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惡!”
就在程飛與夜笙達成合作的時候,此時,遠在泰豐市西郊,一幢豪華的別墅大廳內,傅邵秋口中忍不住的破口大罵,將一個茶杯狠狠地摔碎在地上。
回想拍賣會上,程飛對他的無禮與蔑視,回想被衆人嘲笑的場景,傅邵秋心中怒火焚焚,這簡直比當面給了他一巴掌還要讓他難以忍受。
“親愛的,你先別動怒,”
一旁,樑曉茹連忙滿臉關心的走了過來,口中溫言道:“那個傢伙雖然看起來有些來頭,但在拍賣會上表現的那麼囂張,已經惹得很多人不滿,相信,肯定會有人對他出手的,你只管等着,早晚有好戲看。”
“小茹。”
傅邵秋強自平復下自己胸間的怒氣,卻仍舊感覺怒火難熄,當下憤憤然出聲道:“你就別哄我了,難道你就沒有看到,就連夜笙小姐都對他敬畏非常,誰敢找他的麻煩?”
“這.........”
樑曉茹挪揄道:“要不,咱們再想點別的辦法,好歹幫你把面子找回來。”
“能有什麼辦法?”
傅邵秋怒哼哼的道:“你也說了,那小子看起來很是不簡單,再加上還有劉武作陪,想要對付他,一般的辦法可派不上用場。”
樑曉茹卻自一聲嬌笑:“說起來,我這兒倒有個辦法,你忘了,上次咱們去泰國遇到的那位降頭師黎先生嗎?他最近就在泰豐市,”
“對了,我怎麼把他給忘了!”
聞言,傅邵秋不由得爲之大喜:“小茹,還是你聰明!”當下,他連忙拿出手機,打了個電話出去:“是黎先生嗎?我是傅邵秋,上次咱們還在泰國一塊兒喝過酒呢?對了,我這有筆買賣,不知道黎先生有沒有興趣?”
“哦,原來是傅先生,有什麼生意,不妨說來聽聽,只要價錢合適,我自然很感興趣,畢竟,咱們可是好朋友。”
那頭的黎先生似乎對傅邵秋的話很感興趣,當下便是笑呵呵的迴應道,只是他那沙啞又詭異的聲音,讓人聽了,實在是不舒服的很!
傅邵秋卻似並不在意,只是淡淡然出聲道:“我想要讓你出手,幫我殺一個人,價錢好商量,但只要隱秘。”
“殺人,這倒是個簡單地交易,說說看,對方是什麼人?”
黎先生陰涔涔的開口:“你可別給我介紹什麼不能動的大人物來殺,你也知道,那樣的人,一旦沾手,會很麻煩的。”
“放心,只是一個初出茅廬的小菜鳥而已,就算有些身份手段,不過,絕對夠不上大人物的門檻。”
傅邵秋呵呵笑道:“更何況,我既然找你來做這件事情,必然也是確定了,以你的手段,足以和我完成這筆生意的。”
黎先生應聲道:“這樣就好,你把他的資料傳給我,正好我現在就在泰豐市,晚上就動手,速戰速決,明天我還要回泰國呢!”
“好說,好說。”
傅邵秋掛了電話,當即又撥了另外一個電話出去,讓人去查程飛下榻的酒店,他相信,只要程飛還在泰豐市,就算有劉武在側,也休想瞞住他的耳目。
而與此同時,程飛和劉武兩人已經來到了事先預定好的酒店,他此番前來泰豐市,是劉武的邀請,住處自然也由劉武一手操辦,住在隸屬於玄武集團麾下的一家五星級酒店,有着程飛這尊大佛存在,住的自然是最好的總統套房。
“先生,你今天在拍賣會上的表現太高調了,還有那個傅邵秋,只怕對先生滿心怨懟,以他的性格,恐怕不會善罷甘休。”
與程飛一起坐在包間裡用餐,劉武有些擔憂的出聲道,在他看來,程飛固然武道通神,但是,傅家的能量也不小,尤其,他們家族在官方的權勢,如果傅邵秋想要報復的話,絕對是一件不容小覷的麻煩事。
“放心,沒關係的。”
程飛呵呵一笑,毫不在意的應道:“別說姓傅的那小子中了別人的暗算,已經沒幾天好活了,就算他真的不自量力,想要來找我的麻煩,也不要緊,相反,我很期待,他能有什麼出人意料的表現。”
他看得出來,傅邵秋背後的財勢不小,不過,就算如此,他也毫不在意,因爲,他對自己的實力有着足夠的自信。
“出人意料的表現?”
