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豪之家,明裡暗裡都會有多名保鏢,藏有槍支實乃稀鬆平常,在蘭德方身邊,就跟着一個泰拳高手,三十多歲還沒有從巔峰下來,實力非常強勁。
一招,徐斌出現後只用了一招,蘭德方覺得自己面對任何人都有自保之力的保鏢,直接胸口塌陷,口吐鮮血而亡。
一個接着一個,在外面的蘭家重要人物一一歸來,全部跟蘭海茹一個下場,敢走進來的現在還沒有被打暈,那些察覺到危險先顧着自己要逃跑的都被打暈扔在地上。
蘭海茹是老爺子當年撿來的孩子,收爲義女,多年來爲蘭家辦事盡心盡力,她沒有回來之前,老爺子始終沒有開口,看到她坐在自己身邊才緩緩說道:“你想要幹什麼?”
徐斌站起身,緩步走到蘭德方面前,居高臨下的望着他,突的擡手對着他那張老臉就給了一記耳光,這一下不僅打傻了蘭德方,屋內所有人都傻眼了。
老爺子是這個家的主人,甭說捱打,平日裡除了蘭卿偉之外就沒人敢反駁他一句,這一下子可以說是將蘭德方在蘭家人心目中神一般的地位打破,他自己也完全沒有想到,眼前這個身受上面寵溺的年輕人竟敢打自己。
“看什麼,打你怎麼了,我才隨便查了查,你們蘭家多少缺德事數都數不過來,我看要是將你們的所有罪責都記錄下來,得堆成這麼高吧。”說完。徐斌又是一巴掌,力量不輕,這老傢伙也不是什麼好人。都多大歲數了,在外面還養着女人,老東西,你還能用了嗎?別人是花你的錢給另外的男人睡吧。
蘭海茹第一個撲了上來,被徐斌直接踹倒在地,他手中多了一包白色粉狀物,足有二三斤。往茶几上一放,又點指着樓梯口昏厥的三個人:“蘭家是金-三角察達將軍的最大拆家,你說如果這個消息傳出去。會怎麼樣?”
蘭海茹瞪着眼睛,牙齒狠狠咬着嘴脣:“你這是誣陷,一定會調查清楚的,清者自清。”
徐斌直接比了一個豎中指的手勢:“操。傻b。我需要人相信嗎?只要我給上面一個過得去的交代就可以了,這理由對於我來說就足夠充分了,我這裡有很多,足夠讓上面對我找的這個理由表示贊同。”
蘭德方和蘭海茹最初的倚仗沒有了,他們以爲對方如果是來自華夏官方,至少不會有一些過份的舉動,怎麼也沒有想到,這位還真的就不按常理出牌。更是祭出了最狠的殺氣,眼看竟有將所有人都宰掉的架勢。
這下要說蘭海茹還不怕那是假的。她也只是個普通人,見慣商場上的你死我活那也充其量就是沒有硝煙的戰場,一旦硝煙飄了起來,一旦對面的對手成了亡命徒,那她除了背靠蘭家這棵大樹之外,再無其他辦法,現在不單單是她,就連大樹本身都暴露在了對方的血腥屠刀之下,心頓時慌了起來,她看人很準,不覺得對方是在嚇唬人而是真正有心思要玩點狠的。
蘭德方坐直身軀,微腫的臉頰並沒有任何影響到他此刻的鎮定自若,嘴角的鮮血以衣袖抹掉,平靜的看着徐斌:“不夠。”
徐斌執拗:“夠了。”
蘭德方搖頭:“不夠。”
徐斌沒有再爭辯,看了看蘭德方,用很低的聲音說道:“那就好好享受這短暫的時間。”
蘭德方:“你現在不殺我,那就沒有機會了。”
徐斌搖了搖手指:“就憑你,算了吧,沒意義,隨時溫酒隨時上陣皆可輕取你之首級。”
蘭德方冷哼一聲:“你太小看我蘭家了。”
徐斌輕描淡寫:“我實在是高看你們蘭家了。”
有再多錢,也還是脫離不了老香江幫派的氣息,還是沒有李超人那種氣度,差了不止一個層面,徐斌想到了很多,結果他發現自己根本就用不上,甚至從察達那裡暗中弄來的三個人都沒什麼用,非要執行下去還會浪費自己那些頂級粉兒。
沒有開車,就連徐斌是怎麼從這山頂別墅區離開的都沒有任何監控設備顯示,蘭家徹底暴怒,老爺子被打兩個耳光整個大宅都讓人給端了。
“回來,我要滅了那個小子,安排人,我要離開香江,華夏不給我一個交代,這小子不死,我決不罷休。”吃齋唸佛看似祥和老人一枚的蘭德方,曾經的彪悍之氣冒了出來,我有數百億的資產,我有公司無數,我能撬動香江的經濟穩定,我能讓香江的股市震動,現在,我就要全部來一來。
軍方來人了,蘭家大宅內兩塑料袋的粉兒從樹上飄落,飄得整個院子大廳入眼即是,香江警方追蹤的察達那三個常年活躍在香江的手下在蘭家大宅被找到,這邊蘭家人還沒都從昏迷中被叫醒,那邊軍隊已經進入了大廳。
“查!”
