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佳怡重重點頭,淚水忍不住流了出來。這段日子對她來說,實在是太過折磨,太過刻骨銘心。而陳凌的懷抱是令她那樣的安心。
擁抱了一會兒,兩人分開,唐佳怡看了眼昏迷的張美,道:“他怎麼辦?”
陳凌眼中閃過森寒殺機,卻溫聲對唐佳怡道:“你沿着江堤往前走,我處理好他就過來找你。”唐佳怡知道他要殺人,那景象確實不是什麼好看的。當下點頭,依言前行。
唐佳怡穿的是藍色T恤,牛仔褲。長髮溫婉的披在身後,背影是那般的姣好。以前的她如精靈可愛,火辣十足。但現在陳凌卻覺得她變的低沉寡言。這中間,這麼多天她在張美手上又遭受到了什麼樣的侮辱與折磨呢?陳凌不敢去細想,他也永遠不會去問及唐佳怡。
待唐佳怡走遠後,陳凌看着昏迷的張美,夜色下,他的臉蛋着實俊美無雙,睡容也很安祥,如一幅美麗的畫卷。陳凌眼中恨意閃過,伸出手捂住他的嘴巴,雙指如鉤,猛然插進他的雙眼之中。
“唔……”張美全身如電擊**般疼痛欲絕,雙腳雙手亂蹬,陳凌插瞎他的雙眼後並不算完,抓起他的雙手,咔嚓一聲,雙手被陳凌將他骨關節震成粉碎。
張美的慘叫聲驚天動地,陳凌站起,閃電踩下兩腳。兩腳踩在張美的膝蓋上,如馬蹄狠狠踐踏。踩下的一瞬間,陳凌腦海裡閃過無數畫面,當初在佳悅俱樂部。張美要自己滾的屈辱,還有江雲,雷暴這些兄弟的音容笑貌。最後是唐佳怡被侮辱的畫面,他眼中忍不住熱淚滾滾而出,“江雲,雷暴,周平,兄弟們,我爲你們報仇了。”
任由張美的慘叫連連,陳凌雙手一抖,所有血污震飛,雙手依然盈白如玉。他提起黑色箱子,轉身飛奔着趕向前面的唐佳怡。
饒是戰天鋼一羣人都算得心狠手辣的主,但是等他們看到張美的慘狀時還是忍不住吸了一口涼氣。太殘忍,太毒辣了。
張美立刻被安排着送進醫院治療,他這模樣,最多也只能保住他的命,至於人,那肯定只有永久的失明,四肢癱瘓了。
這樣的張美,已經失去了讓沈少寵信的資本。張美雖然活着,卻比死去痛苦百倍。這就是他拼命要逼回陳凌,所承受的後果。
戰天鋼看到對面的漁船,慣性思維下,立刻命人渡江過去搜尋。
而陳凌與唐佳怡已經坐在出租車上趕往東江火車站。
六點三十分,陳凌與唐佳怡上了開往西安的火車。軟臥車廂裡只有陳凌和唐佳怡兩人,火車哐當哐當的開動,外面的朝陽初升,田野邊的阡陌上佈滿了青草,田野中有農民伯伯牽着水牛出來覓食。
晨曦透過車窗灑照進來,一切都顯得那麼明媚而美好。打開窗戶,更有清爽的晨風吹拂。吹拂着唐佳怡的長髮,她露出了一個動人的笑容。
陳凌去買了早餐回來,兩人在餐桌前坐下。唐佳怡在喝粥前注視陳凌,一眨不眨的看着。陳凌微微訝異的看向她,淡淡一笑,道:“怎麼這麼看着我?”
唐佳怡會心一笑,道:“我以爲我死定了,現在是死後餘生,自然要好好的看看我的救命恩人。”
她突然調皮起來,陳凌鬆了口氣,道:“是我連累了你,應該是我跟你說對不起。”
唐佳怡淡淡一笑,卻是渾不在意了。隨即有些扭捏,道:“我……那個,其實我有了孩子沒告訴你,並不是想用孩子來怎麼你的,我……”
“我知道。”陳凌用篤定的語氣道:“你不是那種人。”唐佳怡會心一笑,隨即故作輕鬆的道:“嗯,現在既然你知曉了,我知道該怎麼做了。讓一個孩子來綁着你跟我一起,我也沒那麼不堪。我會打掉的。”
陳凌微微苦澀,也只有這麼做。他現在的心思是無論怎樣都不會去辜負葉傾城了。而如果唐佳怡生下孩子,他也做不到就那麼自私的去擁有愛情,置孩子於不顧。
這個孩子,不應該出生。陳凌擡頭看見唐佳怡眼裡閃過了痛楚,她肯定是想要這個孩子的,但是卻不想自己難做才如此說。
陳凌也覺得頗不好受,扯開話題道:“現在說這個還早,沈門的勢力太大,我們隨時都有可能被抓住。”
唐佳怡頓時吃了一驚,道:“我們連樣子都改變了,他們還能找到我們?”
陳凌眼中閃過一絲精光,道:“你太小看沈門了。”頓了頓,道:“不過你不要擔心,我自有辦法來躲開他們的眼線,你先吃早餐。”唐佳怡點頭,道:“嗯!”她覺得有陳凌在便一切都不再可怕。
火車到達下一站時,陳凌便拉着唐佳怡下了火車。隨後乘坐到達慶州的大巴,又在中途下車,攔了一輛開往慶州反方向的地級市。
陳凌這便是在玩組合拳,跟他打拳一樣,即便你沈門神通廣大,順藤摸瓜,那也要摸得頭昏腦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