鮮血橫飛!
事實上,小馬哥只要站在後面就可以了,他身上的鮮血基本上都是被兩個人形戰鬥機濺上的。
呂布和李元霸兩個人在軍營中往來衝殺,這兩個傢伙真不愧是在歷史上留下了兇名的名人。如同虎入羊羣一般,十幾個士兵只是在眨眼之間,就被他們衝得七零八落。而且最重要的是,這兩個傢伙下手絕對不留情,在小馬哥的眼中,地上躺着的十多個人,沒有一個在禁受了兩個瘋子的攻擊之後,還能喘氣兒的。這仇恨,結大了!
遠處喊聲震天,呂布和李元霸兩個人已經殺紅眼了,頂着一身的血衣還要往上闖:
“你大爺的,都給我回來,否則回去之後統統——關禁閉……”
關禁閉的三個字說的弱得不能再弱了,因爲兩個傢伙絲毫不在意小馬哥的喊聲,已經衝入人羣,嘴裡還在數數。已經陷入到狂熱的兩個傢伙,早就把小馬哥的交代丟到腦後了,心裡只想着多殺敵,讓自己成爲別墅中唯一的一個第一高手。
鬱悶的小馬哥跟在兩個人後面,原來還裝模作樣的揮舞一下手裡的軍用鏟,現在什麼都不用了,低垂着腦袋跟着兩個瘋子就行。在兩個瘋子經過低地方,很快鋪就了一條鮮血彙集成的小路,路邊是橫躺豎臥的屍體。
“都後退,弓箭手!”
一陣騷亂之後,軍營也穩定下來,一聲大喊穿透了沖天的喊殺聲,士兵果然非常有序的後退。呂布和李元霸兩個傢伙戰鬥經驗非常豐富,知道這個時候和敵人拉開距離纔是最危險的,即使他們再強,面對鋪天蓋地的弓箭同樣無計可施。
“纏住他們,二十一!”
呂布在給李元霸出主意的時候,還沒有忘記數數,告訴黑小子多少人成爲了自己的刀下亡魂。
“你大爺啊!”
小馬哥眼看着兩個混蛋左右衝殺,欲哭無淚。帶着這兩個貨穿越到戰國,現在他肚腸子都悔清了!
“射!”
果決的軍令從遠處響起,接着空中響起了弓弦和羽箭的響聲,漫天的鵰翎箭如同蝗蟲似的鋪天蓋地。不僅將小馬哥等三人籠罩在中間,還把那些沒有來得及從戰場上脫身士兵也覆蓋在裡面了。
“狠,太他媽狠了!”
小馬哥二話不說,噗通一下就趴在地上,還從身邊扯過來兩具屍體壓在自己的身上做擋箭牌。別看小馬哥的本事不怎麼樣,動作還是蠻快的,在一具屍體擋在了後背上的時候,弓箭才從天空中落下來。小馬哥感到腿上一陣鑽心的疼,屍體只是擋住了身體,卻沒有擋住兩條腿,在無差別攻擊中,小馬哥裸露在外面的兩條腿也沒能夠倖免,與此同時,後背上也傳來了疼痛的感覺,應該是幾支羽箭穿透了屍體,刺在後背上。
叮叮噹噹的響聲不絕於耳,李元霸和呂布兩個人臉色凝重,拼命撥打着落下來的羽箭。饒是他們動作足夠快了,肩膀、大腿上依舊插了好幾箭。
“停!”
一輪箭雨之後,命令再次響起,小馬哥從屍體下面爬出來,看着遠處密密麻麻的弓箭手,腳後跟上都泛起了一股寒意。
頂盔摜甲的將軍從人叢裡走出來,兩個士兵攔在他的面前竭力勸阻,但是怒火中的將軍一把將兩個士兵推到旁邊。大步來到了呂布和李元霸的面前。
這二位現在也算是冷靜下來了,插在身上的羽箭疼得他們臉色慘白,豆大的汗珠混合着血液從臉上流下來,看上去就好像是從地獄中走出來的惡鬼。
“你們是什麼人,爲什麼衝我軍營?”
田忌眉頭緊鎖,死死盯着兩個血葫蘆。清晨的時候,聽到軍營中喊有賊,他連忙檢視自己的大帳,一眼就看到了被丟棄在帳篷門口的半塊虎符,上面還帶着斑斑血跡。另外半邊虎符不翼而飛。
這個發現嚇得田忌魂飛魄散,一邊命人緝拿小偷,一邊安排兩個心腹尋找另外半邊虎符。
田忌在齊國和軍營中的威望很高不假,可是沒有虎符想要調動所有的軍隊也是不可能的。從古到今,服從命令都是士兵的天職,而虎符就是士兵遵守命令的最大保證。現在半邊虎符沒有了,田忌還真沒有信心能夠指引士兵攻打臨淄。畢竟軍營中的大部分人都是齊國人,而臨淄又是齊國的都城,讓他們反戈一擊,難度本來就很大。
在他剛剛安排完手上事情的時候,軍營的外面再次發生了騷亂,等他來到事發地點的時候,只看到兩個兇猛的傢伙在士兵的包圍中左右衝殺,如入無人之境似的,後面一個人拎着奇形怪狀的武器,血流成河的戰場上閒庭信步。這才果斷下達了命令。
終於讓兩個瘋子停下來了,小馬哥掀掉遮擋在身上的兩具屍體,看看被當作擋箭牌的倒黴蛋,已經變成刺蝟了。
忍着腿上的疼痛,小馬哥一瘸一拐的來到田忌面前。指望呂布和李元霸兩個二貨說出什麼人話來,還不如指望老母豬能夠上樹呢。
“這位將軍,我想這可能是個誤會!”