這東西本身也給蘭德方定不了什麼罪名,要的就是香江警方介入,在全香江市民的公開監督下偵辦此案,這中間拖出來的大量時間,足夠徐斌做他喜歡做的任何事情,也足夠讓該下的決定提早下來。
‘蘭家是亞洲最大的粉兒拆家,整個小島國棒子國乃至東南亞的很多國家,都是他們代理銷售!最新式高純度在蘭家出現超過一千五百克。’
外面那些癮-君子們都在唾棄蘭家,你們賣出那麼高的天價賺黑心錢讓我們傾家蕩產才能玩得起也就算了,你貴就貴把貨供足了也行,總是斷貨,這到好,在蘭家一下子浪費了那麼多,知道不知道那麼多能夠玩多少次。
消息幾乎是在幾十分鐘的時間內在香江街頭傳開,而一個小時之後,當憤怒的蘭德方終於想起要給兒子換個醫院,結果迎接他的則是蘭卿偉已經被廢掉的事實。
徐斌將東北內地七八十年代打架的套路拿了出來,從蘭家出來之後到醫院補刀,捏碎了蘭卿偉的四肢,一刀切下了他那禍根處一半,似乎是故意的,你蘭卿偉這裡是禍根我幫你除掉,我還偏偏給你留下可能生孩子的功能,不是害怕蘭德方徹底瘋狂,而是在用這種方式告訴對方,萬軍叢中,做任何事對我來說都易如反掌。
……
終於有人對徐斌開口了。
“你瘋了嗎?打也打了,面子也掙到了,非要把事情弄到無法挽回的地步嗎?”
徐斌接電話的時候很平靜,回覆的時候也很平靜:“我的家人,誰都不可以動,我放了蘭德方不是這件事到此爲止,而是要告訴他什麼叫做絕望,否則你放了他,他不會感恩戴德反而會狠狠暗中陰你一下。”似乎解釋的有些不耐煩,態度轉變。“私人恩怨,私人解決。”
這一天晚上,從北邊飛到香江或是附近城市很多人,分別以最快的速度進入香江。
這一夜,徐斌給左朗下達命令,不管對方是誰,在沒有得到我的同意之前,哪怕他是警務處長親至,也不給面子,開槍,死多少人我負責。
月光皎潔,察達給自己離開的偷-渡船,在臨近公海的位置看了一出好戲,成爲了東南亞疾風僱傭兵團被一個人覆滅的唯一見證者。月黑風高殺人夜,徐斌游出香江,登上疾風僱傭兵團乘坐的船隻,將其所有人全部消滅一個不剩,即便是機智跳入海中逃命的他也沒有放過,下海將他們追上一個個剿殺。
那畫面很唯美,也很不貼近現實。
蘭家在東南亞拳養了一支僱傭兵,那就讓你這武力底牌徹底成爲灰燼。
一個人飄在大海之中,看似是滄海一粟,實際上這大海並沒有征服他,反倒被他利用當作困局來圍剿敵人。
一個人,面對大海,面對一艘裝有整個僱傭兵團的漁船,登船,用了不到十五分鐘結束戰鬥,整艘船在一片火海中爆炸沉入海底,大海被鮮血染紅飄出很遠的海水,一具具屍體上除了偶有的武器裝備沒有任何辨認身份的東西。
疾風僱傭兵團覆滅了,但不是這一次來的所有人都死了,還活了一個,被徐斌拖了一個上岸,將其兩條手臂砍斷噴上了止血劑之後好踹走:“去告訴蘭德方,趕緊再想點辦法,一個小小僱傭兵團就別拿出來了,不夠看,勉強夠熱身。”
當徐斌返回酒店摟着不能入眠的鐘雨安靜躺在黑暗中聊天時,那僅存的一個僱傭兵也到達了蘭家大宅,當他將發生在疾風僱傭兵團身上的事情道出時,搬了整套醫院醫療設備請了最好醫生將兒子放在家中進行救治的蘭德方,在一旁人的眼中,似乎一下子老了很多,被打後沒有散掉的精氣神都散了不少。
“阿茹,我要明天整個香江籠罩在股市崩盤的經濟危機威脅下!”
“父親……”
“別說了,人我聯繫,這件事別人可退,我退不得。不戰而敗,香江同樣沒有我立足之地。你難道沒有看出來,這件事早已經不是私人仇怨了嗎?北邊對香江早已是虎視眈眈,文章既然肯定會做在我蘭德方的身上,那就不如我先下一步棋。”
“父親,不如您先乘船先到公海,這邊的事有我。”
“我不在這,你以爲別人會動?他們纔不會跟着我一起瘋狂,只是借我的瘋狂來給北邊一個下馬威罷了。”