
“沒事兒,我先看看病人!”
聞言,程飛當下連忙收回了自己的思緒,隨即將目光重新轉到了牀上盤膝而坐的那個中年男子身上。
看上去相貌端正,而且有種不怒自威的模樣,雖然程飛不是很擅長面相,卻也知道,一般這種人都是比較剛直、正肅,而眼前這位,顯然也不例外。
這樣也好,至少不用擔心自己所救非人,他自深處一根手指,輕輕地搭在了對方的脈搏之上,頓時,便就感覺到了一股陰狠玄力向着自己緊逼而來,雖然只有一絲,卻猶如一條猙獰的毒蛇,透着無窮的殺機,徑直飛撲而來。
“造化天功!”
程飛體內神元流轉,瞬息間,便就將這股陰狠玄力納入自己的體內,不由得眉頭一皺,將手指從對方的身上收了回來。隨之,一股神元涌動,青光盎然,包裹住了他的手指,再度的按在了中年男子的脈搏之上,這一次,似是察覺到了程飛力量的可怕,那些陰狠玄力,再也不敢靠近程飛半分。
沒有了玄陰之力的干擾,程飛總算是有時間將神識念力探入中年男子的身體之中,慢慢的理清楚他體內的狀況。漸漸地,程飛緩緩閉上了眼睛,全副心神都沉浸到了這一根手指上,仔細探查中年男子的病情。
只是,伴隨着這診脈的時間越長,程飛的心頭就越是驚駭,一抹難以置信的神情,不可遏止地涌上了程飛的臉龐。
冷清霜和青楓二人在一旁看得心都快跳出來了,但是,害怕打擾了程飛爲他們師父的診脈,卻是不敢出聲詢問,甚至連一丁點兒的聲響都不敢發出,只有握緊了雙拳,緊張的站在原處等待着。
半響之後,程飛才終於緩緩地睜開了眼睛,擡起了手指,青光閃爍之間,將一絲絲的玄陰之力納入自己的體內,加以煉化,想要趁機解析這股力量的本源。
邊上,冷清霜連忙帶着滿滿的緊張出聲問道:“程先生,我師父現在的情況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