聞言,劉武卻是有些不解,不過,看起來,當時傅邵秋表現的確實十分憤怒。
程飛笑道:“好了,這些事情都是我惹來的,自然是由我來解決,我都還沒有着急,你着什麼急,難不成,你想替我頂着個雷?或者,有心想要替那個姓傅的小子說情?”
“不,不,不是,”
聞言,劉武連忙擺手道:“程先生,你多心了,我怎麼可能幫那個姓傅的小子說情,只是,我想到,這一切的麻煩都是因我而起的,如果我不邀請你來參加這次的拍賣會,自然也就不會有這樣的事情了,是我對不住你。”
“別,若非你的邀請,我又怎麼可能得到那塊天外奇石?而且,事情既然都已經發生了,現在說是誰對誰錯,早已經來不及了,正所謂既來之則安之,一切就隨緣吧,”
程飛搖頭笑道:“不過,有了這一次的教訓,你可得記住了,千萬別再給我招惹什麼麻煩。”
“是,是,”
劉武連忙尷尬一笑,應道:“程先生你放心好了,再沒有下一次了,以後,我一定會提前處理好一切,不會再讓程先生陷入麻煩中。”
“很好。”
程飛點了點頭,“接下來的事情,我自己會處理,而你要負責幫我盯着那個地下拍賣行,他們還欠我一塊天外隕鐵沒有兌現呢!”
用過晚飯,在劉武的陪同下,去參觀了一下他的珍藏,程飛方纔迴轉。
此時已是深夜,他回到自己的房間,豈料,他纔剛剛以觸到門把手,頓時便是感應到了一股奇異的氣息波動,頓時,他的心中猛地爲之一陣凜然,竟然有什麼東西,趁他不在的時候,悄悄地潛進了他的房間裡。
這家酒店可是五星級的大酒店,守衛十分嚴密,按說,是不可能出現這種情況的,可是,他還是清清楚楚的察覺到了,有異物進入了他的房間。
程飛面上不動聲色,徑直推開房門大步走進房去,神識念力卻在他進入房間的瞬間,一寸寸地搜索了一遍,瞬息之間,便就讓他捕捉到了一抹危險的氣息,那危險,來自於他臥房東面的牆下,可是,令程飛萬分驚詫的卻是,目光所及,那裡竟然是空空如也一片,根本空無一人。
“這是怎麼回事兒?”
程飛儘管心裡詫異,但是更是打起了十二萬分的精神,裝作若無其事般,走進了臥房,但是,神識念力卻是一秒鐘也不敢鬆懈地緊緊盯着東面牆角,果然,就在程飛的手即將搭上臥房門的那一刻,一道碧綠色的影子,翻騰着,如一道閃電,徑直就向着程飛襲來了,那速度極其迅捷,也就是喘息間,就到了程飛的面前。
這道碧綠的影子來勢快疾,實是已經到了不可思議的大步,要是換了一般人,定然就要遭遇不幸。可是,對於事先已經有所準備的程飛來說,雖然只是瞬息之間,但卻已經足夠他做出任何的反應了。
擡手之間,三道風刃已經脫手而出,化作三道湛青流光,一閃而出,毫釐不差,正中那物的上中下三處方位。
“吱吱吱...........”
遭遇風刃突襲,那綠色影子當下便即身形一頓,口中忍不住的發出了吱吱的慘叫聲,被三道風刃生生的釘在了地上。
程飛放眼看去,但見被釘在地上的卻是一個身長一尺兩釐米直徑粗細,通體碧綠,直挺挺的,就像一根棍子一樣,仔細看,卻是可以依稀分辨出頭尾,那頭呈三角形,口部兩根尖尖的獠牙伸了出來,原來竟是一條形狀怪異的蛇,只是,這碧蛇卻又沒有屬於活物的氣息,甚是奇怪。
此時此刻,程飛的三道風刃,釘在了它的身體上,雖然沒有傷及要害,但是,卻足以限制住它的行動。
“嗯?這是.........”