“誤會?”田忌氣的兩個眼睛都充血了,用手指了指小馬哥周圍遍地屍體,“你覺得這是個誤會?”
“咳咳,絕對是誤會,因爲……”
馬野回頭看了呂布和李元霸一眼,無奈的搖了搖頭:
“因爲我都不知道大家是爲什麼打起來的……”
“……”
“爲什麼?”
田忌側過頭看着一個端着弓箭的士兵,那個士兵也是一臉茫然,晃了晃腦袋:
“不知道,看到這邊打架,我們就過來了,好像有人要衝軍營!”
“你們爲什麼衝擊我的軍營?你們是什麼人?”
田忌發瘋的朝小馬哥大吼。
“我們沒想着衝擊軍營啊,幾個士兵衝上來要搶我們的東西,所以我們就動手了,然後軍營裡衝出好多人。我們也不能等着被殺啊,就動手了,在後來那麼多弓箭手準備了,爲了安全,我們不得不和那些士兵纏鬥在一起……”
小馬哥是強詞奪理,口口聲聲將自己放在了被害者的身份上。他最怕的就是對手二話不說,直接無差別攻擊,那就沒有一點兒生路了,剛纔一陣箭雨讓三個人都已經半殘,喪失了大量的戰鬥力,再來一次,直接就掛了。現在眼前的這個將軍既然肯講道理,那問題就不大了。
“哼,你覺得我會相信你們的鬼話麼?傷了我這麼多士兵,說一句誤會就完事兒了?”
“呃,這位將軍,您看看,好像死在弓箭下的士兵,比被我們殺掉的士兵還多呢!”
剛纔一陣無差別的攻擊,就算是被呂布和李元霸提前一步殺死的士兵身上也插滿了羽箭,這樣看上去,每個屍體上都有箭傷,一時半會還真不好判斷這三個瘋子到底殺了多少人。
“找死!”
田忌也不想和小馬哥廢話了,半塊虎符還不知道跑哪兒去了呢,哪有心情和小馬哥在這裡磨牙。看到虎着臉的田忌要走,小馬哥連忙搶上前一步:
“咳咳,這位將軍,其實這些士兵即使現在不死,將來也難逃一死,呵呵,我可沒看出攻打臨淄城有任何勝算,最重要的是,現在虎符……”
小馬哥沒有繼續說下去,而是玩味的看着已經轉過身的田忌。
虎符這兩個字聽到田忌的耳中,就好像是一聲炸雷響起。半邊虎符剛剛丟失,知道的也僅限於田忌的幾個心腹。沒想到小馬哥竟然張嘴就說出來了,這如何會不讓他心驚。
如果士兵們知道虎符丟失,勢必會引起騷亂。整個軍營發動暴亂,田忌想想都會感到頭皮發麻。
小馬哥不是自己的心腹,現在知道了虎符的事情,在田忌的心中只剩下了一個可能,那就是小馬哥和虎符的丟失有關。
想到這些,田忌站住腳步,猛的轉過身,眼睛死死盯着小馬哥,話卻是對身邊兩個心腹說的:
“把他們三個帶入到我的大帳中,我要親自審問!”
無論如何,虎符丟失的事情不能在軍營中傳揚開,否則別說能不能獲得這場戰鬥的勝利了,就是田忌本人能不能安全從軍營脫身都是個問題。
小馬哥哈哈一笑,冷冷的看了一眼剛剛涌上來的兩個士兵:
“我們自己有腳,用不着你們攙扶!”
呂布和李元霸如同兩個瘟神,連忙站在小馬哥的左右,身上插着的幾支羽箭隨着他們的動作在不停的顫抖。
那些士兵爲難的看看小馬哥,又看看已經轉過身向大營中走去的田忌。呂布和李元霸的戰鬥力他們站在遠處的時候看得清清楚楚,誰都不願意輕易招惹這兩個瘋子。
“讓他們自己滾到我的大帳裡來吧!”
走到一座大帳門口的田忌終於說了一句讓士兵如蒙大赦的話。眼睜睜的看着三個血葫蘆一樣的傢伙,連兵刃都沒有上繳,就昂首挺胸走入到田忌大帳中。
十幾個士兵將大帳擁堵的滿滿的,每個人手裡都捏着兵刃,如同盯着獵物似的看着小馬哥等人,這些人都是田忌的心腹,田忌衝着最靠近身邊的一個士兵招了招手,對他低聲耳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