稍作思量,似是想到了什麼,程飛終於恍然了悟,這應該是人爲培育出來的奇異毒物,一般屬於巫蠱之術,這玩意兒看上去不起眼,實則劇毒無比,哪怕是煉罡境界的武者,一不小心着了道,也有性命危險。
因爲蠱蟲的特殊,半夜三更的,竟然有這種東西進入了自己的房間,程飛自然不會認爲,這只是一個意外。
“想殺我,就這點手段,未免太過勉強了。”
當下,他的身形一縱,整個人,便是已經化作一道青光,裹着那條古怪的碧蛇,瞬息之間,消失在了房間之中。
有這碧蛇在手,追尋着氣息波動,程飛十分明確的在酒店附近找到了那個出手之人的蹤跡,就在七八里外,在一座十八層大樓的頂端,透過玻璃窗,赫然可見一個面色陰鶩的中年人正在念咒施法。
這時,已經是深夜十一點,雖然城市裡燈光不滅,但夜色卻也非常的濃厚,即使在空中飛行,別人也難以發現,再加上程飛的速度極快,只是幾個呼吸之間,便已經來到目的地,是以,直到此刻,那中年人還沒有絲毫的察覺。
從高空緩緩降下,程飛也不藏頭露尾,神識念力一動,便即憑空涌現出一股大力,猛然轟向玻璃窗。
“砰!”
只聽得一聲脆響,那扇玻璃窗在巨大的力道之下,瞬間粉碎,數不清的碎玻璃,以極快的速度,直接噴射了出去,射向屋裡的中年人。
這中年人本來正在念咒施法,絕沒有想到,會出現這樣的狀況,眼見着玻璃窗突然碎裂,一時間根本來不及反應,直接呆愣在了原地,好在,他畢竟也是一位身手不凡之輩,反應極快,微微一怔之後,身形迅速的向着一邊閃避。
那些如同利刃一般的碎玻璃,擦着中年人的身體,射了過去,打在牆上,深深的嵌入了進去,發出“咚咚”地撞擊聲。中年人避開危險,放眼看去,看了看那如同被機槍掃了一般的牆壁,頓時嚇出了一身冷汗,如果剛纔不是自己動作夠快,他現在只怕已經被這些碎玻璃打成了篩子!
來人的實力實在是難以想象,這些原本普普通通的碎玻璃,居然被這突然闖入者賦予瞭如同機槍子彈一樣恐怖的穿透力,他用驚魂未定的目光,上上下下打量這個闖入者,卻驚駭無比的發現,來人竟然就是他的謀害對象..........程飛!
此時此刻的程飛,渾身上下隱隱然透發着一陣陣璀璨的青光,充滿了威嚴而又凌厲的煞氣,令他心中不由得感到有些恐懼,這樣的感覺,他即便是在面對那些強大的罡勁武者的時候,都不曾有過。
“這........怎麼可能?我被陰了!”
心中驚駭無比,中年人驚駭的發現,自己眼中不值一提的生意對象,竟然是一個武者,而且還是一個實力強大無比的蓋世高手,這讓他不由得感覺到自己被人騙了,那個僱傭自己來的人,也許是故意在坑自己,難道,自己對他下暗手的事情暴露了?
努力的平復下自己心中的波動,中年人努力的讓自己保持鎮定,雖然對方是一個武道高手,但自己也並不差,而且,自己背後還有靠山,降頭師,從來都是令人忌憚的存在,或許,對方並不敢把自己怎麼樣?
“閣下這樣強行闖入我的住處,不知有何見教?”
想到此處,中年人臉色陰沉,雙手背在背後,口中故作不知的發問,“在下鬼王寺黎秋,不知閣下是.........”
“鬼王寺?泰國的降頭師?還有何見教?哼哼,這句話,應該是我問你纔對。”
心知對方是有意想要威懾自己,程飛當即回之一聲冷笑,隨即,擡手間將那條詭異碧蛇生生捏爆,口中漠然出聲道:“說,爲什麼對我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